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花精元劫,乃修士在金丹期要度過的第一個天劫,此劫引動,修士精元虧損、流逝甚至衰竭,這就需要修士補充精元。
對于一般修士來說,可以服用一種名為精元丹的丹藥來彌補,但對于木火雙修的修士則必須要用身居木火屬性的靈獸精元來補充,這樣以來,這種靈獸就成了木火雙修修士渡此劫的關鍵所在,而天底下木火相生的靈獸何其稀有,更與成云帆功法吻合的,唯有金烏一族。
“這種精元需求量并不大,但純度之高,才使人無措,非得化形大妖的精元不可。”正陽子嚴肅說,“以你如今的修為,去那后西荒的妖界,尋那金烏一脈,相求大妖精元,實在不可行,但你也別擔心,為師還有一法,可助你一臂之力。”
成云帆聽此,先是惋惜,而后來神,仔細聽師傅所說。
原來太乙宗當年在發現這部功法的這一關卡缺陷后,開派祖師就果真前往妖界,抓取了一只金烏大妖,將其圈養在地脈火源之處,后來祖師的那只靈獸赤烏也進階化形,如此以來,兩只化形大妖輪番提供精元,基本解決了太乙宗金丹修士渡地花精元劫的窘迫。
可是,這也為太乙宗最后的覆滅,埋下了伏筆。
三千六百年前,包括玄元大陸修士、東海修士及西荒妖界,聯合打上了太乙宗,西荒妖界就是金烏一族牽頭,為的是討回被抓走的金烏,順便要個說法。
太乙宗最后不惜將所在的南天門道沉入深海,封死護山大陣,拼了個兩敗俱傷,結果那兩只化形大妖,金烏被帶回去不久就衰竭而死,另外一只赤烏卻下落不明。
“當年,我也是聽宗門一個長老說,其實太乙宗除了宗門內有一個地脈火源處供弟子渡劫外,在大陸靠東海的一處,也有一秘密據點,是為日后弟子渡劫準備的后備之地,只是不為太多人知而已。”正陽子說,“這地方大概位置我知道,具體的火源位置,還要你到了地方,仔細尋找。”
正陽子說著遞過來一個玉簡:“這處地方名為火焰山,就在嶺南大山最東段,靠著東海之處,很是好找,方圓幾百里都是光禿禿的赤紅一片,除了有低階的火屬性靈草、靈材外,沒什么重要東西,很少被外人覬覦,可是我等木火同修修士渡這地花精元劫的地方,一旦你找到這地方,渡劫也有了六七分的把握了。”
成云帆接過玉簡,認真查探,地圖顯示那火焰山果真在嶺南大山東段,一側靠著東海,其北分別接著連云天宗下屬一個叫火焰門的勢力范圍,還有就是靠近百草門勢力范圍,再往南就是嶺南大山核心所在,其內有令修士聞之色變的暗磁瑯光,故而沒人敢輕易踏足。
看來再這里等呂正一修為恢復,再出去結丹成功,他就需要去一趟火焰山了。
再交代了成云帆這個緊要的事情后,正陽子也自去修行了,成云帆因為要修煉九陽鍛神訣和金烏淬體術,自然一個人搬到了那大湖邊。
在這里修煉這兩個功法,果然增效不少。
他的金烏淬體術再半年后已近小成,如今肉體堪比金丹妖獸,那本命元骨也開始慢慢煉化,只是這個煉化時間攻擊要幾十年功夫,一旦完全煉化,他的肉身強度就堪比天妖,下一步就可以開始換髓。
而九陽鍛神訣進展并不是很大,修士越往后神識增長越緩慢,有的修士甚至在金丹大成后,神識幾無寸進,除非突破元嬰,由此可見神識修煉的難度,成云帆聽了正陽子的這番介紹,自然心下不再急于求成,自己如今金丹初期能有金丹后期的神識,已經很滿意了。
兩個神通的修煉也絲毫不敢拉下,同樣還有紫霄神雷劍訣,金丹期雖然只有一招劍法,名為雷霆萬鈞,就是一劍使出,可召來一片神雷,將一個區域籠罩在雷海之中,這大殺招很是耗費法力,自然不能輕易使用,作為保命手段,壓箱底還是不錯的,對待邪魔,用那九天雷動、神龍擺尾或者天雷電網已經足夠了。
一年的修行時間,竟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過。
要不是呂正一前來叫他,成云帆還沉浸在煉化那祖金烏的本命元骨之中。
看著颯爽英姿,眉目俊朗,儼然半步金丹的呂正一,成云帆心下暢爽,驚喜道:“正一,你修為恢復真快,就要等著金丹大成了。”
“還快啊,整整一年多時間呢。”呂正一拍著成云帆的肩膀道,“剛才我去看了正陽子前輩,他說你一年前就一個人搬到這里來苦修,我就找來了。”
成云帆看呂正一還是拿著一把上品靈器的金雷劍,心下有了主意道:“正一師兄,你馬上就要結丹,也可以煉制本命法寶,你需要什么法寶呢?”
