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和小舞搶男風波事件結束之後,雖然還是維持著朋友的關係,但是心裡都還是有隔著一根刺,要恢復到曾經的關係,也只有靠時間來讓一切隨風消散了。
不過唐非倒是對這樣的結局很是欣慰。
只是沒多久,唐非的手機接到了一條彩信,主角是郭天師,黃琪很講信用,並沒有要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只是拿鞭子狠抽了他一頓而已,那一團團的肥肉上全是紫紅色的鞭痕,可見黃琪下鞭的力道。
唐非看著這張照片,面無表情,最後卻突然無聲的笑了,不管怎麼樣,就是這樣的結局也已經是最好的,知足吧!
她喃喃的道,“郭世叔,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就是人上人。”
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養精蓄銳迎接第二個賭局。
唐非放下手機,開始整理房間,她的這個窩已經很久沒有整理了,她養的那些活物也很久沒有被好好照顧了。
但她剛進行沒多久,門鈴就響了。唐非擦了擦手,跑去開門,門外是夏侯白和司雪,還有小豬。夏侯白手裡抱著一個袋子,臉上掛著傻笑。
唐非將他們讓進來。
夏侯白特興奮的把袋子遞給唐非,“師傅,我找來一好東西,你給看看。”
唐非打開袋子一看,裡面是一尊木雕,奇形怪狀的,看起來好像是個人形,又好像不是,帶著一股子陰邪之氣。
她無奈的看著夏侯白,不知道他又從哪裡弄了個這麼玩意,“這是什麼?”
夏侯白嘿嘿笑了兩聲,“這是我一朋友在潘家園裡淘來的玩意,拿回去後,寢室裡發生了點事,覺得是這東西搞的鬼,我就把這東西拿過來給師傅你看看。”
“出了什麼事啊?”唐非皺起了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夏侯白摸了摸腦袋,有些緊張的告訴唐非道,“就是寢室裡莫名其妙的會出狀況。”
唐非看夏侯白那個神色,心裡覺得不對勁,於是試探道,“不是你朋友吧,就是你自己吧?”
夏侯白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師傅就是師傅,這樣也能被你看出來。”
唐非哼了一聲,沒好氣道,“誰像你,總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感興趣,盡給自己的找麻煩。”
夏侯白嘟著嘴看著唐非,鬱悶的不行。
“說吧,你們寢室發生什麼事情了?”唐非嘆了口氣,爛攤子的事情還是得自己去解決。
夏侯白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在帶回那個玩意之後,他們寢室有個小子,神神叨叨的跟其他成員說,每到子夜就會聽到有人在對他說話,但這個人原本就有些喜歡瞎說,所以大家覺得他是晚上做夢,白天胡說,誰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裡。後來這個人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也狠狠的摔了一跤,摔得屁股上青紫了好大一塊,他連衣服都沒穿,就從裡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寢室裡的人忍不住都笑他,但是這個同學硬是說是有人把他給推了他一把,不過大傢伙以爲他是難爲情,所以也都只聽著,並沒有真信。但是沒過幾天,又有另外一個人說自己睡覺的時候能聽到有人說話,而且前幾天夜裡起牀打算無廁所的時候還從牀上直接掉了下來,他嚇得眼淚都嘩啦嘩啦的直掉,渾身發抖,把大夥都給吵醒了,冷靜下來後他告訴其他人說自己被人從背後猛推了一把,寢室裡其他的人都不得不信了。
夏侯白一想,覺得是自己帶回來的東西的原因,所以想找唐非前去看一看,不過前陣子唐非在忙別的事情,他沒敢打擾她,所以就找了司雪、還有小豬,打算自己解決,結果沒想到事情沒有被解決,反而起了相反的效果。
現在他們寢室裡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除了夏侯白其他的人都不敢回寢室去睡覺,都是在別的寢室借宿。
夏侯白看著唐非好像沒有了別的事情要忙,所以就跟厚著臉皮過來請唐非出山。
唐非挨著個瞪視三人,三人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說吧,你們說起了相反的效果,什麼相反的效果?”唐非揉著有些疼痛的額頭,無奈的問道。
夏侯白支支吾吾,司雪見狀痛快的說道,“那東西現在跑出去了,我們不知道它附身在誰的身上。”
唐非無語,這不等於是大海撈針嗎?真是能找事,一個個不省心。
她看著夏侯白,忍不住氣不打一出來,火道,“你嫌現在事情不夠亂,是嗎?老是這樣沒事找事,給人添亂,你說你遇到事情就焉了,魄力還不如司雪一個女人,出事了就知道笑笑笑,笑能解決問題嗎?”
