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的一些武將還在為儲君之位上跳下竄之際,錦衣衛也早就已經抓住那日幾個曾綁架了秦光遠和朱棣幸存下來的賊人了!
錦衣衛探子網絡遍布整個天下,就是找個地縫鉆進入去,都恐能被錦衣衛給拔出來。
那個壯漢皮糙肉厚的,錦衣衛的酷刑自然是不能耐他如何的,其弱點卻是足可以讓他毫無任何反擊之能力!
這個壯漢平日之時這些為人綁票之事也做了不少,若是積攢起來,必能夠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商賈,但他們這種刀口之上舔血的日子,不過是過一日少一日的,自然是掙的多,揮霍的也多,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積蓄的。
但卻是喜歡上了一青樓女子,這女子是揚州的花魁,整個揚州的男女老少皆為之癡迷。
那女子不為任何人動心,卻是偏偏喜歡上壯漢。
壯漢想為之贖身,奈之沒有銀子,不得已便接下來最后一個訂單,本想事成之后便遠走高飛,去浪跡天涯的,可惜事情不僅沒辦成,還折了幾個與他一塊出身入死的兄弟。
最后,那女子竟也被錦衣衛抓到。
沒辦法,一向把信義看的大過天的他,吐出他所熟知的背后所有雇家的消息。
為了與東廠掙個高低上下的,紀綱在短時間之內便抓獲了背后所有有關之人。
在剛把那些人下獄之后,紀綱便把消息第一時間送至了暖閣之中。
紀綱到的時候,鄭和也在。
朱棣清楚,錦衣衛根基遠比東廠的壯大,以他們兩方勢力,同時查找綁架他的背后之人,東廠指定是會落在錦衣衛后面的。
在加上紀綱的為人,一絲一毫的證據也無法留給東廠的。
之所有讓兩方一同辦這個事情,就是為了給錦衣衛一個動力罷了。
早在之前,朱棣便暗自授意讓東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身上。
太子已經立下,必然會有大臣刻意去結交儲君的。
而一向支持朱高煦和朱高燧之人,也不會就此認輸,必然還會有動作的。
朱棣必須得把這些人的動作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在紀綱進來之時,鄭和正與朱棣匯報了,邱福結交了不少武將先是找了朱高煦后來又去找了秦光遠。
在紀綱進來后,鄭和的消息也匯報完畢了,朱棣抬手道:“下去忙你的事情吧,朕交與你的事情你得抓緊了,你這東廠本就是試驗罷了,若是不能讓朕滿意,朕隨時都是能夠裁撤的!”
鄭和跟在朱棣身邊時間也不短了,自是也與朱棣養成了頗為,默契的君臣關系,當然能夠聽明白朱棣這般說的意思是什么了。
朱棣之所以這般說,完全就是說給紀綱聽的。
鄭和拱手回道:“奴婢明白!”
可惜的是,紀綱聰明一時糊涂一世,根本就沒聽出朱棣這般說的用意,還以為朱棣是對他錦衣衛的器重。
頗為的沾沾自喜,在鄭和離開之后,抬高音量報道:“陛下,臣經過幾日的詳查,已抓到了綁架新城伯的背后策劃之人,那領頭的壯漢綽號快刀,是殺手,平日之中便就以被人雇傭殺人越貨為主,身上背負著的命案不少,此此綁架新城伯,也是受人所托,其主使之人便是建文朝的幾個舊臣,他們變賣家產找到了快刀。”
紀綱所探聽到的消息肯定是遠遠不止這些。
至于那些與朱棣有關的東西自然也就閉口不談了。
此番這個事件,絕不能把朱棣參與進來一個字。
堂堂的皇帝竟被一殺手給綁架囚禁了,這若是流傳出來,讓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擱?
紀綱呈上卷宗,上面依舊沒有有關于朱棣一個字。
對紀綱,朱棣大致之上都是滿意的,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紀綱完全能夠按照朱棣的意思做到極致。
對這個卷宗,朱棣明顯很是滿意,抬手道:“按照律法處置了便是,朕便不過問了,至于那些與此事無關之人就莫要牽連了,該放的就都放了吧!”
