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
白子畫凝神冷冷的看向東方彧卿,淡漠的說到:"你來,可是為了小骨的傷?"
不出東方彧卿所料,白子畫果然還是不喜兜圈子,一語道破。
彎月的眼眸一轉,也笑著直白的答到:"不知,我是否可以見一下小骨。"
白子畫深沉的示意說:"小骨,在絕情殿內。"
笙簫默看著這尷尬局面,連忙上前幾步,禮貌的緩解氣氛,對東方彧卿說:"先讓一位弟子帶你上去吧,我和師兄隨后就到。"
東方彧卿聽完,明了的表情,深不可測的笑了笑,微微作揖向白子畫、笙簫默行禮后,以示告退。退出大殿后,隨著長留弟子向絕情殿飛去。
白子畫和笙簫默看著東方彧卿漸漸遠去消失不見的背影,笙簫默又恢復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師兄,你還是那么不喜歡東方彧卿,他當時可是救了小骨一命啊。"
白子畫微微蹙眉看著笙簫默:"那又如何?"
笙簫默搖了搖頭說:"那就證明他對小骨來說,也同樣的重要,師兄啊,你那么聰明,怎么到了情字上面,就是不開竅呢?"
白子畫冰冷看著絕情殿的方向,回想著臨走時,小骨委屈的那番話,凝神不語,那時的他沒有應聲,她應該會怪他吧,其實他并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前些日剛剛回到長留,繁雜的事務太多,并無再深入細想,這件事也就慢慢的耽擱了。許是有些忽略了她的情緒,自從回到這絕情殿,師徒的關系逐漸緊張,他們之間偶爾的不倫不類,繼續下去終歸不會長久,更何況放眼整個六界,誰還不知道他們師徒二人的事呢,只不過是那些接受不了的老古板們罷了。但,那又如何,他愛她,她也愛著他,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他不能再負她,也不會再負她,縱使背德逆倫又怎樣!
笙簫默看著若有若思的白子畫:"師兄……想什么吶,我們現在趕往絕情殿吧。"
白子畫回過身,微微挑眉,極為認真的看著笙簫默說:"師弟,仙界可有師徒成親的先例?"
笙簫默頓時大驚,嘴不知不覺中張的老大,表情夸張到無以復加,手中的玉笛差點松手落地,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師兄極為肯定的態度,仍質疑的問道:"師兄,你要和千骨成親?"
白子畫看著笙簫默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略微上翹,肯定的點了點頭。
笙簫默的表情由夸張轉為激動的語無倫次,身為儒尊,從未有過的失態今天卻被師兄的一席話震撼到:"師兄,這太好了,你終于想開了,不過……這仙界師徒二人成親,師兄你應該是首例。"
白子畫沉思了一會兒,又抬頭看著笙簫默問:"那六界呢,六界可有?"
笙簫默低頭焦急的在殿內來回踱步,用手中把玩著玉笛飛速的敲著肩:"據我所知,六界之中,師兄你也是首例,不過你可以再去藏書閣找找看。
白子畫:"不必了,這事我想好之后要再與你細加商量,先不要告訴小骨。“頓了頓:“去絕情殿吧。"
笙簫默欣慰的看著白子畫,深深覺得師兄果真變了,這樣的師兄,讓他覺得,這樣——很好。
第二十七卷
絕情殿外,園中無奈舞劍的幽若,越練越郁悶,這時一抹翠綠的光閃過,落在幽若的左肩,幽若慌忙停手,瞧著那肉肉的身體:"咦,糖寶,你怎么來了?"
"幽若,我來找娘親有些事,不過剛才我去娘親的臥房怎么沒有人啊?你知道去哪兒了嗎?"糖寶閃著眼睛問道。
幽若撇了撇嘴,向糖寶示意旁邊尊上的房間。
糖寶不解:"娘親怎么在尊上房間啊,尊上不是在議事閣嗎?"
