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都一齊涌出了房間,看著陳謙,七手八腳的打算將他送醫院。
不過方纔,別人沒有看到,但是唐非卻看得真切,有一股黑氣從那個女孩的身體裡侵入到了陳謙的眉心,使得陳謙的眉心蒙上了淡淡的一層黑霧。
莫名大師邊觀察邊解釋道,“那個煞物可能是通過那本書傳遞的,我們等下檢查下那本書看看。”
唐非自然不能說那本書沒有問題,只得附和的點頭,然後她道,“大師,有除煞氣的方法嗎?”
莫名大師細看了幾眼陳謙,決定試一試,他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在陳謙身上四處按了一通。
唐非瞧得真切,確實有些黑氣被排除陳謙體外,不過只有一點點。她心一急,伸手去握陳謙的手,就在她碰他的那一瞬間,但見黑氣迅速散開,消失不見。
“覺得怎麼樣?”唐非關切的問陳謙道。
陳謙坐起來,動了動身子,覺得活力又回來了,然後崇拜的看著莫名大師,“大師,你真是神了。”他又猛地動了動身子,站起來跳了幾跳,“我居然好了,真是太神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陳謙拉著莫名大師的手,一個勁的道謝著。
大屏幕的鏡頭就定格在那裡,節目回到現場,唐非接了幾句話之後,便把話拋給了莫名大師。
莫名大師拿出那個女孩送給陳謙的書,解釋道,“我有檢查過這本書,發現這本書裡面的這張書籤,是被施過法了的,也就是說,這就是我所說的煞物。”
唐非接過話道,“大家以後接禮物的時候可要多長點心了。”
朱祈安則調笑陳謙道,“你的前女友還真是愛憎分明啊,俗話說,女人是不能得罪的,這還真是太正確了。”然後對唐非笑道,“我以後絕對不敢得罪你了,以前對不住的地方,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唐非伸手做扇風狀,展現出女王的霸氣,爾後瞇眼嗔道,“現在才知道討好我,遲了。”
衆人哈哈大笑一陣,現場的氣氛十分的活躍。
朱祈安將話題又帶到解決事情的方法之上,然後莫名大師的助理端出一個畫著符文的盆子,莫名大師瞬間升起一團火焰,爾後將書籤握在掌心,雙手慢慢結印,繞著火盆走了一圈,口裡快速念道,“南方朱雀大帝,請降真火,淨化邪氣。”話罷,將書籤扔在火盆裡,騰的升起火焰,書籤瞬間化爲灰燼。
在莫名大師唸咒的時候,唐非忍不住扭頭看朱祈安,不知道他坐在一旁,聽別人請他降神法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
可是唐非看了半天,也沒從朱祈安臉上看出半點其他的東西,他老神在在的坐著,彷彿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主持人。
唐非頓時萬分佩服。
事件這樣便算是完結了,陳謙也算放下了一顆心。
節目到此也快到了尾聲,然後所有人各談了一段感想,陳謙也真誠的向節目組道謝,最後唐非和朱祈安說了結束詞。
別看這期節目的播出時間只有短短的四十五分鐘,錄製的時候可是差不多整整耗費了兩個小時。
一下節目,編導就湊過來,朝朱祈安拍馬屁道,“老大不愧是老大,在臺上那就一個氣勢。”然後又朝唐非道,“你們兩個真有默契,話接得那麼順溜。”
朱祈安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卻故作冷酷道,“今天還算滿意,大家繼續努力。”
唐非忍不住嘴巴一撇,裝模作樣。
“媳婦兒,等下一起去吃飯。”朱祈安突然湊到唐非耳邊說道。
唐非被氣息脖子有點癢,嗖的一下跳到了另外一邊,等著眼不滿的看著朱祈安,好像朱祈安是可怕傳染源一樣。
“我又沒幹嘛,你至於嗎?”朱祈安好氣又好笑道,眸子里居然有一絲苦澀。
唐非看得心一慌,一不小心便答應了他的提議,然後心裡又因自己的心軟而後悔不已。於是補充道,“時間不能太久了,我還有事。”
“你有什麼事啊?”朱祈安奇道。
“你不知道?”唐非翻了個白眼,對於陳謙那件事情,他和她應該都心知肚明,怎麼可能就燒了一個書籤,事情就真的解決了。
何況,那個書籤原本就是個普通的書籤,什麼古怪也沒有。
朱祈安趁唐非不注意,瞬間伸手颳了一下唐非的鼻子,“你呀,就喜歡多管閒事。”繼而他又感嘆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個性。”唐非別開臉,這個人說的好像他真的喜歡她一樣,可是怎麼可能呢,沒個正經的人,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朱祈安交代了幾句之後,帶著唐非去了一個川菜館,點了個涮鍋,一邊辣湯一邊清湯。然後他一個勁的在清湯那邊涮肉,唐非一個勁的在辣湯那邊涮菜。
她看著清湯鍋裡的肉,忍不住黑線,問道,“你是神,也要吃飯的嘛?再說,你不應該吃素的嘛,怎麼能這麼偏愛葷食?”
