第二百二十六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師父,你覺得這青樓內該是什么妖呢?”此時隔壁已經打成了一團,而這另一邊小骨竟于白子畫悠閑鎮定的品著茶。
“恐怕不是妖魔這么簡單。”白子畫眉頭舒展著,并未有憂愁之色。
“哦?聽師父這意思,不是妖魔,那又是什么?”小骨邊聽著隔壁的慘叫,但又好奇慕寒是用何種辦法制服那些人。
“前日,其中一人說讓那公主寫信回去,要的不是錢財而是大量的食物,難道小骨不覺得奇怪,而且這個小城入了夜,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可恰恰相反的時,有幾處酒家和買吃食的館子竟還燈火通明,但人卻寥寥無幾。”白子畫單手斯文的撐起俊美的輪廓,側頭看著她。
小骨細想,確實有些蹊蹺,然后順著說下去:“對,里面還有個及其肥胖之人,很少說話,但那高瘦如書生般的男子好像很看重他,或許那些吃食是為那肥胖之人索要的。”
“普通人怎么會吃那么多?三分之二?為何不直接索要錢財?錢財可是想買什么都可以。”
白子畫拉過小骨,攬入懷中,時不時的留意隔壁的狀況。
小骨舒服的讓在白子畫的懷里,努力呼吸著清淡的香氣:“除非,他們即便是拿了錢財也是買食物,而無法估量多少金銀才能買到預想的結果,所以,索性直接還不如直接要自己所需的食物。”
白子畫贊同的說:“那,能這樣想問題,確實愚笨,但有如此的大的胃口,又該是哪種妖魔呢?或者說根本不是妖魔。”
“按師父來說,愚笨而又胃口大,且并非妖魔,小骨想到是…….。”然后一驚,糟了,師父,慕寒有危險,他打不過的。
白子畫這時才蹙起了眉:“怎么,現在才反應過來?”
“師父早就知道?”小骨目瞪口呆,他真是不管慕寒的死活嗎?
“是上古神獸——饕餮,天性呆蠢愚笨,但卻大力無窮。不過慕寒是神,他既已選擇返回,必然動用法力,況且你我師徒二人,不是在一直寸步不離的待在這里?怎會有危險。”白子畫給小骨寬心。
“師父,你怎么現在越來越耐得住性子?”小骨覺得白子畫淡定的不可思議。
“你以為這饕餮獸是自己跑出來的?”白子畫拉回小骨,將她重新按會木凳上。
“師父的意思?”
“不要忘記慕寒是去哪里,也別忘了,白澤為何讓他一人前去。”白子畫聽著隔壁的打斗聲逐漸的微弱下來,不為人察覺的心,也略微舒緩了下。
“白澤故意歷練慕寒?”
“小骨終于明白了。”白子畫贊許的拍拍小骨的腦袋。
小骨忍不住失聲:“這白澤的心思實在是太深了。”然后又白了師父眼:“師父也不例外。”
第二百二十七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師父,感覺到了嗎?這房間在晃。”小骨明顯感覺屋子的顫動越來越大,就在此時。小手被冰涼的大手一拉,麻利的拽了出去,瞬間,師徒二人移到了青樓外,那剛剛還處處外散著靡靡之音的地方,現在亂作一團,各個抱頭驚慌尖叫著跑了出來。也就在同時,天空中紅光乍起,仿佛撕裂的大口,籠罩環繞這面前的搖搖欲塌。
突然一聲嘶喊悶嚎,肥碩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齒人爪,有一個大頭和一個大嘴,其音如嬰兒般的巨獸出現,抬腿便輕易的踏裂青樓,碎破如渣。
就在白子畫與小骨緊張之時,只見一微小急速移動的銀光,圍繞獸在不停的逼近又閃開,仿佛再試探它的耐性。
“師父,慕寒打不過他。”小骨擔心的拽拽白子畫素色衣衫。
白子畫寥寥嗯了聲,深沉如海的眸也透出憂心濃重,仿佛又在尋找恰當時機,薄唇緊抿,顯然不想多言,袖中的手微微攥起拳,不知不覺中,竟慢了汗。
……
“芳菲,你們現行離開,我來抵擋。”慕寒趁它喘息之際,大喊一聲,內力頃刻施展,將那還來不及說話,滿臉不可思議的二人,推了出去。
也是太巧,那兩人正好落到了白子畫與小骨的旁邊。
“是不是很害怕?”公主站起身,拍拍土,故意掩飾自己尷尬的從天而降,不過,顯然,她是認不出白子畫與小骨。
小骨剛要緊張,聽她一說,松了口氣,原來師父已經快速施了法,看不清真面目,不過,竟然說他們害怕?
