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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真的假證?”
李愚有些大惑不解。
蔣炯慶便給他解釋開了。所謂真的假證,就是在警方的數(shù)據(jù)庫里能夠查到信息,但持證人的身份卻是假的。這種情況,其實就是山寨一份真實存在的身份證,讓持證者假冒原來身份證主人的身份。
舉例說,某個山溝里有一個農民叫王二狗,他顯然是有身份證的。王二狗這輩子也不會離開這個山溝,不買、不開銀行戶頭,所以他的身份證就是一個擺設,沒有任何用處。山寨者假稱身份證遺失,以王二狗的身份重新辦了一個證,再拿出來用,這樣持證人就變成了王二狗,警方的數(shù)據(jù)庫里能夠查到他的信息,這就叫真實的假證了。
要做這門生意,難度是比較大的。造假者需要尋找一些永遠不會離開農村的人,以免他們的身份穿幫。同時,還要保證真實王二狗的年齡、相貌等特征與山寨證的持有者相去不遠,不至于在警方查驗的時候出現(xiàn)破綻。因為有這些難度,所以這種證件的價格很高,蔣炯慶說的幾千塊錢,已經是幾年前的價,現(xiàn)在沒準都要突破一萬大關了。
“這倒可以考慮。”李愚微微頷首道。如果不是蔣炯慶給他這樣解釋,他還真弄不清楚這些彎彎繞繞,現(xiàn)代科技的發(fā)展,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智商情商再高,也彌補不了知識儲備不足這個硬傷。
由這件事,李愚更加強烈地意識到收幾個小弟的重要性。高士新、葛建宇這些人,與他只是合作關系,他不可能過多地去麻煩他們,請他們幫個什么忙,欠下人情還是另一說,關鍵還要看他們是否愿意。反之,如果有幾個小弟,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像顏武亮、蔣炯慶這種小混混,只要自己能夠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恩惠,他們就能為自己沖鋒陷陣,干各種自己不屑于做或者不擅長做的事情。
想到此處,李愚把話頭又扯回到剛才的事情上,他說道:“我感覺,你們兩個人還是挺不錯的,人很聰明,也很本分,只是走錯了道而已。如果兩位不嫌棄,以后就跟著我干,你們意下如何?”
“那當然好了!”顏武亮眼睛發(fā)亮,當即就想拉著蔣炯慶一起給李愚行禮了。
蔣炯慶卻是遲疑了一下,他在桌子底下用腳輕輕地碰了一下顏武亮的腳,然后訕笑著對李愚說道:“李哥看得起我們,我們還有啥好說的。不過,我和亮子啥都不會,也不知道李哥是做什么營生的,我們別壞了李哥的事情才好。”
聽蔣炯慶這樣一說,顏武亮也反應過來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李愚武藝高強,連掏包的技術都比自己高一個層次,出手大方,同時還沒有一個正式的身份,這樣一個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窮兇極惡的歹徒,要么是玩毒的,要么是搶銀行的。自己上趕著去給他當小弟,這不是玩命嗎?
“是啊是啊,我們啥也不會,怕是會拖累李哥了。”顏武亮訥訥地改了口道。
李愚看出了兩個人的想法,他呵呵一笑,說道:“你們想多了。放心,我不會干犯法的事情,也不會讓你們去干犯法的事情。我不是說了嗎,我自幼生活在山里,前天才剛到渝海,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能干點什么營生。不過,你們放心,如果你們愿意跟著我,我第一不會讓你們去犯法,第二能夠保證你們的吃喝,捎帶還能點撥一下你們的功夫,你們自己考慮吧。”
“真的……不做犯法的事情?”蔣炯慶支吾了一會,終于還是壯著膽子問了出來。
“絕對不會。”李愚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啥說的,以后請請李哥罩著我們了!”蔣炯慶大聲地說道。
“對,只要不做犯法的事情,李哥說啥就是啥,就算是刀山火海,小弟也絕不皺一下眉頭!”顏武亮把胸脯拍得山響,向李愚表著忠心。
解除了被裹脅參與犯罪的擔心,顏武亮和蔣炯慶都輕松了一些,開始喋喋不休地問李愚有什么打算,當然,他們最感興趣的,還是李愚能夠教他們一些什么樣的功夫。每個少年心里都有一個武俠夢,過去他們沒見過真正的高手,現(xiàn)在遇到了李愚,而且對方還答應點撥他們,他們早就心癢難耐了。
李愚也沒有想好該怎么做,他只是和二人交換了一下號,吩咐二人這些天不要再去干偷雞摸狗的事情,等著他的吩咐。二人自然是連連點頭,哪敢說個不字。
酒足菜飽,到了結賬的時候,顏武亮二人又小小地擔心了一下。待到看見李愚從兜里掏出一大把鈔票付了賬,他們才放下心來。李愚對人民幣的購買力沒有太深的概念,出門閑逛也揣了五六千,付過飯錢之后,還剩下三四千,索性給顏武亮和蔣炯慶一人分了一千,算是給新收小弟的見面禮。兩個人誠惶誠恐,又欣喜若狂,心下對于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大哥”又多了幾分崇敬。
吃過飯,李愚交代蔣炯慶幫他去打聽身份證的事情,然后便告別二人,返回住處去了。顏武亮和蔣炯慶恭恭敬敬地送走李愚,然后互相對視一眼,眼睛里都有一些喜憂參半的神色。
“慶子,你說這個李愚,到底是個什么人啊?”顏武亮向蔣炯慶問道。
蔣炯慶搖搖頭:“看不透……他說他才18歲,我怎么覺得比我還老成。”
“不會是干哪個的吧……”顏武亮說著,做了一個大家都懂的手勢。
蔣炯慶道:“我一開始也擔心這個,可他不是說不會讓咱們當犯法的事嗎?”
