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忘記我告訴你的因果了?”方白語氣有些急,似乎因果這東西真的很玄。
我看了一眼方白:“李爽的仇就不報了?你少和我說什么因果,李爽的死全怪癩頭,李爽死的時候還說他的家人也被抓了吧?我殺了癩頭,你說是功德大,還是因果大?”
方白沉默,隨后笑著:“曾瑤,我發現我是說不過你,你愿意怎么就怎么樣吧!”
我聳了聳肩,說實話,我現在是氣方白的,雖然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但是當時李爽說讓我幫忙報仇的時候他方白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這是我剛準備報仇了,就開始說了,真心不喜。
況且,我哪里有這么低的智商,殺人?有些時候有一些死會比痛快的死,難受一千倍。
“鐵蛋兒,你過來!”我將鐵蛋兒招呼過來,隨后附耳說著。
鐵蛋兒眼睛一亮,摸著光頭嘿嘿的笑:“瑤瑤姐,俺是好孩子,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阿瑤姐和你說什么了?”柳清清拍了一下鐵蛋兒。
鐵蛋兒神秘的一笑,沒有說話,而是朝著癩頭那里走去。
“呀,這位大哥,挖地瓜呢?”鐵蛋兒笑嘻嘻的朝著癩頭說。
癩頭一愣,抬頭:“你是誰?”
“俺是誰您都忘了?”鐵蛋兒面露失望之色,然后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當初在小林子里,你可是被俺姐……”
“我想起來了!”癩頭看著周圍的對有一驚,連忙站起身,捂住鐵蛋兒的嘴。
他們組的成員算上他一共是六個人,就是所謂的職業不全組,此時一個組員問道:“小兄弟,你說癩頭被你姐怎么了?”
“能有什么?”癩頭臉上有些不自然,“小兄弟,咱們借一步說話,你們先挖著。”
鐵蛋兒裝作掙扎著,腳下卻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我們這邊帶,我按照之前的計劃藏好了身子,不斷的往后倒退,直到確認癩頭其他的隊友不會發現我們為止。
鐵蛋兒掙扎著,癩頭定住然后松開鐵蛋兒的嘴:“小祖宗啊,你這是要害我啊!”
“嘿嘿,俺就是要害你!”鐵蛋兒手上一道銀光閃過,一下子扎到了癩頭的穴位上,癩頭一下子喊麻,隨后鐵蛋兒又是幾針,這下癩頭竟然是像中了風的病人,動不了了。
“瑤瑤姐,俺完成任務。”鐵蛋兒說完,我邁著步子出來了,隨后從麻袋里拿出麻繩,其實這麻繩本來是不想帶的,之后在安撫靈魂的時候才用,我想在鬼域是用不到的,但是思索再三還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這麻繩沒給尸體用上,倒是給未來的尸體用上了。
我拿著繩子就要去捆住癩頭,卻見繩子一把被方白拿了回去,然后朝著癩頭五花大綁:“然后呢?”
“噗!”我看著方白極不自然的表情,輕笑出聲,“然后將衣服都裂開,弄的殘破一點,用他的衣服碎布把嘴塞住,藏到土里。”
我說完,就看到癩頭的眼睛慢慢睜大,隨后變得驚駭。
“呵呵……”我冷笑著,過去拍拍癩頭的臉,“也許你這樣死了之后會化鬼,不過,沒關系,記得來找我,我會讓你干凈利索的在人間陰間統統消失,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馬上死。”
我笑著,巨漢清清已經開始拿著木棍挖掘,巨漢人高馬大的,力氣也不小,鐵蛋兒則是在一旁加油,一副柔弱的表情,果然,巨漢和清清咬牙切齒的看著鐵蛋兒,手上更加有勁兒了!
突然清清停了下來,拍了下自己腦袋,對著緊后面的小劍命令道:“你來挖坑。”
只見小劍呆呆的伸出手朝著土壤挖去,那力道……棒極了!
