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幾枚玉簡他都一一查看過,雖然里面的很多秘聞都是他聞所未聞的,但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之物,只要肯花時間,自然是能夠搜集到的。難怪陸小三的上幾代先祖將其余的寶物變賣一空,卻留下了這幾枚玉簡。
“咦!”剛剛接觸到玉簡中的內容,成云帆懶洋洋的神情立時不見,面上多了些凝重之色,隨著一路瀏覽下去,臉上又出現了不少的喜色。
良久,成云帆將玉簡輕輕放到了桌上,雙眼半閉,回味著玉簡中的內容。
玉簡中記述的是一篇游記,但卻是元嬰期修士的游記,其中更有相當大的篇幅,講述的竟然是大陸修仙界中的一些事情,包括風土人情,勢力分布等。
原來,玉簡的主人并非東海土著,而是從南海過來,期間還在嶺南游歷了數十年之久,所講的見聞事情都對成云帆有著極大的用處,照此人玉簡描述,當時的嶺南并非修士絕地,而是有四五家修仙門派,而且南海也不是現在的一片荒海,有妖族,有人類修士,更重要提到了南天門島上的太乙宗。
因為時間關系,成云帆并沒有仔細看玉簡內容,但看到太乙宗、嶺南關鍵字眼就足夠了。這樣想著,成云帆抬起頭。
“前輩,如何,這些玉簡可讓前輩滿意么?”陸小三略顯緊張之意的開口了,這些玉簡他也都一一的看過,清楚其中的價值,故而心中更是有些忐忑。
“不錯,這幾枚玉簡對我來說,的確有些幫助。這幾瓶丹藥都對練氣期修士有非常大的好處,你且拿去。”成云帆略一沉吟,袍袖將木盒罩住,紅濛濛的光芒一閃,木盒消失不見,桌子上卻多了五六瓶個潔白玉瓶,都是練氣修士可用的聚氣丹、黃龍丹。
“多謝前輩!”陸小三喜哄哄的上前,打開瓶塞,倒出一枚瑩白的丹藥,輕輕嗅著,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他的家道雖然中落,但見識還是要比散修強上不少,當然看得出這些丹藥的價值,連連感激不已。
成云帆微微一笑,這些練氣期的丹藥對他來說無甚大用,用來做人情倒是不錯。
“此間事了,我們有緣再見。”成云帆淡淡的說道,就準備離開。
“前輩稍等!晚輩還有一事。”陸小三猶豫了下,突然出聲道。
成云帆一怔,停下腳步,看對方怎么說。
“其實,其實晚輩之前聽葛前輩的口氣,前輩你似乎開罪了那梁府的工資,所以想提醒,…陸小三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哦。你有什么話盡管直說。”成云帆見著陸小三居然還有心提醒自己,看來想說的東西是那葛管事并沒說的,也想聽聽這陸小三如何看待這梁柏成。
“是,前輩!”陸小三點頭道,“那梁公子雖然本事不大,但梁家勢力很是不小,我聽說他的祖母,那金花婆婆都開始閉關沖擊丹嬰之境,一旦成功,圣陽宮就會任命她為月蘿島的島主,到時候梁家勢力徹底是一家獨大。”
成云帆心想,修士修為越高沖關越難,豈是三五年十數年就能破關的,金丹以上的關口動輒都是數十年的打熬才得突破,屆時自己早已離開這月蘿島,管他什么梁柏成,金花婆婆的。
但還是耐心聽陸小三的解說。
原來這月蘿島的島主是一個女子,而這女子竟然還是金花婆婆的表侄女,有了這重關系,梁家在月蘿島的勢力自然蓋過另外一位妖族修士,那位妖修本體為巨鯨,且有上古血脈,同樣的丹嬰之境,實力卻高出金花婆婆一籌。但饒是如此,還是被梁家壓的喘不過氣來,故而經常閉關苦修,很少過問島內之事,如此才造成了梁家在月蘿島一家獨大的局面。
據陸小三說,那梁公子不可怕,但他能指揮得動圣陽宮配給金花婆婆這個副島主的日影衛,這才是可怕的。這些日影衛各個都有金丹修為,勢力超群還冷血無情,只管執行命令不問是非對錯。
“雖然只有三個人,但也是很可怕的。”陸小三似乎想起什么的說,“以前就有一個紫劍宮的男修,被梁公子覬覦,惱怒之下襲殺不成反被日影為俘虜,他憑著損失壽元,施展秘術才得逃命,但修為從此停滯不前。”
“這梁公子如此作孽,紫劍宮也不管?”成云帆遲疑的問,這紫劍宮可是天道盟實際上的盟主,自己宮內弟子被一個小小島主的孫子羞辱,能不討回面子?
