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仇,雖然很痛快,但是在曾家的日子我就沒有真正的開心過,每天都是數(shù)著日子過來的,中午休息了一會,就去了公司,馬莉看到我笑著將請柬交到我手上。
紅色金邊倒是很喜慶,結婚的日子還有一個多月,這帖子是今天晚上的:“這么快請大家?”
只聽馬莉說:“這幾天大家都不忙,過幾天公司要接一個大單,忙起來就沒有時間了,不過我是婚假,能躲過去?!?
我看著馬莉笑臉上洋溢著笑容也替她開心:“晚上一定去,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同事的婚禮。”
馬莉和我說了許多,他和鄭浩的事情,又苦又甜的,能走到一起確實不容易:“我現(xiàn)在就希望我們倆能好好的,然后有個健康的寶寶?!?
我笑著祝福,然后開始幫馬莉完成工作,不一會一個盤著丸子頭的女人走了過來,穿著有些夸張,我一直以為一個人身上超過了三種顏色就會很亂,但是這個女人卻打破了我的認知,粉色的上衣,銀色褲子,粉紅的高跟鞋,一頭棕紅色的頭發(fā):“喂,你是曾瑤?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
我?guī)еσ饴犞脑?,此時只感覺悶雷陣陣:“謝謝,不用了!”
“哎呦,不用謝的,我很熱心的,你聽我的我不是會害你的!”女人操著一口地道的上??谝?,不住的勸我。
我聽著頭大,看向馬莉,只見馬莉捂著嘴笑:“小范兒,你快別給人亂介紹對象了,你哪次介紹成功過?”
被稱作小范兒的女人擺了下手:“嗨,那哪里是能怪我的呀,那都是他們不好好相處的,我小范兒看人可是一準的呀,這個曾瑤一看就命中缺我弟弟,來當我的弟妹合適,曾瑤我和你說哈,上海男銀可是很體貼的,會居家過日子,你看天天向上的小錢沒有?那就是我們上海男銀,他賺錢多不多?他還總是將廢水瓶撿回家賣錢?!?
我擺了擺手:“范姐,我對上海男人印象很好的,您不用說這么多,撿瓶子回家賣那是好習慣,但是真的和談戀愛沒有關系的。”
小范兒拉著不放手:“你有男朋友了呀?”
我搖搖頭:“范姐,饒了我吧,???”
這時徐峰突然從辦公室出來,小范兒立馬回了座位上,回過頭:“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好不啦!”
我:“……”
徐峰拍了拍手對大家說:“今天鄭浩就出差回來了,馬莉給大家的請?zhí)蠹乙部吹搅?,今天晚上咱們?nèi)コ跃?,把手頭的工作快點忙完,好不好?”
“好!”整個企劃部一陣歡呼,我也是高興的。
“你老公出差了?那豈不是這段時間都是你在弄?”我看著馬莉不禁有些心疼,“一個女孩子也是為難你了!”
馬莉卻搖頭:“等你結婚你就知道了,什么事兒都想自己張羅,畢竟一輩子只有一次,我在意的是過程,不是結果,我只要想到老的時候和鄭浩一起回憶現(xiàn)在的一切,盡管他現(xiàn)在忙都是我一個人在張羅,但是我也會很幸福?!?
我看著馬莉露出笑意,馬莉這樣一個老老實實,安靜本分,容易知足的女孩子天生就應該是幸福的吧?
到了四點多,企劃部的人們陸陸續(xù)續(xù)的提前將工作昨做完,我趁機去了一趟十二樓,其實平時老爺子都是不上班的,但是自從我來了曾氏之后,每天都會接送我一起過來,此時來到老爺子門外,卻聽到了曾程的聲音。
“爺爺,曾瑤什么時候走?”曾程帶著怒意,“還把她放在策劃部?策劃部這么重要的部門,爺爺,自從曾瑤來了,您對我什么態(tài)度?”
