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生在把旨意傳到秦光遠手上便直接告辭離開了。
劉生離開之后,王金才敢出身聲問道:“新城伯不日就要離開了嗎?”
對王金的問題,秦光遠一笑回道:“再等幾日吧,陛下的旨意只是盡快,回旋的余地還大的很,出來一趟也不易的很,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總是得把臨江這里的事情解決了才是?!?
接著秦光遠才扯起一道笑容,道:“最起碼也得把汽車為王東家送到手上才是?!?
王金笑嘻嘻的恭維道:“新城伯出來幾日便來了一道圣旨,可見朝中是離不開新城伯的。”
王金恭維之言秦光遠聽著便是了,是朝中離不開他,還是有人變著法的找他麻煩,這還兩說。
秦光遠笑嘻嘻的道:“秦某還要在臨江待上幾日,便就要要麻煩王東家幾日的。”
王金巴不得秦光遠麻煩他呢,秦光遠麻煩他越多,往后能得到你秦光遠的庇護也就越多。
王金自是痛快的答應道:“新城伯真是太客氣,談何麻煩,在下能結交新城伯那可是在下的榮幸?!?
王金與秦光遠寒暄了良久卻是沒有離開的意思,躊躇了良久,才終于下定決心道:“新城伯,在下從未見過圣旨長何模樣,可否一睹真容!”
秦光遠自從穿越而來接過的圣旨也不少了,對著圣旨自是沒有半分好奇所在。
不過這圣旨放在后世倒也值些銀子,好生保存下去,若是他的后代子孫是在不爭氣,依靠這些圣旨也能活下去。
秦光遠特別大方的把圣旨給了王金,道:“隨便看!”
王金小心翼翼的接過,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道:“小心嗎好,玷污圣旨猶如玷污圣上,那可是要殺頭的?!?
王金端詳許久,小心翼翼的把圣旨還給了秦光遠。
秦光遠卻是隨便扎起來丟給一旁的周強,道:“收起來吧。”
之后,秦光遠便打了個哈欠,道:“秦某再去睡會兒,今晚要不無法熬夜守歲了。”
京師之中雖說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但秦光遠回到房間卻是又倒頭大睡。
這個時候,秦光遠也總不能放下臨江的事情趕回京師去,既然回不去還不如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呢。
只不過,秦光遠才剛睡下,周強又推醒了他。
秦光遠不耐煩的翻身坐起,問道:“又怎么了?”
秦光遠脾氣其實也算不錯了,一般情況很少對下面人發脾氣的,唯一發脾氣的時候也就只是在他的睡眠被打擾的時候。
周強縮了縮脖子,道:“興明實業有個伙計來送信了,小人怕誤了事,便想著喊醒少爺?!?
秦光遠也就是被剛打擾的那一刻脾氣很大,清醒之后不滿的脾氣也早就煙消云散了,翻身靠在床沿之上,道:“讓他進來吧?!?
在接朱棣旨意之時不能直接在房間之中,就他興明實業的伙計總是可以了吧?
很快,那伙計便被叫進了房間,此人頭發亂糟糟的,只比劉生慢幾個時辰就趕來了臨江,著實有些不易。
要知曉,劉生作為宮中的傳旨太監,沿途所有的快馬都能被其調用的。
秦光遠的面子再大,他的私事總是不能借用驛站的資源的。
那伙計進門之后,喘氣之聲還頗重,斷斷續續的道:“少爺,趙管家遣小人送了書信過來?!?
周強從伙計手中接過書信,直接遞給了秦光遠。
秦光遠拿出里面的內容,大致閱讀了一下,其余劉生所述說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無非就是王成周和高家兄弟開著汽車出了事情,然后李景隆和高家人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興明實業的汽車之上。
任何新興產物成長總是不易的,這汽車由于是剛問世的,很多人對之不是很了解,再加上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肯定是會有人借這個事情,或明或暗的說些汽車的不是。
讀過書信的秦光遠卻是沒有絲毫的著急,反而是淡淡的與那伙計道:“辛苦了,不必著急忙慌的趕回過去了,先留在臨江,待歇息好了再回去也不遲的。”
那伙計回去與否的也不重要了,既然秦光遠讓留下了,那伙計也沒多說,直接回道:“是少爺?!?
秦光遠把書信裝在信封之中遞給周強,道:“收起來吧!”
周強兄弟是跟著保護秦光遠的,至于意見什么的也無需他們提,無論京師發生了什么事情,秦光遠沒有回去的意思,那他們自是要安安穩穩的陪著秦光遠待在臨江的。
天色黑下來之后,王金準備的宴席也才終于開始了,有錢人家,自是不單單只是一桌宴席那般簡單的,席間還有歌舞助興。
秦光遠作為王家的座上賓,自是坐在主位之上,一旁的王金親自為秦光遠倒著酒。
秦光遠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與王金更是稱兄道弟喝的好不盡興。
秦光遠已經決定了,今日這頓酒之后,他便直接與王金點名來意,一定要從王金口中打探出消息才是。
現在這個時候正是興明實業蓬勃發展之時,那個事情拖延的越久,對興明實業的損失也就越大。
“新城伯,在下再敬你一杯?!?
秦光遠端起酒杯,還未喝到嘴中,突然闖進來一人打斷了鼓瑟歌舞。
此人直接沖上前來,大喊道:“新城伯,求新城伯給小民做主?!?
王金手中的酒杯碰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大喊道:“來人,來人…那他給我帶下去?!?
之后,王金還與秦光遠解釋道:“新城伯,莫要見怪,那是小人的一遠房侄子,家中出了些變故,總是發癔癥,時好時壞的。”
那人連呼帶叫的被帶下去之后,王金笑呵呵道:“來。繼續。”
秦光遠則是仰頭喝了酒,起身道:“王東家,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出了事,秦某也救不了你?!?
秦光遠從王金府上出來后,直接便回了四方客棧。
雖說是大年夜,但在四方客棧住著的客人依舊不少,路途遙遠,往來不便,一時之間趕不回家中,只能找家客棧的行腳商人不少。
秦光遠離開王金府上后,王金找來了那兩個負責看守杜宗的家仆,氣急敗壞的問道:“你們兩個怎看人的,怎讓他跑出來了?”
那兩個家仆跪在地上,其中一個前幾日被咬傷手掌的家仆戰戰兢兢的回道:“表少爺這幾日時間安穩了很多,今日他詢問來府中做客的是何人,小人與他說了,沒成想他直接便沖了出去,小人未曾攔住?!?
王金氣急敗壞的把兩人踢倒在地,道:“怕出事,偏偏就出了事,現在可該如何是好?。俊?
王金的夫人在此時出言道:“既然被新城伯撞見了,那便不如一五一十的把此事原原本本告知新城伯,說不準新城伯還能幫上忙,此事已被新城伯知曉,若是不如實告知真相的話,反而會害了王家。”
王金嘆了口氣,道:“杜宗那小子不會轉彎,早知就隨便給他找一個地方了,也不至于把他留在府中出了現在這么一檔子事。”
王金在房間之中轉了幾圈,叮囑其夫人道:“算了,是福是禍的,我先去見見新城伯,你在家中看緊杜宗那小子,別讓他再惹事了?!?
秦光遠回了客棧,其實也不敢保證王金能夠主動上門的。
王金若是主動上門也還好說,若是王金不來找他的話,那秦光遠便得去找王金一趟了。
其實,秦光遠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敢保證,在宴席之中突然沖出來的那小子與東門村之事有關。
不過,即便是沒有關系,那小子都關系重大的,不然王金也不會在那小子沖出來之時那般的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