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姐有納悶,問我有沒有備胎,我問方白:“怎么會被扎了胎呢?方白有沒有備用的?”
方白走到后備箱看了看:“還真有一個。”
我看著方白在抱著后備箱的時候,突然他身后緩緩走出來一個老人家,穿著藍色的工服,平平整整的,我仔細看著這個老人,覺得有些熟悉,他顫顫悠悠的走到方白身邊:“小伙子,輪胎壞了?”
方白看著老人:“是啊,胎爆了。”
突然那老人伸出手像是往方白的肩膀上拍,我卻看到一閃銀茫,我心中冷意直冒,運足內(nèi)息如同鬼魅一般竄了過去,一個直踢踢像老人的手。
“哎呦!”只見那老人家哀嚎倒地,眼睛卻看著我?guī)е抟猓种械亩特笆椎粼诘厣稀?
方白大驚:“老人家,我和你無冤無仇吧?”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爸媽走過來問方白,方白搖頭說沒事兒,“這位老先生,你為什么要殺人?”
“殺人?”老人咳嗽著,婆娑的站起來,“咳咳,小伙子,你和我沒仇,但是曾瑤和我有仇,我就是嚴老爺子,村子里的人都這么叫我。”
我聽后恍然,方白問我什么仇,我看著嚴老爺子說:“他孫子和趙大漢的媳婦兒有一腿,殺了趙大漢,是我和小周查的這件案子。”
方白聽完擋在我身前:“你就為了這個要殺我?”
老人蒼老的臉上帶著無所謂的表情:“反正我都快入土了,我都打聽過了,如果不是你幫忙,光憑警察局查不到我孫子頭上,都是你,讓我老無所依,都是你,讓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我也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我用手拉開方白,方白看著我,我搖頭:“沒事兒,他傷害不了我,嚴老先生,都說人是越老越糊涂,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終于信了,都說你正直,現(xiàn)在到了好壞不分的程度?殺人償命,說到底關他的還是警察局,您怎么不去把警察局的人都殺了?呵呵,欺軟怕硬?嚴老先生,我們都是老鄰居了,我給您留面子,今天的事兒就這么算了,置于……您可以到警察局提我的名字找李偉,讓他帶您去看看您孫子,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方白換輪胎,我們走。”
爸媽擔憂的看著我,他們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沒解釋,老人低垂著頭,一直沒有說話,等到我們換好輪胎走了我從后窗戶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們車開走的方向,只是老淚縱橫罷了。
“阿瑤,到底是什么事情?”爸媽還是忍不住問,我倒是有興趣和爸媽講講我的神奇經(jīng)歷,雖然又苦又甜,但是卻是成長的過程,故事很長,長到足夠從T市到B市的車程。
當爸媽聽完,媽媽忍不住問:“你說的那個璐姐和完顏在你們身邊?”
我點頭,爸媽的意思是想看看,然后璐姐和完顏出現(xiàn)在爸媽眼前,爸媽驚奇的看著卻不害怕,媽媽看著璐姐:“嘖嘖,這閨女真好看,這小伙子也帥。”
被媽媽叫做小伙子,完顏有些尷尬,但是在璐姐威脅的目光下,還是乖乖的叫聲了:“阿姨,叔叔。”
“你好你好。”爸媽高興的應著,隨后看著我,“阿瑤啊,辛苦你和方白了。”
我佯裝不滿意:“我付出了這么多你們可是要還的。”
“沒問題,只要爸媽能做大一定還。”爸爸回答的豪爽。
我笑著:“只要您和媽媽永遠健康,老了得了病的話聽話的治療,每天鍛煉身體,爭取長命二百歲!”
