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來了,氣氛自然是更加熱鬧了。
幾個大男人,平日在外頭都是一副或沉穩淡定,或清雋倨傲,或冷漠穩健的樣子,也只有在聚在一起的時候。
纔像是什麼都沒有變,依舊是多年前的那一羣圍在一起就無法無天沒心沒肺什麼都不怕的少年郎們。
景哲一邊換衣服就一邊配合他們,一起對常遠進行調侃。
換好了衣服才說到,“好了,不是說伯言要去檢視場地麼?走吧,我不想開車,你們誰讓我蹭一下?!?
他是想等著陽陽一起去的,只是朱丹陽自知,他們一羣男人在一起玩耍的時候沒心沒肺的,如果有她在,或許就沒那麼自在了,所以就不打算和他一起過去了。
沈伯言招了招手,“你坐我車過去吧。”
常遠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苦難日終於是過了。
一票型男就這麼從景哲的辦公室魚貫而出,護士站的小護士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徐雲風這傢伙很沒節操地一直對小護士們拋媚眼,別提多邪氣了。
還是鬱明朗趕緊架了徐雲風的胳膊拖了出去,不然這禽獸恐怕都要直接撲向護士站了。
景哲坐沈伯言的車,其他幾個都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都朝著帝豪酒店開了過去。
其實沈伯言選帝豪酒店,也是有些目的性的,畢竟,他和長安,就是在這裡開始的。
只是那個開始,似乎算不上和睦,所以沈伯言纔會想在這裡,再給她一個新開始。
而帝豪酒店的老闆自然也很是配合,一來是沈伯言的賬,不買不行,二來就是,帝豪酒店這現任老闆他爹,那個叫做張品源的老頭子,事實上是莫長安以前還沒結婚還沒長大還住在臨江一品的時候的鄰居,同個小區的,很慈祥和藹的老爺子,算是看著莫長安長大的。
所以沈伯言和莫長安兩口子想在這裡包場跨年,那就沒什麼不可以的。
所以頂樓餐廳很容易就談了下來,價錢還挺劃算。
車子紛紛在帝豪酒店地下停車場停下了之後,他們就乘坐了觀光電梯直達頂樓餐廳。
“我總覺得,我們幾個大男人陪你去見證你要給你老婆的驚喜,有點不大合適。”
徐雲風挑了挑眉梢,在電梯裡頭這麼說了一句。
沈伯言側目看他一眼,“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給你們的驚喜,只是想讓你們來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我的意思就是這個了,我們不是女人,你應該讓女人們來看看,還有什麼能夠改進的地方,女人對驚喜這種事情比較敏感,我只對牀敏感,謝謝?!?
徐雲風很快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沈伯言對於這頭牲口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是想讓女人們來看看的,但是女人們的男人們都一致覺得,女人的嫉妒心和攀比心是難以衡量的,如果我做得太好了,他們今天就沒好日子過了。而且他們說我已經把能搞的浪漫元素都搞上了,所以以後他們只能旅行結婚了?!?
沈伯言一邊說,一邊朝著林澤宇和景哲掃了一眼。
景哲點了點頭,“唔,我說的?!?
叮一聲,電梯門已經打開了。
走進頂樓餐廳的門內,沈伯言就被撲鼻而來的玫瑰花香弄得快要醉了。
他瞇了瞇眼睛,看清楚了裡頭的情況,的確是,花海一樣的餐廳,除了面對著林家豪爵酒店LED屏幕外牆的那面落地窗前頭擺了一張足以坐下好多個人的歐式長餐桌之外,整個餐廳裡頭的所有桌子椅子都被撤掉了。
到處都是玫瑰花,白玫瑰和粉玫瑰。
所以纔會這樣香,香得都有些醉人。
“沒辦法,你懂的,花了大價錢空運的花回來,如果不香就有些不值這個價錢了?!?
林澤宇指了指裡頭的話,“基本上都已經佈置好了,桌子的位置全部都是特別計算過的,你別看那面落地窗那麼大,但只有那個位置,能夠最清楚地看到對面我家酒店的LED外牆,而長安的位置,就在那正中間,那裡是視野最好的?!?
林澤宇這麼說著,沈伯言就點了點頭,看著這些玫瑰花,還有佈置在周圍的燭臺。小舞臺上已經擺上了樂器,樂手也都已經請好了,只等今天晚上。
“蛋糕呢?”
沈伯言問了一句,林澤宇擡手摸了摸下巴,“現在沒法送過來,晚飯的時候纔會送過來,還有香檳塔也是一樣,都是到了時候纔會開始佈置的?!?
沈伯言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終於逐漸擴大,然後伸手擁抱了林澤宇一下,“謝了,兄弟。”
“客氣什麼。”林澤宇擺了擺手,笑得不以爲意,“怎麼樣?你要再細看一下麼?不要的話,我們就散吧,我還要回家去……”
“陪時九是吧?你現在真是成妻奴了,你們現在還不能走?!?
沈伯言這麼說了一句,就拿出電話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嗯,我是沈伯言,對,我們現在就會過來了,你們這邊準備一下?!?
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掃了他們一眼,“好了,現在應該去搞定你們的服裝問題了,走吧,我總不可能看你們穿得這麼隨意來過我老婆的生日,來迎接新年的,帶你們去改過自新一下?!?
常遠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是改頭換面?!?
下樓去停車場之後,景哲又決定不坐沈伯言的車了,他決定要坐林澤宇的車,所以,看著沈伯言走去他自己車那邊的背影。
景哲擡手看了一眼手錶,就側目問了林澤宇一句,“她們應該也到長安那裡了吧?”
“當然。誰會料到伯言百密一疏忘了要給長安準備服裝的事情?果然還是我們這幾個臭皮匠比較細心吧?”
林澤宇說著,也看著沈伯言的背影。
景哲微微笑了笑,“伯言給長安準備了驚喜,把長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算是我們給伯言的驚喜吧,這不是新年快到了麼?”
景哲攬了林澤宇的肩膀,也朝著車子走了過去。
兩人勾肩搭背,笑語道,“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伯言看到長安時驚豔的樣子,也破布雞蛋想看到莫長安臉上那些從來都消散不去的淡定瞬間破碎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