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白的刺激下,我們順利的住進了周美玲的家,殯儀館的人們將裝著方怡的棺材放在了客廳,周美玲用一塊黑布將棺材蓋住,這一點刺激到了我,雖然我會阻止周美玲火化方怡,但是很奇怪周美玲卻沒有半點火化方怡的意思。
周美玲的家里住的是普通的民居,而且是很老的樓,確實不像是有錢的,但是看她的臉和穿著又不像是窮人,到了周美玲給我們安排的房間,方白自覺地拿了被子鋪在地上,一臉的哀怨。
我笑著看著方白:“你說周美玲怎么籌錢?”
方白將皮夾克脫下來放在一邊:“女人想要賺錢的方式很多,記得我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室友們閑得無聊,還總結了一套女人賺錢論……”
還沒等方白說完他的女人賺錢論,就聽到門鈴響了,然后周美玲的高跟鞋聲,緊接著就是開門聲:“親愛的,我想死你了?!?
一陣臉紅心跳的曖昧喘息過后,又聽到男人的聲音:“是你又缺錢了吧,走去屋里辦事兒?!?
周美玲嬌笑聲很大,然后傳來隔壁屋子的關門聲,在接下來……
“我去,不會吧,一次三萬?”方白給了館長三萬的清潔費,此時隔壁屋子里啪啪聲不絕于耳。
方白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帶著調笑,我猛地把方白一推:“趕快去地上,看著我干嘛?”
“怎么還怕看了?”終于方白笑出了聲。
我輕啐了他一口,痞氣十足的笑著:“這世道真的是變了,古時候一劍闖蕩天下,如今一劍*天下!”
方白聽我這么說,先是一愣,然后嚴肅的認真點頭:“也許是他丈夫呢?”
我搖了搖頭,學著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我看你又缺錢了吧?’說這話怎么可能是老公?”
我說著突然笑了,想起來齊琪說結婚證的一個段子:“你知道結婚證和衛生許可證的區別嗎?”
方白搖頭。
我淡淡道:“咳咳,唯一的區別就是它不掛在墻上。”
方白面無表情。
我:“……”
我發誓以后再也不給方白講笑話。
“??!”突然隔壁的房間傳來女人的尖叫上,我挑眉,“這么短?難怪這么貴,這是給周美玲的封口費吧?”
方白嘿嘿笑著,說我不地道,隨后嚴肅的說到:“的確夠短的?!?
我:“……”
隔壁屋子里漸漸沒了聲音,我和方白也各自睡了,到了第二天早晨我特意起了個大早下去買了早點,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周美玲送這個男人,男人是個光頭,肥頭大耳的,還留了一小撇胡子,帶著大金鏈子和大金戒指,一看就是暴發戶的代表。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文周美玲:“這是誰啊,新貨?”
只見周美玲臉色一慌:“說什么呢,我朋友。”
男人點了一下頭,然后離開了。周美玲關上門看著我:“呀,還買了早點,真是好?!?
我呵呵一笑,腦子里不停地盤旋著男人說的‘新貨’兩個字,客廳不大,還停了個棺材,男人從昨天進屋子就一直沒注意到?‘新貨’,‘新貨’,我重復著想著這兩個字,以至于到了餐桌前還沒察覺。
“阿瑤?”方白從房間里出來,拉住我,“再走就撞到了?!?
我看著和桌子一拳頭的距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個人吃了頓XJ早點后,周美玲痛快的將一萬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我恍然,原來不是三萬一次,是一萬一次。
周美玲當然不知道我想什么,吃完了飯她就悠閑的敷面膜看電視,我和方白面面相覷,目光落在用黑布包著的棺材上,我忍不住問:“方怡的尸體不火化嗎?”
只見周美玲身子一僵,臉上帶著訕訕的笑:“你們誤會了,我是太舍不得方怡了。方怡這孩子從小就是我一個人帶著,即使女兒死了我也是疼愛的,我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邊就行?!?
我不由得抖了一下,身上一層細碎的雞皮疙瘩,偷瞄了一眼方白,卻見他臉上波瀾不驚的。
“那也不能……”我剛想說話,周美玲電話響了,她指了指電話,拿去房間里接了。
“遇見變態了?”我苦笑著說。
方白搖頭:“靜觀其變,不是那么簡單?!?
我也覺得不簡單,想起剛才進屋子時候男人的話,不由得想起紅衣學姐之前和我說的話‘天山是個大染缸’‘遇見泰國人’,我腦子嗡的一下,瞬間想到了之前聽同學說過的泰國女鬼的事情,我大概記得,泰國是養鬼的鼻祖,什么養小鬼,古曼童,都是從泰國流傳出來的,但是還有一種養鬼的方式卻是流傳不廣,但是陰狠,說的就是將女人做成鬼,死的活的都可以,甚至腐爛了也沒有關系,只要將蠟燭地在骨頭上或者皮膚上,將整個人封住,然后放在棺材里供著,貢品要選擇女人喜歡的東西,燒的香是一種用人油浸泡過的材料制成香,點燃之后慢慢的燃盡會侵蝕女人的思想,死尸則會消耗陰氣,養成鬼后,可以進行交易,比如*易,或者殺人的買賣,雖然聽起來惡心,我當時也不怎么信,但是現在,這一刻,我卻不信不行。
周美玲打完電話出來,臉色陰沉:“你們等下去屋子里別出來,我接待個人。”
我木訥的點頭,看著周美玲美麗而僵硬的臉心里發抖,能夠做這樣買賣的,絕對不是個心軟的人。
我拉著方白往屋子里走,手腳冰涼,進了屋子趕忙關上了門。
“怎么了?”方白看我的樣子露出擔心的神色,“手這么涼?”
“”噓!我將手放在嘴邊,“小聲點,你過來,我和你說?!?
我小聲的將事情的經過和方白說了,方白疑惑:“你怎么知道天山有泰國人?”
我一愣打著馬虎眼:“你別管,我不會騙你就是。”
方白沉默了,不一會滿臉沉重的開口:“如果是你說的這樣,那么事情似乎可以解釋的通了,暫且不論周美玲是不是方怡的媽媽,方怡都在河邊被鬼殺了,但是這個鬼,我們通過努爾的畫并沒有看到正臉,但是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才對。”
我搖頭:“也許是人妖。”
方白突然笑了,我有些無奈,人妖這么好笑么,我是認真的好不好。
只聽方白說:“好,我們暫且將那個殺人的當作像男人的女鬼,她將方怡殺了,這一切被散步的努爾看到了,然后精神受到了刺激,神經了。鬼催的一樣天天往河邊跑,就像你所說的方怡正好頭七化鬼,就附在了精神薄弱的努爾身上,然后殺了努爾,方怡就可以離開河邊了,然后呢?到這里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但是他為什么會和我爺爺的尸骨葬在一起,還有羅盤是誰調的?陰離木棺材為什么會帶著爺爺的蝴蝶骨和八卦盤埋在普明園的花壇里?你想過沒有?”
方白讓我暫時的沉默了,我突然警覺,似乎昨天水鬼和紅衣學姐就沒有現過身,紅衣學姐就不說了,神出鬼沒的,但是水鬼卻是逃不過我的眼睛,但是卻一整晚沒有出現,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根本沒有跟來,也就是忌憚!
這個想法猶如一道驚雷炸的我瞬間思路清晰,隨后越想越覺得心驚,最后呆愣愣的看著方白:“我如果說我肯定呢?”
方白不解地看著我。
我長舒了一口大氣,又在門口處聽了聽,確定沒有動靜,才緩緩道出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