朱棣現在也是煩惱的很,他現在坐在皇位之上已有半年時間了,建文朝的那些舊臣卻還是時不時蹦出來給他出個麻煩,有人固然是為了什么所謂的祖宗禮法,有人卻是實實在在的為了自己,想要弄個從龍之功,想要冒險做個權臣。
朱棣也非常清楚,這個事情根本就不能杜絕,如此類似的事情將會伴隨他整個人生。
朱棣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起身,道:“去新城伯府!聲勢不必太大,讓張武帶幾人跟著便是。”
皇帝出動,依仗鑾駕的得占了半條街。
朱棣不喜歡那般大的聲勢,可只帶著幾人出現,擔心類似于那次被綁之事會發生。
有秦光遠跟在他身邊,能夠舍命護著。
劉生別說沒有那份心思,就是有的話也不如秦光遠做的好,為了自己的安全帶上幾個侍衛還是好的。
很快,朱棣便一身便服的出現在了秦光遠的家中。
在翠兒喂著,秦光遠吃飽喝足之后,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由于朱棣經常出入秦光遠府邸,秦家的那些人都認識他。
這雖然是秦家,但朱棣不用通報,秦家的那些人也不敢闖在朱棣面前,把此事告知秦光遠的。
再說了,秦光遠在朱棣面前一向都不太注重禮節。
對此朱棣也都已經包容了,他們是在也沒有必要自找沒趣的。
所以,在朱棣進入秦光遠房間之時,秦光遠仍舊在呼呼大睡著。
劉生手中拿著秦光遠那次陪著朱棣出宮放在宮中的火銃和佩劍,跟著朱棣進來后,在朱棣的示意之下放置在旁邊的案牘之上便合上們靜靜地等候在了外面。
此番,他不僅為秦光遠拿來了火銃和佩劍,可是還有一道旨意的。
這道旨意早就已經擬好了,一直未宣讀。
今日朱棣出門之時特意吩咐他帶上這道旨意,雖說一會兒還是要由他來宣讀的阿,卻也等于是朱棣親自送來的。
如此待遇滿朝文武又能有幾人?
一想到這些,劉生便有些羨慕嫉妒恨!
朱棣在秦光遠房間之中溜達了一圈都沒能吵醒秦光遠,最后干脆便直接坐在了秦光遠床榻之前的凳子上!
在朱棣坐下之后,秦光遠迷迷糊糊之中覺著眼前多了一個大塊頭。
猛然睜開眼睛,腦海之中有了翻身爬起來的動作之后,下意識之中想自己身上的傷,才絕了起來的心思。
等看清自己床邊之人后,才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喊道:“陛下啊?臣不能起身行禮還望陛下見諒!”
朱棣冷哼一聲,道:“行了,躺著吧!”
之后,朱棣起身從旁邊的案牘之上倒了一杯茶,重新坐在凳子之上。
秦光遠還真就沒自作多情的以為這杯水是給他喝的,卻是沒想到,朱棣竟把茶水伸到他面前,道:“喝嗎?”
秦光遠喝了好幾碗湯,著實有些渴了,眼巴巴的回道:“嗯!”
朱棣說著就要起身扶起秦光遠。
秦光遠哪敢讓朱棣來,笑嘻嘻的道:“陛下,要不喊個人來?”
朱棣倒是不耐煩的道:“喝!”
既然朱棣態度這般堅定,那秦光遠就享受一下皇帝的伺候了!
朱棣扶著秦光遠喝過一杯之后,秦光遠又道:“陛下,臣還想喝!”
朱棣瞅了一眼,才能剛不耐煩的把秦光遠放下。
劉生便急吼吼的跑了進來,指責道:“新城伯,你怎能讓陛下喂你喝水呢?”
朱棣沖著劉生沒好氣的呵斥道:“出去!”
劉生還滿臉堆笑的道:“陛下,奴婢來!”
又得來了朱棣沒好氣的厲聲呵斥,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