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卷
這一夜,不知為何,不似從前那么長,直到小骨醒來時,還有點片刻的恍惚,微微一動,身上的每處酸痛仿佛都在緊緊的壓制住她,提醒她那夜中方才低喘的真實。
睜開眼睛,不禁心中暗喜,這夜里的師父猶如另外一個人,主動的攀附她,拋棄理智,狂熱沖動,誘惑妖嬈,突然地爆發力,險些讓她堅持不住。肆無忌憚的欣賞著眉頭有些緊鎖的睡顏,表情淡然間,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和高不可攀。
灰蒙微亮的清晨吹進涼風,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遲緩的發現,二人依然未著寸縷,而自己被白子畫牢牢的禁錮在那溫如玉的懷中,拂過的寒意使她縮了縮身子,卷成一團,將腦袋更深的埋入他的頸中,發絲中,享受著那近在咫尺淡淡的香。
漸漸的,那環抱住自己的手臂略微有些收緊,小骨抬起頭看著那幽長的睫毛輕輕抖動,憋住氣不出聲,怕吵醒他。
白子畫動了動,與小骨貼的更緊了,頭低下來呼出的喘息帶著潮熱,噴在她的耳邊。
小骨無奈還是吵醒了他,師父睡覺還是那樣輕,瞪大眼睛注視著白子畫慢慢睜開的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面先是寫滿了愕然,雖著回想夜里發生的事,洶涌澎湃的記憶呼嘯而來,逐漸清冷的臉上瞬間變的緋紅,然后竟然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
什么意思?
白子畫一動也未動,小骨疑惑的也不敢動。
過了片刻,小骨按捺不住的喚了句:“師父?”
白子畫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沉默著。
……
白子畫的眼依舊緊緊的閉著,始終沒有正眼看她。
而小骨也不懂師父為何這樣做,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師父?你怎么了,身上可有不適之處?”小骨擔心的問。
緩緩的,緩緩的,白子畫睜開了雙眸,聲音帶著似沙啞:“師父沒事。”
疑問更重:“那為何…….?”話說 了一半,后半句被小骨生生咽下,因為她發現,今日的師父與往常不一樣。
殿外的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白子畫櫻紅的輪廓顯的格外出塵,原來,師父,害羞了?
小骨撐著酸痛的身體,柔柔的爬到白子畫身上,下頜抵住白子畫結實的胸膛,細細品著,這初見的情緒,不禁失笑。
回想來,與師父的第一次,是由于自己的神之力無法抑制,氣息紊亂,故意刺激,荒唐潦草。
第二次,是由于自己多番勸說,迫切強硬,師父勉強答應。
這第三次……是由于難掩困意,本打算簡單輕啄一下師父,再行睡去,沒想到這夜竟如此的不同。
白子畫感到身上的小人全身顫抖,慌忙睜眼開,卻發現,小骨在忍不住的笑。
小骨發覺白子畫睜開眼,注視她的眼神,冷的盡是責問,徹骨寒的涼氣許久未感受,今日顯得尤為特別,連忙便緊抿著嘴,不再做聲。
小骨始終按捺不住的說:“師父,你害羞了?”
短短的一聲嘆息,調整情緒,深沉不失震懾力,猶如當年對小骨的諄諄教導:“小骨,明日就是仙劍大會,今日且帶上幽若下殿去與其他弟子試練熟悉一下,切記不可太累。”
小骨愣了一下,許久未見的師父姿態展現眼前,讓她絲毫不敢忤逆,弱弱的回道:“是,師父。”
轉眼間,仙劍大會如期舉行,各個門派掌門均已落座,從前的長留三尊,現已剩下二尊,難免有些凄涼,世尊摩嚴的以靈換靈,事隔許久,但由那空蕩蕩的椅上,再無人影,不免又要引起一番議論紛爭。
笙簫默雖然接任長留掌門,但仍舊隨性慵懶,玩世不恭的斜坐在寬大的雕花石椅,手中把玩旋轉著那玉蕭。
白子畫千年不變的冰冷,今日寒的尤為徹底,高高俯瞰眾生的姿態,雖未有一絲言語,但氣勢足以讓人敬畏,膽怯。
漸漸的,掌門都收了聲,紛紛看向白子畫。
此時的花千骨,混在眾多弟子當中,不敢貿然出現。她知道,她與師父的結合,是違駁倫常,違駁道義。她也懂,這是與白子畫大婚后,第一次參加仙劍大會,眾多掌門必定非議指點。雖然,白子畫不贊同她這樣做,畢竟二人已經成親,混在新生弟子當中,不合規矩,但她盡可能的不給師父添麻煩,不想講這非議成為這次仙劍大會的主要焦點。
