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遠對高輝這番話也沒做反駁,只是扯起一道笑容,道:“周強和虎子幫忙上了你留下的金瘡藥,你再來瞧瞧,還需重新上藥嗎?”
高輝雖然嫌棄秦光遠經(jīng)常把自己搞受傷,但卻也不能不為他治傷口。
走至床榻邊檢查了傷口之后,道:“你這經(jīng)常受傷,你手下之人也都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這傷口處理的很好,最多五日時間就能夠痊愈了。”
高輝這醫(yī)術(shù)著實不錯的很。
就他這醫(yī)術(shù)估計比前面的扁鵲,張仲景,后世的李時珍都差不了多少的。
秦光遠這個穿越者雖說經(jīng)常把自己搞的受傷,但又給他補償了如此一個醫(yī)術(shù)精湛的郎中也算是不錯了。
秦光遠扯起一道笑容,道:“多謝了,若不是你的話,我這傷勢最起碼得在床榻之上待半月時間,說不準(zhǔn)還得留下后遺癥。”
高輝卻是不做回答,沒好氣的道:“你這里沒事我便回去了,醫(yī)館那里還有不少的病患。”
興明醫(yī)館如今在整個京師較為的出名,除卻一些個平頭百姓,就連達官貴人來此瞧病的也不少。
無論是誰,在高輝眼中皆是一絲同仁。
有癱瘓在床無法移動的,高輝還會在醫(yī)館沒了病人之后親自上門。
秦光遠在家中不過養(yǎng)了兩三日的功夫,姚廣孝便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那次,姚廣孝在隨秦光遠去了北平之后,秦光遠便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見到他了。
此番再這么一見面,秦光遠對他倒是有了那么一絲絲的親切。
姚廣孝進門之后,直接便大大咧咧坐在了秦光遠床榻旁邊的凳子之上,既沒有一高僧的莊嚴(yán),更是沒有所謂黑衣宰相的威嚴(yán)。
秦光遠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開口道:“大師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姚廣孝卻是打趣著道:“好的很,最起碼貧僧隨便可動,不像新城侯又得需躺在床榻上幾日了。”
姚廣孝那瘋和尚像現(xiàn)在這般口出奚落之言,秦光遠也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哼了一聲,道:“大師清閑的很,早想到來秦某這里了?”
姚廣孝則是嘴角帶著笑意,道:“貧僧來瞧瞧你這傷勢到底如何了。”
說著,便拉開秦光遠身上的被子,用手戳了一下傷口道:“高輝那小子天賦奇高,這都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姚廣孝如此說,對高輝滿滿的都是欣賞。
天賦這東西羨慕不來的,也只能是欣賞一下罷了。
隨即,扯起一道笑容,道:“你這傷勢也已經(jīng)是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如今所有朝臣皆為你那鐵道爭吵不休,你小子卻躲在這里連床榻也懶得下。”
秦光遠也懶得多說話,直言笑嘻嘻的道:“此事大師應(yīng)當(dāng)也未陛下出分力才是,不然的話,大師在北平所找到的龍脈可也就功虧一簣了。”
姚廣孝也不是沒有本事之人,只是在朱棣即位之后漸漸的隱匿在了幕后。
對于目前朱棣所面臨的這個困境,姚廣孝解決起來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秦光遠再這個事情之上完全就不需要過分操心的。
姚廣孝還未出言,從門外便走進了一人,秦光遠眼梢瞥見進來之人是朱棣之后也沒有起來見禮。
既然要裝病那就應(yīng)該裝的像一些才是。
朱棣倒也沒在乎秦光遠是否見禮,進來之后開口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可好些了?”
秦光遠齜牙咧嘴了半天,才道:“還好!”
