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徐曼以前常向她抱怨沒時間睡美容覺,正想撥出去的電話又被她摁斷了。
明天吧,明天頂住季以宸的暴風(fēng)雨後,給她回個電話。
今晚睡個好覺,養(yǎng)好精神再說。
的士直接進(jìn)了別墅小區(qū),來到家門口停了下來。
小區(qū)裡的夜晚,路燈通明,林木深深,一輪孤月懸於夜空。微風(fēng)吹來,衣裙飄拂,帶來幾許清涼和落寞。
葉流螢下了出租車,從包裡拿出鑰匙和手機(jī),往家門口而去。
街燈下,長長的影子拖曳出幾絲寂寥。
別墅門口前,葉流螢手指緊攥著手機(jī),躊躇了好一會兒,終於手指快速輕點了幾個字,“已到家。”按下發(fā)送鍵。
心底長長地吁了口氣,走上大門口。
“咔嚓”一聲,葉流螢將鑰匙插進(jìn)了鑰匙孔內(nèi),門“?”地一聲開了一條縫。
剛想進(jìn)去,一條黑影從身後衝了過來,一把攥住葉流螢按住門把的手,濃烈的酒氣薰了過來。
葉流螢心底一驚,鑰匙掉落在地,身子向後趔趄而去。
季以宸一把攬住葉流螢嬌軟的身軀,耳邊傳來他低沉地聲音,“今天到哪裡去了。”語氣冷冽,帶著一絲霸道和不可忤逆的威嚴(yán)。
葉流螢身子不由得一顫,咬脣,聲音低沉了些許,“季總,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請你尊重下我,好嗎?”
“好。”季以宸冷笑著,直接進(jìn)了別墅門。
葉流螢?zāi)パ溃嫞p手緊攥心情極度憤慨。
這是她唯一的私人空間,怎麼能讓季以宸輕易進(jìn)來?
急忙跟了進(jìn)去,按了門口的燈光按鈕,偌大的客廳頓時亮了起來。
怎麼眨眼的功夫,季以宸就不見了?
葉流螢換了鞋子,放下白色的小坤包,眼神四處搜尋著季以宸的身影。不遠(yuǎn)處的棉布沙發(fā)上,季以宸靜靜地躺在那裡,碩長的身影沒入柔軟地沙發(fā)裡,只露出少許的髮梢。
“呵”,葉流螢輕笑了一聲。第一次進(jìn)來就熟絡(luò)無比,將這裡當(dāng)成自己家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季以宸是主人,她是客人呢。
嘴角啜起一抹冷笑,直直地走了過去。
如果是在你的家裡,她是要低三下四看臉色。但這是她葉流螢的家,她纔是這個家的主人,有權(quán)力要求誰進(jìn)來誰不能進(jìn)來。從法律上來講,還有擅闖名宅這條罪狀呢。
強(qiáng)摁住心底的戰(zhàn)慄,葉流螢緩緩地向著沙發(fā)上的季以宸走去。
明亮的燈光下,季以宸英俊的面容慢慢出現(xiàn)在了面前,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微顫著,身子軟軟地靠在沙發(fā)背上,神色極爲(wèi)疲倦,更有一絲倦怠和落寞。
這是向來盛氣凌人渾身冒著寒氣,寫著生人勿近的季以宸?葉流螢眉頭輕擰,望著沙發(fā)上似是熟睡著的季以宸,透出一絲不解。
他下午去哪裡?
怎麼會有滿身的酒氣,跑到自家別墅前等她?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別墅位置的?
太多的疑問縈繞心頭,望著季以宸微微撅起的性感薄脣,疲倦的面容。
葉流螢覺得心底的疲憊一絲絲地被剝了出來,挨著季以宸旁側(cè)的沙發(fā)無力地坐了下來,沒有了拽他起來的心思了。
或許,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們就是一類人?
人前,戴著厚厚的盔甲,或強(qiáng)顏歡笑,或生人勿近,
人後,卸下層層面具,獨自偎依在某處添著傷口
手機(jī)在掌心靜靜地躺著,沒有一絲聲響。
葉流螢來來回回查看,曾以爲(wèi)自己調(diào)了靜音,反覆幾次,都懷疑自己得了強(qiáng)迫癥,仍然沒有一絲聲音響起。
楚東,他現(xiàn)在在幹什麼?
爲(wèi)何不給自己回信息?下午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假象?有什麼身不由己的原因?
葉流螢坐在沙發(fā)上,緊攥著手機(jī),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咳咳”,沙發(fā)上季以宸身子慢慢地沉了下去,嘴裡抑制不住地輕咳起來。
葉流螢恍了過來,忙站起身去廚房裡,燒了點開水,用水杯仔細(xì)調(diào)換了幾下,待水溫?zé)釙r才端了過去。
低嘆了聲,平日裡那麼強(qiáng)悍,以爲(wèi)老子天下第一,完全不用求人。這會兒像個孩子,賴在這裡不肯走了。
水杯放在茶幾上,身子挨著季以宸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扶著季以宸的身子,輕聲說道,“季總,你喝醉了,喝點開水吧。會舒服點。”
季以宸閉著的眼睛似是動了一下,眉頭輕擰,轉(zhuǎn)身又睡了過去,輕咳聲依舊不斷。
葉流螢手扶季以宸的肩膀力道重了幾分,聲線上揚(yáng)了些許,“季總,喝點溫水吧,潤潤喉嚨。”
季以宸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緩緩睜開了眼睛,望向葉流螢的眼睛裡多了一絲譏諷,嘴角微勾,帶起一抹冷笑。
葉流螢不予理會,將茶幾上的溫水拿了過來,語氣溫柔了些許,“季總,喝口水吧。”
再怎麼說,季以宸買醉和她脫不了關(guān)係,誰叫她下午和楚東約會還關(guān)了機(jī)?
