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寧昭昭做過兩次上位,因此倒也還算熟練。
她一邊安撫那般親吻他的眉眼唇舌,手下靈巧地解開他的系帶。暗白色的胸膛漸漸敞露在眼前,隨著他的呼吸起伏。
她一點一點吻下去,蜻蜓點水那般,感覺他的肌理一點一點收緊。
他喘了一會兒,然后翻了個身把她壓在底下,低聲道:“這次由我。”
她捧著他的臉細細撫摸了一會兒,輕聲道:“由你。”
那一瞬間他的眼睛變得猩紅。
床笫之間他也試著溫柔,甚至縱著她由著她,可是此刻他內(nèi)心的狂潮無法排解,動作未免就粗暴了一些。
當(dāng)他放開她已然紅腫的雙唇,試探著進入的時候,悶重的熱力讓她輕輕地哼出了聲。
他幾乎是一頓一頓就直入到底。
寧昭昭有些疼,身體有些緊繃,抓著他的肩膀咬著唇,眸中有些氤氳。
他顫聲道:“可以嗎?”
她的回答是抬起頭又吻住了他。
然后他開始動,又深又沉。
寧昭昭顰眉忍耐,漸漸得了樂趣也開始放松,雙腿攀住他的肩膀。
他有些不可置信,昭昭從來沒有這么大膽過。
偏頭吻了吻那可愛的腳趾頭,他抓住她的腰身幾乎是有些瘋狂地的動作!
棒槌的反應(yīng)熱烈而真實,不怕疼地大膽迎合,無論是她細致的眉眼還是嬌媚的輕哼,都讓他幾欲發(fā)狂!
他看著她漂亮的肌膚變成了瑰麗的顏色,掰開她的雙腿讓她為自己徹底打開,最極致的深入感受她最極致的包容!
“昭昭,昭昭……”他似乎有些痛苦那般低吟,俯下身咬著她的耳珠子。
那陣刺痛反而帶起了身體的一連串反應(yīng),寧昭昭嚶嚀了一聲,卻更把自己往他手上送。
終于他徹底失控!
那是寧昭昭第一次見識到近乎瘋狂的顏清沅。似乎隨著她的縱容,他的本能也在一點一點地打開,然后完整地暴露在她面前!
寧昭昭的腰身被抓得生疼,肩頭胸前被咬出了細細的血珠,她不服氣地抬頭咬了回去,直接翻起來坐在了他懷里。
那種深入讓她疼得微微發(fā)抖,但她立刻更用力地抱住了他,希望他給她更多更多。
她很配合地擺出了任何他要的姿勢,讓他親吻他任何想親吻的地方,徹底打開身體容納他。
引得顏清沅徹底放肆起來,把她抱到窗前打開了窗。
寧昭昭被凍得一個哆嗦,又嚇得不輕,整個巴在了他懷里一絲縫隙也沒留下,她嗔道:“阿沅!”
他笑著又把她抱了回來,摟在懷里抵在了窗戶上,低聲道:“還叫阿沅?能不能叫點別的?”
寧昭昭輕聲道:“王爺?”
“不是這個。”他略帶懲罰意味地頂了她一下。
這個懸空的姿勢讓她非常被動,她輕吟了一聲,然后咬著他的肩膀,有些惱又有點羞,緋紅的臉瀲滟的眼,簡直就要勾了他的魂。
“那叫什么?相公?”
“……”顏清沅聽了那嬌滴滴的一聲,哪里還把持得住,發(fā)狠撞了她幾下。
寧昭昭嬌呼連連,抓住他的肩膀,也是氣急:“別,別這樣!”
她早就腿軟了,掛在他腰身上都快掛不住了!
“叫哥哥。”他咬著她的耳珠低聲道,又把她抱起來離開窗邊,有些威脅的意味。
寧昭昭其實是個極正經(jīng)的姑娘,哪里見過他這樣?他從前也是不敢的。
“你壞死了。”她輕輕擰了他一下。
顏清沅輕笑,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下按,低聲道:“害羞,嗯?你不是說我也是你表哥么?”
他壞得很,雙手并沒有抱著她,只憑著她艱苦地往他身上爬。
寧昭昭紅著臉不吭氣。
他就把她抱到那個梳妝臺前頭。
寧昭昭依然像上次那樣低著頭不敢看。
“你瞧瞧,這梳妝臺是什么木?”他現(xiàn)在倒也不急了,一點一點在她體內(nèi)研磨,聽著她輕輕地喘輕輕地哼。
“是,梨木……”
“那是我特地給你挑的。原來那張紅木的被我扔了,你不仔細看看?”
寧昭昭還真沒仔細看過這面梳妝臺。
可是她一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卻不是木頭,而是鏡子里那兩個幾乎要纏成一體的人影!
“你,你……”
終于哄得她睜了眼,他就把她按到了鏡子前面,幾乎發(fā)狠地撞擊!
寧昭昭一腳踢到妝奩,后頸被他按住貼到了鏡子上,被動地承受著,只覺得似乎自己整個人也要墜到鏡子里,整個沉淪!
“還不叫哥哥,嗯?”
