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李子儒翻譯,得知這三名胡女分別叫郁斯蘭、郁美奴、郁骨朵,乃是同胞姐妹,李子儒選的那胡女就是郁骨朵,三人中的大姐,三人來至匈奴左賢王下屬的一個小部落,家中尚有一母及一兄,兄長在軍中任職,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三姐妹才被挑了過來進貢得乾元。
“子儒,你問下她們是否知道見過匈奴大軍。”韓軒看下能否從中套出點有用的消息。
“嘰里呱啦......”李子儒對著郁骨朵問了一遍,而郁骨朵也沒有猶豫,直接回答了,“嘰里咕嚕......”而后李子儒對著韓軒搖搖頭:“公子,她們來的時候未曾見過軍隊,以前也沒見過。”
韓軒盯著郁骨朵看了好一會,見她神色不像說假話,吐了口氣對著李子儒說道:“你跟她們說,既然已經來當貢品送來,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就讓她們三人在這生活吧!也好跟芷焉塵靈她們作個伴,不然她們兩人經常掐來掐去的也不是個事。”
待李子儒給三人說了后,三人交談了一番,只見這三人分別從脖子上取出一條骨頭項鏈,然后給李子儒三人帶了上去,弄得三人一愣一愣的,韓軒笑著道:“子儒你連這匈奴語都會說,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么?要不要我告訴你。”
“屬下這話是游歷在邊境時,跟一個會說漢語的胡人學的,至于其他的就不怎么懂了。”
“好吧,這是匈奴某些部落的禮節,就是某位胡女看上哪位男子了,就會贈送一些隨身攜帶的飾品,這些都是一些歷史文記上記載的,你問下她們就知道了。”
三人聽完后臉又紅了,這胡女也太直接了,然互李子儒很不好意思問著郁骨朵,當等到確定后,對著韓軒點點頭,韓軒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去安頓她們吧,等會鬼七到書房來一趟。”
......
“昨天吩咐的事可曾有消息回來?”韓軒悠然的喝著茶,過了一會,抬起頭看著還在發呆的鬼七:“喲呵,才剛安頓好,你就樂不思蜀了是吧?”
“啊?公子你問屬下什么?”鬼七這回過神來,臉色尷尬的說道。
“本公子說等下把你那位胡人侍妾送給別人去,問你肯不肯。”韓軒沒好氣的說道,瞪著眼睛。
“啊?公子你不能反悔啊......”鬼七神色緊張的回答,只是還沒說完就被韓軒給打斷了。
“行了,逗你的,昨日吩咐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可曾有信報?”韓軒看著他這副緊張的樣子,這才覺得解氣。
“公子請看,”鬼七從身上取出一小塊紙遞了過去,韓軒展開看了起來,沒有一會,便沉思起來。完休王也匈奴大單于諸多兒子中不算出眾的一個,看來這匈奴是真強大了,想跟乾元一比高低了,先派這完休王過來試探一番,日后必有一場大戰。
“命人抓緊查探下軍情吧,慢慢查。”有了計較后,韓軒給鬼七下了命令,末了笑著說了一句:“辦完了回去跟你郁夫人培養培養感情吧!”鬼七神色尷尬的逃了出去。
......
第二日,天色還沒亮,韓軒起床梳洗完后,便往皇宮趕去,待到了軒轅門,下了馬車往里面走去,走進軒轅門的韓軒突然搖晃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公子......”鬼七與張大看到韓軒倒地,大喊著就要沖過去,卻被門口的禁衛擋住了:“皇宮禁地,閑雜人等勿進。”
路過的一些官員連忙走到韓軒身邊,待看清后大喊道:“這是名陽候(韓子祿),朝廷三品大員,快抬到太醫館去,出了事你們擔當不起。”
門口的那禁衛將領一聽,臉色大變:“快把韓大人抬去太醫館......你,去稟告統領大人,快去。”
就這樣韓軒被人抬了進去,鬼七與張大在軒轅門口焦急的等待起來......
