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笑著走進包間,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切了然,張東城忙走上前去,伸出手,“明哥,你可來了,一直在等你呢。”
兩個小姐很識趣的走上前,挽住顧明的手臂,“哎呀,你怎么才來啊,可讓我們好等,先讓我們陪你喝兩杯吧。”
顧明見多了這種場面,也不推脫,陪著她們走到沙發旁坐下,伸手環住她們的腰,一臉壞笑,“你們喂我吧。”
喝酒期間,張東城說出了自己的苦惱,心里裝著事,幾杯啤酒進肚都有些暈乎乎了,他趴在一個小姐懷里,不安分的手胡亂的游移著,身旁的姑娘臉帶潮紅,又不敢說話,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為。
顧明似乎很開心,喝了幾瓶啤酒,斟酌片刻,說,“其實這件事要想解決也不難。”
張東城激動的坐起來,語無倫次的說,“如果你能幫我解決了這件事,你就是我的救,救命恩人,是我的親,親大哥。”
顧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們都是剛起來的公司,資金有限,并不是聲名在外,價格又這么低,其實有很大一部分人對他們持懷疑態度的,只要這個時候,你籠絡媒體或者一些人散布謠言的話,那他們可就……”
張東城聽罷恍然大悟,這招雖然有點損人利己,不過無商不奸,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且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打拼,他絕不能讓別人分一杯羹,于是狠下心,暗暗說道,“既然他們非要摻和進來,那就別怪我了。”
一旁的姑娘圍了過來,繼續陪他們喝酒,嬌聲軟語,酒精麻痹了神經,荷爾蒙肆意揮發著,心里的沖動像是噴涌而出的巖漿,迅速淹沒了大片的土地,再也控制不了內心的欲望,顧明和張東城一人抱著一個小姐走上了二樓的臥室。
楊穎吃過晚飯,已經將近八點了,門外被漆黑吞噬,道路兩邊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車輛川流不息,鳴笛聲傳的格外遙遠。她站在窗戶旁,望著被欲望籠罩的都市,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冷風灌進了房間里,身體不由自主顫栗了下,楊穎再想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可又怕他在談業務,于是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時,年幼的孩子哇哇大哭,應該是餓了,楊穎趕緊走回房間,準備喂他吃奶。
九點多,孩子已經沉睡了,窗外的世界,群星閃爍,半邊殘月立在高空之上,無數樓層亮起了燈,極其溫暖美好的夜景,不知為何,楊穎總覺的有些凄涼,她望著樓下,等了很久,唯獨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張東城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中,他的頭發凌亂,路過楊穎身邊時,眼神躲閃,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不由得皺起眉頭,問,“昨晚你去哪里了,為什么才回來?”
張東城閃爍其辭說,“昨晚談了一些業務,喝多了,就被朋友送到旅館睡下了。”
楊穎緊緊盯著他再不說話,心里無比酸澀,或許男人太過強大,女人就要承受的更多,她深明大義,不愿說破,身體深處那塊柔軟的地方卻無息止的疼痛起來。見她不再問,張東城走到洗手間,洗了個澡,然后換上一身正裝,再次走出門外,只扔給她一句話,“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中午很可能不回來了。”
張東城花費一大筆錢買通了一些媒體記者,大肆造謠別的建材公司信譽差,經濟虧損嚴重,沒有能力給客戶良好的保障,同時煽動群眾,將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不明真相的人們以訛傳訛,結果把這些新起來的建材公司說的狗屁不如。
謠言如瘟疫一般蔓延,只幾天時間內,這些公司開始宣告倒閉,吸納的資金要么嚴重虧損要么悄然消失,只留下一些突然失業的員工,連一分賠償金也沒拿到,無數投資者血本無歸,最慘的是有些董事長,突然變得一貧如洗,甚至還有跳樓自殺的。
針對這件事情,當地**開始展開了調查,張東城的公司沒有受到波及,而且發展更上一層樓,他被列為嫌疑對象,暗中操作散播謠言,危害他人。好在張東城早有準備,他給那些記者大批金錢,讓他們遠走他鄉,只要自己否認,警方沒有證據,也沒法奈何他,再加上顧明和上面關系非凡,送了一些金錢之后,這件事便慢慢淡去了。
經過和顧明長時間的接觸和財富的巨漲,張東城徹底變了,他覺得男人賺錢就是為了享樂,于是整天花天酒地,徘徊于各種夜總會,徹夜不歸已是長事,楊穎很是苦惱,卻又無可奈何,之前對他太過放縱,現在已經管不住了,兩個人關系淡漠,夫妻之間再沒了以前的溫暖和謙讓。
