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對於我來說,抓蛇沒有你想的那麼危險。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舒錦這是說的實話。不過,柴衍峰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說的算的了。
“總之,小心些沒錯處。”柴衍峰聽了舒錦的說法,還是叮囑了句。
“恩。我知道。”舒錦點頭答應,“對了,棗糕二叔公嘗過了嗎?他怎麼說?”
說到這個,柴衍峰一笑:“二叔公說很好吃,他說這糕點賣上個百十文的一斤肯定沒問題。”
“恩,可惜咱們距離縣裡太遠,不然,估計縣裡能賣出去的話,價格會更高些。”舒錦點點頭,說道。
“是啊,不過,暫時就在鎮上賣賣看也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聊到何時去買地的問題。舒錦想了想說:
“你如今腿整日不舒服,也受不了累,不如等你稍微好一些,咱們再一同去鎮上看選吧。然後利用這段時間,咱們也可以再多賺些銀子。如果定了去鎮上買宅子,也可以多看看。”
她的這個說法自然得到了柴衍峰的認可。
“你的腿感覺如何?我要上山一趟,你自己一個人可以不?”舒錦問。
家中燒的柴禾已經快沒有了,再不上山,飯都沒法做了。
“我無事,你去吧。今日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那好,我速去速回。你若是累了,就睡一會兒。”
舒錦說完,把柴衍峰推進屋裡,扶上炕,然後帶上鐮刀麻袋,背起筐子出門了。而柴衍峰,在她離開半晌後,才擡起頭,望著舒錦離開的方向。慢慢皺起了眉頭,日漸豐腴的臉上,是一副深思的表情。
山谷裡只種下了一些玉米,到如今還有一半的地沒墾出來呢。如今若是再不抓緊時間種下,好些東西就沒法在冬季來臨前收穫了。
所以舒錦一路疾行到了山谷,也不多耽擱,捲起了袖子就迅速的開始翻土種地。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把山谷裡的空地種滿了作物。
她在之前的玉米旁邊種下了許多扁豆。這些扁豆過上兩個月就可以吃,兩個月後,玉米也長大了,剛好可以給扁豆做爬桿,她也省的再給扁豆搭架子。
其他的地方她種了少量土豆,種了些甜菜,又種了些紅豆跟綠豆。本來沒多大的地方,倒是被她種了好些種作物。
等這些都忙完,舒錦又去摘了新鮮的竹筍放入空間存好,這時候。她纔有空去河邊歇口氣,喝口水。
舒錦直接洗淨了手,雙手捧了一捧水就著喝了幾口。小河水很清甜,這個年代,一切都是無污染的,也就是因爲這樣,舒錦纔敢於這樣隨意的喝。
喝過水的舒錦無意中又看了兩眼河水。怎麼看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一樣,又想了想,才記起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小河的水位比上一次她來時漲了不少。這是夏季,算是汛期嗎?
說實話。舒錦對於除了玉屏跟山寧村以外的地方還不瞭解,所以她也不知道周圍都是個什麼地形。不過看這條小河,估計距離這小河不遠,應當是有條大河的。這個小河應該是個支流。
小河河水都上漲了。恐怕,那條大河肯定是進入汛期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水災影響到這邊啊?
這個想法也就是一帶而過的事情,舒錦轉而就想別的去了。稍稍歇了一會兒,舒錦起身打算把梅樹竹林周圍的雜草也清理一下。可是她剛剛揚起手就突然就頓住了。
之前她並沒有細看這竹林旁靠近河的這邊都長的什麼草,這日才發現。這些雜草中有些很特別。這草有一米左右高,草桿筆直分節,節上生葉,葉片扁平而寬大,有十多釐米長,形狀很像竹子葉。草上生著一穗穗的珠子,有些珠子還是青色,而有些已經變黃,變黑,亦或是成灰白黑的三雜色。
舒錦走到近前去仔細查看。這植物長得很像薏苡,可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並不是那種可以吃的薏苡。
舒錦隨手摘了一顆又黑又亮的珠子下來,仔細查看。光滑,堅硬,像是一顆珍珠一樣,珠子的表面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草菩提?舒錦看了半晌,最終想起了這個東西的名字。這個,叫草菩提,也叫草珠子。
說來,認識這草菩提還是上一輩子小時候的事情。
舒錦上一世的童年有幾年是在姥姥家度過的。那時候,從某一年開始,姥姥就在這個時節去外邊割回一種草,就是眼這樣的,可以弄到好些珠子的草。草割回來堆在院子裡,她就帶著阿姨家的妹妹們,一起把這些珠子從草上摘下來,開始的時候,數目不多,所以姥姥就都收了起來,攢了兩年,又一次收穫後,姥姥就把所有的珠子都拿出來,穿針引線,把珠子全部用線串起來。
當時她就跟妹妹們學著姥姥的樣子,把這些珠子用針線穿成一串。
姥姥把珠子串起來,做成一副門簾兒,而她跟妹妹們則拿這些珠子做手鍊,項鍊。做好了,她們幾個就戴著自己的“手藝”臭美哄哄的出去找小朋友顯擺。舒錦猶記得當時把別的小夥伴們羨慕的不行時,兩個妹妹臉上燦爛的笑容。
如今,再次看到這些個草珠子,讓舒錦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想起了上一世的時候,阿姨家兩個年輕漂亮的妹妹。
她們仨小時都在姥姥家由姥姥看大,年歲相差無幾,所以感情特別好。幾乎是每一年的寒暑假都在一起度過,一直到她上了大學。
本來,她們還約好,暑假一起出去旅遊。可是,突然的末世降臨,她們分散各地,最後得到消息時,舒錦才知道,她們仨中只有她活了下來。像大多數親人一樣,她們都沒來得及見上最後一面。
舒錦摸著那光滑的珠子,怔愣了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沒多思考她就動手把所有成熟的草珠子都摘了下來,然後,兜著那些草珠子動念間進了星火空間。
她單獨找了一塊地,把摘下來的草珠子全部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