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極好,那走吧!”秦光遠笑呵呵的回道。
“散了吧,都散了吧!”
既然那個玻璃彈珠秦光遠都已經準備收入囊中了,卞武便開始遣走圍觀之人了。
圍觀之人正準備離開之時,幾個潑皮便從人群之中擠了進來,其中一人流里流氣的道:“聽說東市之上出現(xiàn)了一稀罕玩意兒,來,拿出來瞧瞧是何物?”
那幾人雖說只是區(qū)區(qū)潑皮而已,但對那蓬頭垢面的外鄉(xiāng)之人也還是有些威懾之力的,畢竟強龍是壓不過地頭蛇的。
那人不敢有任何怠慢,唯唯諾諾的回道:“幾位爺,此物已被這位公子買下了,請恕小人實不能再拿出來了。”
“吆喝...知道這個地盤是誰的嗎?在這里賣你的東西不與你收保護費便也就罷了,看一眼你的東西也不行了,快拿出來。”另一潑皮道。
看這潑皮的架勢完全就不像是看一眼那般簡單的。
“真不能啊!”那人繼續(xù)堅持道。
那人當然也清楚與秦光遠的交易不過是口頭之上的,東西在他手中,他也還并沒有拿到銀子,那買賣便就是還沒有達成,若是就這樣把東西拿給那些潑皮看的話,很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到時候他將會更難生存下去。
“還是個硬茬啊,不給看是吧?那便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給我上...”幾個潑皮二話不說便沖著那人動起手來。
那人一外鄉(xiāng)之人,又是好幾日都沒有吃飯了,身體也是極為的孱弱,哪里會是那幾個潑皮的對手,自然只有蜷縮著被打的份兒。
而那些本準備離開的圍觀之人碰到這種情況早就一擁而散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論圍觀之人的身份如何,是否能遏制了那幾個潑皮,與自己無關之事他們就必然不會插手的。
那人對秦光遠來說用處是極大的,秦光遠自然就不會就那么輕易隨大流離離開的,他站在一旁目睹了與那人一言一行的全過程。
但那幾個潑皮全程都把秦光遠給無視了。
秦光遠也沒生氣,笑呵呵的開口道:“哎哎哎...我說你們差不多就歇歇,再打下去人就得被你們打死了。”
其中一潑皮聽了秦光遠此言之后才停下對那人的毆打,走到他面前,惡狠狠的道:“滾,爺今日好便不與你多做計較,若再不走連你一塊走。”
狗眼看人低,秦光遠不過也就是衣服穿的不夠華貴便就得這幾個潑皮如此對待。
秦光遠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吆,我這暴脾氣,老虎不發(fā)威你把我當做病貓了,就你們幾個貨色也敢在我的頭上拉屎撒尿的,有能耐你們等著別走,不給你們些厲害,你們還真就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那幾個潑皮還真就沒把秦光遠放在眼中,一聽秦光遠這么說,幾人立即便張狂的開笑著,道:“哈哈哈...“那我便等著看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等人如何?”
在他們的眼中秦光遠不過是小門小戶的公子哥罷了,一般的公子哥他們還真就不放在眼中的。
秦光遠在這幾個潑皮面前并沒有喪失理智,他特別的清楚就以卞武和趙耀祖的實力也根本就打不過那八個潑皮。
與那幾個潑皮動手只能是自取其辱。
“耀祖,去東臨山喊人來,到了他們該效力之時了。”秦光遠命令道。
秦光遠目前能夠拿出對付那幾個潑皮的人也就只有東臨山的莊戶了,秦家區(qū)區(qū)幾個家丁能否打得過那八個潑皮另說,關鍵是他們的氣勢也不夠。
“是...”趙耀祖道。
在這個時候趙耀祖也并沒有勸秦光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秦光遠已在這幾個潑皮面前丟了面子,趙耀祖這樣的話若是一開口,秦光遠將會更丟面子的。
趙耀祖正準備離開之時,秦光遠才又道:“算了...卞武,你去,騎著我的快馬前去。”
“是...少爺。”卞武接到秦光遠的吩咐之后便拱拱手飛快的便跑。
“行了,等著吧,今日之事必當得有個交代。”秦光遠早就已經收起了笑容。
那幾個潑皮吊兒郎當的站在那里等著秦光遠喊過來的人,不屑的道:“行,今日爺幾個心情好,就等著你搬來的救兵,省得你說是爺幾個欺負你個小娃娃。”
秦光遠也沒回應,只是扶起了那個已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外鄉(xiāng)之人。
沒過多久,不過也就是半個時辰,從遠處便來了一群黑壓壓之人,數下來大概有將近百余人,老壯皆有,在眾人手中拿著的皆是廚具。
那群人過來之后,便扯開嗓子問道:“少爺,就是他們幾人吧?”
秦光遠看到這群人才終于露出了笑容,回道:“嗯,是,只要是不把人打死了,隨便你們開始吧。”
“敢欺負到少爺頭上,揍他們!”
那幾個潑皮根本就沒想到,秦光遠會直接喊來了這么多人,驚呆之后還沒來得及逃跑,便被那群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哎哎哎...沒有他,他也是苦主。”
若不是秦光遠及時阻止把那個外鄉(xiāng)人帶離了是非之地,那人恐又得遭受一番皮肉之苦的。
此人根本就沒想到,秦光遠喊來的會是一群莊戶,說沒有震驚那是假的。
“這位公子,小人也沒多大事情,莫要給公子帶去麻煩才是。”那人道。
秦光遠現(xiàn)在的心情好不容易才舒服了許多,憤憤不平的道:“我這輩子最不愿見的就是以強凌弱了,他們幾個敢做此等持槍凌弱之事,就別怪我以強凌弱于他們。”
秦光遠自然不會說是因為那幾個潑皮讓他丟了面子他才出手的,
卞武為人圓滑又有分寸,那些莊戶把那幾人打得差不多之時,便開口道:“少爺,差不多,再打下去恐得傷及他們性命,況且此事弄到衙門之中對少爺恐有些麻煩。”
“嗯,讓他們停手吧。”秦光遠笑呵呵的道。
等那些莊戶們停手之后,那幾個潑皮已經是鼻青臉腫的了。
其中一人吐了一口血水外加幾顆牙齒,口齒不清的道:“你等著,此事絕沒完,我大哥可是李召。”
“李召?”秦光遠反問了一句,隨即便哈哈大笑道:“好,我等著。”
至于他與李召的關系如何,秦光遠也沒有必要與那幾個潑皮講的。
“好了,今日之事辛苦你們了,你們皆都回去吧。”秦光遠用完那些莊戶之后便把他們全都遣散了回去。
那群莊戶來之時心甘情愿,回去之時更是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這些莊戶能如此干凈利索很大程度也是源于秦光遠所辦起的學堂。
那群莊戶走了之后,秦光遠也不再管那幾個潑皮直接帶著那個外鄉(xiāng)之人回了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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