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九吵起架來嘴皮子絕對的厲害,只是莫長安是見識過路里裡的身手的,生怕時九說話太過分的話,路里裡直接把她給打了。
趕緊出來打圓場,“行了,伴娘們,別吵了。”
“伴娘?她當伴郎還差不多吧?這人誰啊?莫名其妙的,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人了,還交情好到可以給你當伴娘?莫長安你什麼時候愛上別人的你給我說!”時九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莫長安,一副你是不是不愛我了老實交待的模樣。
莫長安無奈,“她是沈伯言的表妹路里裡,時九,麻煩你客氣一點吧,她算是我小姑子呢。”
時九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沈伯言還是很忌憚的,聽了這話之後,也就不再發難,哼了一聲就光著腳咚咚咚上樓去洗漱去了。
“裡裡,吃過早飯了嗎?”莫長安問了她一句。
路里裡擺了擺手,“沒這個習慣,浴室在哪裡,先讓我洗個澡,昨天晚上翻了半個城也沒找到沈伯言,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逍遙快活去了……”
莫長安不答,想到自己昨天臨時的通風報信,沈伯言他們才迅速轉移了陣地。並且關於昨天見到慕又慈和沈伯言在一起的事兒,她也沒說,擔心路里裡鬧騰起來。
莫長安是已經洗好了,朱丹陽和艾珂也緊跟時九其後,上樓去準備洗澡,等會好換禮服化妝。
路里裡霸佔了樓下的浴室,她洗澡動作快,戰鬥澡,不到五分鐘就洗好了,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天也差不多亮透了,婚慶公司的化妝師和服裝師都趕了過來,攝影師也一起過來了。
房子裡頭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伴娘們和新娘,該換裝的換裝,該化妝的化妝,先前都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素顏,在化妝師的手下化腐朽爲神奇了。
相較於她們的順利,伴郎團那邊,就出了些小岔子,或者應該說,是大岔子。
“怎麼辦!都這個點了啊!”林澤宇看了一眼手錶,一臉的焦急。
能不急麼?新郎失蹤了聯繫不上!
他們一早就在帝豪酒店開好了房間,從包廂裡醒來之後,就集體到這邊來洗澡換裝了,獨獨少了一個人,在今天這個日子裡最重要的那個人。
沈伯言不見了。
誰也聯繫不上他,幾個好友輪番打電話,都快把手機都打爆了,那頭始終是關機,杳無音訊。
“他是不是昨天晚上直接回去了?大家都喝成那樣,他可能先走了?”齊鳴這麼問了一句之後,就準備打電話給莫長安詢問,卻是被景哲直接制止了。
“你瘋了?”景哲挑眉看他,“要是他沒回去呢?你這就等於告訴莫長安新郎不見了,這個日子裡新郎不見了,你讓新娘怎麼想?”
“那怎麼辦?”就連最佳助理齊鳴此刻也有些無措了,一旦聯繫不到人,哪裡還有什麼其他辦法。
“我打個電話問問吧。”景哲說著,就撥通了朱丹陽的電話,朱丹陽正在莫長安房裡坐著,由著化妝師在她臉上擺弄著,手機震動起來,就看到了景哲的號碼,她眉頭一皺,一大早就這麼晦氣。
“幹嘛?”還是接起了電話,只是語氣有些不悅。
“陽陽,你到伯言媳婦兒那裡了吧?你今天可是伴娘,別遲到啊。”景哲這麼開了個頭,旁邊幾個人都在認真聽著他對電話那頭的說話。
“我昨晚就在這兒睡的,你就別瞎操心了。”朱丹陽這麼說了句。
景哲眉梢一挑,就說出了試探的話語,“什麼?你在那裡睡的!那可是沈伯言的家!你怎麼能睡在一個男人的家裡?我不高興!”
“我和你很熟嗎?你不高興?這也是長安的家,再說了,沈伯言又不在!我說你怎麼說也是去了大美利堅合衆國留學了那麼些年的人,怎麼思想這麼迂腐啊?”朱丹陽沒好氣地對著那頭說了一句,原本以爲那頭景哲肯定又是無休止地耍無賴。
哪知道景哲卻是直接說道,“也對,我這不是擔心你麼,你可是我認定的人啊。那你好好忙活吧,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伯言不在家裡。”景哲先前電話裡還嬉皮笑臉的語氣和聲音,在掛了電話之後,已經直接變得嚴肅而凝重起來,眉梢冷冷地一挑,就提到了一件事情,“不見的不止是伯言,還有另一個人,難道你們忘了麼?”
衆人一下子都不語了。
慕又慈。
衆人心中都想到了一個可能,只是誰也沒說出來。
場面迅速沉默,誰也沒說話,是常遠最先問了一句,“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林澤宇煩躁起來,直接就拍了常遠的頭一下,“要不是你多事,現在哪兒有這檔子事兒?!你是瘋了麼?居然告訴又慈我們在哪兒!”
常遠自知理虧,也沒反駁。
齊鳴接了個電話,走到門口去一趟,再走回來的時候就說道,“來不及了,婚慶公司的人已經過來了,攝影師服裝師化妝師全部都過來了。怎麼辦?”
衆人焦頭爛額。
“不管了。”景哲眉頭緊緊皺著,“我們先去接吧,和長安說說,她應該能理解的,畢竟伯言喝了酒,到時候我們先去禮堂,齊鳴你就別跟著過去了,你趕緊去找伯言,趕!緊!找!媽的我真想好好打這小子一頓!”
景哲聲音裡頭有著不掩飾的霸氣,絲毫沒有以前嬉皮笑臉的模樣。
於是就只能這麼進行了,事實上婚慶公司也被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伴郎個個一表人才,英俊瀟灑,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胸前帶著綴了伴郎字樣紅色彩條的胸花。
但是,不見新郎蹤影……
這究竟是哪一齣?他們誰也不敢問,只能聽著伴郎們的安排。
車隊很快就安排過來了,沈家的豪車,林澤宇家的豪車,景哲的豪車,浩浩蕩蕩的車隊三十幾輛豪車,沒一輛價錢是在百萬以下的,前五輛更是價錢在五百萬以上的豪車,打頭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可謂是極盡奢華。
林澤宇有些沒了主見,顯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問景哲,“這麼幹能行麼?要是齊鳴找不到伯言怎麼辦?”
說實話,景哲還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但是林澤宇這麼提到了這裡,他也有些煩躁起來,“怎麼辦?!能怎麼辦?你和我就一起上臺致歉去!誰讓我們要辦什麼最後的單身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