寧昭昭意識已經(jīng)有些渙散,尤其是低頭看到鏡子里,自己雪白的身軀被他整個包裹住……在那極致的深入中,她看見自己雪白的小腹都隆起一塊。
她有些畏懼又有些迷茫,輕聲道:“哥哥……”
下一瞬,他緊緊扣住了她的腰,動作愈發(fā)肆無忌憚!
寧昭昭尖叫!
那一夜的放縱甘暢淋漓,那一夜的顏清沅春風(fēng)得意。
那一夜的棒槌徹底脫了力!
感覺他剛從她身上翻下來沒多久,還摟著她溫存,逗弄著叫她什么“小乖乖”,“小心肝”之類的古怪的稱呼……
然后又親著她的肩膀說什么“辛苦她了”。
親著親著又想把她鬧起來讓她叫“哥哥”。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他又說不行,得叫“情哥哥”……
寧昭昭不勝其擾,翻了個身只往他懷里躲。
顏清沅撈了幾次才把她撈出來,看她惺忪的樣子又低笑著湊過去親她。
她于是知道他今晚是不打算睡了,也感覺到他還有那么點蠢蠢欲動。
做就做吧,橫豎她已經(jīng)睜不開眼了,隨他去了。
可他把她渾身上下親得發(fā)軟,突然又湊過來,擰著她的臉道:“昭昭,棒槌,心肝,你睜開眼陪我說說話。”
“……”她有些敷衍地蹭了他一下,嘟囔道,“不要嗎?”
“你都困成這樣了,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陪我說說話。”
……那您都知道人家困成這樣了,還讓人陪你說話?!
寧昭昭無奈地掀開眼皮。
“你跟我說話。”他有些固執(zhí)地道,破天荒地一點都不心疼她。
寧昭昭睜開眼,突然想起他把她從鎮(zhèn)遠侯府接回來,她終于恢復(fù)正常的那一天。他也是這樣,明明身體還在蠢蠢欲動,卻固執(zhí)要她說話。
“昭昭?”
看著是醒了,可怎么就瞪著眼睛開始發(fā)傻了?
她翻了個身爬到他身上,柔軟的胸前還在他身上蹭了蹭,感覺他的呼吸一下緊了,她低笑了一聲。
“那就說說話。你想說什么?”她低聲道。
顏清沅來了精神,雜七雜八囑咐了一堆,無非就是讓她小心這個,小心那個。
寧昭昭卻沒有嫌他煩,一一記下了。他要她重復(fù)一遍給他聽,她的眉毛雖然直抽抽,但還是照著做了。
然后她才捧著他的臉,道:“你也是挺奇怪的。明明是你要出征,可你倒在這兒不停地囑咐我。”
顏清沅恐她嫌自己的啰嗦,矛盾了一會兒,才道:“那還不是,你這個棒槌總那么不讓人省心……”
寧昭昭笑了起來,低聲道:“你這么啰嗦,人家不嫌你啊?你是怎么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嗯?”
其實顏清沅也就在她跟前兒這樣罷了。
她想了一會兒又覺得好笑,低聲道:“你就不會不好意思啊?上次齊川看見你睡在我懷里還笑了半天……”
“他什么時候看到了?!”顏清沅頓時就炸了!
寧昭昭:“!!!”
說漏嘴了!
他抓著寧昭昭一通搖,問清楚了是他喝醉酒的那天被那小子看到了寧昭昭的睡態(tài),頓時就要跳起來了!
寧昭昭連忙一把摟住他,安撫地親他的耳朵,一邊道:“他什么都沒看到,你把我擋住了,而且他一進來就溜到床底下去了……”
這下好了,今晚是徹底不用睡了,寧昭昭光哄他就哄到了天亮。
本來顏清沅是想她睡著以后偷偷走的。
結(jié)果寧昭昭還瞪著眼睛給他送行呢。
不湊巧的,灰蒙蒙的天色下著綿綿雨。
寧昭昭看他束好了衣甲,咬著唇跟在他身后。
著盔甲的顏清沅她是第二次見,果然比上次著鎖子甲更加英挺。只不過“烏云”將他身上的寒意襯托到了極致,冰冷的面容,和垂下的一縷頭發(fā),使他整個人簡直顯得有些鬼魅。
這樣的顏清沅顯然顛覆了寧昭昭的認知。
有一種將領(lǐng),殺氣凌云,陽剛英挺,像端王,像慶王。
可當(dāng)顏清沅穿上盔甲,那種截然不同的鋒芒內(nèi)斂,那種寒意,那種近乎華美的殘忍,讓她整個人似乎都微微發(fā)顫。
沙場便是生死場。哪怕是修羅,也十分危險。
她踮起腳輕輕吻他冰冷的唇。
“早點回來,我還等著你跟我生娃娃。”她似乎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又把這句話說了一遍。
顏清沅發(fā)出了低沉的笑聲。
也許是盔甲的作用,這個粘人鬼此時看起來也有幾分凜然和威嚴(yán)。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低聲承諾道:“我會讓咱們的女兒,生下來就是大齊最尊貴的公主。”
她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不是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