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你大爺,老子都躺在地上了,還在嘲諷我。她就是一個狠毒的魔女。
我很想發火,但想到今天晚上從這里出去只有靠她,也就忍了下來:“大小姐,能不能先帶我去醫院,再晚點我可能就要廢在這里了。”
“我為什么要送你去醫院,好像我們兩個是仇人對吧。”她說著,準備真扔下我轉身走人。
要不要這么有個性,冷汗一下就從我額頭上冒出來,趕緊喊道:“大姐,你想一想,要是今天我在這里出事了,對公司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而且你這么溫柔善良,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
主啊,請原諒你忠臣的信徒為了自己的性命撒了一個謊言。
“嗯,你這個理由不錯,可以說服我了。”說著,她轉身回來,用雙手拉住我右臂。這只手被打得最慘,被她這么一拉,疼得我大叫出來。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這小娘們,有機會看我怎么整死你。
開車把我送到醫院后,李夢琪扔下我就跑了,用她的話說,這樣就夠了,只要你不死在我們公司就沒關系。躺在病床上,我還在忍不住罵李夢琪,罵著罵著,就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冉朗居然靠在我旁邊。
看他那一臉蒼白的樣子,恐怕又去通宵了幾個晚上。過了好久,他才從睡夢中醒來,用力拍了一下床板,說你怎么搞的,怎么進個公司像近黑社會一樣,看看現在都成啥比樣了。
說話的時候,進來一個護士給臨床的小女孩換藥,那護士瞪了冉朗一眼:“先生,請你文明一點,這里是醫院。”
他像是被嚇壞了一樣,趕緊坐下來在我耳邊輕輕問我:“濤兒,你這傷到底是怎么弄的,給我說說。”
我把和陳軍的事和他說了個大概,當然,一些不能說的東西,得做點隱瞞。聽完后他又憤怒地站起來:“濤兒,這事咱不能就這么算了,能不能找到那個人的住址,今天晚上我拉一卡車的人去把他辦了。”
無語,這貨吹牛逼的癮又上來了,他要真能拉一卡車的人,又何必三天兩頭來向我借錢呢。
“你這么厲害,那趕緊去把住院的費用交清了。”好在現在有個護士鎮著他,不然還不知道他要吹到哪個地方去。給他一晚上的時間,伊拉克戰爭都能變成是他挑起的。
又被護士吼了一句,他變得更小聲地在我耳邊說:“怎么說咱也得去教訓他一頓吧,咱雖然窮,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
其實就是我們窮,所以什么人都敢惹。不過惹誰都好,就是別來惹我,我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
“這不廢話嗎,有仇不報非君子,等我好了,看我怎么對付他。”我說著,并沒有打算讓冉朗牽扯到這件事里來,就他這整天只知道打游戲的樣子,要是被陳軍記恨上,不知道會被搞成什么樣。
下午,我趕緊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養傷,醫院這種地方是我們窮人住得起的嗎,才一晚上就花了好幾百,榨干了我身上最后一點積蓄。
還好今天已經二十號,再過不久就是月底,按照公司的規定,每個月月底都會發放工資。雖然我剛來沒多久,也請了很多天的假,但我完成了一個單子啊,加上提成怎么說也有兩三千吧。
在家的時候,莫嫣時不時的過來關心一下我,我挺感動的,證明她心里并不是完全沒有我。這樣以來,我又有些愧疚了,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中午,小妹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她想去學美術,參加明年的藝考。
我一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最近家里情況窘迫,她肯定不敢問家里要錢,打電話給我的意圖很明顯。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看過太多藝校生,總覺得在里面學不到什么玩意,還不如規規矩矩上個大學。
不過這是她選擇的路,現在她還小,要是我拒絕地話,她肯定會有些怨言。想了一會兒,我問她需要多少錢。
“六 六千。”她說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說多了,我不給她。
現在別說六千,就算是六百我也拿不出來。掛斷了電話之后,我抓起一件棉衣出門,娘的,拼了這條老命了。坐上了東郊的公交,我在康佳酒業附近下車。
如果能拿下康佳這個單子,就有四千塊錢,實在不行,就向莫嫣借個兩三千吧。
保安還是以前那個,看到我第一眼,他有些詫異:“你咋又來了,趕緊走吧,我們老板是不會再和你們合作的。”
一聽保安的話,總覺得那兒不對,仔細一想,才發現他說的是“再”。也就是之前我們公司和他們有過合作,為什么給我的資料里沒有。以前雙方之間肯定有過沖突,我敢肯定,立馬拉住保
安:“大哥,能不能告訴為什么,我才剛進雅軒,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保安仔細打量了我一會,這可能是他們的職業病吧,過了半晌才說其實告訴我也沒什么?
沒什么你還要想這么半天才告訴我。
“我們公司的人都知道,以前你們公司派來和我們老板合作的那個人把老板娘給拐跑了,你說這還有合作的可能嗎?”
我擦,難怪對我這么大的敵意,原來有這么深的淵源,沒把我打死就已經不錯。找到了問題的根源,那就等于有了突破口,趕緊追問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保安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人說好像是個姓陳的。”
得到這條重要的信息,我趕緊回公關部,查閱了一下公關部的資料,我們部門就兩個姓陳的,一個叫陳靖遠,看上去文質彬彬,不像是那種敢拐跑別人老婆的人。另外一個人,嘿嘿,那就是陳軍。
我幾乎可以肯定是陳軍干的,他那種人看見女人就挪不動腿,什么事干不出來。還有一點,因為關于這事,資料里面一點也沒提到,甚至連康佳老總的名字,聯系方式都沒有。這說明什么,說明陳軍害怕這事被抖出來。
謝天謝地啊,你居然把這個苦差交給我,不干好怎么好對你交代呢。花了兩三天的時間,才弄到康佳老總的電話,我以陳軍的名義發了一個消息過去,說有些事情想找他談一談,晚上在市中心的千達廣場見面。
之所以用陳軍的名義,是為了保證能把康佳的老總叫出來,要是以我個人名義,恐怕他會直接把我當成神經病。下班過后,我坐車去千達廣場,剛下車,就看見兩輛面包車停在廣場上,二十來個人緊緊圍住康佳的老總。那陣仗,仿佛是社會人出來打架。
媽蛋,這么牛逼怎么不見去圍堵陳軍,不然我也不會有這么多事。怎么一換我來,就開始作威作福了。其實我還有一點疑惑,這陳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再怎么說別人也是一個老板,而他只是一個職員,做了這種事,他應該死得很慘才對。
我想起了一句話:禍害遺千年。
康佳那群人氣勢洶洶的樣子有點嚇人,周圍的幾個警察都只是維持一下秩序而已,不敢趕他們走。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就怕過去了還沒說清楚來意,就被干倒在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