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雪膚,酥胸半露,玉璧無暇,嬌美異常。
百花殿中,珠光寶色映襯,所有人都愣怔在地,剛剛安慧公主一個連環(huán)快速旋轉(zhuǎn),衆(zhòng)人正覺得如彩蝶翩飛般迷人,誰知轉(zhuǎn)著轉(zhuǎn)著那彩蝶褪去了花衣裳竟是變得如飛蛾般色彩。
安慧自己也愣怔在當場,直到殿外涼風加身才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在衆(zhòng)人還沒有動作的時候,一抹月色的長衫飛落在安慧身上,她下意識裹緊了長衫,不敢去看座上皇帝的臉色,只得看向長衫飛來的方向,那左清只著同色系的裡袍向著她微笑,她面上一赫,趕緊請安退下。
淑妃咬著牙看了看殿下露出淫色的個別官員,心中怒火極盛,看了看同樣面色不善的賢帝,也不多說,只是扯著賢帝的袖口,委屈之色不難看出。
“今日德妃壽辰,朕大赦天下,來人,將楚雲(yún)昭帶上大殿。”
今日皇帝的每一道命令都讓人摸不透聖意,唯獨這一道倒是讓人有些明瞭,安慧公主鍾情於楚大人那是衆(zhòng)人皆知的,今日公主失了面子,怕是要楚大人來替她挽回了。
“左清,你可知道這楚大人入獄讓我著實驚訝了,要知道他可算是父皇身邊的紅人啊。”慕隱又開始瓜瓜而談,好像剛剛被皇帝試探的並不是他,也看不出絲毫的不快。
“這不是放出來了嘛。”隋靜心裡期待,但是嘴上也不表現(xiàn)出來。
“不是啊,左清,我瞧著你不是也挺敬佩我家楚大人的嗎?”聽著慕隱口中說出我家楚大人幾個字隋靜不禁有些好笑。
“哦?左郎中也很欣賞楚大人?”慕修看著二人熟絡(luò)地談話,也想加入二人的對話中去。
“犯人楚雲(yún)昭帶到!”
好在及時的打斷了幾個人的談話,要隋靜說出自己欣賞楚雲(yún)昭那豈不是太折面子了。
來人依舊是一襲囚衣,但是隋靜從那寬大的囚衣中看出來,這哪兒是楚雲(yún)昭啊,雖說走路還是那個樣兒,長的還是那個臉兒,但是那傢伙哪怕是穿這樣不入眼的囚衣都能顯露出完美的身材,而這個人,明顯比楚雲(yún)昭胖上幾分,隋靜開始扒著指頭猜測,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身材。
“罪臣楚雲(yún)昭叩見皇上,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嗓音,但是隋靜就是聽出了不一樣,這個人的聲音是刻意壓低的,那麼這到底是誰就很明顯了。
“愛卿請起,今日起楚雲(yún)昭官復原職,賜婚安慧公主?!?
此話一出,原本低著頭的'楚雲(yún)昭'一下子擡起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帝,隋靜捂著半個臉,實在不想看這傢伙的形象被毀,還是不看爲淨吧。
宮祁心中叫苦不迭,完蛋,主子過幾日便回來了,若是回來直接被冠上駙馬之名,他肯定主子定會讓他宮祁直接代勞的,他可不要,美人雖可貴,但是自由價更高啊。
衆(zhòng)人邊看著'楚大人'露出一副悲慼萬分加上恕難從命的神情咚的一聲跪倒在大殿上。
“啓稟皇上,罪臣恕難從命!罪臣家中已有妻室,正所謂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罪臣不願意虧待公主也不願意背棄妻子。”宮祁想著將那隋靜說成糟糠,此時千萬不能被她知道,但是此時只有這般了。
隋靜
擺出一副思考者的姿態(tài),其實是在想著怎麼整治'楚雲(yún)昭',一側(cè)的慕修聽了'楚雲(yún)昭'的話,頓時覺得此人確實值得欣賞,而慕隱看了看一旁的隋靜,他這情感該何去何從啊,心裡泛著苦悶。
“愛卿此話不錯,但是若是公主並不介意當個平妻呢?”賢帝此時是定要將安慧許配出去的,今日的事情不僅安慧本身丟了面子,皇家的面子也被狠狠裹了一掌,哪怕日後在想辦法讓楚雲(yún)昭讓步也是可以的。
宮祁心裡罵著皇帝不厚道,於是咬了咬牙,狠下心,心裡默唸著阿彌陀佛,大聲說道:“實不相瞞,罪臣有隱疾!”
