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謙最後還是聽了秦洛的話換掉了馬車,騎馬上路。
秦洛原本覺得兩個男人共乘一騎是件很尷尬的事情,可是更尷尬的事情是她一個人不敢騎快馬,最後爲了不耽誤她們的進度,只好恢復了女兒身,由她跟段若謙一匹馬同行。
秦洛有些沮喪,但是沒辦法,她確實就是什麼也不懂,等到了以後就會好很多了吧?
之後的那幾天都過的很平淡,除了趕路就是休息,說累算不上很累,就是有些枯燥。不過好在有情i人在身邊,也就不覺得無聊了,秦洛覺得她盯著段若謙的臉都能看一整天不帶眨眼的。
幾人很快趕到了洛水鎮(zhèn),秦洛被段若謙從馬上抱了下來,身上還蓋著件披風,天色已晚了,段若謙怕她著涼。
披風很大,秦洛懷裡抱著小飛,然後用披風一遮就看不見了。秦洛前幾天顧著趕路,沒有好好照顧小飛,搞得他好像有些蔫蔫的,秦洛想著要快些安撫他一番才行。
洛水鎮(zhèn)是南方的一個古鎮(zhèn),傍水而建,小橋流水別有一番風味。秦洛上一世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出生,看了總覺得親切。
沿途是一條大河,河對岸住著人家,段若謙爲了讓秦洛更方便觀賞這湖邊的景緻,特地找了一家沿河的客棧落腳,窗戶一推開就是河邊,河邊摘種著垂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橋底下還有婦人在洗衣服,一些小孩兒在旁邊追逐打鬧,端的是一番和和美美的歡樂景象。
秦洛倚在窗邊看風景,段若謙從身後走過來抱住環(huán)住她的腰,呼吸著她身上清淺的藥香,眼睛都閉了起來。
“哎,”秦洛看了會兒風景,覺得有些累,動了動肩膀看向段若謙,“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段若謙“嘖”了一聲,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懶洋洋地道:“不乖,都不叫相公。”
秦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向河邊,“你這不是還沒有把我娶進門嗎?”
段若謙道:“不急,馬上了。”
到底是誰急了?你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真的大丈夫?秦洛無語地嘆了口氣。“所以接下來要怎麼找?guī)煾改兀俊?
段若謙笑著湊過去親了她的臉蛋一下,然後道:“嗯,羅綺已經去打探了,我們趕路趕了這麼久,都沒有好好地休息休息,所以我們先好好休息,再來慢慢找你師父。”
秦洛點了點頭,又打了個哈欠。
段若謙歪著腦袋看著她,臉上情不自禁露出個笑的模樣出來。“怎麼樣,先去睡會兒?”
秦洛搖了搖頭,一掌拍開了段若謙的手,“我去看看小飛,他剛纔就在睡,我看他醒了沒。”
段若謙覺得自己很委屈,竟然淪落到跟一隻小老虎爭chong,真是特別的悲催。
秦洛很淡定地轉身,一點都沒有把段大宮主的悲傷放在眼裡,段若謙失笑,邊賤兮兮地湊上去逗自己的媳婦兒。
秦洛這幾天都很勤奮,每天雷打不動的一個時辰練劍,就那兩招已經可以耍的有模有樣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內力還是很少,腳步也一直飄忽不定,長此以往估計也練不出來什麼。
段若謙問秦洛她之前的內力是怎麼得來的,秦洛就說是被困在崖底的時候,莫司文教她的,但是段若謙還是覺得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就說不出來了。
一個時辰的練劍那是實打實的疲憊,趕路的時候秦洛一直縮在段若謙的懷裡睡覺,現(xiàn)在哪怕到了洛水鎮(zhèn),她的臉色也不好看。
段若謙想勸她多加休息,可是那人不知道爲什麼,鐵了心的想讓他擔心,一直轉來轉去的,就是不肯睡覺。
段若謙在心裡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她再不聽話,就直接採取行動算了。
秦洛走過去看小飛,這幾天他都提不起精神,秦洛還不知道她現(xiàn)在跟小飛幾乎是共生系統(tǒng)了,她覺得疲憊,那麼小飛自然也不會活波到哪裡去。她只當小飛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或者就是情緒不好,還擔心的要命。
段若謙看見秦洛這副樣子又覺得吃味,上前去掰過秦洛的肩膀道:“小飛沒事的,羅綺不是給他看過了,你自己也是大夫,吃沒吃壞東西你還不清楚嗎?”
秦洛皺了皺眉,半天還是點了點頭。
段若謙嘆了口氣,說:“你就說關心則亂,自己都快顧不過來了,先好好休息,沒準等你睡醒了,小飛也好了呢。”
秦洛被他的話逗笑,“什麼啊,哪有這樣的。”
“我說有就有,你看看你的臉色,這麼差,夫人不好好休息,爲夫的心如刀割啊。”段若謙故意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存心去逗秦洛。
秦洛睏意難掩,她也覺得自己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都已經到地方了,自然不用再那麼緊繃,鬆懈一點也沒事。秦洛知道段若謙這些天也累壞了,只是他掩飾的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來罷了。
秦洛打了個哈欠,就不再堅持,脫了外衣就上牀歇息,看見段若謙在她旁邊站著,於是閉著眼睛拍了拍旁邊,道:“你也上來躺會兒吧。”
段若謙彎了彎眼角,說著既然夫人盛情邀請,那爲夫就不客氣了,當即就脫了鞋子爬到牀上,掀開被子躺進去,再把秦洛抱過來擁了個滿懷。
秦洛又打了個哈欠,她覺得自己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於是軟著聲音說了句午安,就徹底地睡死過去了。
段若謙低頭看了她一眼,感嘆了一句看來是真的累著了啊,親了親她的額頭,他也閉上眼睛開始小憩。小飛安靜地蜷縮在枕頭旁邊,也睡的無聲無息。
所以等羅綺查探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暗衛(wèi)卻告訴她宮主和夫人已經歇息了,她的臉都氣紅了。
光天化日之下,這大太陽還在天邊掛著呢,他們就把日子過的這麼奢侈,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既然段若謙和秦洛在睡覺,那她也不能闖進去打擾,她有幾個膽子都不夠用的,只好趁著這個時機把花骨朵拖上街,琢磨著好好給她置辦些東西。
女孩子嘛,很多東西都是必要的,而且花骨朵也不能總穿著她的衣服啊,花骨朵年紀還小,個子不高,羅綺或秦洛的衣服總顯得有些大,羅綺早就想要幫她換幾件裝備了。
她剛剛上街去溜了一圈,把整個洛水鎮(zhèn)都問遍了也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一些留在城裡接應的暗衛(wèi)們也說好幾天沒有裴恆昌的消息了,只知道他最後出現(xiàn)的地方是個大賭坊。
她現(xiàn)在上街的話,也正好可以留意一些消息,回頭可以跟段若謙稟告。
不過花絕宮的暗衛(wèi)們沒有什麼消息不代表他們拜陽教的人沒有方法找到裴恆昌,等夫人醒過來之後再問問她吧,她好歹也是魔教中人,裴恆昌又是她的師父,應該會有辦法纔對。
羅綺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爲她覺得裴恆昌和秦洛的關係擺在這裡,他總不可能會見死不救。
至於堂堂的醫(yī)仙爲什麼要去賭坊,這個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說不定人家是想去那裡要什麼稀有藥材呢?要知道賭坊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出現(xiàn)什麼東西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