“這個?”呂正一聽此,也皺眉遲疑道,“那紫霄神雷訣上也提供了一種名為紫宵神雷劍的法寶,我倒想煉制,只是材料難以收集,再者,當年我不是還有一枚劍魂丸,我想試著把她融入這紫宵神雷劍中,當做本命靈寶。”
“恩,不錯的想法,材料你就不用擔心了。”成云帆笑著指了指旁邊這棵萬年扶桑樹,“這是萬年的扶桑神木,木火屬性,作為你法寶的底子應該不差了,然后我上次煉制法寶,還剩余了大日金,可以添加進去,以金引雷,更增鋒利,你又是雷火雙屬性,更是相得益彰。”
“不錯不錯,還是你考慮的周全,我早都說了,有你在我身邊,我要省心好多的。”呂正一見自己法寶難題解決,很是開心。
兩個人動手開始商量怎么把這扶桑樹挪走,卻聽到正陽子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倆又不是禿頭,何苦如此貪心呢?擇取一部分,夠煉制法寶就足矣,何必要挪走這棵神木呢,一旦挪走,估計這方天地要生大變的。”
兩個人聽此,也深覺全部挪走不妥。遂一人取了一根巨大枝條而去。
成云帆取下樹干時還說:“這部分足夠那雷宵、無畏兩個徒兒以后煉制法寶所需了,不用我們再進來一趟了。”
呂正一聽此,也深覺有理的點頭,唯有正陽子聽此,連連搖頭,心想自己這徒兒也臺愛惜徒弟了,事事包辦,反而不妙。如他這樣放養,才能出得高徒不是。
此間事了,兩人就準備告辭正陽子出去。
成云帆想想還是給金焰、星君打個招呼,畢竟兩人上次幫忙施法,到現在都沒什么動靜。
遂喚醒金焰,卻不料這次太陰星君露面道:“你大哥修行到了關鍵地方,不便醒來,你有什么,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成云帆沒料到會這樣,便關切的問:“星君,大哥他沒事吧?”
“沒事!”星君看著成云帆,然后又看他身邊并肩而戰的呂正一,掃視了好久才道,“你就是成小弟的師兄,呂正一?”
呂正一此時也知道這人上次再為自己恢復肉身出了大力氣,遂深鞠一躬,感激地說:“正是晚輩,還沒多謝前輩當日出手相助之恩。”
“你既與成小弟是師兄弟,就不用如此拘謹客氣,我只有一言交代與你,成小弟待你至誠至真,他日,你若有負于他,天地容你,我卻是不容的。”太陰星君本就冷肅,如此帶著無盡殺氣的話,更讓呂正一心神悸動。
連忙應聲道:“星君放心,我待師弟,如同自身一般,斷不敢有所負。”
“如此就好!”太陰星君見他這么表態,頗為滿意,就準備回燈內修行,轉身之際,居然發現前面蹦過來一只大白兔,跳到正陽子懷中。
忽然就心神大動,語帶吃驚地說:“這是太陰月兔,還有一縷殘魂附身?”
眾人聽此,大為不解。
太陰星君竟喃喃自語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想不到我苦苦尋找了數萬年,你的一縷殘魂竟附著在一太陰月兔的本命精魂之上,在這個小天地渾渾度日,難怪我上天入地,遍尋不得。”
說完,看向成云帆,沉吟良久,才開口道:“成小弟,我記得你說你曾得了一顆養魂木,能否轉增于我,對我卻有大用,當然等會兒我也給你個大好處。”
成云帆見他這么說,連忙擺手道:“星君你客氣了,養魂木對我無用,你若有用,拿去就是,至于什么好處不好處,就別那么見外,你已經幫我太多了。”
“也是!”太陰星君居然聲帶笑意,“這就是造化!”
接過那段養魂木,對著正陽子道:“這位道友,這太陰月兔體內有大玄機,另藏著一個天妖月兔的本命精魂,里面附帶了我一故人的殘魂,待我施法,取出這縷殘魂,那天妖月兔的本命精魂也可收走,對我這位小兄弟有大用處,況且取走這兩物對著太陰月兔反而無礙,更去除其累贅,好讓它自在修行,日后進階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