幽若正好郁悶無處訴說,知道糖寶不是外人,一鼓腦兒把困擾自己多時的話全部,毫無保留的托盤而出。
糖寶驚呆:"啊~~尊上真這么說?"
幽若堅定的點了點頭。
糖寶:"那我先去找娘親了。"
瞬間綠光閃進絕情殿內,尋了半天,終于找到縮在床角沮喪的小骨,心疼的飛上前,落在小骨那環抱在胸前的雙膝。嬌嬌的試探了一下:"娘親~你怎么了呀"
小骨還正沉浸在自己醞釀的情緒中,并未注意膝上那一抹柔軟。聽到再親切不過的聲音,忙回神,破涕而笑:"糖寶,你怎么來啦?"
糖寶快速打量了一下失落的小骨:"娘親~你又跟尊上鬧別扭啦?最近你們怎么總是這樣啊,之前在畫骨峰不是好好的嗎?"
小骨微微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體:"師父……他不肯給我名分。"
"啊,你問過尊上了?他說他不肯?這不可能呀?"糖寶呆萌的問道
小骨:"怎么不可能,雖然師父沒有說,是我猜的。"
糖寶松了一口氣:"哎呀,娘親你整天瞎想什么呢,那日你睡在貪婪殿,尊上帶你回去前,還親了你一下呢。"
"什么?"小骨頓時來了精神,兩個手指捏住那肉肉扭曲的柔軟:"你說的可是真的?"
"娘親~是真的啊,你別整天跟尊上鬧別扭,我確定,尊上是很在意你的,不然以他的脾氣性格,怎么可能讓你和他同住一個房間,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些怕別的弟子和幽若看見,我后來細想了一下,感覺尊上是完全為你著想,你想啊,尊上是堂堂的長留上仙,連軒武帝都要敬他三分,他怕過什么呀,曾經尊上為你瘋癲的模樣,整個六界都知道,我覺得尊上只是怕你受不了閑言碎語而已。"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糖寶腦子有些缺氧,感覺跟十一師兄不是白待的。
小骨瞬間恍然大悟,雙目有些呆滯,愣愣的反思。是啊,連小小糖寶都能想明白的事,她怎么就不懂呢,這些天,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她到底在糾結什么,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她怎么能去,可以去質疑那個承諾她想要什么,他都給的師父,往事歷歷在目。現實不堪回首。漸漸有了絲懊惱,嘴里一張一合喚著師父,回過神,輕捏了一下肉肉的小身體:"糖寶啊,師父呢?"
糖寶:"尊上和儒尊在議事閣呢,應該一會兒就回來。哎呀,娘親~先不要管尊上啦,你猜誰來啦?"
第二十八卷
小骨好奇的問道:"誰啊?"
"是爹爹,娘親,爹爹來啦,爹爹來看我們啦!"糖寶掩飾不住開心的說。
"什么?東方?糖寶,你是說東方來啦?"小骨驚的連忙從床上坐好,忘記了剛才還消極的情緒,質疑的看著糖寶。
"是真的,娘親,爹爹來啦。剛才爹爹還在議事閣見尊上和儒尊呢。"糖寶攤開兩只小手說。
小骨:"那東方什么時候過來看我們啊?"
