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陳頤的上眼白中,赫然有一條豎著的黑線!
傳統分辨人們是否中降頭術的方法很簡單。
只要看看自己的上眼白,就可以知道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
青白色微帶血絲表示一般健康的情況。滿布血絲那可能是你前一晚熬夜、喝酒過度,剛哭過或得了結膜炎,不用擔心。而血絲深紅,而且血絲的末端有血球則代表身體的某個部位有問題,最好趕快進醫院檢查治療,等到病發就太遲了。
下面幾種眼白情況,卻是需要極度小心了,因為全都是跟玄門有關,一旦發現有類似情況,就得找專人看看,防止出意外。
上眼白的中間部份豎著一條直線,暗灰色的直線則表示你中了符術。深黑色的直線,表示你中了降頭術。上眼白布滿了黑色小點表示你被下了蠱毒。
眼前陳頤的狀況,就是上眼白有一條黑色的直線。
很明顯,這是中了降頭術的特征。
可是剛才明明才給她解了降頭啊,怎么轉眼間又中了?難道對方就在附近?
Wωω ★ttκΛ n ★¢o 莊重狐疑著,將陳頤扶起。
“讓一下,不好意思讓一下,我送她去醫院。”
莊重抱著陳頤,往外跑去。
林大興則緊跟在后,不停詢問著:“老板,怎么了?她不是才解了降嗎?怎么轉眼間又中了?”
林大興也看出來,陳頤是中了降頭術。
“目前還不好說,還得具體查看一下。車呢?先上車。”莊重吩咐道。
為了公司業務方便,莊重讓林大興買了一輛商務車。
林大興幫著莊重將陳頤抬到車上,才一放下,陳頤就猛然身子一挺,好像是在遭受什么痛楚一般,臉上現出難以忍受的神色。
莊重眉頭一皺,隨機用手輕輕在陳頤腹部一摸,臉色更加凝重起來。
“腹部堅硬,好像里面有東西一樣。這種情況不好辦啊,對方很可能下了一個很厲害的降頭!”莊重說。
林大興自然也知道這種情況不好辦,詢問著:“要不要回公司?那邊方便做法解除。”
“先不急,如果對方真的用了要命的手段,恐怕隔空斗法已經沒用,我現在疑惑的是,明明我已經消除了那段頭發的信息,怎么對方還能下降頭呢?難道說……對方有她的生辰八字?”
莊重猜測著,不得其解。
而此時,陳頤的身體又發生了變化,皮膚竟然開始像雜草一般干燥起來,呈現一條條的紋路,兩條胳膊上的皮膚相繼開裂,滲出一道道的血絲。
“這是……陰陽降頭草!對方肯定是拿到了她的生辰八字,然后用陰陽降頭草的草人代替她身體,施展了降頭術!這下要命了,必須找到那人拿回草人替身才行!這樣,你先去藥店買幾瓶維他命B2群!”莊重對林大興道。
林大興答應著,快速跳下車,往附近的藥店去了。
根據科學家的研究,靈降其實是一種控制腦波的精神術,只要讓中降者服食大量的維他命B2群,增強他腦細胞的活動力,自然就能擺脫施降者的精神控制。換句話說,維他命B2群便是破解靈降的特效藥。
而這個陰陽降頭草的術法,也是靈降的一種,因為它并沒接觸到陳頤,而是隔空下降。
給陳頤服用點維他命,就可以暫時止住陰陽降頭草的生長,免得陰陽草穿破陳頤的肚皮,直接死亡。
不一會,林大興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瓶藥。
莊重接過瓶子,倒出一把藥片,全都塞進了陳頤嘴里,然后拿起車上一瓶礦泉水,在陳頤嘴巴處一捏,水流順著咽喉流下,將藥片也全都沖了下去。
作完這些后,莊重迅速從身上摸出三枚道德母錢,在陳頤臉上來回拂了三下,往空中一擲。