“噗?!?
“咳咳咳。”
隋靜將剛喝進口的半杯酒盡噴灑在了慕修身上,一邊趕緊拿出帕子替對方擦拭,一邊拼命忍著笑意,隱疾,哈哈,隱疾,楚雲(yún)昭你也有今日啊,你的英勇清俊高大挺拔玉樹臨風的形象至此終結(jié)。
'楚雲(yún)昭'的一席話將在座的衆(zhòng)人轟炸的焦味瀰漫,皇帝也尷尬地正正身子開口:“如此,愛卿受苦了,朕會爲公主另覓佳婿,來人啊,送楚大人回府修養(yǎng)。”
鬧劇一一落幕,皇帝離開不久宴會也跟著散了,慕隱雖然很想將隋靜留在身邊,但是後宮除卻未成年的皇子與皇帝,其餘一概不得留宿,只得作罷。
提督府衙。
宮祁連門口請安的門童都不搭理,直接大步走向墨羽的房間,正在更衣準備沐浴的墨羽嚇得趕緊將外衣披上,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只見那穿著囚衣的人直衝向墨羽的衣櫃,一通翻箱倒櫃翻出一件不是那麼素淨的衣衫就開始換衣。
“宮祁!”
一聲響亮且突然的叫聲,讓還有些訝異的墨羽和正在換衣的宮祁俱是一驚,宮祁也不管別的先把衣服換好,才轉(zhuǎn)身。
宮祁看著呈現(xiàn)大字型霸佔著門口的身影,揹著光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聽聲音應該是那隋家姑娘,但是這身形瞧著有些面熟。
隋靜使了個眼色讓墨羽守著大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晃進來,看著面前和那人一樣的面孔,就想蹂躪這張俊臉。
等她完全出現(xiàn)在亮光中,這回輪到宮祁傻眼兒了,他就說怎麼這廝會那麼快就來算賬了呢,若是沒錯兒的話,剛剛大殿上噴酒的就是此人,他出殿的時候還看到此人笑得燦爛,宮祁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筆賬是背大了。
“宮祁?你家主子原來有隱疾啊,我怎麼不知道呢?”隋靜端著身子向著宮祁晃過去,宮祁也不敢硬闖,只好圍著桌子轉(zhuǎn)悠:“那個,夫人,那總好過讓主子做駙馬,您說是不是呢?”
“哎呀,宮祁你倒是別退啊,我沒有怪你啊,我不介意你將我說成糟糠之妻,也不介意你說你家主子不舉哎?!?