糖寶:"按說也該快上來了。"
"什么??糖寶,你怎么現在才說啊。"小骨忙把糖寶放在床上,自己手忙腳亂的穿衣梳洗。
糖寶邊在旁邊抱怨說:"娘親,誰讓你剛才愁眉苦臉的,忙著安慰你,還沒來得及說。"
小骨自知沒有理,便不在多說,慌忙打理自己。
糖寶見娘親不說話,繼續自言自語:"娘親,幽若一直在外邊練劍呢,你也不出去看看。"
小骨頓了一下,麻利的整理好自己,打開房門,想看看幽若。
這時幽若正背對著在同一男子說笑,還有一白衣弟子站在旁側
聽到開門的聲音,說笑停止了,幽若轉過身,歡快的興奮叫道:"師父,幽若終于見到您了。
小骨,微微點頭示意,眼神卻離不開站在幽若身后的藍衣男子。
藍衣男子緩緩從幽若身后走出,左手隨意前后搖曳著那把折扇,儒雅的氣質,月牙似笑的雙眸,和那上翹著溫暖弧度的唇,這個男子就這樣靜靜的,靜靜的站在那絕情殿外的桃花樹下,發髻上落了片粉色微卷的桃花瓣。
夢中的相見,都是不完整的殘缺。而此時的真實,那緊緊繃住的心,在相遇后盡數崩塌。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讓小骨張了張嘴,卻發不任何聲音。
東方彧卿輕輕的笑了笑,笑小骨還是那么的傻,慢慢的走到小骨面前,一合折扇,張開雙臂:"骨頭,我回來了。"
小骨大腦空白著,肢體完全不受支配,直直撲入東方彧卿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大口的喘息,東方彧卿溫柔安慰的拍著小骨。小骨哽咽,趴在耳旁,輕輕的喚了一聲:"東方。"
東方彧卿那拍著小骨的手停頓了一下,心里有些微微顫抖。
是啊,他精明的算計著自己每一世,而這個時時刻刻讓他掛念花千骨,卻是他算不到的心。
東方彧卿雙手撫上小骨的肩,輕輕體貼的拭淚:"骨頭,不哭了。"
小骨看著東方傻傻的點著頭,破涕而笑,對啊,她應該高興才是。
"爹爹~爹爹~"嬌嬌的聲音傳來,那肉肉的身子張牙舞爪向東方彧卿臉上飛去,嚎啕大哭:""“爹爹,糖寶終于見到你了,糖寶好想你啊,嗚嗚……”鼻涕和淚全抹在了東方彧卿的臉上。東方彧卿無奈的擦著臉,好不容易兩指捏起已有些粘滑的糖寶,寵溺的安慰著:“好啦,糖寶,爹爹不是來看你了嗎?”
小骨也笑著在一旁安慰糖寶:“糖寶,我們不要再哭了,最近總是那么愛哭。”
一旁被完全忽視的幽若,也忙慌插空進來:“師父,幽若先去準備些茶果點心,一會兒就回來。”
小骨滿意的看著幽若:“好,你先去吧。”幽若高興轉身跑去。小骨擔心的在后邊喊:“慢點,幽若,別摔著。”
東方彧卿在一旁看著小骨欣慰的說:“骨頭,你長大了,有做師父的樣子了。”
小骨看著東方彧卿笑了笑,又轉頭看著幽若那小小的人影,直至消失。
小骨轉過身:“東方,你這次是特意來看我和糖寶嗎?還有沒有其它事,如果沒有就在這里住幾天吧,我還想跟你多聊聊,糖寶也很久不見你了,我們都很想你。”
東方彧卿深不可測的笑著:“好啊,我也是這么打算的,不過這次來的確是有事,而且是很棘手的事。”
小骨好奇的問道:“什么事,那么棘手?”
東方彧卿用手中的折扇點了點小骨的頭:“當然是你的事。”
小骨愣了片刻嘴里揣摩著:“我的事?”眼中一亮,雙手上前抓著東方彧卿的胳膊:“你是為了我的傷而來?”
第二十九卷
東方彧卿順勢把小骨放在自己胳膊的小手牽過來,用甜膩的聲音回答:“骨頭,你說呢?那你覺得此次我到長留是為了誰?當然是你的事是最棘手的。”
小骨開心的看著那能撫慰人心的笑容,享受著那溫暖熟悉的聲音,看看身邊的糖寶,東方,她的孩子,她最重要的朋友,他們回來了,這樣時刻被圍繞的親切感,讓開始她恍惚這不是真的,但他們就這樣站在這里,站在她的面前,用真實告訴她,他—們—回—來—了。
可是,可是殺姐姐呢……?朔風呢……?軒轅朗和輕水……呢?