“似乎紫劍宮是來人了,可最后不了了之。”陸小三看來也不明白后面事情。
說來這梁柏成也算乖覺,知道自己不能太過遠離月蘿島、甚至中和群島,很少往天道盟所在的開陽島,或者天機盟所在的天機島去,那里才是東海人修的真正繁華、核心所在。
“恩,你說的這些都很有價值,我承你的情了。”成云帆說著拋出一個儲物袋,里面裝了一本當年從疑似五德真君洞府里得來的鬼影劍法,還有一百塊靈石,而后淡淡地說,“看你對這些各類消息搜集不少,也消息靈通,以后幫我留意著,有什么大事,奇怪事可只會傳音于我,這是給你的一點好處,你好生修煉吧。”
成云帆說著徑自御劍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陸小三,先是打開儲物袋,看到一百靈石還有一本極品劍法,更是驚喜不已,而后朝著成云帆遠去背影,重重跪下。
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機會巴結的這位前輩,居然最后的無意之舉,讓自己巴結上了,看來自己真的要轉運了。
已經走遠的成云帆,自然沒注意到這些東西,他想的很簡單,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有個土著給自己搜集情報、消息還是不錯,這小子如果值得栽培,以后把他帶回玄元大陸,加入鮑照的天影衛內,豈不也全了他的道。
離著自己的洞府還有十幾丈遠的時候,一道勁風從自己身旁閃過,因為來的突然,差點將御劍飛行的成云帆帶倒,如果他掉下劍去,那顆真是出大丑了,一個堂堂的金丹修士跌落飛劍,那可真是聞所未聞。
這才定睛去看,原來那是一把折扇,上站兩人,一人高大壯實,面色陌生,而另外一人卻是冤家路窄的梁柏成,還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成云帆。
成云帆懶得理睬,只是掃了一眼,就徑自往洞府而去。
為這樣的人開口說話,都是不值得的。
兩人沒料到成云帆二話沒說就走開,一時訝異,那梁柏成還以為成云帆懼怕與他,就笑著對身邊的壯修士道:“就是這小子,今天居然搶了我看好的這個洞府!”
“公子可有我去教訓他一番?”壯修士看來再討好這梁柏成。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快活的好。”梁柏成說著低低的笑起來,還順手往那壯修士襠部去摸,那壯修士絲毫不躲避,竟也迎合的靠上去。
嘴上還說:“剛才那小子長得還不錯呢!”
“是還不錯,可不是我喜歡的。”梁柏成手上動作不停,嘴里還說,“怎么,你有興趣?要不我們把他擄來,讓他伺候你,一起快活如何?”
“以后在說,今天我們先快活一番。”那壯修士似乎被摸出了火,急忙忙的催促梁柏成回洞府,兩人就此消失,成云帆臉色不好的才在虛空中顯出身影,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竟然和自己的洞府相近,臉上頓然不悅,大皺眉頭。
心里感慨自己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與這樣的腌臜潑皮做了“鄰居”。心想那兩人膽敢算計自己,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心下邊想著,也已回到了洞府。
先是在洞口布置下了四象陣,那五行迷蹤陣當時他留給了呂正一,沒承想自己來了東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還好當初聶鳳云帶來了已經恢復的四象二十八宿陣,自己才不至于連守護洞府的陣法都沒有。
這里的洞府本就有簡單的示警陣,自己在布置一個上古的四象陣,也足夠用了,誰沒事會來這里打殺搗亂,別說自己不允,就是清波商會也早就出手了。
擺陣之時候才想到呂正一和三陽宗的一幫人,也頗為想念,又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還有唐南風、昊天大哥,一個個想下來,不知不覺天色都大黑了。
“小弟,你要的想的人可真不少啊,怎的就偏偏沒有大哥呢?”金焰的聲音無聲無息的在神識中傳出。
“大哥,好久沒你消息了。”成云帆還以為從那元皇陵傳送出來的時候,金焰受傷了,故而沒有打擾。
“想大哥嗎?”金焰竟突然這么問。
“呃!”成云帆一愣,而后也笑著說,“當然想啊,你是我大哥,哪有不想的道理?”
“那為何剛才都沒念叨我呢?”金焰追問。
“呃!”成云帆無奈,“我念叨的人都不在身邊,唯獨大哥不一樣,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想你的時候,把你喚出來不就是了。”
“說的也有道理。”金焰點頭道,“你這是倒東海了?”
“嗯?”成云帆點頭。
“下一步有啥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