隋靜悠悠然說著,而門口的墨羽額角冷汗淋漓,虧得宮祁想得出來。
“宮祁你別躲,讓我摸摸你的臉,真神奇,下次我也易容成你家主子?!闭f著那雙魔爪就要伸向?qū)m祁的胖臉,墨羽見狀馬上去拉隋靜可是在他還沒有動身的時候一道銀白色人影忽的閃過,墨羽送了一口氣默默退下。
宮祁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被捏的準備,看著隋家姑娘突然被抱住,想著墨羽這兄弟果然夠意思
,準備開口調(diào)笑一番,待看清隋靜背後的那個頎長而清瘦的身軀時,宮祁的臉都快成苦瓜了,那是他的主子,是咱們的正牌楚大人啊。
“宮祁,你下去吧?!庇茡P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隋靜撇了撇嘴,也不掙扎。
“隋靜,你這毛手毛腳的性子要改改了。”楚雲(yún)昭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無奈和寵溺,但是也充滿了疲憊。
聽得此話,隋靜呼嚕一下跳出楚雲(yún)昭的懷抱,也不看楚雲(yún)昭,就是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嗅著他身上帶著些塵土氣息的墨蘭香,滿滿地將她圍繞著,硬是不擡頭看楚雲(yún)昭。
雖說隋靜並不矮,但是比起楚雲(yún)昭生生矮了一個腦袋,眼睛在楚雲(yún)昭胸口的祥雲(yún)繡花上定著。
“隋靜?”楚雲(yún)昭看著隋靜神情迷茫,出聲喚她,但是沒有得到迴應,雙手攀上隋靜的肩膀,“你怎麼了?”
隋靜心裡的酸意越來越濃,楚雲(yún)昭每說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刺激,楚雲(yún)昭有些不放心地低下頭看隋靜的神情。
濃郁的墨蘭香氣逼近,隋靜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摟住楚雲(yún)昭的脖子將自己的脣重重地壓向楚雲(yún)昭。
楚雲(yún)昭先是一愣,隨即便任由隋靜親吻他,嘆了口氣輕輕攬住隋靜的腰身。
隋靜有些慌亂地親吻並沒有能得到楚雲(yún)昭的迴應,心裡有些氣惱,更加用力地將楚雲(yún)昭推靠在身後的門板上,整個人都壓住楚雲(yún)昭不讓他退開分毫。
楚雲(yún)昭想要向後退開,但是無奈身後已經(jīng)是那結(jié)實的門板,只好騰出一隻手攏住隋靜的雙手。
隋靜的手得不到發(fā)揮,美眸一凝,羞赫的同時心裡的氣憤更甚,用力退開楚雲(yún)昭,看到他眼中壓抑的神色,心裡一疼,換上一副厲色扯住他的衣領(lǐng)就往身後的榻上帶。
楚雲(yún)昭沒有防備隋靜的動作,一個踉蹌還真的就跌坐在牀榻上,被隋靜扯的有些凌亂的衣衫更是將他本就魅惑的臉面顯出了妖媚之色,隋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就不信了,她今天就睡不了他!
楚雲(yún)昭用盡力氣全身控制心底開始浮起的慾望,身體的反應和心裡的壓制讓楚雲(yún)昭叫苦不迭,捨不得退讓不能就範。
就在他猶豫之間,隋靜一個上步壓住了楚雲(yún)昭懸在牀邊的衣衫,於是他便移動不得半分,看著面色酡紅滿臉羞澀的隋靜,楚雲(yún)昭的呼吸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從認識她至今,兩人相伴這麼些年,她從未露出這般羞赫的時候,哪怕是那些親吻繾綣,她也會故作鎮(zhèn)定地掩飾過去。
如現(xiàn)在這般連著脖子都帶上一抹粉色的稀罕事卻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隋靜聽著自己心裡撲通撲通的節(jié)奏,面上越發(fā)的滾燙,但還是大著膽子靠近那墨蘭香氣的來源。
隋靜其實只是想靠在榻邊,結(jié)果一個顫抖跪在了楚雲(yún)昭的衣角上,不但楚雲(yún)昭不能動,就連隋靜自己也是身子一僵,進退不得。
楚雲(yún)昭一手撐在榻上,仰頭看著俯身在上方的隋靜,絲絲碎髮從耳際垂下,輕輕依在瓷白的側(cè)臉,漾著忐忑和羞赫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楚雲(yún)昭的眼睛,楚雲(yún)昭輕輕嘆了嘆氣,這女人,其實是不敢的,於是便擡起身子,誰知楚雲(yún)昭剛剛坐直一點,隋靜便整個兒撲入了楚雲(yún)昭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