今年的仙劍大會如往屆一樣,場地分在五個地方,平坦額草地,密林中,比武大殿,長留后山的坐觀峰的火山口旁,還有大海之上。此次抽簽決定場地,參加比試的弟子有秩序的排著隊領取標簽。小骨努力伸著脖子,想看幽若抽到哪個場地,只可惜徒兒不高,自己也太矮,漆壓壓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站了半天,渾身有些酸痛,抬眼望去,那高高在上的師父也看向自己這方向,心中一喜,自言自語道:“不知師父能不能看到自己。”
白子畫尋著氣息,幾乎眨眼見,就從人浪中沒找到了那點不同,心里暖意油然。淡淡的看著那遠處的不安,急于看見想知道的一切。
第九十二卷
白子畫的嘴角微微上翹,無意間淡淡的一抹微笑勾勒在清冷冰涼的臉上,從未在眾人前笑過的表情,瞬間惹得四處議論紛紛,尤其是長留的女弟子們,面帶桃色,芳心悸動,側頭含羞低談。
小骨深陷長留人海,正焦急的尋找著幽若,旁邊的紛擾根本無暇顧及,但是偏偏就有那么幾個極尖極細的聲音顯的格外刺耳:“快看快看,尊上笑了。”
“是啊是啊,這是尊上第一次笑吧。”
“哇!太好看了,原來尊上竟然是會笑的。”
“你看,尊上看過來了,看過來了。”說著,小骨前面的兩位女弟子,激動興奮的相互扯著衣袖,拼命的踮著腳尖,希望可以吸引此時有絲出塵的目光,渴望的得到臨幸般的認可,語無倫次的嬉笑嘰喳,明明想要大聲喊叫,卻又不敢放肆的竭力壓制,最后只能聽到周圍 全是嘶啞的奇怪聲。
“哎,哎,你說尊上一直看著這邊笑,會不會看的是我?”
“怎么可能是你,明明看的是我。”
“就你們倆那長相,哼,別傻了。”
“我說你們小聲點,別吵了,也不怕人笑話。尊上都已然成親,所以啊,你們都沒有機會了,就是有機會也不要妄想,那樣的人,豈是你我這等無名小輩可以覬覦的嗎?我呀,只希望尊上能看我一眼,一眼就夠了。”
“師姐,你瞧那點出息。什么叫無名小輩,尊上夫人當時不也是長留八千弟子中的一個嘛,聽說法力劍術都不是最出眾的,還不是一樣做了尊上的徒弟。你們說這絕情殿只有他們師徒二人,每天朝暮而對而息,孤男寡女,日久生情。如果換做尊上的徒弟是我,那么尊上 夫人又怎么會又是她?”鄙夷的嘲笑著。
“噓,小點聲,小點聲,不要亂說。”
“師姐,你膽子怎么就那樣小,這六界誰不知道他們師徒的事啊。”
“知道歸知道,但是不要再妄下狂語,小心讓有心人聽了去。”
這女弟子越發的大膽:“狂語?這凡間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尊上貴為上仙,當然也可以,明天我就請命換職,打掃絕情殿,天天死纏在那里,我就不信…….”
說的起勁中,三三兩兩的長留女弟子,紛紛掩面而笑。
小骨站在她們身后,想不聽都不行,由于她個子太矮,實在不夠顯眼,所以他人根本無暇,或者說是直接忽略了她。
小骨本是無奈師父本就那樣惹眼,但越聽越強忍,告訴自己不礙事,不礙事。但本就在用藥的最后階段,體內神之力由于她修為過淺,招架不住,控制不了,火氣亂竄,偏執起來,由于發展迅猛和強大,無法與自己重合,為自己所用,性子此時愈加偏激,黑色的眸漸漸 深的發紫,猛的攥拳,身前那女弟子直直的越過人海,甩了出去,狠狠撲在比試場地的最中央。
與此同時,那句:“千骨師妹,”剛剛喊出,便看到了這驚詫的一幕。落十一緊張的回頭看著小骨,那深紫的眸透著令人發冷發顫的悲傷。剛才所的議論,他全都聽到了,只是還沒來得急喝止。
“千骨?千骨?”落十一溫柔的喚著,輕輕拍著小骨的肩,知她此時氣息紊亂,生怕經脈氣血倒流,嚇著她。
漸漸的,眸中的深紫色恢復了黑,小骨晃了晃頭,覺得有些眩暈,踉蹌中被落十一扶住:“千骨?好些沒?沒事吧?”
小骨聽著熟悉的聲音同她說話,緩過神,才發現落十一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旁邊,發覺他擔心焦急的樣子:“咦?十一師兄?你怎么在這?發生什么事了嗎?”
第九十三卷
落十一有些愣怔:“小骨,你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
小骨茫然,努力回憶,順著眾人目光看去,早些身前的嘰喳女弟子,現在竟狼狽趴在比試場地的最中央,在看看落十一,弱弱的說了句:“我做的?”
