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繁華的寧遠城,熙攘的而不擁擠的路中,慕寒快速的走著,生怕那女孩兒追上,可偏偏怎么甩都甩不掉,粘的太死,身后一直跟著那氣喘吁吁不會分毫法術的男子。
小骨與白子畫悠閑的在后面保持著不易被發現的距離,旁觀,別有意味的瞧著前面發生的一舉一動。
“師父,你猜慕寒會如何應對?”小骨拽著白子畫的無廣袖,頑皮的前后擺著,然后,悄悄的下移,小心的摸索到那有些冰涼的大手,然**住。
而白子畫也察覺到,淡淡一笑,反手緊握,師徒二人就這樣牽著手一路走著。此時,他也很享受現在與小骨悠然自得的每天,曾幾何時,他也想過,帶著她游歷天下,或許又是另一番境界,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如今,竟成了真。
“小骨覺得呢?”
“小骨不知,所以才要問師父。”
“哦?為何要問師父,難道師父就知道?”
“慕寒與師父的性子如此相像,說不定師父會知道。”
“避無可避時,只能順應接受。”白子畫低沉的說了一句。
…….
“這位公主,為何總是跟著我?”慕寒腳下頓住,回頭冷著臉說。
女孩正小跑的跟著,因為慕寒的突然這一頓,接著毫無防備貼上了慕寒的背。
慕寒后退一閃,躲開嚴詞道:“請公主不要再跟著我。”扭頭繼續飛速向前走。
“哎…..等等,憑什么你可以去比長留更厲害的地方,而我就不行。”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去比長留更厲害的地方?”
“你既是長留弟子,看這年齡也不是歷練的時機,要么被驅逐出師門,要么就是尋找更厲害的修仙之地,不過看你這模樣不像是頑劣之人,那么必是后者。”女孩自己推測著。
慕寒冷言,這是什么理論,懶得搭理…….。
“不說話?不回答?那就是默認?原來…….真的是?哈哈,那本公主更要跟著了。”然后轉身對著身后男子說:“淺叔叔,快些跟上,你太慢了。”
“公主,跟微臣回宮吧,離開的夠久了,再不回去,皇上就要派兵來尋了。”
“父王就知道整日大驚小怪,派再多的兵,我也不怕,淺叔叔,你也別怕,有本公主在。”
“這…….。”男子臉上露出難色:“公主,你與他素不相識,雖我與皇上都不贊成你去修仙,但最后怎因他就改變了初衷?”
“淺叔叔,你從未接觸道術,自然不知,多的不說,只是看他身繞銀光,就應明白他覺非凡人,像有些人修了一輩子,都不曾丁點沾染,可如此高深內厚的人,看起來竟與我差不多的孩子,所以,應該與我想的一樣…….。”
“微臣對公主刮目相看。”
兩人此時忘記避諱周圍的人,皇宮,公主敏感的字眼,已隱約落入幾個身著緊身黑衣的男子耳里。
“老大,有個肥票,劫不劫?”
“好,等待時機,出了城再說。”
那個男孩兒還要不要?看起來穿的還不錯,可是看起來不像普通孩子。”
“嗨…….什么人還能難得住咱們老大,找個合適的人家賣了,只是看起來倒是有些大了,算了,賣一點算一點。”
…….
第二百二十二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不知不覺中,三個人就這樣出了城,入了林,由于慕寒急于避開,所以走的飛快,而那公主也會些皮毛法術,有條不紊的跟著,只是苦了那被姓淺的男子,什么都不會,無奈氣喘吁吁的跟著,棵棵大樹,繁茂密林,看著眼暈頭麻。
“師父,我總覺的有些不對勁。”小骨犀利的掃視著周圍。
與此同時,白子畫也仿佛察覺出了不對勁,蹙起眉:“是有些不對,有陌生氣息。”
“師父,會不會是魔界中的人,可他們不是早就向善了嗎?“
話剛剛落音,由不得師徒二人反應過來。只聽前面幾聲啊的慘叫。
“不好。”白子畫猛的看向前方,哪還有人影。
“慕寒。”小骨嚇的叫出聲,尋找,人怎么不見了。
“師父,他們去哪兒了?”
“看來我們猜測的沒錯,應是被劫走了。”
“劫走?慕寒竟未察覺?”
“怕是總提防身后那兩人,怕是大意了。這里隱約確實有妖的氣息,很是淺淡,難以察覺,所以也怪不得慕寒,眼下這妖,要么是內力深厚隱藏的極好,要么是及其平凡。”
“妖?真的有妖?那師父,我們現在就尋著氣息趕快走吧?”
