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同樣是在遠通市場盛海居的門口,我和胖子懷揣鉅款,心情舒暢。
“二位爺常來啊?!鄙磲崾抢县堧y以抑制住心中竊喜的告別聲。
“好好好,過倆月再來?!蔽页磲釘[著手應和道。
聽語氣,這老小子還是佔了不小的便宜,不過這樣也好,一邊感覺買得值,一邊感覺有得賺,達到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狀態,這纔是好生意。
一路上,胖子嘴裡哼著小曲,要是長條尾巴都得翹到天上去,都不願意正眼看人了。
“我說小古同志啊,胖爺和你出生入死了這麼多回,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回頭錢。果然,金錢往往是留給那些堅持和努力的人。”
“那叫成功是留給懂得堅持和努力的人,你他娘有沒有文化?”我笑罵道,“還有,你要什麼現金啊,不知道這西域民風彪悍?要是咱在路上讓人敲了悶頭鍋,可就沒臉在道上混了啊?!?
“嘿嘿,你這就不懂了吧?!迸肿有÷暤?,“這盛海居的生意還算不錯,這麼大的鋪子,本身還是外地人,卻能在這站穩腳跟,背景一定不簡單,你忘了他說了,自家還有幾個老主顧了?!?
我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如果這老貓真的在這一片有一號的話,那應該是沒人敢打我們的注意,否則要是傳了出去,他這鋪子的聲譽就要大打折扣了。
“哦,還是胖爺高見?!逼鋵嵨乙灿貌恢珦?,依胖子在鬥裡表現出的戰鬥力,打個七八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其實最主要的是過把癮不是,覺不覺得底氣十足?”胖子說著直了直腰桿,做出指點江山狀,“眼下,還有大好河山等著咱們去開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
我們又在當地逗留了兩天的時間,之後便乘車回往深圳。
胖子在中途和我們告別,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分別時,我顧不上矯情的給了他一個擁抱,也許,只有親身經歷了一番生死歷程,才能體會出這句話裡的深意。
胖子是乘的飛機回的南京,果然還真像他說的那樣,當天晚上他就把近六百萬的貨款打給了我。
在QQ上,他給我發了一張他自己在鋪子前的自拍,還說咱們下次不一定是和官方一起走,裝備上的投入一點兒都不能小,你老爹關係硬,要是能弄些進口的設備之類的就更好了。
我看了不禁苦笑,這才反應過來,和我聊天的人,依舊是那個無厘頭的死胖子。
“老子可不想有命賺錢,沒命花,你個死胖子就別做夢了啊?!蔽一厮?,然後退出了登錄。
奶奶的,要是讓我老爹知道我跑出去幹這最沒出息的倒鬥,還不得找我玩命?
……
現實中的生活總是出奇的順利,幾天之後,我們安全的回到了深圳。
旅途最是能夠驅散心中的苦楚,李貍這些天的狀態逐漸好轉,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我本來想留下她招待招待,可她卻說隊裡的事還沒完,要快點回京赴命。
車站候車室裡,我問李貍道:“你回去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我還能幹什麼,繼續跟著曹姐他們唄,順利的話,或許以後還能進國安也說不定?!?
“那就先祝你仕途順利了啊,我和你說,曹凌歆那女人可有把柄在我這,她要是不幫你,提我就行了。”我笑著說道。
“額……怎麼感覺怪怪的?!崩钬偲擦似沧?,“我可不想趟你們倆這趟渾水,你也做點準備,這事八成是沒完。”
“我知道;對了,真的不待兩天?”
“下次吧,我當然也想休息一陣子,可做特工的,總是身不由己?!?
“那太遺憾了?!蔽覈@了口氣,這時火車開始檢票了,“還有一路上麻煩你了啊?!?
“沒關係的,再見?!?
我打了個哈欠,回頭的時候注意到李貍的嘴脣還在動,可能是她的聲音太小了吧,我沒有聽見。
其實那句話是:“那天,謝謝你把我背到明亮的地方。”
……
等我像拐賣兒童一樣的帶著嚴懷念來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又被保安們攔住了,我懶得解釋,問他們你們隊長在哪,讓他來見小爺。
“哎呦,這不是古先生嘛,怎麼又造成這樣;聽我一句,年輕人身體再好啊也得悠著著點,要是落下啥病根,以後可遭罪啊。”說話的正是上次攔住我的保安隊長,姓馮。
馮隊長在這乾的時間比較久,應該是瞭解了一些師父的實力,所以對我很是討好。
“是啊,以後是得注點意。”我說道,“那你來了,能證明我不是壞人了吧,快放我進去。”
“那是,那是。”馮隊長陪著笑,“還愣著幹什麼,快開門!”
“以後咱哥倆喝兩杯?!蔽铱蜌獾?。
……
家裡只剩下花生和芃野小美女兩個人,曄曦閣接了一筆來自**的生意,涉及的數額比較巨大,所以師父兩天前就飛去**了。
被我打攪了二人世界的花生樣子有些不爽,我心中好笑,但因爲勞累也懶得擠兌他,安頓好嚴懷念就回房睡覺了。
店裡原來的掌櫃辭了職,師父讓芃野小美女接替了他的位置,花生成天跑去店裡獻殷勤,嚴懷念也破天荒的跟了去,所以諾大的別墅裡幾乎整個白天只剩下我一個人。
長時間的體力和腦力運動讓我筋疲力盡,接下來的時間我只顧著矇頭睡覺,每天只起來一兩次,都是餓醒或是被花生他們回家的聲音吵醒的。
要是起來的不是飯點,就隨便從冰箱裡拿些東西吃下去又躺下;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如果不是花生他們每天都能看到我一兩眼,可能還以爲我死在房間裡了。
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一通來自美國的電話打來。
“喂!誰?。俊?
“是我?!彪娫捘穷^傳來了一個十分冷漠卻又很熟悉的聲音。
我頭皮一緊,差點從牀上翻下來:“我靠,怎……怎麼是你?!?
除了那個當初不辭而別的李凌宇,這世上怕是沒人會讓我這麼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