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合葬儀式過后,巨漢躑躅著神秘兮兮的將我們幾個人叫到一起。
“巨漢怎么了?”柳清清問,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巨漢的樣子,很是好奇他會說什么。
只聽巨漢指著棺材的地方壓低了聲音,似乎不想讓別人聽到:“六組的那幾個人走了,他們不是動彈不了了嗎?”
我恍然,訕笑出聲:“這有什么稀奇的,女鬼的陰魂都散了,她的鬼打墻自然消失了,而且你覺得曾程簡單嗎?最起碼我不敢小瞧他,他外公家是混黑道的,本家是道門家族。”
“這有什么的?阿瑤姐你不也是曾家的,要我說啊,曾程那天在墓穴里的那樣子,就應該弄死他,或者弄殘了他!”柳清清滿臉的不服氣。
我笑著:“清清啊,要弄死曾程或者弄殘他很簡單,可是后面接踵而至的問題不是姐姐現在的實力可以面對的。”
“怎么就不能面對了?咱不是還有方大哥,還有方家?”柳清清似乎對于我和曾家的關系,以及方白和方家的關系不太理解。
我無奈道:“我只能和你說,我和曾家的關系并不是特別好,你方大哥和方家的關系也是勢同水火,如果我殺了曾程,最先撕破臉面的就是王家。”
我點到為止,有些事情并不想柳清清知道太多,雖然大家都是同生共死過的人,但是出去之后幾個門派不是朋友,而是敵人,當然,我希望四組的情誼永遠不變。
清清見我戛然而止,似乎還想問,但是巨漢拉扯了她一下,也就閉了嘴,再加上后面有人吵吵。
“能不能快點?殯葬個毛啊,要是我們巫族直接用藥水泡了,就這種老尸用處可是大大的,真實浪費了。”李金澤討厭的聲音傳來。
巨漢呵呵一笑:“一看你就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哪有你這般聒噪的?”
“呵呵,你是男人?是男人就快點走,浪費時間,不知道在鬼域多留一分,就多一份危險嗎?”李金澤大腹便便的說。
我剛想說話,卻被選玄門弟子里的一個人截住話:“我從小跟著師傅學相術,最近一直關注金澤你,我就覺得你是一個有福氣的人,但是看手相才是最準的,要不我給你看一下手相?”
這個男人我是有印象的,當時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是玄學相門,叫夏飛飛,身量不高,也就一米七,穿著普通的休閑裝,眉毛有些禿,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仍在人群堆里,看不到出眾的地方,但是此時一說話,才覺得這人是活的,渾身冒著精氣兒。
李金澤本事和巨漢吵著嘴架,大家也都沒勸,端著手看好戲,雖然現在只剩下十三個人,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李金澤此時挑事兒,就是一比十二,找死。
偏偏人家還未可知的橫,我們自然樂呵呵的看,但是我不理解的是,為什么這夏飛飛一張嘴,玄門的人都憋著笑。
“小白,你們笑什么?”我好奇的問。
只見方白擺手,示意我小聲:“你看好戲吧!”
我意味不明的看像夏飛飛和李金澤,李金澤聽到夏飛飛的話明顯愣住,就是通人性的小狗都是喜歡聽好話的,更別提人。咳咳,雖然這話比喻的不太好,但也大抵是這么個道理。
“這位兄弟你好眼力,我李金澤雖然為人自私,但是知道自己的缺點,明白自己的優點,從小就是趨利避害的,連我阿爸阿媽都說我是有福氣,帶著腦子來的。”李金澤一臉的得意,隨后朝著夏飛飛伸出手,“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個有福氣,兄弟你幫我看看。”
“好!”夏飛飛有些禿的眉頭以詭異的角度擰著,目光死死的盯住李金澤的手,“嘖嘖,這可真是……哎。”
“到底怎么了?”李金澤急忙問。
只見夏飛飛搖著頭將李金澤的手放開:“金澤兄弟,也許不準的,咱走吧,趕快出了鬼域的好,大家覺得呢?”
我是沒有說話,但是玄門的兄弟門都認真的應和,就連方白都說:“是啊,我覺得趕緊走的好。”
“什么不準?你是玄門的人,你要是相得不準,就沒人相得不準了。”李金澤攔住夏飛飛一臉的哀求,“兄弟,你告訴我吧,你這話說一半,我心里難受,憋得慌。”
“不是我不幫你啊,問題是說出來就得化解吧?我可不愿意給人墊錢化解兇險,這……”夏飛飛一臉不做冤大頭的表情,隨后奚落道,“本來以為是個有福氣的,哼,浪費了一次相術。”
“別別別,我怎么能讓兄弟浪費錢?我花,我花錢,您說多少錢?”李金澤似乎是癔癥了,在我看來沒有可以化解的兇險,因為這次化解了,那么會有更加兇險的劫在等著你,這就是命,當然也許命學可以改命,但是,對于李金澤,方白和他師傅定然不會浪費因果去幫他的,所以,白費!
“就是啊,李金澤這么求你,你就答應了吧!在門里就號稱不拔一毛,現在對待共同患難的朋友也是,飛飛,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啊。”祁山一臉的責怪,蕭華在旁邊搭襯著。
我瞬間又種捂臉的沖動,艾瑪,我怎么感覺這么像是組團忽悠呢?
只見夏飛飛一咬牙:“行吧,我就告訴你,你雖然這次可以大難不死的出去,但是因為在鬼域沾了煞氣,所以克父克母,你父母死后,就剩你自己,因為害了父母,積了大因果,也會不得好死。”
李金澤一聽臉色煞白的蹲坐在地上,本來穿著運動服,挺寬松的,但是蹲得動作太大,只聽咔嚓一聲,竟然是褲襠裂開了。
“行了,兄弟,既然說出來就幫你化解,可是這筆費用,呵呵,友情價,三百萬。”夏飛飛一臉仁義。
只見李金澤也顧不得褲襠的尷尬,一臉的喜色:“值了,一百萬一條人命,證明我不便宜!”
尼瑪,我頓時無語,我要是有這么個兒子,非得打死再打活,這就是帶著心眼兒來的?
夏飛飛表現的正常,祁山卻是突然趴在方白后背上,肩膀不停的抖動:“禿飛這孫子,太他媽能忽悠人了。”
方白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李金澤也沒有感覺到眾人的異常,恐怕就算是感覺到,也會認為大家是替他高興的。
隨后大家又出了墓穴,開始朝著鬼域走去,雖然沒有多少距離了,但是狼群的威脅依然存在,就怕突然狼王單槍匹馬沖過來,但是我感覺那狼王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不會再來,像是為了印證我的想法,幾個人在黃昏時刻來到了入口處,十三個人眼見就快出了林子,都舒了一口氣,但是當我們來到陣門口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五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寇雪松五人。
曾程一臉恨意的看向我,看得我莫名其妙,他們當時不能動彈陷入鬼打墻,應該不會記得我們才對。
“姐姐,你們那個醫者呢,一手銀針使得可以,弟弟我可是差點就出不來了。”果然,曾程他們的記憶還留存在方白對抗干尸的時候。
我笑著:“我還沒問你,你竟然來問我了,當初你說的什么話你可是記得?你都不管我能不能出來,我管你?”
“你!曾瑤,你等著,等出去的,等你這個野種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曾程歇斯底里的說著。
我聳了聳肩:“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