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來了!】
幾個黑衣人更是聞聲而動,將其團(tuán)團(tuán)圍住。二話不說,長劍各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成少俠都已發(fā)話,你等還為難我,莫非以為姑奶奶怕了你們幾個小輩不成?”藍(lán)紫衣見自己受了幾劍,雖未傷及要害,但好歹面上過不去,柳眉橫豎,冷聲呵斥。
“妖婦,廢話真多。我們管他什么成少俠,他還管不到我們羅浮派頭上。”領(lǐng)頭的黑衣人,就是陳小雨口中的劉錦師兄,話語毫不客氣,“讓你見識見識我羅浮云山劍法的玄妙。”
說著再次帶頭攻向少婦,籃紫衣無奈回守。幾人再次打斗在一起,幾招后就打出火來。
各有見傷,籃紫衣的一截袖子更被斬掉,面色愈發(fā)難看。
“你等若再苦苦相逼,我就不客氣了。”
“妖婦,休要大言不慚,今天定要叫你命喪此海。”劉錦越說越來勁,劍招攻勢愈發(fā)凌厲。
只見籃紫衣面色一沉,從腰間取出一笛,就要吹奏,陳長老見多識廣的大喊一聲:“不好,是五仙彌羅音。”
笛音剛響起,周邊海浪就洶涌起來,巨大海船甚至也晃動起來。
陳小魚和斬玲兒,更是啊呀一聲,抱著頭,雙雙亂滾大叫。
幾個黑衣人被提醒,忙停下攻擊,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功,全力抵抗。很快就有兩個內(nèi)功稍弱的抵抗不住,口吐鮮血,昏倒在地。
陳長老見此,方要動身,就感到從大船高層飛來一道指風(fēng)。瞬間打斷了籃紫衣的笛音。
“大力金剛指?”
藍(lán)紫衣被強(qiáng)行打斷施法,面色有些不好受,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有些驚詫發(fā)問。
成云帆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陳長老,我的話,難道做不得數(shù)?”
陳長老尚未回話。
黑衣男劉錦憤憤不平道:“這是我羅浮派的事,你休得插手?”
“是嗎?”成云帆的聲音帶著笑,卻寒意無比。
只見他身形一晃,不知道施展的是何等步伐,已是到了船尾。
冷冷的看了一眼劉錦,并不說話,運(yùn)轉(zhuǎn)靈力,施展御風(fēng)術(shù),凌空虛步一般,就往帆船而去。方靠近船,抽出長劍,一招揮出,那半尺長的劍芒爆閃,帆船桅桿應(yīng)聲而斷。
同時他手提兩人,再次施展御風(fēng)術(shù),幾個踏步就回到海船上,丟下手中的鐵沙幫幫主和通海派幫主。撣了撣手,對著陳長老淡然道:“安排他們?nèi)嗽谙旅孀≈!?
又是身形一晃,就此消失。
“天啊,這是什么功夫,太厲害了。”陳小雨的眼睛幾乎都看直了。
斬玲兒明顯不是第一次見這等功夫,只是嘟囔了說:“成少俠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劉錦這時候臉色慘白,方才知道,自己剛才對抗的是一個多么了不得的厲害人物。
心下驚恐不已,但見陳長老嘆口氣,遞給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徑自去安排籃紫衣三人住宿。
卻說后面一船的人,完全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待回味過來,海船幾乎要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恍然,急著劃槳,撐起副桅桿去追。
距離海船趁著夜色出發(fā),已是過了三日有余。
成云帆閉目靜坐在自己的小屋內(nèi),一個人樂此不彼的繼續(xù)修煉那些法術(shù),這時候的他已經(jīng)將所有法術(shù)掌握熟練,再遇上修仙之人,也不至于手忙腳亂,還傻傻的用世俗武學(xué)去應(yīng)對。
長春功法已經(jīng)穩(wěn)定在了第四層上,正在看那本修真初解時,傳來了對面屋子老和尚的傳音:“成少俠,那三人又上來了,你還是打算不見?”
自從那夜成全了海蛟王三人,那三人倒也感恩,隨后每天都來請安問好。但成云帆都讓善因、善果打發(fā)了,只丟下一句:“安心跟船,莫要惹事。”
如今又來,成云帆自然還是不見,覺著和他們的交易已經(jīng)結(jié)束。他沒有必要管三人以后的出路、生死,只要不妨礙到他的事就好,隨便他們怎么。
三人又被善因、善果打發(fā)走后。老和尚也笑瞇瞇的出門來到這座寬敞走廊內(nèi),在一蒲團(tuán)坐下,招呼成云帆出來。
有些不滿的看了成云帆一眼,而后道:“你年紀(jì)輕輕,真不知道天天一個人窩在房間里作甚,莫非也像老和尚一眼,念經(jīng)打坐?”