“好。”
…….
“淺叔叔,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見,也動不了?”
“公主,別急,我們怕是遭人劫持了。”
“劫持?為什么要劫持我們?”
“當然是你路上將身份輕易暴露,才引來這些歹人。”慕寒此時也動彈不得,如果用了白子畫傳授的法術,即可輕易逃脫。但,不可以,他下定決心,要靜心歷練自己,不可過于浮躁。思前想后,只得乖乖的站在原地,權衡著是否還有別的方式從這逃離出去。
“我身份暴露,那你呢,你又為什么被捉來,你又暴露什么身份了?”
“很明顯,被你連累。”不屑中帶著寒氣。
公主啞言…….。
這時,三人眼前一亮,印入眼前的竟是紗幔滿屋的房間,呼吸間,四處還飄散著粉香刺鼻,隱約聽去,屋外還有嬉笑奏樂的靡靡之音,最后定睛看去,幾個精壯的黑衣男子身穿黑衣站在那里,而看似為首,坐在那里的男人,竟斯文白凈的像個書生,可他的旁邊還同時坐了一個肥碩的大漢,極其不雅的坐著,吃著瓜子,滿地飛吐。這,到底是哪里?
…….。
白子畫與小骨共御一劍,順著妖的氣息,慢慢尋到處偏僻的小城,或許是已經入了夜,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顯得原本就不大的城中格外靜,格外凄,可恰恰相反的時,有幾處酒家和買吃食的館子竟還燈火通明,但人卻寥寥無幾。
“師父,我怎覺得妖氣越來越重?”小骨瞧著那幾家店。
“恩,師父也察覺到了,而且這些店,也有問題。“
第二百二十三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我們三人與你們無冤無仇,不知為何要劫持我們于此地?“三人之中,男子為最長,率先發話。
那開起來如書生般的男子,緩緩站起,斯文中帶著陰險:“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明知故問?我可沒那么好的耐性和你磨,只要你答應給皇宮寫封信,就可將你們贖走。”
“哼,哪有那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這時,一個冷聲的傳過來:“不會是要寫什么黃金萬兩之類的吧。“
書生男子臉上接著堆起陰險的笑意,走到慕寒的面前,上下打量,抬手捏了那白皙的小臉:“不錯,有個聰明人。不過我要的不是萬兩,我要的很簡單。”
慕寒厭惡的躲開那手:“說出來,是多么的簡單。“
“我要……..該國每年三分之二的……..食物,任何能入口的東西,都可。“
“什么?“三人驚呆。打劫要食物?
“那剩下的三分之一,讓我們又該如何活?“年幼的公主此時沒了跟隨慕寒的任性,小小的人,昂首挺行,氣場十足。
“我管你們怎么活,我只知道,如果不答應,你們三個誰活不了了。“
“我本修仙之人,你以為我怕你?“年幼的公主膽子極大,讓慕寒不禁側目。
“哦?修仙,就你?“書生男子隨意使了個眼色,那困在公主身上的繩子愈來愈緊,再看到她憋得臉通紅之時,逐漸松了一下:”你可以不同意,但我有千萬種的方法折磨你們,會讓你們同意,今晚,先好好想想,明日,或許就沒這么舒坦了。“說完,帶著那些人走了出去,那肥碩的大漢,像豬一般,悶聲起來,也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
“師父,這怎么像是…….?“小骨窘迫的抬起頭,又低下了頭。
白子畫看到那一片的妖嬈嬌艷,也忍不住有些頭疼,這里是青樓,慕寒竟被劫到了這種地方?而妖的藏身處,難道就在里面。
小骨未免也有些氣憤,但看到門外那一個個喊公子來啊,衣著十分暴漏的女子,讓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時,突然被一拽,白子畫低聲說:“小骨,你這樣子卻有些不適合,先不引起注意,還是換身男裝再說。為師覺得這里的妖氣愈來愈重,或許他們應該就在這里面。”
小骨點頭,施了法,將自己換了身男裝,白子畫點頭,然后師徒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仔細尋著氣息,由于這里的脂粉氣太過濃重,使得妖氣被掩藏的很好。
由于小骨不想讓白子畫總是耗費元氣的隱去身形或氣息,所以,方才尋人時,也撤去了環繞兩人的法力,所以,結果,可想而知,小骨矮小,倒也沒引起什么注意,只是白子畫從進門開始,眾多的妖嬈女子五部驚呼訝異,紛紛想要湊得更近一下,卻都因那絕冷的氣場,被逼的只得遠遠觀望,一時間達到了青樓熱鬧的頂點。
師徒二人本想低調,看來是不行了…….。
“師父,都在看著你呢,我們忘記隱去身形了。”
白子畫顯然已經察覺到這點,可卻是有些晚了,正氣凌然,儼然這根本不重要,猶如浮沫塵埃。除了她,還能真正的放在白子畫眼里?