媽媽戳著我的腦袋:“還二百歲,真活成老妖精了。”
我但笑不語,心里卻覺定等事情穩(wěn)定下來交爸媽內(nèi)息調(diào)理,不長命二百歲,最起碼也活個一百歲。
說著的功夫就到了曾家,我背著小包,這里全是法器,也是一會換魂的主要依仗的,而還魂的陣法,則是在聞大師給我的書里面,如果我沒有成功,就只能帶著爸爸和冒牌貨去SJ。
我敲開了門,是王媽開的門:“大小姐,方少爺,這兩位是?”
我推開王媽,沒有理會走了進去,出乎意料,大廳里曾朵在看電視,看到我站了起來,看著我:“你來干什么?后面的人是誰?”
我看著曾朵緊張的樣子,想安慰但是沒有開口:“這是我爸媽,爺爺呢,你爸媽呢?”
“誰來了?”樓上傳來爺爺?shù)穆曇簦吹饺f福攙扶著爺爺走下來,雖然樓梯到客廳只有幾層臺階,但是爺爺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驚奇,最后嘆了一聲,走到爸爸面前,扶著爸爸,“天燁啊,看在孩子的份兒上……”
“爺爺,我有分寸。”我打斷了爺爺?shù)脑挘叭f福,上去請王嬌和那個人下來。”
萬福點頭,轉(zhuǎn)身上樓,一會,曾天燁和王嬌走了下來,曾程不在,爺爺告訴我,曾程今天在公司,我給曾程發(fā)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趕快回家,這家里面的事兒,解決的話還是都在的比較好。
王嬌看到我剛想笑,視線卻在我身邊的媽媽身上定格了:“你……你還活著?”
而曾天燁的關注點完全不同,他看著爸爸臉上流露出驚悚:“你……”
“行了。”我擋在爸媽身前,看著冒牌貨和王嬌,“我介紹一下吧,現(xiàn)在情況很明顯,這位呢是王嬌,曾朵和曾程的媽媽,而這位呢,身體是我的爸爸,靈魂卻不是。”
“你在說什么?”我很驚訝王嬌臉上的表情,她竟然還不知情,兩個孩子都知道了,冒牌貨還瞞著王嬌,對于他來說,今天的情況相當?shù)牟焕?
“你沒聽清楚嗎?身體是我爸爸但是靈魂不是,所以,當年愿意娶你的不是我爸爸,而是這個人,靈魂里腌臜的東西。”
“你憑什么亂說?”王嬌看著冒牌貨,質(zhì)問我。
爸爸開口:“王嬌,我當年說過,我永遠不會娶你,就算我死了,我和雷蕾離了婚,就出去了,最近才回來,而我落得這樣的下場,是因為和這個人互換了靈魂,他代替了我的一切。”
王嬌看著冒牌貨一臉癲狂驚悚,不說話不解釋,再看看曾朵臉上的頹廢,認命,瞬間明白了,跌倒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
我繼續(xù)說著:“而我身后的則是我媽媽雷蕾,爸爸曾天燁,當然只有靈魂是,肉體是你丈夫的。”
“你想干什么?”曾朵問我。
我搖頭:“朵朵,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姐姐,我希望這件事情你不要參與,因為你不論怎么參與都改變不了結(jié)局。”
我扭頭看著冒牌貨:“我只是想讓你將我爸爸的一切還回來。”
那冒牌貨看著我冷笑,癲狂起來:“做夢。”
他神色猙獰:“這一切都是我的,我再也不要回去過那種日子,這是我老婆,那是我女兒,我還有兒子,這是我爸爸,你個老頭子,你不是咳嗽得要死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好?”
冒牌貨近乎瘋了,突然竄到爺爺面前,拉住爺爺?shù)念I子:“你們騙我!別過來,再過來我掐死他!”
情勢驟變,我看著冒牌貨突然卡住爺爺?shù)牟弊樱魂囆捏@,爸媽擔心不已,曾朵臉上也染上擔心:“爸爸,你別傷害爺爺。”
“傻丫頭,你是要爸爸還是要爺爺?”冒牌貨對著曾朵吼,曾朵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王嬌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冒牌貨身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先出去再說,曾天燁,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