卻是得到一個“火雷噬嗑卦像”,離為體,財官旺,震為體,失脫破耗。代表事主容易得高燒,心臟病,心悸,心跳過速,亢奮而引起腦血管等疾病。
卻也跟陰陽草發作的情形差不多了,都是心臟被陰陽草扎破死亡。
而此卦的關鍵還不在卦辭,而在于方位。莊重在陳頤臉上拂了三下,便是讓卜測之時沾染她的氣息,以便查詢到那個替身草人的方位。
“離震,那就是東北位了!走,開車!”莊重對林大興道。
林大興應言發動汽車,往東北方向而去。
一路上在莊重的指點下,不斷在街道上巡游,尋找草人的藏身處。
而服用了維他命B2群的陳頤狀況好了一些,皮膚盡管沒有恢復,不過卻停止了開裂。只是陳頤體內時不時的傳出雜草成長的聲音,讓人心驚。
莊重看著陳頤狀況,知道她撐不了多長時間,一狠心,忽然打開了車窗,刷的啟動了風水眼。
開啟了風水眼之后的世界迥然不同,五顏六色的氣息游蕩著,充斥高樓大廈之間。
莊重快速觀察著周圍,掃一圈之后,就對林大興道:“走。”
繼續驅車前往下一處。
莊重卻是要借助風水眼,尋找到對方降頭師!
能夠用出這等降頭術的降頭師,功力肯定了得。
在暹羅有這樣一種說法,無論何人,頭上都有靈光(即豪光)。而經過降頭師、道家、佛家等的靜坐修養,豪光會在頭頂上燦爛發光。這種光好象紫外線一樣,普通人的肉眼是看不出的,那也就是精神的一種表現。豪光因修煉工夫的深淺,而它的顏色也各有不同。大約有黃,紅,白,青,黑,這五色。佛家呈出黃或紅色,神仙則呈現白色。妖邪,未成功的降頭呈現黑或青色。
這也跟莊重之前說的“浩然正氣”如出一轍。不過凡人頭上的靈光并不顯眼,但是修煉到一定境界的降頭師,頭上的靈光一定是如同火炬一般耀眼的!
除非對方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不過對方肯定料不到莊重會用這種方法找來。
如此幾番折騰,幾乎將東北方向的街區都轉悠了一個遍。
終于,在中環的一處酒店旁,莊重驀然看見有一間酒店臥房里放射出強烈的青色光芒,好像是燈塔一般,在鋼筋水泥之中格外的顯眼。
“好強烈的靈光!對方修為竟然這么高?”莊重心中一沉,暗叫不妙。
不過看看陳頤,莊重知道現在不能退縮。再過幾個時辰,陳頤就會降頭發作而死。如果莊重沒遇見也就算了,但是莊重遇見了沒救,那他如何面對陳漠言?
“停車!你在下面守著她,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給她喂服維他命B2群,如果她發起狂來,就立即制服,不要手軟。我上去會會那位朋友!”莊重冷聲說著。
林大興點點頭,目送莊重進了酒店。
而不知為什么,林大興總覺得這次情況不太妙,似乎莊重此去前途未卜一般。
“先生,請問你找誰?”才一進酒店,就有人攔住莊重,問道。
“6樓301的客人,我們老板讓我來請他赴宴的。”莊重隨口道。
“哦,那人啊。”保安古怪的看莊重一眼,卻是沒再問什么,而是讓莊重上電梯了。
這幾天保安也見了幾次301的那客人幾面,卻是每每看到都會沒來由的心驚肉跳,甚至后怕。所以對于跟他有關的人,保安也不太敢攔阻。
叮,電梯門打開,莊重謹慎的邁出電梯。
六樓的走廊不知為什么,大白天的竟然顯得有點陰森,就連應急燈也不亮,更加襯托的此處陰森可怖。
莊重緩緩走過去,看到了301。微微一猶豫,敲響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