夏侯白從來沒有被唐非這樣重重的指責過,頓時有些傻了,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表情很是傷心。
司雪站起來,朝夏侯白道,“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孬啊,被人這樣說也還是一副死樣子,你能這樣窩囊我不能。”然後她又看著唐非,冷冷道,“唐非,你不願意幫忙就算了,至於說這樣的話嗎,夾棍帶棒的,夏侯白他不是人嗎?他沒有心嗎?他尊你一聲師傅,你教他什麼了,除了總說些風涼話,還有什麼?”
說完之後,她拉起夏侯白,就往外走,氣勢凜然。
唯有小豬爲難的看著唐非,又看著另外兩個人的背影,躊躇了一會後,朝唐非道,“那個什麼……你說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話罷,小豬也起身離開了。
唐非閉上眼睛,自己也知道確實是有些過分了,可是那時就是很火,覺得腦袋都要爆炸了,就是想要發泄,發泄之後,冷靜下來了,然後那三人也夫妻而走了,真是一事接著一事,怎麼一個煩字了得。
其實司雪說的也對,自從夏侯白認她做師傅以來,她也沒有教過夏侯白什麼,但她也是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教夏侯白的,因爲她自己也只是個半吊子,什麼都不懂,而且她也真的覺得夏侯白是麻煩,老找些事情讓她去擦屁股,所以忍不住就會開罵,這也是個性使然。
她看著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原來那東西的本體已經離開了,難怪雖然陰邪,但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存在,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
唐非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找個時間在學校好好看看吧,總不能任這種邪物放肆校園吧。聽他們這一描述,那東西的力量好像在成長,莫非是吸收活人的生氣來提升自己的修爲?
胡亂想著,唐非有些口渴,她起身去倒水,卻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張紙,上面寫著:第二個賭局開始。
唐非一怔,這第二個賭局賭的又是什麼呢?自己的防禦心也太差了,居然連屋子裡多了一張紙都沒有發覺。
什麼叫好事不來,禍事成雙,說的便是這種情形。
有句話說的好,怕什麼來什麼。
唐非閉上眼睛,又是一場硬戰。
再說夏侯白、司雪、小豬這邊回到學校後,司雪因爲心裡對夏侯白憋著氣,所以獨自一個人回了宿舍,她宿舍裡的其他人卻都出去遊玩去了,所以空蕩蕩的沒有人。
司雪把電腦打開,放了些激烈的音樂,把音響開的很大,她跟夏侯白是情侶,可她真的不欣賞夏侯白這樣軟弱的性格,做什麼事情都沒個脾氣,對誰都嘻嘻哈哈的,尤其是對唐非,有時候她甚至會懷疑夏侯白心裡喜歡的其實不是自己,而是唐非,否則怎麼能那麼包容她的壞脾氣。
因爲自己曾經被唐非救過,所以心裡也感激她,所以以前一直跟著忍氣吞聲,可是一切都應該有個限度,這麼久了,老被唐非壓著,時不時捱罵,誰不是父母生的,誰沒有個自尊呢?
況且,女人都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言聽計從,自己的男人自己發火抱怨都可以,但是其他女人絕對不行。
司雪想了又想,甚至起了和夏侯白分手的念頭。
“沒必要啊,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呢,愛情多麼難得啊。”突然一個女聲緩緩說道。
司雪一回頭,看到一個短髮女生,一個離奇出現在她們宿舍的女生,化著妖豔的妝容。司雪的第一感覺是,這人不是好人。她瞬間戒備道,“你什麼人?”
女人咯咯的笑著,“我是神。”
“你知道爲什麼唐非能對你們想罵就罵嗎?”她頓了頓,慢慢的說道,“因爲她力量強過你們。”
司雪哼了一聲,但她認爲這個女人的說法是正確的。
女人又道,“你知道夏侯白爲什麼那麼崇拜唐非。”她依然咯咯笑著,嘖嘖幾聲,道,“那也是因爲力量。”她一錘定音,“所以的一切,都是因爲力量。”
“你到底想幹什麼?”司雪瞪著來人,皺著眉問道。
“我……我想給你力量,讓你變得比唐非更厲害。”女人魅惑的說道,“司雪,你知道嗎,你前世是個了不得的樹妖,本領大著呢,我可以讓你恢復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