“唔唔……”癩頭的衣服在嘴里塞著,只能發出唔唔聲來抗議。
我冷笑的看著他,拍了怕他的臉:“原來你也知道痛?呵呵,當初你抓了李爽的時候,抓了她家人的時候怎么不說呢?你知道我為什么明知道你比賽耍賴沒有去告發你嗎?”
癩頭搖頭,滿眼的驚慌。
“就是為了報仇,我殺過鬼,但是沒殺過人,放心,我也不會親手殺了你,你看到那個即將要挖好的坑沒有?”我指著快要挖好的坑,“既可以當墳墓,有可以讓你慢慢死亡,到時候把你埋進去,土會一點一點的覆蓋,你會一點一點的喪失呼吸,你就算掙扎也沒有人救你。”
方白突然接著說:“上面會蓋滿樹葉,人們會在你頭頂走過,不過,阿瑤,你說是倒栽蔥好還是正著埋好?”
“噗!”我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給方白豎起大拇指,嗯,還是取悅了我的。
當然最后實行死刑的時候很痛苦,不僅是我心里受折磨,大家都有不忍,清清說讓我算了,但是我依然堅持:“有些人死了比活著好,他活著會禍害更多的人,死后就在鬼域長眠也挺好,我這是因果還是功德,可不得而知。”
最后我在埋癩頭的地方蓋上了樹葉,泛黃的葉子早就斷絕了生機,就像死去的癩頭一樣,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吧,無喜無悲,這也算是境界了,我自嘲的笑笑,曾瑤,你已經變了,從手無縛雞之力,到殺鬼殺人,你是魔頭嗎?
方白似乎察覺我的異樣,牽住我的手,一股暖意傳來,我搖搖頭表示沒事。
所隨后我們則是繼續前進,不一會就聽到身后有找癩頭的聲音,估計是他的隊友,我頓了一下,隨后加快腳步跟上隊伍,等走了差不多2000米的時候,突然一大塊空地出現在眼前,空地大概有一個二百米操場那么大,聚集的都是人。
“黃劍?你去哪了?”這是突然有兩個人沖了過來圍住小劍,“你怎么和他們在一起?”
小劍當然不會說話,但是這種情況下,打死也不能承認他被清清下了蠱,不然怎么也說不清了。
我是這么想的,顯然清清也是:“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人很奇怪,一直跟著我們也不說話,目光呆滯。”
“是嗎?黃劍?”一個身著運動服的男人,伸出手朝著小劍眼前一揮,隨后露出失望之色,“他是不是傻了?”
“你們發生了什么事兒?為什么他回落單?還有這么多人聚集在這里是干什么?”我趁機問出問題。
只聽男人說道:“哎,當時我們是被野獸沖散了,十多只狼,其實一開始是一只的,只是因為狼是團體群居的動物,所以……就這樣我們損失了兩名成員,一開始以為是三名的,如今只剩下巫族的我和醫者小藍,只能跟著背的隊伍走,就是第九組,但是說真的,人家還不愿意搭理我們。”
我點頭,巨漢接著問:“那你們在這呆著為什么不進去?不繼續走?”
運動服男子身邊的醫者小藍長得格外清秀:“前面不知道怎么了一進去就死人,都沒人趕緊去,這不,我們打算再等一天,等人齊了,一起進去。”
我大驚:“進去就死?進去幾個了?”
小藍說:“膽子大的已經進去五個了,無一生還,大概沒有一分鐘的時間就會傳來慘叫聲,哎,我想回去了。”
“玄門的人呢?”方白問,“沒卜出吉兇?”
只聽運動服男人嘆氣說道:“就是玄門的人讓我們在這等著,說是這樣勝算大一些。”
“方白!”突然遠處走過來一個長相溫潤的男人,五官堅挺,但是氣質卻如風,讓人眼前一亮,心中一暖,此時他朝著方白走來,顯然是相熟的,“你總算來了,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