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做什麼壞事兒了!還不老老實實給我說?”
莫長安這麼問了一句,語氣中有了慍怒之意,尚臣一頭霧水,無解地看著她,還沒反應過來,“我……我做什麼了我?”
看著她依舊舉著的巴掌,尚臣趕緊抓了她的手,“哎哎哎,先別打了先別打了,不管我做了什麼還是沒做什麼,我錯了還不行麼?別打別打,撇開我公衆人物出不起這醜不說,你這動了胎氣可怎麼是好???”
尚臣雖然頭上捱了兩下,但是也不生氣,依舊溫和笑著對莫長安這麼說著,只是心裡的確有些惶然起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了?長安素來性子最穩的,就算因爲懷孕荷爾蒙紊亂所導致的情緒敏感什麼的,也不至於會這樣直接動手給他頭上兩巴。
所以尚臣見她緩下來了,也就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莫長安坐下之後,尚臣就轉頭看向了她,目光認真而誠懇,“長安,我做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驚天罪行了?”
看著他一副無解的疑惑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莫長安側頭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就問你一句,你說是,還是不是就行了?!?
“好。你問?!鄙谐键c了點頭。
“你是不是和米可·布萊曼一起回酒店的?”莫長安直接就脫口這麼問了一句。
尚臣表情一慌,“不是吧?新聞爆了這個?沒理由啊,話說你怎麼知道的?”
莫長安眼睛睜了睜,目光冷了幾分,其實她一般和幾個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相對於商場上雷厲風行冷漠果決的莫總而言,她會變得比較真性情幾分,所以此刻她眼睛一圓眉頭就一皺,“你還真和她去酒店了?不是新聞播出來這事兒,但你也甭管我怎麼知道的,再說了,你住在沈氏的酒店裡頭,那麼多監控你以爲是什麼隱蔽得很好的事兒?。俊?
莫長安真想好好打他幾巴掌,多大的人了,連自己是公衆人物的身份都認不清楚麼?昨天才和白彥君緋聞爆出來,那個能算一個炒作,但是今天要是被人拍到了,這麼密集的緋聞傳下來,那可就不是什麼炒作了!
尚臣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不是新聞播出來這事兒,他也就放心了,看著莫長安又慍怒的眼神,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別生氣先,不是什麼齷齪事情,你要相信我的爲人?!?
尚臣側目直直看著莫長安的眼睛,“米可和花夏是我的偶像,我再怎麼喜歡都好,也不至於第一天就把人騙到酒店去騙到牀上去,在你眼裡,我尚臣的爲人也不至於成這樣吧?再說了,米可也不是那樣的人啊,就算我想,人也不可能同意的啊。”
莫長安聽著前半句話,覺得還是那麼個味道,心裡頭放下幾分來,尚臣的爲人她的確是從不懷疑的,只是聽著後半句就忍不住又氣又笑,“這麼說你還真這麼想了是吧?”
尚臣一臉理所當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是個正常男人好嗎,那樣一個身材**讓人血脈賁張的女人,長得又漂亮,性格又討喜,又是我偶像,我心裡有著這種幻想不是很正常麼?少見多怪的……昨天我是拍片子的時候,偶爾和她聊幾句,這才知道她和我住在一個酒店裡頭,我自然就送她一路回酒店了,啥事兒也沒發生,上電梯之後就各回各房了。”
莫長安聽了這話放下心來,只是尚臣有些疑惑起來,“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會真去酒店調監控了吧?”
長安擺了擺手,“我沒那麼無聊。只是……丹陽昨天去找你了,剛到酒店樓下,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就看到你和米可說說笑笑進了酒店,你也知道丹陽對你的心意的。她心裡頭難過?!?
尚臣眉頭輕輕皺了皺,低語了一句,“難怪丹陽今天看上去一直心情不好,也不怎麼和我說話?!?
莫長安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有必要問一問的,畢竟,這兩個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就直接問了,“阿臣你和我說老實話,你這輩子究竟有沒有可能接受丹陽?哪怕五分之一的可能十分之一的可能都好,有沒有?”
長安認真地問了一句,然後靜靜看著尚臣的眼睛,然後,她就失望了。
尚臣眸中有了一絲無奈,然後他就輕輕地搖了搖頭,“沒可能的,長安,我只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當成妹妹看,沒辦法做情人的,如果是別人我不是不可以虛與委蛇,但是那是丹陽,我如果沒有真心能給她,我絕對不能接受她,那樣對她多不公平。那可是丹陽啊?!?
長安知道尚臣說得是沒有錯的,那可是丹陽啊,如果尚臣沒有真心能夠給她,的確是不能夠給她任何希望,哪怕十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莫長安輕輕拍了拍尚臣的肩膀,“好孩子,我錯怪你了。”
她微微笑了笑,尚臣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揚起了脣角,又說了一句,“而且,丹陽值得更好的人,對她更好的人,全心全意的人,而不是我。”
莫長安不能接話了,她也明白,尚臣的意思是什麼,他是沒法對丹陽全心全意的,畢竟他心裡裝著莫長安,就算有一天他心裡沒有莫長安了,也無法和丹陽在一起,因爲只要看到丹陽,就能夠想到,曾經對莫長安的那些迷戀,那麼他永遠走不出來,而他走不出來,丹陽就沒辦法得到他的全心全意。
這是一個死循環,所以,他和丹陽,沒有可能。
莫長安覺得自己已經明白了。
和尚臣聊完,莫長安心中有些感慨,一走進去就正好碰到沈伯言,他似乎正準備出來找她,“怎麼了?”
莫長安問了一句,沈伯言就舉了舉手中手機,“景哲說他查完房就馬上過來?!?
因爲早上接到沈伯言電話說了長安要三朝回門的事兒,所以朱丹陽是臨時請假過來的,但景哲沒得這消息,所以已經去醫院開工了。
她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那就好。”
沈伯言脣角勾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裡頭,“裡裡吵著要打麻將,你再不進去,她就要親自過來抓你了,現在三缺一?!?
沈伯言話音剛落,莫長安就聽到裡頭稀里嘩啦的麻將被傾倒出來的聲音,不由得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