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那段驚濤,而后隨手一揮,就將這領頭護衛(wèi)送進了九陽石空間,想必那里很安全,也隔開了金花婆婆的追尋,同時傳音黑狐、杏無幫他治傷。
小白龍見此,不以為奇,只是段驚濤見瞬間一個大活人就被成云帆隨手一揮沒了蹤影,剛才那股威壓也減輕不少,心下自是吃驚不小,對成云帆的通天手段更是驚駭,也更有羨慕。
三人間眼前麻煩解除,遂不再做聲,各自先療傷再做打算。
半個時辰之后,三人因為突破那層結(jié)界受到的傷害已經(jīng)都已回復,互相看了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這湖水旁邊來了幾人,其身帶的威壓,和那金花婆婆相比,只大不小。
元嬰老怪!
三人心底都在低呼,但相視一眼,心領意會,屏氣凝神,不敢說話、動作。
“諸位,這秘境開啟之日已經(jīng)過半,我們尋得的寶物都差不多了,該是出力做事的時候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率先開口。
成云一聽聲音就辨認出這事圣陽宮的天河婆婆,也是這此秘境元嬰?yún)^(qū)域的領隊,有著元嬰初期巔峰的修為。
“婆婆說笑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開口,“剛過了十余日,老夫白忙活了,只是尋了幾塊極品靈石和火元果。”
是烈火老祖的聲音,能得到極品靈石自然是不錯的收獲,言語中充滿了炫耀。
“烈火道友真是客氣了,能得到極品靈石,多少人求之不得。”金花婆婆淡淡地說,“老身正在追殺一頭雙足金烏,不料被孫兒的事情攪合,這金烏也跑掉了,更是一無所得。”
其余元嬰都是七嘴八舌,天道盟的連姓元嬰,天機盟的那個女修元嬰也只說得了幾棵千年靈草而已。
“好了,諸位也是辛苦一場,按照規(guī)矩,諸位道友所得之物,只留下三成給我圣陽宮,其余自由處置。”那天河婆婆聲音頗有威嚴,話鋒一轉(zhuǎn)道,“雖然諸位道友都是第一次進這圣陽秘境,但也知道我等元嬰修士來此,有一關乎到我東海修仙界的重中之重的任務,要諸位合力出手相助。”
“天河道友客氣了,能為東海修仙界出一份力,我等義不容辭。”烈火老祖第一個帶頭表態(tài),其他人紛紛跟上。
天河婆婆見此,很是滿意地說:“萬余年前,末會之始,大陸兵禍,東海天罰,西海龍宮覆滅,甚至那西天佛國的雷音寺也沉入海底,這預示這天地元劫真的要來了。”
如此天地巨變,對于成云帆三人來說可謂震撼不小,縱使成云帆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不少這些傳聞,但沒想到末會的災禍一開始就這么大。更別說小白龍和段驚濤,特別是段驚濤,已經(jīng)震驚的嘴都合不上。
差點發(fā)出聲響,得虧成云帆及時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小心注意聽。
這些個元嬰老怪不知道是多少知道這些事,還是定力好,都沒有露出太多驚訝,而只是靜靜的聽。
“元陽秘境自那時起正好出現(xiàn),我圣陽宮開宮祖師推算出這里是六界裂隙所在,所以第一時間封鎖并派人鎮(zhèn)守,多年來窮盡辦法以求堵住這裂隙,可惜裂隙越來越難堵住,只能每五百年用神符封印。”天河婆婆繼續(xù)說,“一旦裂隙完全破開,六界通道打通,仙、魔、神、妖、鬼混雜,這里將成為真正的混亂之地,東海也將成為一片煉獄所在。”
話說到這里,十幾位元嬰修士各個都臉色慎重,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決不能讓裂隙破開。”一個來自修仙世家的元嬰頗有正義感的說。
“對,決不能讓此事發(fā)生!”烈火老祖依然積極表態(tài),“不知天河道友需要我們怎么做?”