成云帆眸光一閃,輕笑了一聲,說道:“大師說笑了,修行本就是水磨工夫,非一朝一夕可成,若不勤謹(jǐn),哪一天丟了性命都不自知。”
安覺大師沉思片刻,神色復(fù)雜道:“老衲早知曉羅浮派底蘊(yùn)極深,卻未料到,世間還有這等高山仰止的存在,那一夜你的身法和功夫,真是讓老衲大開眼界。老衲浸淫江湖數(shù)十載,也被人稱作神僧,呵呵!如今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眼前便有你這樣一個絕世高手,如此你一人,便足以橫掃南越,甚至嶺南所有門派啊!”
“不是我一人,羅浮派像我這樣的,尚有三人。”成云帆輕聲說道。
安覺大師猛地瞪大眼睛,滿面駭然,難以置信地看著成云帆,俯身壓低了嗓音說道:“這怎么可能?你怎么知曉的?你見過?”
看著安覺大師的神情,成云帆不以為奇,想了想說:“我也是無意得見,可惜都已不再世間,若我所料不差,那大長老為最后阻擋那些魔頭也難逃一死,三長老早就身故,二長老則在空明山掩護(hù)大長老突圍,也已落難。如若不然,這等護(hù)送任務(wù),怎能落到我等頭上?”
安覺大師盯著成云帆看了一會,半張著的嘴巴慢慢合上,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次,我長空寺以對羅浮派俯首稱臣,換來這次出海的機(jī)會,看來還是值得!老衲算是明白了……”
羅浮派的海外渠道,與那幾個太上長老脫不了干系。故此,成云帆不想多問安覺大師明白了什么。
一壺茶不多,二人對飲了不多久,茶壺便空了。成云帆正想著要不要結(jié)束談話,繼續(xù)回去修行,這時候下面艙板突然傳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陳長老和高長老聯(lián)袂而來。
言說,再過半日就可到金銀島了,這里是南越海疆最后一個島了,再往西就是西桂的荒海了,一路難有淡水補(bǔ)給。
成云帆點(diǎn)頭同意,休整半日。
“正西二十里,有一海島——!”
桅桿上的弟子,目力極佳,抬頭瞭望遠(yuǎn)處后,對著下面大喊。船上的人,聽到了喊聲,紛紛走上甲板,向前張望。
一連四五日的海上航行,無有島嶼,眾人已覺煩悶,忽有小島出現(xiàn),心情自然爽快,加之此時天色晴朗,碧空如洗,海天一色。遠(yuǎn)遠(yuǎn)地可見一座綠蔭覆蓋的海島,愈來愈近。
成云帆也好奇的用神識探查這小島,方圓并不大,七八里的樣子,綠樹成蔭,一半沙灘,一半礁石。
半個多時辰后,隨著羅浮派的海船臨近,海島也清晰地展現(xiàn)了它的全貌。
七八里方圓的海島上,山林綿綿,樹木茂盛,一圈銀白色的沙灘,繞島而圍。小島的景致與湛藍(lán)的海水相映成趣,美不勝收。
海船停泊在一處簡易的碼頭邊,顯然這行船之人,對著一路情況已經(jīng)駕輕就熟,所以海船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俊?
這是一個無名小島,中間有一淡水小湖,陳長老指派一隊人,前往小湖取水,又留下看守船只的弟子后,弟子就此四散開來。
兩名少女笑吟吟的走到成云帆面前問好。陳小雨如今對成云帆極為崇拜,這期間也找過不少次,但都被善因、善果擋駕。
如今有機(jī)會,自然又纏著要成云帆教習(xí)那虛空渡步的輕功。成云帆自然無法答應(yīng),好在陳長老見勢不對,生拉硬拽的將其勸走。
隨后,又有海蛟王三人前來問安,成云帆自是淡淡回應(yīng)。
身旁一直淡然看海的老和尚,見人都走散,才笑著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成少俠這門庭真是熱鬧啊。”
“大師,你就別打趣我了。”成云帆有些無奈。
和老和尚一起往海邊走,各自尋了一塊海礁石,盤腿坐下,又相對無語。成云帆默默運(yùn)轉(zhuǎn)長春功,老和尚閉目參禪。
善因、善果已經(jīng)耐不住寂寞,前往那海島深處去了。
“不好了,海獸來了……”
遠(yuǎn)處突然傳來的喊聲,讓打坐的二人皆是一愣。
“海獸真的來啦……”
又是幾聲驚恐的喊聲傳來,只見原來在海邊的幾個羅浮派弟子,還有行船之人,都已經(jīng)是爭先恐后向著海船跑去。
成云帆這才打斷修行,放開神識,看到前方黑壓壓的一群海獸,不知道什么品種,竟齊齊的朝著小島撲來,把蔚藍(lán)的海水都映襯的猶如墨汁一般。
“不好,成少俠,這是啼嬰獸,往往只有深海才有,這里距深海尚有遠(yuǎn),為何引來這么一大群海獸,這些海獸一旦上岸是見什么破壞什么,鋒利的牙齒,加上那可怕的聲音,能損毀整座海船。”老和尚邊說邊連忙起身。
陳長老和高長老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妙,各自大呼:“各弟子聽令,阻殺啼嬰獸,千萬不能讓它們靠近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