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我慢慢的向著門口移動,隨后猛地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真的被鎖了,聽到‘雪嬸子’怪笑,我猛地回頭,卻見她將鑰匙鉤在手里,對著我耀武揚威。
“你是要找那個老頭子?呵呵!”‘雪嬸子’怪笑,“他要是在,我怎么敢附在他老婆身上,那老頭子可是個厲害的,呵呵!”
聽到師叔沒在外面,我徹底死了心,隨即也釋然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幫我找兇手,只有你能看見我!”‘雪嬸子’看著我,眼睛是沒有溫度的,我霎時想到了張嵐的下場。
“好,我答應(yīng)你,放過我嬸子,告訴我誰殺了你!”我問著,目光卻停留在‘雪嬸子’的臉上。
只聽‘雪嬸子’說:“是張老板,這個兇手,呵呵,我們夫妻倆就是被他拋尸的,我被生生的砍下了頭,我老婆被奸殺死的,胳膊也被砍了下來,我抱著頭走,沒有方向,直到那天遇到了你,你能看得見我,幫我!”
突然,‘雪嬸子’跪了下來:“我老婆的魂魄附在了張嵐的身上,那個小姐雖然看著可愛,卻是蛇蝎心腸,以前沒少指使我老婆干這干那的,我給他打工,又不是我老婆,還威脅我老婆要是不聽話,就讓張老板辭了我,我不求別的,我只要你,讓張氏總裁伏法,可以嗎?求求你!”
“有證據(jù)嗎?我憑什么相信你一面之詞?”我看著她的神情,心中微動,但看著雪嬸子眼底的掙扎有了怒氣,“不管怎么樣,你不許傷害我嬸子?!?
“證據(jù)在我老婆身上!”‘雪嬸子’笑得凄涼,“那天我們像往常一樣過去,但是那天張嵐那個賤人不在家,我們就去了張老板那里,誰知道卻聽到他們在密謀王氏的財產(chǎn),我老婆其實是王氏的親戚,但平時不要走動罷了,哪個富豪沒有幾個窮親戚的?沒想到,那張老板竟然起了殺心,我們想要往外面跑,他卻讓保鏢攔住了我們,然后我被綁在一邊。”
“那個老變態(tài)!就這么當(dāng)著我的面將我老婆奸殺分尸,呵呵,我當(dāng)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永遠(yuǎn)無法明白!”‘雪嬸子’面色冷厲,空洞的眼中爆發(fā)著滔天的怨氣,“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但是我當(dāng)時的境地確實案板上的肉,被活活的弄死,你明白我的感受嗎?屈辱!我恨不得將他放到油鍋里炸,火山上烤!”
隨后那無頭鬼竟然將手放在了雪嬸子脖子上,仿佛在想著死前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兒,看著雪嬸子臉色越來越蒼白,氣得一聲爆喝:“快滾!”
‘雪嬸子’看了我一眼,顯然回過神來,對著我鞠了一躬,隨后癱軟在地。
我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沒有,趕忙將雪嬸子抱在了床上,隨后找了電話趕忙給師叔撥了過去。
“喂,丫頭,怎么了?”師叔那邊生意嘈雜,一聽就是在大馬路上。
“師叔快回來,雪嬸子被附身了,現(xiàn)在……”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師叔那邊焦急的掛了電話。
我拿著雪嬸子手上的要是開了門,下樓換了一杯水,想著那無頭鬼告訴自己是斷頭水,不禁想笑,換了一杯熱水,還沒上樓就聽到師叔開門的聲音,我頓住了腳步。
“阿瑤,你嬸子呢?”師叔滿頭大汗。
我連忙帶著師叔上樓,并且和他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師叔看到在我床上躺著的嬸子臉色蒼白,額角冒著細(xì)汗:“阿瑤,立刻收拾東西,我給張庭打電話,去他們家。”
我知道師叔心急,但是卻并沒有動彈:“師叔,不如報警,聽那無頭鬼所說,張總裁是個心狠手辣的,竟然拋尸,如今我們沒有證據(jù),這樣貿(mào)然前去,一是不復(fù)活她女兒我們難免有危險,還有,師叔,你的錢收了吧?”
師叔聽到我說的話,愣了一下,從口袋錢包里掏出一張空白支票:“給他送回去,我不要,無頭鬼的仇我替他報,你雪嬸子跟我了我這么多年受苦了,本來就身嬌體弱了,我還讓她這么操勞?!?
我看著師叔,第一次看到他哭,在我心里師叔是比老雷頭兒堅強的,心情有些沉重,身邊的鬼事已經(jīng)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這種感覺很是不好,突然腦子里又想到了方白錢包里的照片,忍不住皺眉。
“師叔,我們不如先計劃好,張老板那邊的事情倒是不著急,這無頭鬼必定是過了頭七的,尸體怕是早就沒了,也許被埋了,也許被拋到了海里,我的建議還是先報警,別人不相信,小周還是相信的。”我建議道
師叔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吧!”
