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讓人唏噓,為了維護教眾,其他強勢的上位者讓青蓮教的掌教和長老死,但是長老的愿望是和掌教有一場洞房花燭,掌教同意了,但卻在交杯酒里下了毒,我雖然很不屑,但這立竿見影的說出了一個小人物的無奈,被權勢所壓,與其說是為了教眾,倒不如說是沒本事早該解散了教眾,呵呵,到頭來還是芙兒愛錯了人,一個男人當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夠了。
但是事情顯然還沒有結束,只見無青子臉上帶著悲憤:“當初還有另外一個女子喜歡我,我和芙兒好了之后她也知難而退的,雖然是江湖兒女,但是女人還是羞澀的,后來我死的前一天吩咐我的親信,讓他將我和芙兒埋葬在一起,但是我沒想到,他卻背叛了我。”
無青子頓了一下:“頭七化鬼之后,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找我和芙兒的墓穴,但是沒有想到,墓穴沒找到,找到的確是滿教滅門,芙兒的墓室里并沒有我的尸體,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計量,她當時定是買通了我的親信,想的還真是長遠,她就是要芙兒哪怕死后有魂魄也是恨我的。”
我聽著無青子的話不由得笑著:“我倒覺得那個女人沒有這么長遠的目光,不過另有蹊蹺倒是有可能,而且這個尸體也不是你自己的。”
無青子滿臉的疑惑:“我也懷疑,但是我感覺尸體就在這附近,而附近的棺槨只有這一個,況且牌位的確是我的,至于為什么我的尸骨為什么不是黑色的,可能是那個女人給我吃了解藥吧,但是沒救活?”
我搖頭:“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這時方白突然問:“后面的懸崖,除了跳下去,還有沒有什么路可以到?”
“當然有。”無青子道,“而且懸崖下不是什么慌亂之地,是我們青蓮教晨練誦經之地,還有練劍的地方。”
隨后在我和方白的要求之下,無青子帶著我門走了一條曲折的小路,那小路倒不是特別規整的石階,而是有些打滑,顯然是被人經常走的,隨著年代的久遠塵封在了一角,我們應該是數百年后第一批踏上這條通路的兩個人吧?
我這樣想著,然后大概走了一刻鐘,緊接著就越發的冷,我以為下面會是怪石嶙峋,但卻出奇的平整,只不過此時地上灑落著七七八八的尸體,包括僵尸,只是僵尸從上面摔下來粉粹性骨折一般沒了生命的氣息。
“怎么沒有科爾金的尸骨?”我找了一圈,顯然沒有看到科爾金的尸體,“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會還活著吧?”
“怎么可能?”說話的是無青子,“懸崖陡峭的很,僵尸都被摔成這樣,更不要說人了,很有可能是在什么地方被截住了,雖然懸崖陡峭,但是崖壁可不平滑,如果被抓住,那就很可能被。”
“那是什么?”我疑惑的看向四周想要尋找科爾金的尸體,卻不料看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棺材,“怎么可能有這么奇怪的棺材?”
“我去看看。”方白說著朝著棺材走去,我也隨著過去,只見折扣棺材長處略長,寬處竟然是和長處差不多的。
“可能是一口合葬棺材。”方白神色一凜,隨后朝著棺材默念著什么,卻感覺脖子后面一涼,竟然是起了一陣風,將棺材上的塵土吹開了一些,露出白玉的色澤。
“嘖嘖,好大的手筆。”我贊嘆著,“你剛才那一招是什么?怎么突然有風來?”
方白只是笑:“這不過是簡單的借風,當年諸葛亮借東風也是這個原理,我們所得的是命學,改命之說,改一個風向也是改命,可悲的是,我們命學一脈的人始終無法算透自己的命運,當年玄學大家諸葛亮到死都沒有算透,還著了他兒子的道。”
我知道方白說的是諸葛亮下葬的時候枕著瓷器枕頭下葬的事情,不禁莞爾,說話的功夫,就見方白使勁的將白玉棺材推開,也不會生銹,很是光滑。
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方白的大手掩住我的口鼻,半晌才松開,隨后我們往前走了幾步。只見棺材里是紅色的秀枕,紅色枕頭上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只不過已經面部全非,白骨森然,但是頭發上的飾品,一個是玉束冠,一個是黃金鳳釵,赫然是一對男女,男女身上各有一個牌位,男尸身上的牌位寫著,無青子,女人則寫著芷柔。
“賤人!果然是她!”無青子聲音凄厲,沒想到我的尸骨竟然是和這個賤人合葬的,突然無青子回過頭看向我,“當年我們青蓮教有心要躲,一躲就是幾十年,但是突然被找到,當時我就覺得蹊蹺,如今什么原因我都不在乎了,但是我無法忍受自己的尸骨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我要你幫我一個忙,然后我就將我所收藏的各門派的精華交給你!”
我詫異:“當年你沒交給那些人?”
無青子大笑:“哈哈,那可是上百年的積蓄,我怎么可能全部給他們。”
“什么忙?你先說來聽聽。”方白頓住,問。
只見無青子神色哀愁:“我希望你們能將我的尸骨和芙兒合葬,我一直知道芙兒葬在哪里,但是我不敢見她,就像這位姑娘最后和芙兒說的,我不夠愛她,我愧對于她,但愿芙兒下輩子不要再遇見我,如果不幸遇見了,我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方白點頭:“可以幫你,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外面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太平,狼群,各種強大的鬼,你的尸體能否運到那里還是個未知數。”
“沒關系,哪怕有一線希望呢!”無青子說著。
這大棺材根本搬不動,更不要說抬上去,我們將女人身上的繡花衣脫了下來,方白很是忌憚,但是我從小給死人脫衣服穿衣服習慣了,泰然自若的將衣服扯了下來,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很容易就將繡衣撕成了布條,然后我將一條條布條編成麻花綁在無青子身上,方白打頭,我跟在后面,開始抬著他網上蹬光滑的石階。
最后等我們又回到墓室的時候,無青子在一個小隔斷處拿出了三本泛黃的書籍,隨后又將一個暗門打開,里面有很多的陣旗和銅鈴,我看著陣旗和銅鈴的成色,連忙和方白將無青子的尸體放在地上,然后去換了一套,心滿意足的抬起尸身繼續往下走。
這下去的路也是很困難的,長長的石梯過后,就是那一個個放著金銀財寶的棺材。
“這里的財寶都是有毒的,最好別碰。”無青子提醒道,他說這是他們平時慣用的防盜墓賊的手段。
我暗自咋舌,幸虧當時大家都沒有貪心。
緊接著我們兩人三鬼出了洞口,璐姐東張西望的閑散表情,在出了洞口的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狼嚎聲不絕于耳,無青子卻并不緊張:“不要擔心,其實晚上狼群是不出來的,我平時偷偷去看芙兒的時候就已經摸出了規律,不過你們要注意鬼,最近鬼可是多得很。”
“桀桀桀!”無青子的話剛說完,就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樣,一陣笑聲突然傳到耳朵里。
“誰?”我問道。
撲棱棱!話音落下,一只鳥從我們身前飛過去,隨后就是凄厲的鳥鳴聲。隨后手里的尸體越發的重。
“方白,你使勁兒啊,我抬不動了。”我急促的說道,
卻見方白回頭疑惑的看著我:“我還以為是你沒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