“其實并不難!”天河婆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燦燦的符道,“這是我圣陽宮的花宮主耗費數(shù)百年心血,按當年祖師所留之法,煉制的封印裂隙的神符,只是等下,封印裂隙的時候,需要諸位道友全力施展真元,激發(fā)神符,將其姥姥封印在法陣之上。”
“嗯,此事不難!”烈火老祖點頭,眾人也點頭。
“如此,我就將如何激活神符傳授諸位。”天河婆婆說著開始分發(fā)玉牌,一人一個,包括他在內(nèi)是一個元嬰修士,包含兩個丹嬰之境修士在內(nèi)。“十日時間,大家應該能把各自負責的部分掌握,到時候我等封印成功,這里火毒就小了很多,相應的那妖獸的威力也降低不少,剩余三五日時間,足夠大家繼續(xù)尋求機緣了。”
眾人領下玉牌開始各自照法練習,成云帆三人見此,也不敢妄動,遂老實在那洞府內(nèi)打坐。
成云帆這時候也不怕那段驚濤知道他有空間法寶的事,遂向小白龍遞個眼色后,徑自進了九陽石空間,一個戒指懸浮空中,段驚濤自然驚詫,但又見小白龍虎視眈眈的樣子,連忙低頭用神識傳音道:“道友莫怒,前輩對我曾有大恩,我一定會嚴守秘密的。”
小白龍聽他這么說,又看這人相貌端正,似乎想到什么,惡狠狠警告道:“不要以為你長得好,就有機會,他是我的。”
“呃?”段驚濤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莫名其妙,可似乎瞬間想明白什么,各種念頭在心底冒出,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秘密一般,不敢置信成云帆居然愛好男風,可看著不像啊,是不是這位道友在胡說呢,心底下很是矛盾,但一時也沒有注意,只好佯裝打坐,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
成云帆來到九陽石空間,那領頭護衛(wèi)的身體經(jīng)過黑狐和杏無治療,已經(jīng)安然無恙,但還在昏迷中,似乎神魂受了不小的傷害,嘴里偶爾還在嘟囔一些話,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少主,他似乎神魂受損嚴重,恐怕就是醒來也神智不清,除非補神丹,否則——”杏無見成云帆認真看那躺著的領頭護衛(wèi),以為此人對成云帆很重要,故而如此開口建議。
“我知道了!”成云帆把脈這領頭護衛(wèi),見他體內(nèi)果真有一種灰黑的毒霧附著在丹田之上,看來這就是那噬魂挫骨之毒。
想了想,便讓杏五幫忙,將其擺正坐姿,開始運轉(zhuǎn)大日祖焰為其祛除那毒素,花費了整整半日功夫,才將毒素完全清楚,成云帆也累得氣喘吁吁,黑狐很是乖覺的遞上一塊帕子給他擦汗。
就在成云帆為這領頭護衛(wèi)的人祛除毒素后,正在專心修煉那神符激活控制之法的金花婆婆頓然感覺不妙,自己當年給那三個侍衛(wèi)下得噬魂挫骨毒居然斷了最后一絲聯(lián)系,莫非這最后一個侍衛(wèi)也身死道消了?
孫兒這次到底惹上什么禍端,竟然招惹了一個不小的人,竟然將三個侍衛(wèi)都折損了,這次自己可虧大發(fā)了,還要想著如何向圣陽宮回稟。
但想著眼下還有大事,自然大事要緊。
她不知道就在她分神的時候,她身后的天河婆婆露出不悅來,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沒有什么動作。
補神丹自己沒有,煉制也不容易,成云帆想了想還是花了2000點功勛兌換了一顆,雖然不貴,但對一顆丹藥來說已經(jīng)價值不菲,可比那劫塵丹貴了四五倍不止,足見這補神丹之奇特之處。
給這領頭護衛(wèi)服下后,他才不再胡言亂語,呼吸也漸漸自然起來,沒過半日功夫就漸漸睜開了眼。
因為帶著面具的緣故,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是冰冷、凌厲,但這時候卻有些迷茫,他感覺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沒有修行的時候,在東海一個漁村里,有一日來了仙人,將他和村子里好幾個孤兒一起接走了,從此他開始在一座很美的仙宮修煉,遍地奇花異草,珍禽靈獸,還有十分美麗的仙女。
可后來他長大了,被勒令帶著面具,而且開始被刻苦訓練殺人技巧,從殺妖獸到暗殺一些天才修士,他們只能穿一身黑衣,帶著面具,沒有名字,住在一個獨立的小島上,只能機械的執(zhí)行命令,稍有反抗就會神智混亂。
他清楚記得一個編號十一的兄弟,就因為不肯執(zhí)行殺一個天才修士,而活活變成白癡,癡癡呆呆,最后被仙宮趕去看守地牢。
后來他麻木了,以為就在這樣機械的執(zhí)行命令中度過一生,或殺人,或被殺死,可是來了一個婆婆帶著一個貌美的公子,將他還有五人一起挑走了,他們終于走出了仙宮,來到了月蘿島。
而他更被那位婆婆指派去護衛(wèi)那貌美的公子,婆婆說:“你今后不用執(zhí)行命令了,只要守衛(wèi)公子安全就好,只要公子安然無恙到了元嬰修為,我就做主賜還你們自由身,你們可愿意?”
他終于看到了一線生機,心下驚喜萬分,自然帶著兩個關系最好的兄弟接下了這個輕松的任務,婆婆也是有條件的,要他服下一種噬魂挫骨丹,說他們只要不背叛主人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到時候任務完成就會賜下解藥。
兩個兄弟猶豫,他還寬解這一絲機遇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