公主自顧自得意說:“你們趕快走,別誤傷到你們,我的朋友正在與那怪獸廝殺,是不是很厲害。”仰面崇拜的望去。
如千年的冰石,襲人的冰冷,凜冽的寒光,令人畏懼的氣勢靜靜站在那里,恍如凍住了般的眸看著那忽明忽暗的銀光。
而小骨顯然也沒有搭話的心情,目光隨著師父,隨著移動。
公主自討沒趣,但又打量眼前這兩人,無論長相衣著都甚是平凡,卻絲毫沒有生恐之心,入神探看,于是也不再多言。
此時,數次回合,慕寒知道如若硬拼,怕是拼不過,畢竟自己的修為還沒有深到與神獸對抗的地步,只能想辦法逃脫了。拼勁全力,御劍急速的在饕餮獸的周圍開始轉圈,企圖讓那沉重肥碩的身體有些眩暈。
而白子畫趁著饕餮獸眩暈之即,手指乍起微小銀光,很快的彈了出去,驚天動地的慘叫,向后仰了過去,像是轉暈后傾,慕寒趁此忙轉身逃脫。
“公主,看,慕寒公子去那個方向了,要不要追過去?”男子看著慕寒離開的方向。
“那還用說,趕快過去。”再轉身,咦,那一男一女什么時候離開的,沒有多想,追著慕寒而去。
此時,饕餮獸還想要追緊,卻被白子畫與小骨攔了下來,想是輕敵了對手,饕餮獸完全大意,忽視了眼前的兩人,可突如其來的幾掌,讓它踉蹌后退了幾步,并連眩暈,更加的悲憤怒吼,地動山搖,防碎周圍的一切都可以被它震碎。
“師父,怎么辦?”小骨擔憂的看著白子畫遲遲不敢下手。
“如果只是趕走,恐怕它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不是妖魔,它的性情過于兇殘。”
“那打傷它如何?然后封印,驅法送回昆侖山?”小骨機智的說道。
白子畫星眸閃爍:“好啊,聽小骨的。”
小骨來不及去感受如此緊張危急情況下的片刻溫柔:“師父,那開始吧。”天衣無縫的默契配合。
…….
“慕寒,怎么樣,受傷沒有?”芳菲與男子氣喘吁吁的終于追上,關切的問。
慕寒冷俊的小臉此時已是汗意如雨,單薄的雪衣緊緊的粘在身上,黑色的發絲也有些凌亂,卻仍不失慌亂,氣息均勻,用劍撐地,站的筆直,包羅萬象的眸緩緩的恢復了原本的清澈的黑,沒有說話,遠遠的看著饕餮獸的方向,遲遲沒有追來的震動,疑惑……。
第二百二十八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師父,趕走它,也不算難嘛。”小骨抬起衣袖,擦著額邊的汗,笑著看向師父,奇怪,師父竟一點汗也沒有,抬手摸了摸,咦,果然還是冰涼的。
白子畫明白小骨有在做什么,沒有阻攔,任她摸來摸去,如小孩子般幼稚的戳來戳去,不再理會,拿起自己素白的衣袖,溫柔的去擦,她流到脖頸的汗:“小骨,這一路,師父再教你幾套劍法,一來可以提升修為,二來可以強身健體。”
小骨收回了手,悶悶不樂的嘀咕:“小骨哪能跟師父比,師父天性體寒,當然不容易出汗。”
白子畫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頗有深意的笑了笑,令人匪夷所思。
……
“慕寒,你總是回頭看什么?”芳菲悠閑的在前面走著,終于松了口氣,方才真是太嚇人了。
“我只是奇怪那獸為何沒有追上來。”慕寒清秀的眉宇緊擰著,時刻沒有松懈。
“那不是妖嗎?為何叫獸?哦,對了,慕寒公子,忘了告予稱呼,在下淺昔。”淺昔顯然抓住了慕寒說話的重點。
“那是上古神獸,饕餮,生性兇殘,我與它糾纏太久,它必會報復,只是遲遲沒有追來的動靜,太過古怪。”