“神怎麼了,神也喜歡好吃的。”朱祈安滿不在乎的撈了塊肉放到嘴裡。
他看著唐非只吃素,嘆了口氣,夾了幾筷子肉放到她碗裡,“吃點肉,更健康。”然後伸筷子撈了幾根青菜放到自己的碗裡。
唐非皺眉,原本各吃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嘛,這個男人幹嘛越界。
朱祈安看唐非這幅模樣,忍不住就眉開眼笑了起來,“你怎麼就那麼可愛呢。”
“你說的是我的前世吧。”唐非自知之明,這一世大部分和她有著牽扯的,都是因爲前世有這樣那樣的淵源。
朱祈安一愣,半響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非心裡冷笑,這下說中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吧。
這頓飯就在沉默中過去。
唐非要去找陳謙的前女友,朱祈安本來也要一塊去,但是唐非拒絕了,因爲她覺得這樣的事情,她自己能夠解決。
朱祈安也沒有強求,獨自離開了,因爲唐非一句話,他的心裡很亂,有些問題需要思考,而不是迴避。
話分兩頭,唐非前往陳謙前女友的住址,卻在那個女子住的小區遇到了一個有些面熟的身影,唐非回頭多看了幾眼,但一時卻想不起是誰。
她來到陳謙前女友的門前,輕輕的叩響門扉。
裡面打開門,門後的女子面容愁苦,雙眼全是悽楚。
唐非朝她輕輕一笑。
女子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唐非答道,“我是陳謙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女子聞言,二話不說想要關門。
唐非伸手擋住們,語重心長的道,“我是爲你而來的,讓陳謙不好,真的是你心中所願嗎?”
女子手一頓,突然激動道,“當然是,負心漢就該死。”
唐非趁機閃身進屋,然後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著。
女子憤恨的看著唐非,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彷彿唐非是她的敵人。
唐非也在打量著女子,最後緩緩道,“誰教你的這種邪惡的伎倆,你也不怕折壽。”
女子哼哼的笑著,“那又怎麼樣,只要能讓陳謙那個賤男人不好過,我什麼都願意。”
面對女子的恨意,唐非心裡極其不是滋味,她輕聲道,“爲什麼呢,你以前不是很愛他嗎,現在怎麼能狠心這樣的對待他。”
“是,我是愛他,我什麼都願意,我捨棄了我的自尊,我一切都爲他著想,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分手,他就這樣跟我分手了……”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有沒有想過去,一句不適合就把我扔的遠遠的,他追求真愛就沒有錯,我就理所應當的做炮灰,憑什麼我要成全?”
唐非被問的啞口無言,其實對於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愛情這個東西,很奇妙,總有人喜歡你,你也總有喜歡的人,當你喜歡的人和喜歡你的人不同之時,那便是痛苦。
愛你的人你不愛,你愛的人不愛你,何其可悲。
唐非輕咳了一聲,“我聽說過這樣一個說法,人就是半個蘋果,而另外半個蘋果則是你生命中最對的那個人,我們都找尋找,總會經歷過很多錯的,纔會找到對的,那個男人不是你的對的,所以就離開了,你也應該去尋找屬於等你的那半蘋果,而不是守著一個錯的不放手。”
“你說的倒輕巧。”女子翻了個白眼,找了個地方坐下。
唐非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你自己不放開,誰也幫不了你。”
她站起來,方纔進屋的時候便發現了這個屋子裡,種著一盆花,也不是說這話有多詭異,只是這花散發著一種糜爛的氣息,好像全部都已經被腐朽。
“這花……”唐非剛一說話。
女子就立馬站起來,緊張的護在花盆的前面,“你想幹什麼?”。
“這盆花不應該放這裡,我想把它帶走。”唐非直接說道。
這盆花應該就是莫名大師口中所說的煞物。只是女子每次帶去的花瓣不多,隨便扔在陳謙的公寓,誰也不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