落十一拼命的點頭。
小骨懵了,瞬間剛才的事涌入腦海,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剛才緊攥的手,再抬頭看著遠處手足無措的女弟子,唸唸的低語:“這僅僅是我的意念而已,難道,這就是神之力?”
落十一看著呆了的小骨,不再多解釋,拉起就走。
“十一師兄,你這是干嘛呀,我還要看幽若比賽吶。”小骨被落十一拽著,大喊著,反抗著。紛紛引來其他弟子奇怪的議論。
“千骨師妹,是尊上讓我來找你的,他擔心這長留弟子眾多,太過嘈雜紛擾,夾在這里必定看不到也聽不到,你也是做師父的人,自己徒弟首次參加比試,豈能不負責任,看不到她的努力,所以勸你上來,座位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尊上的身邊,你可愿意……?”
第九十四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小骨看著毫無生氣的落十一,遲疑的瞥向饒有興致看著她的白子畫和笙蕭默,瞬間了然明白剛剛的事,他們應該都知道了。可只是問話而已,怎么這副憂郁的表情。不安的悄悄挪步到落十一旁側,輕輕的推了下,問道:“十一師兄?師父和儒尊都知道了?”
落十一中肯的點了點頭。
“那……..?”小骨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幾位戒律閣的弟子,將比試場地哆嗦的連走都不會的女弟子給架了出去。
“戒——律——閣?”小骨驚訝的看著落十一,一字一句的擠出。
“十一師兄,她們有何錯要罰?只不過逞口舌之快而已。都怪我,神之力近日愈加強大,我因偷懶,遲遲未學會掌控,沒想到剛剛竟被蒙了心性,生了妒忌,才使得她暴露于大庭廣眾之下,如果不是我,她們就不會受到責罰。”小骨越說越有些焦急,瞧著幾位女弟子眾目睽睽下被帶走,人海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心一橫:“不行,我要找師父說說去。”剛要抬腿,一把被落十一抓住:“千骨師妹,冷靜一些,她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的確有些過份,雖說罰的有些過重,但既然選擇上長留修仙,那首要的就是六根清凈,心凈目明,豈能背后議論指點,忤逆尊上,如果不及時遏制,那么以她們的心性,任其放縱,長久下去,性格傲慢、目中無人,陰毒狠辣,怕是修不了仙,就是修了仙,也恐入魔道,成為大患。”
小骨聽得有些呆了,一項溫和儒雅,圓滑世故且不失善良的落十一,今日怎這般嚴厲苛刻?他說的怎么那么像……..霓漫天?
霓漫天——這個讓她此生再也不想憶起的人,這個在臨死前都要說著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或許生生世世我們都只能做仇敵,勢不兩立的人。而她,卻是落十一心心念念的徒弟,全身滿心帶著愧疚負罪感的徒弟。難道自己神之力的逐漸恢復,猶如白澤所說,落十一也在同時恢復著前世記憶?原來,霓漫天在他的心里,竟藏的那樣深,以至于這樣薄弱的意識,竟深的有了陰霾,他身為人師,是有多悔恨沒有教好她,多悔恨沒有在霓漫天心生惡念萌芽時,沒有及時引導和加以制止,更或者說是過于忽略和過于袒護?所以他才會怕,害怕再有一個這樣的人出現,曾經做錯的,如今不想再錯,也不會再錯,難道是想彌補些什么嗎?
小骨盯著落十一有些出神,頓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該不該說情,但終歸事情因自己而起,她不能眼睜睜看那幾個女弟子受罰,想著又要上前,手臂再次被落十一緊緊抓住,低聲制止:“千骨師妹,切記不可沖動,現在各派掌門都在看著吶,如果想說情,就等到今天比試結束后再說。”
小骨咬了咬嘴唇,抬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白子畫,覺得不能再讓師父擔心,忍下來,點了點頭。
小骨見幽若遲遲未上前,便沒精打采的四處亂瞄,忽然,察覺有人再一直看她,于是順著看了過去,云隱?云隱也來了?小骨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自那次長留大戰以后,只在大婚時匆匆見過一面,就再也沒有見過。此時他正面帶疑惑的打量著她。也難怪,這各派掌門中,或許只有云隱會時常記掛著自己了。小骨面帶笑意的點頭打招呼,示意不要說。
云隱蹙著眉轉過身坐好,再看看白子畫,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終于聽到了幽若的名字,小骨全神貫注的緊緊盯著比試場上幽若的一舉一動,隨著幽若的進退,深深地捏把汗,感覺比自己的徒弟更著急。
而白子畫現在,哪還有什么心情看下去,表面平靜默然,卻早就卷成了亂麻,小骨今日的偏執,竟生了妒心,那是她從未有過的。現今已是用藥的最后一個循環,推測下去,神之力不減會愈加強大,無法控制,泯滅本性。看來從今日起,不能再由著她了,要盡快加倍鞏固神之身,才能承受的起如狂風般襲來的神之力。想著,目光柔和卻又帶著些擔憂的看著小骨,一刻也不想離開。
笙蕭默發覺白子畫首次仙劍大會的心不在焉,順著那目光瞧去,是啊,還能有誰讓白子畫這樣掛念,略微側了側身,換個姿勢倚著:“師兄,還在擔心吶,沒事,都是必經過程,再說不是還有你在嗎?”