朱棣估計是與姚廣孝一起來的,應(yīng)該是已在外面等了許久,屋子當(dāng)中秦光遠與姚廣孝的對話早就已經(jīng)是聽到了耳中。
對秦光遠的佯裝倒也沒有在意,只是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道:“如今整個朝堂之上對修建鐵道多是以江南連接京師,朕實也不可一意孤行,你有何建議說說吧。”
對其他的事情不提,只是詢問舊件鐵道的事情,秦光遠自是要認(rèn)真回答的,不然揪出裝病的事情,秦光遠得是吃不了兜著走。
對秦光遠的詢問,秦光遠笑嘻嘻的道:“陛下,這個事情其實簡單的很,修建從京師到江南的鐵道著實是最為合適的,那些大臣提出如此建議,也算是忠臣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陛下何不先提出遷都之事,都城若在北平的話,那修建連接應(yīng)天府到北平豈不是變成了現(xiàn)在最為合適的?”
姚廣孝與朱棣對視了一眼,笑而不語。
如此簡單的辦法,姚廣孝和朱棣恐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之所以如此說,完全就是對他的考驗而已。
接著,秦光遠很快又道:“這個事情其實也容易,史記中所記載,陳勝吳廣揭竿而起之時不也是弄了一個魚腹之中弄了個什么東西嗎?陛下不妨借此,把北平弄成龍脈之地,如此一來,這個事情也就簡單多了,到時候不需陛下開口,便有的是大臣建議遷都北平,只要是定下了遷都的事情,那一切便也就順理了很多。”
很明顯,姚廣孝必然也想到了這個辦法,也已經(jīng)給朱棣出了這個主意。
聽了秦光遠的辦法之后,朱棣沒有絲毫的詫異,只是開口,道:“此事交于你如何?”
秦光遠連忙擺手拒絕,道:“陛下,臣身體有礙,著實擔(dān)當(dāng)不了如此重任,若是耽誤了陛下的大事,那可真的是不好。”
秦光遠可不想再做這種背黑鍋之事了。
他在前面操心,出了事情自己必然第一個受責(zé),
朱棣既已下定決心讓秦光遠無完成了,即便秦光遠提出絕當(dāng)?shù)睦碛桑且餐耆莶坏糜腥魏无D(zhuǎn)圜的余地。
“你敢抗旨?”
看嘛,朱棣永遠都是這般直截了當(dāng)。
秦光遠也知曉朱棣的力量,他若拒絕,必然會有千萬種方法讓他不得不答應(yīng)。
當(dāng)初的時候,可就是因用趙大夫婦作為威脅,他才不得不跟著參加了靖難起兵的事情。
其實,他之時依靠他那小說完全可以吃穿不愁了。
對朱棣的威脅,秦光遠只好扯起一道笑容,無奈的道:“臣不敢,只是臣一時之間著實難以想到,如何策劃此事,道衍大師博古通經(jīng),又精通陰陽之術(shù),此事交在他手中才是最為合適的。”
朱棣見秦光遠答應(yīng)了,也不再冷硬了,扯起一道笑容,道:“此事你去操辦,若有不清楚之事,去找道衍大師請教一下!”
看來,朱棣這是非要把這個事情交給秦光遠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秦光遠也就只能答應(yīng)了,道:“臣遵旨!”
朱棣沉聲道:“抓緊時間著手準(zhǔn)備吧,鐵道修建的事情務(wù)必得盡早的提上日程才是。”
既然已經(jīng)應(yīng)承下來了,秦光遠也沒有理由再拖著了。
畢竟遷都的事情對他們這些建文舊臣好處巨大,尤其是對他有著百無一害的好處的。
要知曉,他起步之處便是在北平,因他知曉遲早要遷都的事情,所有的產(chǎn)業(yè)重心還都在北平。
只有北平能發(fā)展起來,那他才能賺到銀子的。
叮囑秦光遠之后,朱棣也沒再多待。
姚廣孝自然也跟著朱棣一道離開了,只不過在走的時候明確告知秦光遠,若有不懂之處可以隨時來找他。
只要道衍能夠承諾便好,雖說一切都要由他自己完成,但若是出了些問題的話,也能夠使姚廣孝一道為他承擔(dān)責(zé)任。
朱棣并非那種過河拆橋之人,凡是靖難之中沒有一人被無辜斬殺的。
姚廣孝神神秘秘的一個和尚,在朱棣這里也是的到充分禮遇的。
姚廣孝即便有錯,也不會被責(zé)罰的。
姚廣孝都不做責(zé)罰,秦光遠自然就不會責(zé)罰太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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