隨著時間的延續,張東城手段更加很辣,為了謀取利益不擇手段,威脅,綁架,各種事都做的出來,任意妄為,可恨的是,受壓制的人素手無策。有一次他喝的醉醺醺的,把路邊的乞丐踢死了,還有一次他把剛入職的女大學生**了,那個女生跳樓自殺,他花錢平息了這件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楊穎都知道,她開始厭倦他,甚至不想和他說太多話,罪惡的源頭是太過強大,有了能力,開始恃強凌弱,而且有恃無恐,這幾年,他的手里沾染了太多命案,而他居然表現出一副無所事事、自由自在的樣子,依舊沒心沒肺的生活著。
事情的轉機是幾年后的冬天,張東城豎敵太多,他開車帶著張飛宇準備去游樂園,張東城剛下車,準備讓張飛宇下來,結果迎面撞來一輛車,那人試圖把張東城撞死,不過眼疾手快的張東城閃到了一邊,兩輛車相撞,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兇手沒有得逞,快速逃離此地,張飛宇坐在車上,額頭流出了大量的鮮血,雙眼沉重,昏昏欲睡。
大雪飄飛,寒風凜冽,突如其來的狀況打的張東城措手不及,他慌忙拉開車門,把受傷的兒子抱下來,四周全是圍觀的人,目光中有詫異、恐懼、不解。他沖出人群,找了輛車,把張飛宇送往醫院,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千萬不能出事。
當時的廣平市第一人民醫院血庫吃緊,張飛宇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張東城說,“我是他的父親,用我的血吧。”
醫生說,“這需要測一下你們的血型。”
結果很快出來了,張東城急不可耐的問,“怎么樣?可以為我兒子輸血了嗎?”
醫生搖了搖頭,說,“不行,你是A型血,你的兒子是B型血,兩者不匹配。”
張東城突然愣在原地,喃喃道:“他不會不是我的兒子吧,我是他的父親,我的血怎么不能用呢?”
醫生問,“請問你的太太是什么血型?”
張東城隱隱約約記得帶她去醫院測過,當時醫生說是A型血,于是便說,“她是A型血。”
醫生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張東城呆在原地,心沉入了谷底,醫生說,“我要為他尋找匹配血型去了,要不然他會失血過多而亡的。”
張東城恍然若失的望著醫生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跑上前去,抓住醫生的手臂,“剛剛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會不會弄錯了,我不相信。”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醫生無奈的說,“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做親子鑒定。”
盲目的坐在醫院樓道的椅子上等了許久,張東城還有點回不過神,現實總是那么殘酷,無法預料的事情太多,“孩子到底是誰的?”他的心里一遍遍的念叨著,樓道里路過的患者看到他,還以為是精神失常,所以盡量避而遠之。
下定決心,張東城魂不守舍的離開醫院,回到自己家里,楊穎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張東城兇神惡煞的走進來,忙問,“怎么了?”瞥到他身上的血跡,楊穎更加慌亂,“這是怎么了?飛宇呢?”
張東城十分兇狠的問:“他到底是誰的兒子?”
“你怎么了?”楊穎嚇出了一身冷汗,“什么誰的兒子,你說清楚點。”
“我去醫院檢查了,張飛宇不是我的兒子。”張東城無比的痛苦的說出這句話,這件事情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他嚴厲問,“那個人到底是誰?”
楊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沒站起來,嘴里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醫生弄錯了,那一次他明明用了安全措施。”
張東城打了她一巴掌,“賤人,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你竟然打我。”楊穎指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沒有我你以為你會這么順利的經營起這家公司,這些天你背著我在外面亂搞,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各自隱藏的激憤情緒和不滿頓時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合,兩個人的關系徹底惡化,張東城不由分說把她摁在沙發上,一頓揍,而且竟然實施了性虐待,“楊穎,我要讓你對所做的事情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