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
“阿瑤,這可真夠讓我驚訝的,你之前是怎么想的?”我璐姐看著我,語氣雖然是詢問,但是更像是求證。
我搖頭:“我心里一直有個謎團沒有解開,你先說說你怎么想的,璐姐。”
璐姐飄到我左邊:“怎么說呢,我一開始是沒有懷疑的,后來是聽你說的,然后今天聽到了小周的電話才想到的,當天我們去鄒文靜家里的時候還是鄒文靜死的第二天吧?可是那天就看到了鄒文靜的陰魂,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那是假怨陰魂,可是為什么叫假怨?那就是以為自己死的冤枉,其實并不冤枉,阿瑤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確實是。”我說,“這幾天我雖然沒有提,但是一直在想假怨陰魂的事情,我在想如果是假怨陰魂的話,那就是鄒文靜之前得罪過兇手,再加上她媽媽的反應,所以我才想讓張局長去查一下,目前我的懷疑對象只有兩個人,鄒文娟和鄒文靜媽媽。”
“其實阿瑤,我覺得即使不是親媽媽,親姐姐,也不會這么狠心吧,再者說,如果想要殺了鄒文靜會等到鄒文靜長大了再殺?還有啊,你不如將鄒文靜的陰魂放出來,問問看。”璐姐建議說。
我搖頭:“不能,你忘記了假怨陰魂意志力薄弱,我的身體是最吸引鄒文靜的,我看她神色清明了還像我伸手,也就是說她對我有怨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定住她,可是話又說回來,我頂住她之后她不能動彈不能說話也不能為我提供任何線索。”
我頓了一下,然后收拾了一下往外面走,齊琪在休養期間,最重要的是休息,我打了個招呼說是出來一下,事情完了就回來,齊琪迷迷糊糊的說好,我笑著出了1806,朝著警局走去。
“阿瑤,那你就不能在鄒文靜的陰魂上得到線索了?眼睛呢?尸體的瞳孔里?”璐姐又說。
我失望的搖頭:“不能,很模糊的身影,連男女都看不清楚。”
“下藥了?”璐姐問。
“不知道。”我如實說著,“這件事兒也是奇怪,萬童說沒有查到任何藥品。”
“那有沒有可能是迷香?”璐姐突然提醒道,“你想啊,這鄒文靜是在客廳中間暈倒的。”
我恍然,停住腳步:“還真有可能,畢竟只是氣味,迷香,或者有乙醚味道的手帕捂住了鼻孔,這樣?如果這個假定可能的話,那就是每天都在家里的人,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冷不防的放了冷箭,這樣的話,就造成了鄒文靜死前并沒有看到兇手。”
“你打算怎么辦?”璐姐說。
我踱著步子:“璐姐,我們知道鄒文靜不知道,鄒文靜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兇手一定不知道,因為鄒文靜死前是睜著眼的。”
“你是說?”璐姐瞥了瞥嘴,“兵不厭詐?”
我笑著:“璐姐你太聰明了!”
璐姐又說鄒文靜不會配合的,我則是聳了聳肩膀拍了拍璐姐的肩膀:“不是還有你嗎?”
“哈哈!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璐姐打趣著說好,這時我們已經到了警察局,小周有點擔心齊琪自己在家,我則是安慰說吃的喝的都準備好了,只是睡覺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兒的。
隨后交了小周和張局長一起商量了對策,璐姐,小周是見過的,但是張局長卻是第一次見,在小小的局長辦公室,張局長冒了冷汗,直嘆此生足矣,璐姐似乎不喜歡張局長驚恐又滿足的眼神隱去了身形,但是這個計劃確實是通過了,我第一次用到了警局最專業的監聽設備和錄像錄音設備,都是迷你的,其實也不算是迷你,只是一個小攝像頭和錄音器,然后警局內部的無線接收,很先進。
當然只是限制在警局內使用,地點是審訊室,我也是第一次在B市的警局得到了特權,局長利用權利傳喚了鄒文靜媽媽和鄒文娟。
但是審訊卻是一先一后的。先進來的是鄒文娟,,臉色憔悴,像是剛失去妹妹的,看到我在審訊室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后露出憤恨的神色。
“你是警察?”鄒文娟質疑,“你不是還沒拿畢業證嗎?怎么能在警局上班?”