他們什么時候回來,真的好想,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像糖寶東方一樣,也站在她的面前?溫柔的告訴她一聲:“小骨,我回來了”?
“小骨”那玉碎了一地的聲音在輕喚她,小骨看向那天空緩緩落下的銀光,慢慢向她走來,是師父,師父回來了,小骨忙掩飾不住喜悅的迎上去:“師父,你回來啦。”
白子畫溫柔的低頭看著小骨,嘴角微翹,回到:“恩”
“哎,千骨啊,你的眼里看來只有師父啊!”小骨順著這無奈的嘆息看去,這才注意到站在師父身后的儒尊。
忙彎腰行禮“拜見儒尊.”小骨討好的抬起頭:“儒尊,你也來啦?|”
儒尊故意玩弄的笑著:“這還不是,因為你的傷勢太讓師父擔心,說要一起商談,把我也拉上來了。”
“那麻煩儒尊了”小骨畢恭畢敬的再行了禮。
“千骨師妹”落十一看著自己被徹底無視,尷尬的打著招呼。
小骨一愣,也同樣尷尬的笑著回答:“原來十一師兄也來了。”
落十一文雅的回應著,一雙深情的眼到處在搜尋糖寶的蹤跡,終于,在東方彧卿的肩上找到了它,忙殷勤的走上前,向東方彧卿行了個禮,示意想要回糖寶,東方彧卿打量著落十一笑了笑,把糖寶放入急切的落十一手中。
落十一半天未見糖寶,也一直未脫開身尋找,今日見東方彧卿前來拜見二尊,便知道糖寶肯定收到信息上這絕情殿找千骨師妹了。
落十一討好的戳弄著,那掌心肉肉的糖寶說:“糖寶,以后能不能別亂跑,就算是出去,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說聲啊,我找不到你,會急死的。”
糖寶嬌滴滴的耍著脾氣說:“哼,我來找娘親,還要向你匯報嗎?”
落十一忙寵溺的哄著小小的糖寶:“好啦,等回去我們在談。”
白子畫無心再玩笑下去,冰冷的看著東方彧卿說:“大家都進殿里吧,一起想想對策。”
儒尊:“來,來,大家都進來吧,別再外邊站著了。”
大家紛紛走進絕情殿內,找到位置坐下,這時一陣清脆的宮鈴叮鐺聲從殿外傳來,大家紛紛看向殿門外,只見小小個子的幽若,把堆積滿滿完全擋住了視線的茶果點心給端了上來。步伐搖搖晃晃,果盤之間的歪斜碰撞,仿佛瞬間就要全部傾灑。小骨忙站起身,大步跑過去,接住自己的徒弟,幫她分擔,嘴里關切的責備著:“幽若,怎么拿這么多東西,摔著傷著怎么辦啊?”
幽若看著那大把東西攬到自己身上的師父,心里頓時一暖,師父從未這樣跟她認真說過話,忙說:“師父,不多,不多,幽若這就給大家分下去。”
這時在一旁的白子畫,笙簫默,東方彧卿,糖寶,落十一也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相互之間交流著滿意的眼神。
笙簫默也十分欣慰的用玉簫點了一下白子畫,靠過去外頭輕輕說:“千骨長大了,你看這師父也當得有模有樣的,看來師兄啊,你給她收這個徒弟是對的。”
白子畫坐在一旁不語,靜靜的凝神遠遠的看著那小小的個子,現在她的身上也有了不一樣的責任,不一樣的擔子,但他依然希望她還是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那個簡簡單單天真單純的小骨。
小骨和幽若賣力的給大家分配茶點果盤,糖寶被眼前的豐盛給震住了,一躍而起,撲入那食物中,賣力的啃起來。
幽若對著殿上的二尊說:“尊上,儒尊,幽若可否也在這里一起聽著,我絕不是想插嘴,而是幽若真的很擔心師父的傷勢。”
白子畫微微點頭,示意她到落十一的旁邊,幽若開心尋到自己位置,坐下。
第三十卷
儒尊迫不及待的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吧。東方啊,你對小骨這傷勢怎么看?”
