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只有高階瞬移符的速度才能躲過鐵甲衛的反應,,其他人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且你是唯一的一名筑基低階修士,要想跟隨咱們這些高階修士進入皇陵宮殿內,就必須有所貢獻才行,不能白白的跟著進去。否則的話,你必須現在就離開此地。咱們這里不需要沒有用的人,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司成皋冷淡的聲音說道。
其他修士都冷眼望著成云帆。
成云帆郁悶,現在他表現的修為最低,自然成為眾修士中間最遭到輕視的一人。要么沖在前邊當炮灰,要么現在便離開這里。連眼前這座宮殿都還沒有進去看一看,他自然不甘心這樣便離開。
沉默了一會兒,成云帆同意了下來,飛身下去二百多丈的距離,吸引鐵甲衛的注意,司成皋、文彥博等一眾修士,立刻四散,跟著成云帆俯沖下去。
眾修士再度出手,五花八門的法器、各系法術轟了過去。捆仙索、天羅網、地皇鐘、風系的紅風索、水系的水龍索、土系的土牢、冰系的巨冰錐,紅藍黃各色法術光芒,在鐵甲衛身上爆炸綻放。
最后,它承受不住重壓,轟的一聲半跪在地上,被十多重各系禁錮法術給死死的壓制住。在被捆仙索和天羅索捆縛之后,一口巨大的地皇鐘壓了下去,將它徹底罩在地上。
殿前鐵甲衛,被眾修士給合力“封印”主了,就算殺不死它,至少也能讓它動彈不得。它要想從封印種出來,那也得等禁錮法術失效,法器失去效力之后才行。
眾人這次沒有死傷一人,便成功將這尊殿前鐵甲衛給封印住,多少令他們感到意外的驚喜。
當然,這和成云帆沖在前面當炮灰,成功吸引了鐵甲衛的注意力,多少有些關系。
“傀儡就是傀儡,就算擁有金丹修士的實力,也無法和真正的修士相比。只可惜沒有把你干掉?!币簧砘ňG衣裳的高階修士苗海,泄憤的狠狠在地皇鐘上踢了一腳。他的五階綠鱗妖蛇,死在這鐵甲衛的手中。現在還讓他憤怒不已。
殿前鐵甲衛被禁錮住,眼前這座內宮的大殿便等于向眾修士敞開了大門。他們略一休整之后,沿著早已經破損的石階,往大殿走去。
盡管剛才外面打得劇烈火爆,聲震數十里,但是這座沉寂的大殿,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像是一頭伏臥的兇獸,壓抑這種修士的神經。
宮殿左右是一排排巨大的石柱,一直和頭頂層相連。
沉重的古銅殿門,在嘎吱聲中被推開。
一條漆黑深邃通道,寬高都是二十丈,一直往前方延伸。眾修士攜帶的法器所綻放的光芒似乎被黑暗所吞噬,只能勉強照亮前方十余丈的距離。
成云帆有一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望了望左右其他的修士,眾人臉色更是蒼白,當然比他不好受,一個個都運足了法力,抵擋這股莫名而來的重壓。
“走吧,這座大殿的最深處便是我們的目的地!如果幸運的話,或許能得到極大的機緣。”司成皋聲音有些發顫,盡力壓制住心頭的激動,領頭舉步朝大殿通道走去。以他的沉穩,在這座皇陵宮殿前,也有些失態。
眾人網殿內走去。
成云帆手中舉著紫宵劍,赤紅光芒照耀著通道兩側的浮雕,浮雕上雕刻著一幅幅巨大的浮圖。各種聞所未聞的妖獸、靈禽、海獸、妖怪,在高原、冰川、江湖、大海之上相互搏殺。
成云帆訝然,這些浮圖上的珍禽異獸,他絕大部分都沒有見過,只有極少一部分在古籍中見過。不只是他,其他眾修士看到這些浮圖,也都瞠目結舌,不知道這些海獸妖怪是哪里來的。
這條通道走了一半的時候,走在最前邊的司成皋,突然臉色劇變,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前邊十余丈之處。跟隨在后面得眾修士紛紛朝前望去,不由得都是一驚。
一尊五丈高大的古銅色銅甲衛,手持一桿碩大的銅槍,靜靜的半蹲在通道前方。
“銅...銅甲衛?!”
“怎么這皇陵宮殿內,還有甲衛?”