“請坐。”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說謊不是,說真話無疑是給張局長找麻煩。
張局長并不在,他和小周此時都在監聽室里觀看者屋子里的情況,審訊室里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我就這么和她面對面坐著。
“今天不是我要見你。”我故意裝作深沉,“你妹妹鄒文靜要見你。”
“胡說八道。”鄒文靜笑了,“我妹妹要見也是要見你,你個賤人。”
“不要逞口舌之爭,現在是在警察局,我要好好查案子,而你要配合我。”我說,“第一個問題,鄒文靜死的當天晚上你在家嗎?”
“我不在。”鄒文娟肯定的回答。
“不在?可是你媽媽說你在啊。”我說。
鄒文娟看了看我,皺著眉頭:“我媽媽什么時候說的,我當時明明在公司啊。”
“那好,這件事兒先不說,稍后我們會去你的公司找證人。可是這樣一來你媽媽為什么說謊?”我說,“你媽媽平時和鄒文靜關系好嗎?據我們調查,你和鄒文靜不是一個母親所生對吧?”
鄒文娟一開始顯得很憤怒,但是被我說出家庭史,點了點頭:“你們調查的很詳細,我妹妹是我爸爸在外面生的,但是她的生母因為生她死了。雖然我討厭那個女人,但是我愛我的妹妹,畢竟文靜從小沒有了媽,比我可憐,又是個私生子,所以我把這件事情守得很好。”
“你和廖輝同歲吧?”我說,“我查了一下,你當時也是SJ大學的?”
鄒文靜點頭:“我和廖輝從高中就是同學,他是通過我認識我妹妹的,后來兩個人暗生情愫,我比我妹妹大四歲,但是我妹妹卻上學早兩年,從小聰明的很。”
“這樣啊。”我點頭,對于鄒文娟的誠實出乎意料,“那你對廖輝印象如何?”
“不錯。”鄒文娟就說了兩個字結束了這個話題。
“是嗎?”我笑了,“你還記得我一開始說的話吧?鄒文靜要見你。”
鄒文靜想笑,可惜璐姐已經從身后抱住了她,本來就是夏天了,天氣很熱,審訊室里只有風扇沒有空調,此時璐姐抱住她,她一定很涼快,只是渾身冒涼風不是這么容易接受,鄒文娟瞪大了眼睛看向我,說不出話來,我能看到她嘴唇是蒼白的。
“文靜?”鄒文靜有些抖。
“姐姐,你為什么要殺我?”璐姐學著鄒文靜的聲音,顫抖的說著,“你知道嗎?我在地下好苦,你來陪我吧……好不好?”
“文……文靜,你……你是不是弄錯了?姐姐沒殺你……”鄒文娟說著,然后占了起來,看向四周,“文靜你出來讓姐姐看看,姐姐沒殺你,你別誤會姐姐。”
我明明看著鄒文娟渾身發抖,但是話卻不是那么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強裝的,璐姐攤手看向我表示無力,我也感覺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
“行了,你妹妹累了,我和她談談。”然后我叫了警衛,并且吩咐一定不要讓她和她媽媽有任何交集,哪怕是眼神。
隨后又換到了鄒文靜的媽媽,進行了簡單的問答,事情似乎出乎意料之外,她也能證實鄒文娟那天不在場,并且態度很堅決,可是越這樣越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我看著鄒文靜媽媽坐在我對面,沉思著不說話。
“阿瑤,你讓璐姐試試。”小周的聲音在耳邊的無限耳機傳來。
我看著璐姐,露出深思的神色,直覺上覺得不可以,畢竟鄒文娟是不害怕的,我在想是為什么,如果是我在大夏天遇到了冷氣,我一定覺得是惡作劇,畢竟這里是警局裝神弄鬼很簡單,這說明鄒文娟心理素質很好,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鄒文靜的媽媽并不是兇手,尤其是審問時候的態度,極力地掩飾著什么。
正在我惆悵的時候,璐姐突然說道:“我去幫你叫完顏去。”
我不解干什么去叫完顏,只聽璐姐說,完顏有個本事能夠操控靈魂,他就是通過操控靈魂來控制那些動物的,說是控制靈魂,無非就是將自己靈魂的烙印印在動物的靈魂上來驅使,這是完顏給璐姐講的課,并且告訴了璐姐一個小秘密,他可以讓沒有進入鬼道的陰魂能夠在體制不特殊的人面前現身,我聽到這個消息當即一拍大腿說好。
說完璐姐就去找完顏,等完顏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還算快,完顏依舊是一襲長袍,如今卻是換了寶藍色,豐神俊逸的,看著我一臉得意的笑。
“你先出去吧,一會和鄒文娟一起進來。”我說,隨后交了警衛,讓警衛先將兩人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