東方彧卿低頭沉思片刻:“儒尊精通醫術藥理,而這醫藥閣、藏書閣的東西,放眼整個六界是最全最完整的,還有什么是儒尊不知道的?”
儒尊明了的笑了笑:“異朽閣閣主,果然無所不知啊。”
東方彧卿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儒尊繼續說道,前幾日,我在藏書閣無意翻閱到一本古籍,上面說:“有座半石山,它南麓流出”來需水“向西匯入“伊水”的水中生長著一種魚,叫鯩魚,這種魚渾身長滿黑色斑紋,生長在極陰極寒極黑之地,人吃了它的肉便不感覺瞌睡。古籍中沒有詳細描述,只有寥寥幾行文字,不知這對小骨的傷有沒有幫助。”
東方彧卿聽后沉思片刻:“回儒尊,這半石山我在異朽閣略有耳聞,既然這魚生長在極陰極寒極黑之地,那必是魔界所呆之處,但是魔界之大,我們如要逐地尋找,不僅要面對妖魔的層層關卡,還要避免與魔界發生正面沖突,這是非常耗費時間,耗費精力的。”
儒尊聽了之后,皺眉低頭陷入了深思。大家聽了之后,也無奈自己懂得太少,完全插不上話。
“可以找殺阡陌”在一旁始終未言語一聲的白子畫,冷冷的說了一句。
儒尊頓時大悟,東方暗暗深不可測的笑著,落十一微微的點頭,幽若有絲不解,最震驚的要數小骨和糖寶,糖寶正沉浸在自己的美食世界,驚地從食物中鉆出來,而小骨原本就大的眼睛,睜的渾圓,掌中的茶杯險些墜地,哆嗦的手臂緊握住木椅的一側,支撐自己站起,腿還四處搖晃的有些發軟。
“殺姐姐…….不是沉睡了嗎?他如何幫?”小骨試探的問道。
“魔界復蘇,他已借助你當時的妖神之力醒過來,當日,師弟去畫骨峰找我,便是為這件事。”白子畫如實回到。
“殺姐姐醒過來,為什么都不告訴我。”小骨有些激動,有些氣惱師父的隱瞞。
白子畫安慰小骨說“師父擔心你的傷,不便長途跋涉。由于當時受到太大沖擊的殺阡陌陷入永久沉睡,而你又用妖神之力喚醒,魔界的復蘇,不知他是否還帶有曾經記憶,如若有,他自會來找你,如若沒有,我們無法分清正邪。”
大家點頭,以示這樣白子畫做的是對的。
小骨后悔剛才的失態:“師父,我錯怪你了。”
白子畫憐愛的看著小骨,搖了搖頭。
“可是師父,既然魔界都復蘇這么久了,為何殺姐姐還沒有來找我,難道殺姐姐果真把我忘了?”小骨驚慌的不敢想下去。
白子畫略帶疑問的看著笙簫默,四目相對,笙簫默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整個大殿無人知曉。
這時東方彧卿開口:“小骨,你不是有殺阡陌送你的骨哨嘛,一試便知。”
眾人皆松了口氣,都說:“是啊,對啊,趕快試試。”
小骨也恍然大悟,趕緊從虛鼎中拿出那許久未碰的骨哨,伸出手指細細的摸索,回想著和殺姐姐的種種,慢慢的轉過身向殿外走去,站在門口,滿是期待的仰著頭,嘴里唸唸的說:“殺姐姐,小不點想你了,回來吧。”
瞬間一驚鳴破曉的聲音刺破層層白云,穿過重重樹浪,越過疊疊群山,直達七殺殿魔君的耳朵里。
正在修煉的殺阡陌猛的睜開眼,妖嬈的一笑,自語:“小不點,等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