“這位公子,張得好生俊美,看的我呀,都如少女般春心萌動呢。”一個胖乎乎年紀較大,卻涂了厚厚脂粉的女人,膽子極大的跨住了白子畫的胳膊,正得意洋洋,看起來應該是老鴇。
白子畫并沒有甩開,而小骨也睜著大眼盯著,不知該如何做。
“拿開。”令人生畏的寒凝寂寥,那讓任何人都不敢有的向往和褻瀆,聲音低沉威嚴,讓眾人嚇得禁了聲。
小骨偷偷的揪揪白子畫的衣衫:“師父,先出去,太張揚了,在這樣下去,驚動了那妖,慕寒就知道了。”
“好。”
第二百二十四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淺叔叔,我們還能逃得出去嗎?”公主想施展一下酸痛的身軀,不料繩子更緊了些,只得嚇的不敢動彈。
“公主,這些人不像是普通之人,硬闖怕是不行。”男子面露難色。
慕寒良久開口:“硬闖當然不行,因為起碼,連這繩子我們都解不開。”
“那你可有什么辦法?你的法力并不弱,打開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公主打量著慕寒。
“我的確是能解的開。”
公主與男子大喜:“那就快啊,還愣著干什么。”
慕寒冷靜的說:“我屬長留弟子,本是下山歷練,所以按照門規,不可擅用法術,此時應該再想想別的辦法。”
“我果然沒有猜錯。”公主對于法術雖略懂皮毛,但修仙歷練不可擅用法術,還是懂得,出乎慕寒意料的沒有任性的糾纏,反而理解的:“那接下來該怎么做,這繩子越動越緊。”
“不急,我想留下看看那幾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如若真的做出傷天害理之事,那便…….。”
公主接話:“為民除害。”
慕寒淺淺堅定的說:“不,勸服,讓他重返正道。”
公主:“……。”
男子:“……。”
“師父,慕寒他們果然在里面。要不要進去就他們?”小骨看見小小的慕寒被可憐兮兮的綁在木柱上,心疼的不顧一切的就想往里沖。
白子畫攔住:“怎么,又忘了?”提醒小骨。
“師父,那怎么辦?”
“這里對慕寒來說應不是難事,或許還有別的想法,你我還是按他的意思來吧,最好不要輕易插手,護他安全就好。”白子畫站在門外,靜靜的瞧著門里那模糊的身影。
師徒二人來到隔壁的廂房,幸好沒有人,抬手設上了結界,阻礙任何想要進來的人。此時,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小骨時不時的貼耳瞧著隔壁的動靜,而白子畫相反就鎮定許多,找到一處坐下,給自己倒杯茶,抿了口,挑眉抬眼看了眼:“小骨啊,過來,沒事的。”
小骨應聲坐到白子畫旁邊,良久說了句:“師父,累嗎?”
“為何這樣問?”白子畫放下手中的杯。
“慕寒,慕初,慕雪,會讓師父覺得累嗎?”
“那小骨呢?會覺得累嗎?”
“有時會,但又甘之如飴。”
“為何不問,小骨會不會讓師父感覺到累?白子畫含蓄深長的說。
小骨明白,白子畫指的是收徒的初時:“小骨那么聽話,那么聰明,那么省心,怎會讓師父感覺到累呢?”努力的贊許自己。
白子畫深邃的眸中滿是暖意,難得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放松些許:“當年收你為徒,那必是欣賞你的,喜愛你的,所以也便會縱容你,以至于即便你做了任何不容于天地的事,師父還是會原諒你,喜愛你,又怎會覺得累。”
小骨聽得有些震驚,因為師父從來沒有主動表露過,他在收徒時的想法,所以在她做了妖神的時候,還固執的認為,白子畫是有多么后悔的收了她,一味的冷笑譏諷。可他那時,也只淡淡的說,從未后悔過。
白子畫接著說:“慕寒,慕初,慕雪同是你我的骨肉,曾經我對你都如此,對于他們又怎會覺得累呢?”