“說不定是慕寒你太過厲害,震住了那饕餮獸呢?也或者它不屑于與孩子計較?如果說是兇殘,真是沒有看出來,肥肥胖胖的,很是可愛,一點都不可怕,我與淺叔叔還在旁邊觀戰了呢,它實在是太笨了,哈哈。對了,淺叔叔,還記得與我們站在一起的男女嗎?如此想來,他們的膽子也是夠大的,如果知道事實,豈不怕死。”芳菲興高采烈的說著。
淺昔:“是啊,想來真是可怕。”
慕寒愣了下,停住腳。
芳菲與淺昔也跟著停住,回頭看站在身后的慕寒奇怪的表情:“怎么了?”
“你剛才說一男一女?”慕寒問,不知怎么,異常的緊張起來。
“對啊?怎么了?”芳菲不解的問。
“長什么樣?”慕寒上前一步焦灼的抓住芳菲的手臂。
芳菲見慕寒的嚴肅認真,自己也不由得跟著處于高度的緊張,難道錯過了什么重要的事,仔細的回想,可是竟怎么也回憶不起來,那兩人的長相,為難的表情爬到臉上。
“說啊?快告訴我,那兩人長什么樣?“慕寒此時不像往常波瀾不驚的性子,死死抓抓芳菲的手臂。
“對不起,我只是同他們隨口說了句話,實在記不得長相,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只能說過于普通。”芳菲自感無能為力的解釋,手臂隱約的疼痛卻讓她不敢輕易說松開。
“哦。”慕寒看似有些失落的低下頭,是啊,怎么會呢…….自嘲的搖搖頭。
“抱歉,沒有幫到你,是很重要的人?”芳菲善解人意的勸說。
慕寒緩緩松開手:“沒事的,走吧,今夜只能在野外休息了。”
……。
“師父,還好沒有發現。”師徒兩人就在不遠處,慢慢的牽手走著。
“恩,小骨累了沒有?”白子畫心疼的問。
“不累,就是身上有些粘濕,想洗個澡。”小骨嗅了嗅自己身上。
白字畫念訣喚出劍,拉起小骨,迎風飛御。
“師父,這是去哪兒?”
“洗澡。”
“哦。”小骨在想,難道要返回客棧不成。
漸漸的,無邊的湖顯在眼前,粼粼的碧綠,如通透的翡,在這幽暗的月光下,襯得格外柔,格外凈,又如略濃略淡的水墨畫,印染蔓延……。
銀白的光站籠了半月般的湖泊,師徒二人,不著寸縷的站在里面,靜靜相望,那奪目的光澤泛著耀,美好的竟有些不真。
“師父,怎么知道這個地方?”小骨歡快的嘩啦嘩啦洗著,害羞的只留一個小腦袋在上邊,雖然知道方圓無人,但畢竟這樣堂而皇之,還是有些膽怯的。
白子畫瞅著那毛絨的小腦袋,水下那隱約漸透的嬌嬈,豐盈,讓他忍不住的抱了過來。
小骨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給嗆了口水咳咳起來,忘記了初衷,猛的將自己大半個身子顯露出來,彎腰捶胸,不住的向白子畫翻白眼。
白子畫淺淺一笑,又擁了過來,準確無誤的,找到那呢念的溫唇,深吻了下去。
小骨唔唔掙扎的推開:“師父洗完還要追上慕寒呢。”臉上還帶著緋紅。
這是小骨第一次拒絕他,深幽莫測的眸開始跳著不知名的火焰,從前的乖順配合,如今竟是推脫,無法控制的又霸道的拉了回來,絕美的輪廓帶著肆意邪魅:“怎么,不相信師父?”接著又將那未完成的繼續了下去。
