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富貴叔,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看把阿姨和秦川急成啥樣了?”我抓耳撓腮的說道。店老板跟老李都有一個壞毛病,喜歡一點點把事情說出來,更喜歡說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
“我看是你著急吧。”店老板說道。我看了眼秦媽和秦川,他倆確實不太著急,或者說是一頭霧水的狀態,估計是有些沒太聽懂富貴叔的意思。
“我急,是我急成了吧。你快說嘍。”我催促道。
“如果我沒弄錯,那賊用的應該是五鬼搬運術。”店老板抿了一口茶,隨后大概的說了下這門法子。
他說五鬼搬運,一是風水局,二是偏門法子。布下風水局可以偷取別人的財運,來催旺自己的財運,不過秦川家這種情況顯然不是,而是其中的五鬼搬運術。
五鬼,指的是東方生財鬼張元伯,西方生財鬼劉元達,南方生財鬼趙公明,北方生財鬼鐘士貴,中方生財鬼史文業等五位鬼神。他們也被稱為五瘟、五瘟使,分別為春瘟、夏瘟、秋瘟、冬瘟以及總管中瘟。雖有不同的叫法,但是實屬一回事。
施法時候,作法者會安排一個密壇,里面供五碗米,米中放著作法者的指甲頭發等物以及生辰八字。挑選專門日子時辰供養四十九天,每天念咒少符,等火候一到,壇子會有奇怪的異動。比如供桌會震動,香爐起火,以及米粒跳來跳去等等。
這時候作法者就可以念咒催動五鬼,去幫他運來別人的錢財、財運甚至可以指使五鬼做些其他事。
“富貴叔,聽著也不難啊。”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難?你去試試,你要成了,我反過來叫你叔。”店老板不屑一顧的說道,“光是每天燒的符,你能畫出來?”
這樣說也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很多東西隨便一說確實覺得簡單。可真要做那是各種困難,叫我去弄我連最基本的符都不會畫,也不會念咒,哪怎么容易能讓店老板叫我叔啊?
“所以,你說這事難辦,是因為這法子不好破?”秦媽適時的開口問道。
店老
板懟起我來不留情面,但是對金主那態度完全跟對我兩個樣,最起碼沒有甩臉子:“這門五鬼搬運術倒是不容易破,難辦的是作法的人。就說我認識的人吧,會這法子的不超過五個。每個都有一身厲害本事。”
我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店老板慫了啊!
他是能解決這五鬼術,可害怕招惹使這五鬼的家伙,覺得那人是個招惹不得的狠角色。
“而且用這法子偷去的錢,他也不敢花出去。隨便花這種錢,輕者折壽,重者送命,回頭還會給你們送回來。等上十年八載的,也就回來了吧。”店老板又說道。
你瑪,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啊!
要說你偷點錢去花天酒地過瀟灑日子,咱也覺得正常,可這錢偷去了不能用,那花那么大精力功夫,到底搞個啥子嘛,吃飽了撐的嫌蛋疼?
“你們自己想想,最近有沒得罪人。他搞事就是為了鬧得你們雞犬不寧,心神不安。等日子久了,瘋了傻了啥的都很正常。”店老板扭頭沖秦媽和秦川問道。
秦川略微一想后就搖了搖頭:“我就一基層小民警,大事不管也管不了。平常也就抓抓小偷,維持一下鄰居和睦,能得罪啥人啊。”
我目光落在秦媽臉上,明顯看到她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沉默好久才說道:“生意場上肯定會跟不少人起沖突,會鬧到這種程度的,應該不至于。不過,最近公司在跟一競爭對手再搶大項目,已經忙活好些天了。”
而秦媽公司的競爭對手,說起來也蠻有意思。原本是業內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公司,短短兩三年內,成了整個省市內的龍頭老大,鮮有公司在項目上能搶得過他們,擴展的非常迅速。
不過秦媽也是業內老資歷了,所以不服氣想拼上一拼。
可忙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家里就開始不太平了。而且不僅是秦川,就連她最近都沒睡踏實過。只不過這種事她沒跟秦川講起,所以秦川誤以為家里不安生,也是單位那間屋子主人給鬧得。
“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不是競爭對手搞得鬼,也跟他
們脫不了關系。”我略微一想,便這般說道。
那有什么公司能無往不利的,如果說又大背景也就算了。可兩年前才突然崛起,而且幾乎在所有項目招標的時候,它的競爭對手都會莫名其妙退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家公司走的是歪門邪道。
“傻小子難得聰明一會。”店老板夸我說道。我原本還美滋滋的呢,琢磨著一回味,這他娘的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
“那家公司老總在業內口碑出了名的差,做事不講究,手段也很臟。”秦媽在旁補充道,“也許真是他在搞鬼。”
秦川一聽立馬就火了,氣勢洶洶道:“我叫上幾個兄弟去查他,不信他沒犯過事。”
“秦川,冷靜點。你是街道的片警,沒法怎么查他。”我拍著這小子的肩膀,又給他生生按了下去。如果秦川是市局局.長,那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實在不行找工商、稅務部門,能查的人家欲仙欲死的,可他現在只是片警,查人家不成把自己搭進去就虧了。
“這樣吧,這單活我也不說接不接。我先帶著張巖這小子去那家公司看看情況,要可以混里頭去摸摸底也成。要能辦,這事我就給你們辦嘍。要不成,我分文不取。”店老板最后決定道。
連我都不得不佩服店老板狡猾如油。這事很大可能是因為秦媽跟競爭對手沖突而起,假如秦媽讓了一步,事情應該就會順利解決。但如果她不肯讓步,非要爭到底,那有店老板照應著,也能提醒她啥時候該退,啥時候該進。
而且他自己也好辦事。假如使五鬼的那人是個半桶水,富貴叔大可收拾了他然后拿紅包。若真難對付,也不用徹底得罪他。明明是金錢上的沖突,反倒最后變成了害人性命的惡事。
“富貴叔,我就三天假啊。待會就得回場里了。”我苦著張臉說道。不是我不想幫秦川這忙,只是場長那邊不好說話啊。
“小張,我民政局那邊有些關系。回頭我幫你打個電話說一聲就成。”秦媽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我嘿嘿一笑,立馬答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