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三兄弟聽從徐皇后之言遣散了那些大臣之后,自己并不閑著,皆都派出了人馬前往打探。
三人自是不是吃素的,皆都打探出朱棣就在秦光遠的府中。
在知曉了消息之后,朱高熾和朱高燧并不行動。
朱棣好歹也是一代雄主,若再朱棣面前太過展現自己實力,即便這人是自己的兒子,那也容易被朱棣記恨的。
因而,朱高熾和朱高燧并未行動。
只有朱高煦前去了秦家,首先便去看了秦光遠。
此時的秦光遠身上的傷勢雖說已經處置過,但依舊還在昏迷當中。
留了那么多血,哪是那么快就醒的。
朱高燧沒等到秦光遠醒來,便又去了朱棣房間。
此刻的朱棣也正在深度睡眠當中,朱高煦也未打擾,直接便退了出去。
在從秦家退出去之后,朱高煦也未閑著,直接招來了他的三千營,準備把才剛剛與秦光遠鬧過矛盾的高大發和李景隆都抓了起來。
在他的認知之中,秦光遠受傷最為嚴重,那伙賊人必然是沖著秦光遠而去的,朱棣跟在秦光遠身邊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
秦光遠的仇人雖多,最近得罪的也就之后高大發和李景隆。
其他的仇人最早想下手的話那還用等到現在,偏偏現在動手,那也就只有高大發和李景隆的可能性最大了!
朱高煦帶來五百多個三千營兵丁首先去的便就是高家。
此時的高家才剛為兩個兒子準備了后事,高夫人完全陷入了癲狂之中,自朱棣派來的太醫為其下了針睡了幾個時辰后,一直未再合眼,大吵大鬧,鬼哭狼嚎的,把整個高福弄得是雞飛狗跳的。
高大發實在沒辦法,只能綁縛住了高夫人。
在高夫人安靜下來之后,高家的關鍵才道:“老爺,現如今婦人這種情況就連太醫都沒好辦法解決,不如找找興明醫館的高郎中吧,所謂醫者父母心,高郎中的醫德在京師之中還算不錯,應當不至于因與老爺的私怨,就置病患的苦痛于不顧的。”
高大發與高夫人也算是結發妻子,雖說他也會在外面沾花惹草,但對高夫人也是有感情的。
自是希望能治好高夫人的癲狂之病的。
高大發立馬吩咐道:“行,馬上去找高郎中來!”
那管家在命了一下人之后,才又道:“還有一事…老爺…大少爺,二少爺皆以陰陽相隔了,是應該找回三少爺繼承高家香火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若是斷了高家的香火,到了那邊,老爺又該如何與列祖列宗交代!”
高大發知曉高才的性格,當初是他在高才危難之際把其趕出宗譜的。
現在又想讓高才回來那談何容易?
高大發還未開口說話,一隊兵丁便直接闖了進來。
高家管家立馬出面,問道:“爾等是何人,擅闖別人府宅該當何罪?”
啪的一聲。
高家管家被重重打了一巴掌,一身盔甲的朱高煦湊近其,道:“看清楚了,本王子乃高陽郡王朱高煦,盡管去告本王子,再不行也可糾結幾個朝臣直接去告御狀,本王子還真就不怕你去告,來人把高大發給我帶走。”
那管家嘴里有些漏風,在后面喊這被抓走的高大發道:“老爺,老爺…”
喊了半天,那群兵丁根本就不搭理他。
在帶上高大發后,朱高煦帶人又去了曹國公的府邸。
高大發不過只是一個庶民,抓了便也抓了,即便是搞死了高大發也不會讓朱高煦去償命的。
可李景隆可就不一樣了,算作是皇親國戚了,又是勛臣,朝中的那些勛戚為了自身的利益,必然會為李景隆說話的。
朱高煦對李景隆無禮的話,彈劾他的人自是不會少的。
可現在這個時候,朱高煦根本就不想這些,帶兵到了李景隆門口后,直接便一聲命令之下招呼兵丁闖了進去。
此刻的李景隆正安慰著哭泣的小妾,外面響起了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道:“公爺,公爺,不好了…”
李景隆不僅沒能在早朝之上逃回公道,還丟了面子,心情本來就不好,被這道聲音搞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打在了那家丁身上,怒罵道:“鬼哭狼嚎作甚,本公爺哪里不好了,告訴你,本公爺好的很!”
那伙計捂著自己的臉頰,道:“公爺,二王子帶兵闖進來了。”
正在說話的功夫,朱高煦已帶人到來前廳,一聲令下,道:“給本將把李景隆拿下!”
看著這些如狼似虎的兵丁,李景隆也有些害怕,擔心會被這些兵丁就此斬殺了,戰戰兢兢的道:“朱高煦,你想作甚,本公可是有爵位的,也有丹書鐵券,你若想對本公刀劍加身還要拿來陛下的旨意才是!”
朱高煦才不與他廢話,又是一聲令下,道:“拿下李景隆!”
那些丘八才不管你是否是國公呢,他們反正只需聽上將的命令就是,在朱高煦命令之下,一群兵丁生拉硬拽的便帶走了李景隆。
伶花在后面哭的是可憐,可也得有人愿意搭理她才是。
朱高煦在抓了高大發和李景隆之后,一刻都沒耽擱直接便回了三千營的營地。
才剛一到營地,不分三七二十一的便把高大發和李景隆綁縛在了柱子上。
還未等他二人反應過來,便拿來鞭子在他們身上招呼了一頓。
高大發好歹只是一商賈,也沒受過什么罪,被鞭子打在身上鬼哭狼嚎一番也正常。
可李景隆好歹也是英烈之后,其父李文忠雖說是朱元璋的外甥,但那曹國公的爵位也是他一刀一槍的拼殺出來的,只不過是一代之后的李景隆,便成了一草包。
胸中只有些紙上談兵的本事,在靖難之中輸光了五十萬大軍。
現在不過是挨了幾鞭子,鬼哭狼嚎之聲并不比高大發的低。
朱高煦也不管他們的鬼哭狼嚎,在自己精疲力竭之后,才停了下來。
朱高煦放下鞭子后,高大發只剩下半口氣了,問道:“二王子,小人所犯何罪,還望二王子明確告知,小人即便是死,也能夠死的明白些!”
朱高煦接過旁邊兵丁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新城伯如今躺在那里昏迷不醒,今日之中也就只有你們與他結下了仇怨,不是你二人所為還有誰,你們既對光遠下手,本王子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高大發委屈巴巴的道:“二王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這兩日一直忙著犬子的后事,喜歡那成寶到底出了何事,小人真就不得而知了!”
朱高煦冷哼一聲,明顯不信,“你以為本王子會信嗎?光遠一日不醒,你們一日就休想回去,光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便都給他償命。”
李景隆哎呦哎呦的叫著,道:“二王子,別忘了還有陛下在,你抓了本公,又對本公動了鞭子,難道不怕陛下治罪于你嗎?”
朱高煦既然敢抓人那自然是不怕威脅的,自然李景隆的這般威脅又挨了幾鞭子。
“光遠乃是本王子兄弟,為了他本王子不怕任何責罰!”
朱高煦說的大義凌然,李景隆也沒有了應對之詞。
朱高煦歇了片刻之后,又是一陣鞭子,道:“你們最好早些開口,誰若是承認了,本王子便給你們個痛快,免得在這里受這個罪。”
這個事情哪能這般輕易承認,高大發和李景隆都知曉朱高煦的脾氣,他們若是承認的話,不但不能解決皮肉之苦,可能還會被朱高煦一刀給砍了。
到時候,他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