婉轉低吟,糾纏低吮,如干燥的木柴燃燒了起來,愈來愈旺,愈來愈深,沉醉融入,小手情不自禁的撫上白子畫的背,唇潤相粘合,發出口齒不清的聲音:“師父,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第二百二十九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長辭路辛艱,繁華簇漸淺,綠頑磐如石,白濃浸冰山……。
“慕寒公子,前面不遠便是皇宮,隨我們一起進宮吧。”淺昔眺望那不遠處,已經逐漸清晰的磅礴輪廓。
“不必勞煩了,慕寒還有要事在身,需要盡快趕路,恕實在不能多加耽擱。既已至此,我就就地分別,有緣再見。”
話剛落音,就被任性的打斷:“我不讓你走。”芳菲抓住慕寒的手臂不放:“我要跟你學習修仙之術去,既然你不去皇宮,那正好,我也不會回去了,省的回去還要聽那嘮叨。”
淺昔急了,身負皇上皇后的重托,好不容易連哄帶騙的走了這條反往皇宮的路,都到了皇城口,豈有不入之理,那過后他該如何復命交代:“公主,不可再任性,隨微臣回去吧,皇上皇后都還在等著你呢。”苦口婆心的勸著。
芳菲固執的把腦袋瞥向一邊,不予理會。
慕寒見狀,將手臂抽回:“芳菲,你還是回去,不要再跟著我。”
“那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豈能無所為而返?既已決定修仙,又怎能半途而廢,我不回去。”
淺昔面露難色,軟的不行,硬的不敢,看來還是:“慕寒公子,你看這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留在宮里,明日再走也不遲,如果執意要走,前面恐怕也沒有投宿之地了,還是留下來好生休息,調生養息,你看,如何?”
慕寒很快明白了淺昔的意思,看看芳菲,明白此時僵持下去,只怕還是不會改變現在結果,前面又是一片不見天日的樹林,想必真要如淺昔所說,沒有投宿之地,露睡荒郊了,其實,一晚,也不會耽擱些什么,還能讓這兩人盡快返回宮中,兩全其美,想到這,終于同意,點了點頭。
芳菲高興的在慕寒身邊跳著,時不時的哼著歌……。
…….。
“師父,慕寒要進宮了?會不會見孟輕澤?”小骨踮著腳,熙攘的人群中,尋找那不起眼卻威傲的小身姿。
“該見的,是躲不過的,但也無妨。”
“那師父,我們還用跟進皇宮嗎?”
“不必,有事我自能感應到,今夜還是投宿客棧吧,慕寒他自有分寸,我們不必跟的那么緊。”
小骨想想也是,自然的去牽起白子畫的手,不緊不慢的在后面跟著。
白子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中包裹的小手,淺薄的唇微微翹起,更緊的捏了下。
“師父,如若是御劍,恐怕現在已經到了昆侖山腳下了吧。”
白子畫點頭:“走路,是慢些,不過,慕寒的心性很好,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能堅持走到昆侖山,而甚少動用法術,這一路已實屬不易。”
“師父,有沒有覺得這里很是熟悉?”小骨環視周圍。
“當然熟悉,你我不是曾經因為去半石山,來過這里?”
“師父,小骨說的是那邊。”
白子畫順著小骨的手指向遠處那微微隆起的一座山,顯然愣了下,不易人察覺的思緒暗涌:“小骨記得那是什么地方?”故意問道。
“很是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來。”小骨時不時側目看:“師父知道?”