季以宸一把攥住葉流螢?zāi)郯兹缡[藕的手腕,眼底生了寒氣,狠狠說道,“下午去哪裡了?爲(wèi)什麼放我鴿子?你知不知道,陽城娛樂圈裡沒人敢對我這樣,只有你,只有你,知道嗎?”
葉流螢奮力地掙脫著,卻沒有一絲效果。
手腕緊緊地被季以宸鉗制在掌心裡,不得動彈半分,耳邊傳來他冷冷地聲音,森森寒意,彷彿從地府而來。
“上次和你說的事?你想好了沒有?”
葉流螢錯愕,“什麼事?”
“呵”,季以宸輕笑了一聲,“我的話在你這裡都是耳邊風(fēng)不成?只有楚東的話對你來說就是聖旨?你知道他的現(xiàn)狀嗎?你苦苦守著他有什麼用?”
手腕力道傳來,玻璃杯裡的水,水花四濺,落在葉流螢白皙如玉的手背上。
“嘶”葉流螢倒吸了口氣,原以爲(wèi)水溫下降了不少,沒想到還這麼燙人?
眼眶突然泛紅了,不知道是水燙了手,還是季以宸的話燙了心口,難受之極。
“?”地一聲,水杯被季以宸搶了下來,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轉(zhuǎn)身,季以宸灼熱的嘴脣覆了上去,帶著濃烈的酒味和滿身的雪茄味,刺激著葉流螢的感官。
來不及逃脫,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已被季以宸緊緊握住,不得動彈半分。
“你”
葉流螢低唔著,想推開季以宸,卻被他狠狠地攫取著,聲音淹沒在季以宸粗重地喘息裡。
撲通
撲通
葉流螢的小心臟狂亂地跳動著,手中冰涼的金屬觸感提醒了她,自己還在等這楚東的信息或是電話。葉流螢堅定地認(rèn)爲(wèi),楚東一定有應(yīng)酬,不能及時回覆她。
越想推開季以宸,他越是狠狠地壓制著她,寬大的手掌肆意地四處遊蕩。
一點一滴品嚐著她的美好,她的芬芳。
性感的薄脣緩緩越過她的嘴脣,拂過她的耳際,往下,在往下,肆意遊曳在她白皙嬌嫩的頸脖處。
季以宸寬大的手掌拂過葉流螢柔軟的背部,輕輕地緩緩地掃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裙子拉鍊不知什麼被解開了。
身體某處騰地燃起了熊熊火焰,嘴脣遊曳在葉流螢性感的鎖骨上,左手?jǐn)堊∪~流螢的背,讓她緊貼著自己寬闊的胸膛。右手繼續(xù)往上,往上,一把握住葉流螢呼之欲出的胸口。
“唔。”葉流螢低喚了聲,心底起了一陣戰(zhàn)慄。
季以宸的嘴適時地覆上了葉流螢的脣,手掌放肆地揉捏著她胸前的兩團(tuán)渾圓,葉流螢心底一片空白,想極力推開季以宸,雙拳像是頂在海綿上,一點勁都沒有。
“譁”地一聲,衣裙撕開了一角,季以宸霸道地將葉流螢放了下來,欺身壓了上來。
手掌放肆地在她胸口遊曳,呼吸急促,像是對待到手的獵物,極力地想將她佔爲(wèi)己有。
“叮”掌中手機(jī)微顫,信息聲音傳了過來。
季以宸一愣神,葉流螢翻身而起,坐了起來,整理近乎被撕裂成襤褸的衣裙。
面帶羞惱地指向季以宸,怒聲說道,“季以宸,你這個流氓。不要以爲(wèi)你了不起,就可以隨便羞辱別人。也不要作賤了自己,你又不是那些阿貓、阿狗什麼的,見到女人就想往上撲。”
“呵。”季以宸一聲輕笑。
突然,以雷鳴電閃之勢,一把將葉流螢攥在掌心,來不及看的手機(jī)奪了過來。
“好。”
季以宸輕聲唸了出來,嘴角隱過一絲蔑笑。
“就知道你們一起約會去了,所以才扔下我,對不對?可惜的是,一個好字居然等了這麼久才發(fā)過來。”
葉流螢面色一沉,將季以宸掌心的手機(jī)搶了回來,怒道,“誰要你管。”
季以宸酒已醒了大半,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一把擰葉流螢的下巴,“葉小姐,麻煩你記得,當(dāng)初是誰主動湊上來籤那份合約的。竟然簽了合約,就要乖乖聽話。否則有什麼下場,這點不用我告訴你吧。”
葉流螢輕擰著頭,眼角望向窗外,嘴角喃喃,“我知道季總能量大,麻煩你放過我好嗎?”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絲蔑笑,“放過你,你去哪?難道是去一個好字,也得等上半天的人那裡去?”
葉流螢淚水突地涌了出來,“你胡說,楚東有事不方便回。”
季以宸勾脣,淺笑,手放了下來,“竟然葉小姐喜歡自欺欺人,我又何必在這裡自討沒趣?”頓了頓,輕聲說道,“好吧,我餓了,你給我做點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