眾修士一瞬間各自亮出法器,驚駭的后退數步,露出恐懼之色,甚至轉身欲逃。一尊殿前的鐵甲衛,已經讓他們吃盡了苦頭,他們那里會不知道這皇陵甲衛的厲害。這銅甲衛身形雖然小了很多,但是在這狹小的通道內,只怕他們全軍覆沒也未必是這銅甲衛的對手。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那銅甲衛的雙目沒有張開,沒有任何動靜,也并未發出紅光。這也意味著它不會動。而且它的身軀上到處都是刀劍法器的傷痕,最深的甚至一直洞穿了它的機關中樞,打出了一個窟窿??偠灾褪且患e破壞的廢品,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
“據說元皇陵內,一共有四尊甲衛,分別是五階、六階、七階,一尊比一尊更厲害。最好是化神修為,但我覺得不可能,元嬰巔峰已是盡頭了?!彼境筛蕺q豫了一下,說道。
出了通道,是內殿的入口處,在這里他們看到了一尊六階銀甲衛倒在地上,這尊銀甲衛大約只有兩丈高,比銅甲衛還小一大半,胸口完全凹陷下去,似乎被大力所摧毀。眾人小心的繞過這尊銀甲衛,傳過內殿的重重走廊,最終來到了這座宮殿的中央大廳。
大廳十分空曠,正中間是一座祭壇。這祭壇高十丈,雕刻著大量的神秘符文,祭壇最頂上放置著一副湛藍色玄冰玉打造的寒冰之棺。
看著冰棺的材質,應該是萬載冰玉石,不但堅硬,而且還能長久的保持肉身不壞。透過厚厚湛藍色玄冰玉石,甚至能隱約看見里邊躺著一個身穿金色衣甲的高大男修士身影。
這里面真的是那個殘暴不仁,荒淫無道的末代元皇紂?
成云帆有些不敢相信起來!
祭壇的四周,分別樹立著四根突兀的金柱,這四根金柱非常的刺眼。
每根金柱上伸出一條手臂粗的金色鎖鏈,兇狠的穿透冰棺,將這幅玄冰玉棺給死死的鎖在祭壇上,其中一條金鎖鏈,甚至穿透了館內男子的肉身,為這座大廳憑空增添了幾分兇歷之氣。
成云帆看到這尊冰棺的時候,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
這位末代元皇已經隕落萬年了,可是這尊不壞的肉身,卻依舊能散發出如此令人窒息的氣息,令人不可思議。
只是,成云帆還是還有一點疑惑不解,這大廳內東東西一眼就可以看光,除了這副冰棺極其值錢外,沒有任何靈寶之物。
這元皇陵的寶物都在哪里?
成云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大廳四周的情況。
大廳中間十分空曠,除了一座祭壇、一副冰棺、四根帶著鎖鏈的金色柱子之外,并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
不過大廳背面有一排臺階,沿著臺階上去是一個鑲嵌著的寶座,寶座上坐著一尊金甲衛。這金甲衛只有正常男子一般的高大,腰佩寶劍,閉目威嚴的端坐,沒有任何動靜。
成云帆望見大廳一側寶座上的金甲衛,雙瞳猛的一縮,這莫非就是極品的化神修士傀儡?
“這是殘破的廢品傀儡,不會動,沒什么好擔心的。”是文彥博的聲音,淡淡響起。
但成云帆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回頭又朝祭壇看去。只是心頭一股不安,始終無法去掉。
眾修士恭敬的站在祭壇下,抬頭仰望著祭壇上那副冰棺,以及冰棺內那副元皇的肉身,神色復雜。
大廳內一時間寂靜無聲,四周異常的安靜。
“你們來了......”
一個嗡聲嗡氣的金屬聲音,在宮殿大廳內突兀的回蕩。
眾修士一驚,朝四周望去,目光停留在背北面的臺階上,聽那個聲音,正是從大廳北面臺階寶座上發出來的。只見那金甲衛端坐在寶座上,金色頭盔動了動。不知道為什么,它雙目上的寶石紅亮了起來,發出一閃一閃的光芒。
“晚輩岐山鳴鳳教教主,筑基巔峰修士司成皋,拜見元皇陛下!”司成皋臉上露出喜色,恭敬無比的拜倒在地上,朝金甲衛叩首,說道。
司成皋這一句“元皇陛下”,差點沒把成云帆,還有其他幾位首次來這皇陵的筑基修士驚得魂飛天外。元嬰修士的元皇還活著?!
除了文彥博和其他兩個修士,似乎知道點內情,并未驚異,反而一個個跟著司成皋拜倒在地上。
“晚輩岐山修仙界隱修,筑基巔峰修士文彥博,拜見元皇陛下。”
“晚輩岐山修仙界三元教,筑基巔峰修士褚輝,拜見元皇陛下。”
“晚輩元皇修仙界修士,筑基后期修士苗海,拜見元皇陛下?!?
成云帆他們這些不知情的修士倒是也機靈,不管是真是假,連忙跟著叩拜,報上自己的名號。
成云帆一下子明白過來。
司成皋、文彥博他們幾個筑基高階修士,對這內宮一直諱莫如深,在來的途中從來不提內宮的具體情況??磥硪皇撬麄冊M來過一次,要么就是從史書上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