小骨打趣:“師父當小骨是孩子?”
“以前是。”白子畫認真的回答。
“現在不是?”小骨粉紅的櫻唇離得越來越近,撩人的誘惑。
白子畫垂眸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唇,卻不迎上去:“是不是問了太多次?”
小骨就在那差一點的距離上故意停住,也垂眸盯著白子畫的薄唇,濕熱的喘息呼在白子畫的臉上:“是或不是。”
白子畫溫柔的觸了上去,只是淺淺一嘗:“不再是,滿意了?”
小骨意猶未盡的又親了下:“不滿意。”
師徒二人相視笑了起來。
第二百二十五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師父,你聽,隔壁有說話的聲音。”說著又要起身。
白子畫一把拉住:“小骨,平日教你的都忘了,坐在這里也聽得清。”
“差點忘了。”
“回去要勤加練習。”恢復了嚴厲。
“師父…….。”撒嬌的蹭蹭。
“師父會在一旁幫著你。”又軟下來的聲音。
“…….。”
此時隔壁…….
“把這個男孩帶走,領去看看貨,能值幾個算幾個。”
“喂,還有你,到底給你們皇宮寫不寫信,如果不寫,那么我先殺了這個小公主。”
慕寒被松綁帶出了門,一個精壯的男人顯然是低估了眼下這七歲孩子的能力,剛拐了彎,悶哼便被慕寒穩準的撂倒,打暈。
這時屋里的男子看著公主有危險:“寫,我寫。”
“淺叔叔,不可以。”少有的堅決。
書生般的男子:“去,把那女孩的嘴堵上。”
慕寒貼在門上,小心聽著里面的一舉一動,明白現下男子已經被松了綁,如果再晚些,可能又要被重新綁上,到了那時再救兩人,恐怕就更難了,思量著,嘭的踹開門闖了進去,在眾人的驚訝中,慕寒速度極快的去砍繩子,可畢竟不是普通的繩子,只得放下劍,徒手去解開。
這時眾人都反應過來,那被稱為淺叔叔的男子,起身也打了起來,看的出是凡人中少見的高手。
公主真心的低聲說:“謝謝,還有……對不起。”
慕寒是聰明人,但依舊不改冷淡只吐了一個字:“好。”
好?公主本存感激的心,又涼了下來,好是什么意思,這人還真是。可此時容不得多想,被慕寒一拽:“快走。”
公主回頭大喊:“淺叔叔,快走。”
那男子顯然已經被包圍:“你們先走,我隨后就來。”
慕寒拽著公主跑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看后邊無人,松了口氣,可接著又緊張起來。
“淺叔叔怎么還沒有來?”公主帶著哭腔,焦急的伸頭向回看。
“只怕兇多吉少。”慕寒的態度雖冷漠。但臉上也略有了擔心,隨談不上認識,但畢竟也處了幾日,又或者說,即便是陌生人,他也不會袖手旁觀,可此時,那為首的歹人明明不是普通人,妖?魔?
一旦插手,不得不使用法術,因為尋常的武功根本無濟于事,況且他也沒練就到舉世無雙,只是足夠自保而已就,救還是不救?
這一幕怎這如此熟悉?父親,母親?花蓮村?父親沒有去救,那自己呢?掙扎中,矛盾中…….。可后來父親明明是后悔了,那自己,多少年的之后,會不會也如父親那般后悔?
公主抓住慕寒的:“你這么厲害,能不能救救淺叔叔,求你了,她是在宮里對我最好的叔叔,本公主給你跪下。”剛要絕望身子一沉,被慕寒攔住。
此時白皙的臉上更加的冷俊,修長的眸中,已經透出了神般的包羅萬象,深沉的說:“回去。”念訣御劍,飛速回趕。
公主驚呆于自己竟然真的飛了起來,而眼前比自己還小的男孩,她想過不凡,沒想過他竟是如此的不凡:“這么久,竟還不知你的名字,我叫孟芳菲,叫我芳菲就可以,我特令你可直呼名諱。你呢?“
低沉的不像孩子聲音話響起:“慕寒,白—慕—寒。”
……
“師父要不要幫忙,那男子不是妖魔的對手,我看快撐不下去了。”
白子畫打開房間的窗戶,面色極其凌冽,像是在等著什么,或許是父子連心,思緒也回到了花蓮村的那日,不知接下來,慕寒會如何抉擇?突然,一道銀光飛速閃過。薄唇終于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