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的神情亦是怔住,未曾料到南宮澤會前來,便只是呆住,場面瞬間凍結。
欣兒見此忙到若蕓的身邊道:“娘娘,快些拜見聖上。”
纔是被欣兒的話語驚醒,若蕓只是不理會南宮澤,低著頭並不看。
南宮澤忽而道:“都退下。”
聞此,欣兒便只得退下,還是擔憂地看了若蕓一眼。倒是不知南宮澤會怎樣對待若蕓。
瞬間便只剩下南宮澤和若蕓兩個人。若蕓依舊在哄著懷中的孩子,還時不時地逗笑,似是把南宮澤當成了透明人一般。
“什麼時候的事?”南宮澤來到若蕓身邊輕聲道。
若蕓只當自己沒有聽見不曾答話。
見此,南宮澤怒氣威聲道:“朕問你,是什麼時候的事!”
許是聲音太大了的緣故,若蕓懷中的孩子瞬間放聲大哭,定是被南宮澤嚇住了。
若蕓急忙搖晃懷中的孩子,道:“煙兒不哭啊,母妃在這,煙兒不要怕。”
聽著孩子的哭聲,南宮澤的心亦是軟了。原來自己的孩子叫南宮煙。只是聽起來似是女生的名字一般。
生怕南宮澤再次發火,若蕓對外叫了欣兒前來把孩子抱出去,免得再被南宮澤的怒氣嚇哭。
“爲什麼我絲毫不知道?”南宮澤再次道。
若蕓只是躺在牀榻上,仍是不予理會。
這倒是急了南宮澤。
“到底怎樣你纔回答我的話?若你不回答,休怪我懲處欣兒。”南宮澤威聲道。
若蕓聞此便睜開雙眸,憤恨地看著南宮澤道:“已是一十又一日了。我不知你怎麼不知。”
簡單的話語絲毫解不開南宮澤心中的疑問,反倒是更加增添了南宮澤的困惑。
“十一日了?爲何不告知我?御醫院的御醫們爲何都不知曉?”
心中太多的疑問需要若蕓解答。
“你該想想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在責怪我。我告知你有用嗎?那日你在幹什麼你自己好生想想不就知道了嗎?”若蕓負氣道。
原就是他自己的錯,現下確是又在責怪自己,若蕓想想就來氣。
十一日之前的那一天,他到底是幹了些什麼東西?南宮澤仔細在腦海中國過濾,思考,纔想起那日是穆宛得了病自己一直在身旁照料。
“那日宛兒舊病復發
,我一直在照料。可是你臨盆的日子不應該是昨日嗎?怎麼會提前那麼多天?再說,你應該差人去告知我的不是嗎?”
“我一個冷宮的人怎值得聖上前來?德妃娘娘深得聖上寵愛,聖上理應在側照料,整個御醫院都前去爲德妃診脈了,由此可見聖上對德妃的重視。”
“整個御醫院都前去?那麼那日是誰接生的?”南宮澤困惑道。那日確是所有的御醫都前去了煙雨閣,事後也沒聽哪個御醫說前去竹風閣爲若蕓接生。倒是不知那日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形。
“聖上不許任何人私自踏入竹風閣,又會有誰替我接生。只不過是欣兒在側,我一人而已。”若蕓道。
若是被南宮澤知曉是小翠前來接生,倒是不知又會惹出什麼樣的亂子,倒是不如不告知的好。
沒有接生的人?只是靠自己?南宮澤聽起來不覺有些可悲憐情,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若蕓便會葬送性命,母子二人怕也是沒有一個活命的。
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住。若真是像自己想得那般,那自己是否會後悔禁足若蕓?
“就算當時我在煙雨閣,你也應該留個訊息給我,不是嗎?”
“御書房前守衛的士兵,欣兒告知了他,讓你下朝後便告知你前來竹風閣。”若蕓淡淡道,不想浪費絲毫的時間。
御書房前的士兵?南宮澤想了一番,終是想到原來那日確是有個守衛的想告知他一些事情,只說有婢女前來尋找,倒是自己把那件事忘記了,這纔沒能知曉。
“現在你需要的是調養,竹風閣不似先前那般,亦是少了好多丫鬟,如此定是不會好生照料你,便隨我換個地方,前去養心殿居住一陣子可好?”南宮澤在定睛看著若蕓道。
只是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先是因爲別人的陷害而把自己禁足,如今只是因爲皇子的出世便解除禁忌。皇嗣的重要性還是隻是他一味的興趣?
若蕓淡淡道:“我在這時過慣了的,換了地方斷不如現今的好。再者我現在仍是戴罪之身,前往養心殿不合適。”
聽這話,南宮澤便知若蕓還是在和自己鬧性子。怎麼就不能爲了孩子而委屈一下?
南宮澤道:“知道你是戴罪之身,前往養心殿後,你只是負責照料皇子,斷不會因此而抹掉罪孽。”
斷不能因此而抹掉罪孽?那麼直到現在他南宮澤
還是認爲自己是同太后勾結的而不是被人陷害的?
想來嘴角不禁出現一絲無奈的笑容,若蕓道:“罪人之身萬是碰不得養心殿分毫,怕是會玷污。煙兒是我的孩子,我自會照料,不勞聖上費心。且當初聖上不是認爲我是因爲煙兒才勾結太后來謀篡聖上的皇位嗎?怎麼現今又是這般憐愛煙兒。”
南宮澤先是不作聲,確是不知該怎樣回答,而後道:“爲什麼取名煙兒?”
“往事種種如過往煙雲,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必再追尋。”
冷冷的聲音傳出,似是冷凍了南宮澤的全身。過往煙雲?倒真是能像煙雲那般消散的無影無蹤嗎?
“煙字不好,太過傷感,太過柔情,他畢竟是第一個皇子,改名爲南宮雲澤,取朕和你名中各一字。”
如此便是告誡若蕓所有的過往並不是都可以煙消雲散的,就如同小皇子一般,永遠都是若蕓與南宮澤的孩子,亦是證明先前的愛意。是誰人都不能改變的。
若蕓只是點頭應允。
隨後南宮澤讓欣兒抱來小皇子,便是要仔細看看到底是長著什麼摸樣。
“再問最後一次,你當真不前去養心殿?”
“不去。”
“好,順子,過來把皇子抱到養心殿服侍。”南宮澤威聲道。
聽到這話語,若蕓瞬間矇住,莫不是真的要把皇子抱走?
“聖上當真是要把煙兒抱走?”若蕓怒氣道。
本是想若蕓定會和小皇子一同前去,才如此讓順子前來抱走小皇子。
順子聽過南宮澤的話語後便前來到南宮澤身邊,欲抱走懷中的皇子。
若蕓猛然下了牀榻,拿起案桌旁的一把剪刀,道:“今日聖上若是把煙兒抱走,那聖上面前的便只是一具死屍。日後世上斷是不會有若蕓這樣的一個人。”
南宮澤見此忙道:“快把剪刀放下。”
欣兒亦是在側勸說:“娘娘,你身子還沒有好,是萬不能下牀的,若是受了涼,如何是好?”而後又轉而向南宮澤下跪道:“聖上,求您不要這樣,娘娘不能太過激動,亦是不能受涼的,還請聖上不要抱走皇子。”
若蕓那樣的性情,南宮澤定是知曉那把剪刀會刺進她的身體裡。斷是不能開這等的玩笑。便只是命令順子把皇子交給欣兒,若蕓見此纔是稍稍的安靜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