隨后師叔有奇怪的看著我:“阿瑤,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沒有?”
我納悶,還能有別遇見鬼更奇怪的嗎?我想了半天,搖頭:“沒有!”
師叔明顯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沒了紙荷包就是麻煩,你再問問方白有沒有見過血玉,還有這些天如果有陌生人和你打招呼,你不要理,就當(dāng)神經(jīng)病?!?
我猶疑的點了點頭,想不到師叔這番話的意思,想要問他,卻發(fā)現(xiàn)師叔低頭看著雪嬸子,神色憐惜。這種情況下,我閉了嘴,干脆自己出了屋子,給小周打電話。
“喂,小周,我是阿瑤,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聽到電話通了說道。
小周的聲音卻有些滄桑:“有空,有的是空,什么事兒?”
我倒是沒急著說這些事兒,而是問道:“怎么了?你和齊琪吵架了?這聲音就像是幾天沒睡的,滄桑啊!”
卻聽小周帶著嘲諷:“你知道齊琪不是處女是不是?”
“你們……”我突然頓住,半天不知道說什么,“你在乎這個嗎?”
“我當(dāng)然在乎!”小周聲音帶著疲憊,本應(yīng)該聲嘶力竭的回答,卻顯得無力,“但是我更在乎她,我承認(rèn)那天我反應(yīng)大了,但是我并不會因為那個和她分手,她卻和我玩失蹤!我已經(jīng)一天一宿沒找到她了?!?
我聽完也著了急:“給大龍打電話了嗎?怎么沒通知我?”
小周卻說:“哪里顧得上,我當(dāng)時都傻了,就知道發(fā)了瘋的找她?!?
緊接著我和師叔說了一下,如果到時間我還沒回來,張庭來接就說先去不了,然后說齊琪失蹤了出去找找。
師叔倒是答應(yīng)了,他現(xiàn)在也顧不上我,心里都是雪嬸子。
我們約在了茶館,我到的時候大龍小周都在,小周一身休閑裝,滿頭大汗一米八幾的各自顯得有些頹廢,胡子一看就是沒刮干凈的,我剛忙坐到椅子上,到了一杯茶水,也顧不上苦不苦,全當(dāng)解渴了,隨后直奔主題:“找遍了?”
“找遍了,沒有!”小周看著我,喝著茶葉,臉上帶著苦澀。
“你也跟著去了?”我看著同樣微瞇的大龍,只見他神色懨懨,連翹著的蘭花指也有些無力。
大龍點點頭看著我,無聲的嘆息:“是啊,齊琪這丫頭去哪了,沒有人打我還真是寂寞?!?
我知道大龍想活躍氣氛,但是我卻笑不出來,我看著小周,神色嚴(yán)肅:“小周,你知道齊琪為什么跑嗎?”
小周搖頭:“我說了她幾句,他就……”
“不是?!蔽掖驍嗔诵≈艿脑挘瑝旱土寺曇?,“齊琪是被強奸的,你是警察,你應(yīng)該知道被害者的心情,也該知道齊琪的想法。”
小周呆愣地看著我:“她為什么不和我說!”
我笑了:“男人可真奇怪,我想當(dāng)時的情況你肯定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吧?”
大龍僵硬著,我看他拳頭緊縮,此時倒像個男人:“告訴我,是誰?”
我搖頭:“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等到現(xiàn)在?齊琪沒說具體,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問,但是知道是一個網(wǎng)友?!?
“網(wǎng)友害人啊!”大龍唉聲嘆氣的,突然一個激靈,“你們說,她有沒有可能去找那個網(wǎng)友拼命?”
小周疑惑的看向我:“不會吧?”
我卻是靈光一閃,同情的看向小周:“你才和她在一起多久?能有我倆了解她?以她的性格確實有可能去找那人拼命地。”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小周明顯著急了,神色擔(dān)憂,“我怕她再出事情!”
我想了半天,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破解齊琪的QQ密碼,然后找到那個網(wǎng)友,我們還只是猜測,只能算是有病亂投醫(yī)了。”
“誰能破解?”大龍問我。
我聳了聳肩,無奈的說出了一個名字:“方白。”
“方白?”看著我說出方白的名字大龍很驚訝,“你以為他是網(wǎng)監(jiān)的人啊,對了小周,網(wǎng)監(jiān)你有認(rèn)識的人嗎?”
小周皺眉:“沒有,不熟悉,立案的話時間太久還不如自己找。”
“我說方白,你們扯什么網(wǎng)監(jiān)啊,方白是做游戲的,破解個小密碼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我說的有些急促,見大龍和小周點頭,拿出了電話。
想起我把方白拉進(jìn)黑名單的事情,聳了聳肩,又把他放了出來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