白子畫點了點頭,沒有出聲,是啊,還有他在。
第九十五卷 花千骨之桃花無盡,與君長留(電視劇番外)
一陣雀躍的喊叫傳來,白子畫,笙蕭默,各派眾掌門紛紛尋著聲音。
只見落十一正驚慌的,拼命捂著小骨的嘴,當然,還是沒攔住。
小骨的表情全是歡喜,幽若贏了,終于過了初試。瞬間覺得雖是她的師父,但是教的她實在太少,她今日的贏,多半也是她強大的毅力,天資的聰穎,一點就透得來的。看到眼里,頓感欣慰。只是,方才有些高興過頭,哎,還是暴露了。
天山派尹掌門說:“這位是????這不是尊上夫人花千骨嗎?怎么站在那兒?”
各派掌門紛紛看去,細細打量著長留新進弟子打扮的小骨,遲疑慌忙都站起行禮,眾說紛云:“恕在下眼拙,方才還讓尊上夫人倒茶端水,實在是……..”
“是啊,是啊。”
“尊上夫人怎么站在這里觀看呢?”
“是啊,應該坐到尊上旁邊才是。”
“就是啊……”
頓時,小骨最怕看到的場面,竟擺在了眼前,無助的看著落十一。
落十一也不知道該如何辦的搖了搖頭。
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千骨,不如坐到蜀山派這里吧,畢竟您曾擔任過蜀山掌門,坐在這里最為合適。”云隱及時解了燃眉之急,他知道小骨的顧慮,不喜張揚,行事低調,顧慮周全,最識大體。
小骨眼前一亮,感激的看著云隱,正要應和。
“小骨,到師父這來。”淡淡的一句,卻讓整個比試場萬籟俱靜,那涼透了的聲音,只是聽著就心顫,無法預知的震懾力,讓人想到的唯有服從和不可抗拒。就這樣,她被深深地迷惑了,情不自禁的身體不受大腦支配想要走過去,走向那個永遠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如神一般和曾經她以為只看一眼就不枉此生的白子畫。
這時,沒有任何防備的飄了起來,詫異的看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看著眾人驚訝望她的眼神,最后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子竟慢慢漂浮到他的面前,此刻讓她有些眩暈,恍如回到那曾經的拜師大典。
白子畫站起身,慢慢向她伸出瑩白如璧,白皙修長的手,而她,恍若早已忘卻世間所有,輕輕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悄然落地。
小骨癡了,微張著小嘴,睜大圓圓的眼睛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白子畫凝神對視,瞧著還是那天真不改的模樣,淺淺的笑了起來:“小骨,過來坐下吧,大家都等這你。”說完牽著小骨一并坐下。
可想而知,這是多么千年難遇的景象,人群之中的聲音層層高漲,女弟子們有的感動忻悅,有的傷神不甘。恐怕難以想到冰山磐石般,清冷孤傲,圣潔的不敢讓人有半分褻瀆的白子畫,竟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
小骨有些不自然的坐在白子畫旁邊,脆弱的心臟,此時正沒有頭緒的在身體中飛撞,仿佛要被這猛烈沖擊劃出條條口子,緊繃住提著氣,目光緊隨不移,生怕不小心,呼吸,心,全部,都碎了,亂了……。
笙蕭默若有所思的笑著,他這個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漠視世俗眼光,從容淡定,時時刻刻護著自己徒弟,生怕受半點委屈。看來,五年一屆,屆屆相似的仙劍大會,這次是有那么點不一樣。
白子畫被小骨看的有些心慌,挑眉轉過頭凝神注視著那看呆的小人,無奈搖了搖頭,輕聲:“小骨?”
“啊?”小骨猛地回過神,傻笑剛才的失態,但也無妨,師父早已習慣。
“小骨,最近是不是感覺心神不定 ?偶爾的波動無法控制,有時還會將細小放至最大化?”白子畫問道。
小骨認同的說:“是啊,師父,最近總是這樣,這股力量實在不好控制,攪的我心煩意亂。”
“小骨,師父想了一下,從今晚開始,你且閉關清修吧,期限為服藥五日,我擔心,如果再不加以控制,你將會無法駕馭,閉關可以讓你靜心,心靜下來,就不會受這紛擾,堅定意志,擺脫控制,自然也就能駕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