顏武亮道:“是啊,可誰知道是不是緩兵之計呢?萬一先給咱們好處,等咱們上了船,想下也下不來了。”
“要不,咱們回了他,就說家里人讓咱們回去種地,咱們先避一段時間?”蔣炯慶出了一個主意。
顏武亮用手摸了一下口袋,里面那10張大鈔硬硬地還在,他的心不禁有些動搖了:“要說起來,這家伙還真不錯,請咱們吃飯,一頓飯就是2000多,臨了還一個人發(fā)1000塊錢的見面賞,功夫又好,待人也和氣,萬一錯過了這個村,咱們可就找不著這個店了。”
“是啊,真舍不得這么個機會。”蔣炯慶嘆道。
顏武亮咬了咬牙,道:“慶子,我記得有部什么評書上說過,富貴險中求。咱們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也沒混出個鳥樣。萬一這個李愚真的是干正道的,咱們跟著他,不就有個出頭之日了?至于說風險,等到了時候再說吧,大不了咱們就跑唄,逃到滄目山里去,他還能為了咱們兩個追到山里去?”
“好,就照你說的辦!”蔣炯慶也下了決心。
想定了退路之后,兩個人又樂觀起來,憧憬著出人頭地的那一天。蔣炯慶問道:“亮子,你說這件事要不要跟其他兄弟說說?”
“現(xiàn)在不能說。”顏武亮道,“等咱們跟著李哥混出點名堂,尤其是做了幾件漲臉的事情,在李哥那里的位置穩(wěn)定了,再跟其他人說。要不,這么多人都跟著李哥,咱倆的位置往哪擺?”
“你考慮得周全。”蔣炯慶道,“亮子,以后你就是李哥座下的左護法,我排第二,是右護法,咱們在渝海道上,也能排得上號了。”
顏武亮大笑起來,道:“哈哈,會有那天的。走,咱們趕緊去幫李哥把身份證的事情辦好,如果這么點事都辦不好,以后就別想得好處了。”
顏武亮和蔣炯慶在這里想入非非,李愚則正在街上喘著粗氣慢慢地踱步。剛才這頓飯,李愚點菜的時候就沒控制好數(shù)量,見到什么好菜都想點來嘗嘗。待到上菜之后,他又遏制不住口舌之欲,不知不覺就吃得多了,此時肚子撐得連路都走不動。想到連吃飯帶打點兩個小弟,帶出來的5000塊錢只剩下薄薄的幾張,李愚開始有些心虛了,高士新給的那20萬,看來真花不了幾天。
如果錢花完了,自己該怎么辦呢?總不能再賣點什么首飾換錢吧。照這個花錢的速度,自己就算有金山銀山,也撐不了多久,怎么著也得找個正經的掙錢營業(yè)做做才好。
慢慢晃悠著,不覺已經來到了小區(qū)旁的那條小街上。走過松寒餐廳里,李愚順便拐了進去,找了張桌子坐下。林松寒正在柜臺里寫著什么,見李愚進來,又看了看廳堂里的掛鐘,詫異地問道:“怎么,小李,你就餓了?這才不到四點鐘呢。”
“不是餓了。”李愚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道,“中午請了兩個朋友吃飯,吃得有些撐了,林大叔能給幫忙做碗消食湯嗎?”
“消食湯?”林松寒一愣,他看到李愚t恤衫下罩著的肚子的確有些滾圓,不覺有些好笑,他說道:“我可不會做什么消食湯,這樣吧,這里有我女兒吃剩下的幾片果丹皮,也有消食的功效,送給你吧。我再給你沏一壺茶,你慢慢喝著,坐一會,差不多也就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