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方白的話一陣萎靡:“水鬼這事兒拖了快兩個月了,這里面還參雜著你爺爺的事情,本來就夠麻煩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方白,你說我怎么感覺自己瞬間變身柯南了呢?”
“為什么這么說?”方白笑著,現在才下午一點多,正是日照高的時候,太陽從窗戶照進來灑在方白的睫毛上,帶著暖意。
我聳了聳肩:“柯南不就是走到哪里哪里死人?哦,福爾摩斯也是?!?
聽我這么說,方白笑得更開心了,然后我們倆開始商量查案的事宜,天池那邊的賓館沒退,倒是行了方便:“阿瑤,我們晚上還是回去,我是幫不了忙,只能靠你的能力?!?
“行?!蔽掖饝乃?,其實和*流倒不是我的本事,主要還得靠紅衣學姐。
五點多,兩個人吃了頓簡單的晚餐,殯儀館那邊暫時沒傳來消息,于是我們坐著直通車,20分鐘又到了天池,天池是旅游勝地,哪天人都很多,我們倆趁著太陽還沒下山,趕去了伊犁河畔,不知道怎么的,那座陰墳的坑已經被警局的警戒線圍住,一輛警車守著,里面一個警察正在睡覺。
我和方白對視,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方白走過去:“警察同志?!?
警察聽到方白叫他,猛地睜開眼睛:“嚇死我了。有什么事兒?”
“警察同志,您知道誰報的警嗎?”方白禮貌的問著。
“你問這個做什么?”警察開了車門下車打了個哈欠,“你們和死者認識?等會?!?
正在我好奇警察要干什么時,只見他從車上掏出一張照片:“呵呵,還真讓我蹲著了,你們倆和我走一趟吧!”
我大驚,諂媚的笑著:“警察叔叔,您搞錯了吧?我們去警局做什么?”
警察呵呵一笑,將照片對著我和方白:“照片上這倆人是你們倆吧?”
“這……警察同志,誰報的案子?”我一看頓時怒了,照片上是我們倆早晨和殯儀館的人來挖尸體的時候,這尼瑪是偷拍啊,可惜我們倆就跟死人一樣沒有察覺。
警察帶著嘲諷的語氣:“怎么?想打擊報復?”
我欲哭無淚:“警察同志,XJ這地方這么大,我人生地不熟的,打擊報復誰?。俊?
這時方白卻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跟著去,我爺爺的尸骨在賓館,殯儀館的人也只看到了水鬼的尸體,沒關系的?!?
我將方白的話聽在耳朵里,有剛才的諂媚一下子變得高冷:“不是說去警局嗎?怎么還不走?”
警察同志被我氣笑了,但是不能打我也不能罵我,我覺得他應該相當憋屈。
等到了警局,警察將我們帶進了審訊室,問了我們基本的信息登記在冊。
“你們為什么去收尸?死者和你們認識嗎?”警察問道。
方白按住我的手,微笑誠懇的看向警察:“不認識,我們也是來旅游的,在天池玩了一上午,碰巧聽到說伊犁河附近最近有靈異事件出現,這不就來看看,誰曾想,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座墳墓。”
警察對于方白的話將信將疑:“伊犁河畔這么長,你們怎么找得那么準?”
我聳了聳肩:“軟啊,那塊土地比別的地方軟,我們倆都是愛冒險的,不然也可能聽到靈異事件還往那邊去,警察那個您說是吧?”
警察點了點頭:“你們倆年輕人膽子也夠大的。”
那警察看起來五十多歲,目測是漢族,喊我們倆年輕人不為過,我靈光一閃笑嘻嘻的:“警察大哥您多大?四十?”
“你這小丫頭真會說話,老林我都快退休了!”是人都愛聽好話,警察老林一聽我夸他,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
“老林大哥,我們倆是真的太喜歡這些驚險刺激的事情了,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真的有靈異事件?”我趁機問道。
只聽老林擺了擺手:“什么靈異事件,不過就是那個地方恰巧先后出現了兩起謀殺事件,這個當地人都知道的,只不過越傳越玄乎?!?
“兩起謀殺事件?”我裝作好奇的搓手,“老林大哥和我們說說。”
老林咳嗽了一聲,眼神看向前方,標準的老年人講故事的作態:“大概在三個月前吧,發生了第一期謀殺案件,當時是烏魯木齊市一個姓方的姑娘,是個漢族,死的那叫一個慘啊,是被兇手砸穿了天靈蓋死的,然后據說當時還沒死透,又被投進河里活活淹死的?!?
姓方?我看了一眼方白,見他皺著眉,又聯想到水鬼:“不對啊老林大哥,那死者的尸體怎么會被埋在河邊呢?”
說到這兒,就見老林拍了一下大腿:“這就是邪乎的地方了,當時死者的家屬已經將死者領回家里了??墒堑诙?,家屬又來報警,說是尸體不見了。當時我們一聽汗毛倒豎啊,可惜什么都沒找到,過了幾天,倒是發生了第二起河邊謀殺案,好巧不巧就是附近?!?
紅眼長舌鬼的樣子浮現在我眼前:“第二個人怎么死的?”
老林看了我一眼笑得陰森:“小姑娘,你真想知道?”
我吞了口口水:“不會這么恐怖吧?”
只見老林在我疑惑的目光下點頭:“這第二個人是個小伙子,維族人,有每天去河邊散步的習慣,但是據他家人說,那幾天這個小伙子偏偏就去那一段河岸溜達,家人覺得奇怪,就跟著,接果那天他竟然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往水里砸,就這么死了,當時家人怎么拉,怎么勸他都不行,醫院里給出的解釋是這個男子患有精神病,民間卻將這件事兒傳為鬼上身,當然我老林是相信醫院給出的解釋?!?
我聽了老林的話,面色凝重:“老林,這個維族小伙死的那天是不是方姓女子死得第七天?”
老林點頭,看了下表:“你怎么知道,就是第七天,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可以走了,其實我早就猜測是游客不小心發現的,嘿嘿?!?
我客氣的笑了一下,心里卻沉甸甸的:“對了,老林,案子的兇手抓到沒有?”
只見老林搖頭:“沒有,方姓女子的死還是驗尸官驗出來的死法,尸體又沒得離奇,雖然老林我是無神論者,但是聽得還是毛骨悚然的?!?
我們走出了警察局,太陽已經下了山,水鬼在警察局外面徘徊,看到我出來,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看著女鬼第一次有了別的感覺:“方白,水鬼也姓方,我想還是找到她的家人為好?!?
方白卻搖了搖頭:“我建議先去找那個男人的家人,你沒聽老林說嗎,那個維族男人每天都有去河邊散步的習慣,那天卻離奇死了?!?
我卻不贊同:“你也停到了是方姓女子死后第七天發生的事情,我倒是相信是方姓女子上了小伙子的身,因為水鬼的特性是,一個換一個,你明白嗎?”
“我知道,但是你忽略了一點,老林說那小伙子只有那幾天堅持去陰墳附近溜,還有一種可能是看到了什么精神受到了刺激,我倒是相信醫院給出的解釋,去問問他的家人,也許會得到一些目擊證據,現在貿然去方姓女子家,聯系甚大,你也聽到了,兇手還沒找到?!狈桨讚u頭笑著,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將方白的話聽了進去,我們打車又回到了伊犁河附近,這個時候還真有遛彎的人,我們迫切的想知道維族小伙子家住在哪里,但是卻不能問老林,以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最后我們在一位當地人口中得知了大概的地點,輾轉了許久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