“想不想過去看看。”
小骨看著慕寒三人已經入了宮,再跟怕是也沒什么意思,答應:“好啊。”
第二百三十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天灰的有些昏暗,周山朦意靈繞,寂靜無聲…….。
師徒二人御劍,那遠望的山,只是片刻,就到了跟前的凹處,起初有些模糊,直到越來越清晰時,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熟悉的場景,心控制不住的砰跳,口,艱難的啟齒:“這是……這是……。”
“是你給師父摘斷腸花的地方。”他的聲音如從冰海中的最深處游蕩而來,冷的可以凝結成塊,不知不覺中,也將他帶入了那最痛苦不堪回憶的地方。
“師父,你知道這里?”顯然沒有想到的表情呈現在臉上,明明只有她自己來過。
白子畫還未來得及回答,地由遠處震動起來,欲聾低沉的吼叫,在山中回蕩,石塊如雨般灑落,讓白子畫拉著小骨重新御劍,漂浮在空中,昏暗中,兩點橙色的光,忽明忽暗,愈來愈近。仔細辨認,脫口喊出:“是哼唧獸。”小骨激動的飛奔過去……。
可是,現實永遠是那樣的出乎人的意料,哼唧獸與熱情的小骨擦肩而過,反而停在了身后白子畫的面前,恭順的低下頭,蹭了蹭。
時間靜止了,不知不覺中,兩人的氣氛有了微妙變化,那原本還滿面笑意臉,只是在這擦肩而過的瞬間,變的凝卻……。
白子畫抬頭迎上那與往日大相徑庭的目光,不躲閃,絕塵的輪廓,逐漸外溢那再也掩飾不住的痛徹,血色略淡的唇,張合間,竟帶著沙啞:“那年,師兄背著我,將你逐入了蠻荒。知道后,微觀于你,可怎么尋也尋不到,蠻荒,是屬于六界之外的地方,微觀,原來竟是無用的。而后,我本打算要入蠻荒去陪你,可師兄與師弟又拿著天下蒼生來做勸慰,終,還是攔住了我,那時,我也曾一心認為,其實你在那兒也好,雖然苦了些,但至少可以遠離師父給你帶來的傷害,可過后,思來想去,怕你孤單,就將哼唧獸派去那里,代替師父陪你了,小骨,你不會怪師父那時沒有去蠻荒吧。” 不知為何,說到這里,回憶往昔,梗咽難忍,想起那絕情池水的傷疤,心里忍不住陣陣的揪起,就像那一根細細的銀針,在不斷的尋找出最軟最弱的地方,再毫不猶豫的精準狠狠的刺下去。
“如果師父當時便知道你被潑了絕情池水,無論如何,定要去蠻荒救你,哪怕只是或者陪著也好。”
帶著涼意的小手住碰到了白子畫的唇:“師父,不要再說了,小骨不怪你。”黑暗中,竟毫無察覺到淚,早已濕滿了臉頰,點點低落到兩人之間的哼唧獸身上。
“你不怪師父?”白子畫拿起放在唇間的手,緊緊的握起。
“師父為小骨做了這么多,又怎會怪?我那時還以為,師父不要小骨了。”委屈的聲音。
“怎么會,又怎么舍得?”抬手溫柔的拭去委屈的濕意。
小骨俯過身去,抱緊白子畫,努力的聞著那熟悉的清香:“都過去了,師父。”
往事幕幕如煙如云,那曾經的一瞥,一笑,誰又知會不會是至死不渝的生世呢?
……。
“你就是白慕寒?”高高的大殿上,龍椅間,坐著中年威凜身穿黃袍的男子。
“正是。”慕寒雖年紀小,但顯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那是與生俱來,絲毫不壓于皇上。
“聽淺將軍說了你的事,走近來,讓我瞧瞧。”皇上顯然對眼前這年齡不大,能力不小的孩子產生了興趣。
慕寒不急不緩的走上前,筆直的站在皇上面前,清秀的眉宇微蹙,修長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讓皇上多少有些不自在。突然,好像發現了什么,再細看,再回憶,再細看,再回憶,手,忍不住的伸了過去,想要觸摸,卻被慕寒一側臉,躲了過去,手尷尬的停在半空,又縮了回來:“聽說,你來自長留?”
“是。”極其簡單的一個字。
“可認得長留上仙白子畫與他的夫人花千骨?”激動的試探詢問。
慕寒頓了下,不知該不該說。
那犀利的眼神瞬間捕捉到慕寒的一愣,接著浮現出溫暖的笑意:“不知尊上與姨母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