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老娘還活著,家里老人封建,都看重金飯碗,覺得家里的孩子要是在國家單位工作有面子,也不會被辭退,所以,我就暫時擱置了要去闖蕩的夢想,直到老娘死了,我才下海工作。”園長神色深遠,回憶著以前的事情,“當時我知道這又片空地,價錢便宜的很,就打聽為什么這么便宜,細打聽之下才知道這是以前民國的時候的墳場,總是有些靈異的時間,我當時是有猶豫的,但是小海的話打動了我。”
“海富也知道這以前是一片墳場?”我問。
園長點頭:“肯定是知道,海子死的時候很安詳,他說他該死,不冤枉,在我想要仔細問他的時候,他卻咽了氣。”
“當時他是怎么說動你的?”我在方白身上換了個地方靠著,但是怎么移動好像都在靠著方白的肩膀,我不由得露出笑容,方白的肩膀好像很寬。
園長頓了一下繼續說:“當時海子說便宜有便宜的好處,不如在上面蓋陵園,這塊地雖然不大,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又靠山,又順水的,我一聽也是,反正都是民國時期的墳場了,墳墓基本上都沉了,而且不細打聽誰都不知道,我就心動了,當時我們還專門找人開了壇,作了法,這才敢動工的。”
“假招子?”我笑呵呵的看著園長,被騙的還真是不少,別說這種事情能做,換做是我,拿著錢讓我來給人覆蓋墳場我都不會干的,就像雪嬸子肚子里的孩子的后果,如果發生了那樣子的事情,后悔都來不及。
園長聽我說完點頭嘆氣:“可不是嘛,當時是說讓動工了,可是動工的時候就死了一個人,當時還是我們給了錢,這個陵園的地是我和海子賣房賣車各處借款才買下來的,可以說我們倆是破釜沉舟,當時死了人我們只想掩蓋著,好好的葬了。后來也還算好,如果除了那三塊墓地,我們是可以干得很好的,因為海子是個有能力的,海子是農村出來的,大學四年每年獎學金都有他,我們學的市場營銷,呵呵,最后卻推銷墳地,說來也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沒有這個行業,人們去哪買墓地,沒有陵園幫忙照看,誰有空天天來掃墓?”我聽不得職業歧視,也不明白他的嘲笑點在哪里。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感嘆命運捉弄人,要不是我們這么想干這個,海子也不會死,當時那三個買家和海子想必是都受到了鬼的威脅吧!”園長摸著啤酒肚,笑呵呵的,神情有一絲釋然,“只是可惜了海子,如果當時請對了人,也不會……哎,這就是命。”
我輕笑著起身,腳底有些虛浮,方白一把拉住我:“能走嗎?”
“能,哪有這么驕貴。”我笑著,然后看向園長,“中什么因,得什么果,我不能告訴你不去干這個陵園,海富已經為他的貪婪付出了代價,雖然這次我替你化解了一劫,但是今后會有什么劫難卻是不得而知,但是我告訴你一句話,這些因果遲早是要還的。方白,我們走吧。”
“大師,幫幫我把!”園長一聽臉上帶著慌忙,連忙攔住我。
“多放生活魚,能救一條生靈是一條,另外吃齋吧。話已至此,我說的這些只能減輕,但是不能消除,至于凌越和老馮,呵呵,你們自己安排,別人的命運和選擇,我無權過問。”我說著然后往門口走。
走著突然一陣暈厥感,頓住,不知道園長又說了什么,卻是感覺到方白突然頓住,側了四十五的臉:“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不過是一場空。”
隨后方白就扶著我出了陵園,到了車上,我看著開著的方白帶著訕訕的笑:“生氣了?”
“沒有。”方白看了我一眼,帶著笑,“以后你去哪我都得跟著,睡一會吧。”
我點頭,然后突然腦中一道驚雷:“方白,之前我暈厥之后發生了什么?”
只見方白面色如常對答如流:“還說呢,我將你和那三個人搬到了大廳。”
“哦。”我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但是對于方白的謊話心知肚明,因為那三個民國鬼被我消滅了一個,但是那個長袍鬼要鉆進我的身體里,我卻是沒有辦法阻攔,我看著方白,認真開車的樣子真的很迷人,但是在這黑夜中卻像是一個迷一樣藏在我的心里,似乎想想,我和方白的相遇的時候就丟了對我至關重要的血玉,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想著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直到方白叫我:“阿瑤,到家了。”
我睜開朦朧的睡眼,感覺身上輕松了很多,但是眼前的小區卻是不認識:“這是哪里?”
“我們的家啊。”方白笑著,將我扶下來。
我愣愣的還沒回過神來:“你新買的?我……我還沒給家里打電話。”
“已經打過了,舅舅那里,周先生那里都打過了。你還有什么疑問嗎?”方白拉著我往前面走,小區是普通的住宅區,倒不是什么別墅,打開燈,黑白色調的裝飾映入眼簾。
“喜歡嗎?”方白扶著我到沙發上,將外套脫了。
我點頭:“挺喜歡的,可是方白,你怎么能先斬后奏呢?我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齊琪還在老宅子,我明天回去得被那奶奶嘮叨死。”
只見方白搖頭:“你明天也不回去,我已經給齊琪發短信讓她好好待著了。”
“什么?大哥你想玩死我啊,我會沒命的。”我想著齊琪抓狂的樣子,一臉的頹廢,干脆倒在沙發上不動彈。
方白笑出了聲:“行了,洗洗睡了吧,別太擔心,明天和我去公司吧,快過年了,忙一陣,幫我一陣子的忙如何?”
我問:“可以啊,什么工作?”
只聽方白說:“經理秘書如何?”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攤手:“小白,你還敢不敢再假公濟私一點?”
方白在我的注視下,好像很認真的點了一下頭,然后打橫將我抱起,走去了臥室,當然依舊什么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還是先去了策劃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王晴竟然還在當策劃部組長,當然我沒有看到,這話是大眼袋濤哥告訴我的。
對于我的歸來,濤哥似乎很高興:“曾瑤,你行啊你,當經理秘書了,照顧照顧哥吧!”
我笑呵呵的看著王濤,說不出來的開心,這時魏倩倩背著小包剛來上班,看到我一下子沖了上來:“曾瑤?這是?”
“我回來上班!”我解釋著,然后問,“李爽呢?怎么還沒來,你好像遲到了吧?”
魏倩倩白了我一眼:“話可不能亂說,還差半分鐘,不過李爽肯定遲到了,真是奇怪,每天就屬她來的最早。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又回來了?”
“幫方白的忙。”我解釋著說,“當秘書,就是不在策劃部了。”
“跳槽了。”濤哥解釋著。
魏倩倩恍然,然后曖昧的笑:“你是不是和方白經理有一腿?”
“說話可真難聽。”我捂著耳朵表示嫌棄。
“呵呵,都做出來了,還怕難聽嗎?”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身職業的女裝,但是卻傳出了時尚感,紅唇輕薄,不是王晴是誰?
我一愣,臉上帶著冷笑:“濤哥,她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畜生話?”
濤哥一愣,也不知道哪來的挑戰組長的膽子,反正我是覺得很給力,張嘴就說:“我也聽不懂。”
“噗!”魏倩倩一笑,給我們倆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