韓軒在軒轅門暈倒的事情在太和殿外傳遞起來,有人驚喜有人憂,待到皇帝過來,群臣便里走殿內走去,而韓軒的事情也拋諸腦后了,就當一個小插曲而已。
......
待眾官員把日常奏完后,皇帝把匈奴使團宣進大殿,待匈奴使團行過禮后,皇帝首先發話了:“來使今日有何考驗直接說出來吧,朕也想看看你匈奴人的本事有多大?”
“尊敬的乾元天子,昨日說過了此次考驗有三個問題,第一個,某觀貴朝崇尚儒家的文學之道,便作了一副對子,貴朝若有人按照此對子再作出相同的一副出來就算贏了。”
“來使請講,”皇帝一揚手,也好奇起來,什么樣的對子有這么難對?
“好,乾元天子果然好氣魄,某的對聯是‘匈奴強將悍將強奴匈(兇),天朝死人弱人死朝天’,請貴朝再作一副出來吧,”烏氏鷲抬頭挺胸,滿臉嘲笑,然后對著后面的邱林巴特與伊艾點下頭,只見兩人拉開一副大橫幅,赫然就是剛剛烏氏鷲念著那副對聯。
頓時太和殿上一陣叫罵聲,居然還有人諫言把烏氏鷲給拉出去斬了,“愚蠢”,皇帝臉色陰沉無比罵了那個諫言的大臣一句,就能殺嗎?匈奴這是**裸的打乾元的臉,但是你殺匈奴來使就承認了這副對聯的事實,天朝無人。
“你們這已經準備多時了,難道不容我們思考一下嗎?”翰林院大學士孫仲淳說了句實在的話,像這副對聯不難對,但是若對出來一般工整的對聯還是輸了人家一籌,必須要反擊回去。
“是某失誤了,忘了說了,貴朝有三天的時間可以考慮,三日內若是對出來了就召我等過來就是了,若三日過后還未做出的話,就算你們輸了,哈哈......”烏氏鷲一拍腦袋,裝作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說完昂頭笑起來。
整個大殿還是一遍嘈雜聲,皇帝也沒說話,陰沉著臉閉目起來,待過了一會,皇帝睜開眼睛,目光四射,對著殿中大喊罵道:“都是酒囊飯袋,平時說你們有多么的厲害,文采有多么高,遇事沒有一個能用。”
烏氏鷲知道看著皇帝大罵朝臣,樂呵呵的與呼延古列說了幾句正要向皇帝告退,突然烏氏鷲好想起什么事,對著殿中掃視了一圈后:“昨日那位年輕的韓大人呢?怎的沒見來啊?是不是嚇怕了,哈哈......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退了,回去恭候乾元天子的召喚。”然后與呼延古列等四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大殿,如此囂張。
皇帝陰沉著臉在殿中掃視了一圈,大罵起來:“何人能告訴朕,子祿大夫韓軒為何沒上朝,當這是什么地方啊!要是不說個事實來,朕拿他問罪。”看來皇帝還真有些相信了烏氏鷲的話,平時開口閉口都是韓愛卿的叫,想來被剛剛氣昏了頭。
“稟陛下,韓子祿早上過來的時候,在軒轅門暈倒了,已經送去太醫館了,”與韓軒交好的文士元站了出來,向皇帝稟奏。
“暈倒了?暈得可真是時候啊......你過去看看,看下怎么回事?”皇帝自嘲的笑了下,然后吩咐旁邊的衛公公過去,待衛公公走后,皇帝又掃視了大殿了一眼:“剛剛那對子沒人能對出合適的來么?”
“稟陛下,且容臣等考慮一會,”孫仲淳站了出來,一連的正色。
“莫說一會,朕給你們一日的時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對一副好對子出來,不然朕拿你們是問,咳、咳......”皇帝氣得不輕,開始咳嗽起來了。
“陛下保重龍體......”
“咳,你們要是能把對子對出來,朕就保重了,哼......退朝。”皇帝不再理會,甩著袖子,往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