“呵呵!程兒,你是爺爺?shù)膶O子,阿瑤是爺爺?shù)膶O女,我是一碗水端平的,你仔細去想想,爺爺虧待你了?”老爺子呵呵的笑著,語氣卻不是很好。
曾程說道:“爺爺,我知道您心里有孫子,但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就說那個鬼域的名額就是我外公拿曾瑤的安危來換的?,F(xiàn)在聽說王家在T市很艱難,還不是方白搗鬼?方白是曾瑤的男朋友吧,不是曾瑤在難為王家嗎?爺爺,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可是您教我的!”
只聽老爺子道:“那是對敵人,但是阿瑤是敵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爺爺!”曾程明顯怒了。
“夠了,我做事兒自有計較,輪得到你來置喙?下去吧!”老爺子聲音發(fā)冷,這是我沒有聽到過的音色,讓人害怕。
我聽到曾程的腳步聲,連忙后退幾步,裝作剛下電梯的樣子,曾程打開門,看到我往這邊走冷哼一聲:“曾瑤,有一句話叫,誰笑到最后,誰才笑得最好!”
我點頭:“同意?!?
兩人擦身而過,火藥味兒十足,隨后我敲開門,走了進去。
“怎么有空上來了,和同事們相處的如何?有沒有干得特別好的人?”老爺子見我來笑著,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
我坐在椅子上攤手:“同事們倒不錯,徐峰這個經(jīng)理很好,還有啊爺爺,今晚您先回去吧,別等我了,我要去和同事們吃飯,有兩個同時請婚宴,其實也不算是婚宴,就是提前辦一下?!?
老爺子笑著讓我去,然后收拾了一下,給萬福打了個電話:“把車停到樓下,回家?!?
我看著老爺子的作態(tài),不由得心暖,可是剛才他和曾程的談話給我?guī)淼哪枪勺觿e扭勁兒卻是揮之不去,心思復雜到了極致,猛地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然后跟著老爺子上了電梯,在八樓下來,和老爺子道別。
回了策劃部,大家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隨后去了一家不錯的酒店,是馬莉提前定下的大包廳,名字倒是好聽,花月廳,寓意著花好月圓。
在花月廳里,我終于見到了馬莉口中的鄭浩,三十多歲,正當年的小伙子,一雙大眼睛,高鼻梁,薄唇,沒有胡子,竟是男生女相。
“歡迎歡迎啊,今天我和馬莉提前辦席,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歸??!徐經(jīng)理這里坐?!编嵑瓶吹轿覀冞^來,連忙招呼著,“欸?錢子呢?我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沒來?”
徐峰剛喜氣洋洋的坐下,聽到鄭浩問這個問題,神色沉重:“老錢走了,馬莉沒和你說?”
“走了?去哪了?”鄭浩一臉的驚訝,“馬莉,老錢去哪了?”
“死了?!瘪R莉躑躅了半天,才說出口。
鄭浩一下子呆住了,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嘴里一直念叨著老錢,突然陸文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對著我耳語:“貓哭耗子假慈悲,他倆要是真好也行??!”
“他倆不好?馬莉說他倆是鐵哥們兒啊?”我好奇的問。
只聽陸文道:“什么啊,我就不止見過他倆吵過一次?!?
“吵架有什么啊,朋友吵架很正常吧?”我倒是不同意。
陸文剛要說話,就見鄭浩招呼大家做到席上,然后開始倒酒:“大家喝,今天既是我和馬莉大喜的日子,又是我們祭奠老錢的日子,大家不醉不歸,喝!”
這句話說完,大家似乎都沉浸在了情緒當中,干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但大多是都是笑著的,畢竟今天的主場還是馬莉和鄭浩。
突然,鄭浩起身說要去洗手間,陸文喝得醉醺醺的向我靠進來:“我和你說,這個鄭浩不是什么好人,有可能老錢就是他殺的。”
我笑著:“你喝醉了,鄭浩出差才剛回來!”
“酒后吐真言你不知道嗎?”陸文笑著,“你知道嗎?鄭浩可不是今天才回來的,我在一個星期前就看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