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快樂)
“老張,你說這些東西要是拿出去,能賣多少錢?”秦朔跟在張國樑身後,記錄著最新發現的靈異物品的相關數據。
“你小子別打什麼歪心眼兒啊!”張國樑把一個生了鏽的馬掌放在了一個標著“太平天國”的架子上,然後在馬掌前邊放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李秀成的馬掌”,“這些東西確實很值錢,但是一旦流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但凡是有一點良心的人,都不會打主意的!”
秦朔趕緊記錄這個馬掌的信息,然後跟了上去,“老張,這個馬掌不會真是李秀成騎過的馬的馬掌吧?”
張國樑停下來,轉過身看著秦朔,“你不相信?”
“我相不相信和它是不是沒什麼關係,反正也沒人知道,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相不相信就是我的事了!”
張國樑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沒說話,接著向前走。兩邊是高約五米的大書架,每個橫隔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放著各式和樣的東西,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些東西的名字,全都是按照它們各自引起的死亡事件來命名的。那個馬掌是在廣東省花縣大布鄉官祿布村發現的。”
“哦?這不是洪秀全的故居嗎?”
張國樑有些驚訝地看著秦朔,“真看不出來,你小子肚子裡還有些墨水。”秦朔笑了笑,張國樑繼續說:“當時,有幾個遊客正在洪秀全故居參觀遊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闖出來一匹馬,衝到洪秀全的雕像跟前,將一個正在那裡拍照的遊客踢傷了。其實這件事也沒什麼,也許是誤傷,可是後來又接連發生了好幾起。這匹馬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估計也不敢認領了。後來漸漸沒人來拍照了,那匹馬也就消失了。”
張國樑一邊說,一邊把一個寫著“洪仁玕的硯臺”的牌子放在了一塊硯臺前面,接著說道:“又過了大半年,事情又發生了,也是一個遊客,居然爬上洪秀全的雕像身上,就在他擺造型的時候,身後,怎麼說呢,好像憑空就跳出來一匹馬,這是當時給他拍照的人說的。那匹馬就是憑空出現了,一腳把那個人踢死了,然後消失不見。”
聽著張國樑的話,秦朔舔了舔嘴脣,“居然有這麼邪性的事兒?”
“要不說了,你信也得信,不信啊,嘿嘿,也得信!”張國樑一邊擺著牌子,一邊把架子上的浮土用雞毛撣子清掃一下,“後來我和助手就去了,幾番查驗無果,就裝成遊客,在洪秀全雕像旁邊拍照。嘿,還真有效果,第一張照片剛拍完,那匹馬就跑了出來,你看,”張國樑伸出胳膊,指著一條五釐米長的疤痕,“這就是那匹馬踢的,幸虧我躲閃及時,要不然的話,非得把我的腦袋踢飛了不可。不過也多虧了這一腳,我看見了那匹馬的前蹄上的這個馬掌。於是,我們找來一大幫警察,用一張網把它逮住了,把馬掌撬了下來。”
“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了!”張國樑笑了笑。
“你說話總說一半,真是討厭!”秦朔罵道,“那麼你爲什麼把這個馬掌叫做李秀成的馬掌呢?”
“李秀成號稱忠王,也只有 ‘忠’的馬才能夠不顧一切的保護天王洪秀全,即使在他死後!”張國樑一本正經地說出了這句話,嘆了口氣,然後笑道:“具體的歷史,你去查看一下李秀成的傳記吧!”說完,繼續向前走。
秦朔回頭看了看,經過百年曆史變遷之後,一代忠王李秀成只留下了一個生了鏽的馬掌,一時間心裡面感覺很不是滋味兒。
“等等我呀!”
生活區。
秦朔將門關好,走進了生活區的客廳,看見楊燁正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看著電視。
“真是好生活呀!”秦朔坐過去,抓起一把瓜子也嗑了起來。
電視上正在演著一檔叫做《傳奇》的科普節目,這一期講的是關於二戰的著名戰爭系列。秦朔對這個不感興趣,看了一會兒,就起身走向了廚房。
廚房裡,自然是許嵐在忙碌著。
“嵐姐?”
“咦,你怎麼來了?”許嵐穿著圍裙,長髮盤起來,頗有點家庭主婦的樣子。
秦朔靠在門框上,“今天吃什麼好吃的?”
“就知道吃!”
“要不然你讓我怎麼辦,在這裡地下世界裡,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吃,況且還是你這樣一位美麗的姐姐煮的菜!”
“油嘴滑舌!”
“那也是姐姐煮的菜油水多呀!”
許嵐瞪了他一眼,笑罵道:“臭小子,又調戲姐姐是不是?”
“沒有啦,”秦朔將瓜子皮扔進垃圾桶裡,然後走到許嵐身邊,幫她摘芹菜。
“這兩天小染不太對勁兒,你也不關心她一下!”許嵐說。
“她呀?”秦朔擡頭看了看天花板,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雖然說服了她繼續留下來,但是兩個小女孩慘死的事情,畢竟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這個不好整,”秦朔皺了皺眉頭,“時間長了大概就會好的!”
秦朔扭臉,透過旋轉門,看著林盡染的房間的門。
“喂喂,你別幫倒忙呀!”
被許嵐一喝,秦朔才發現自己居然將爛菜葉子全都放在籃筐裡,把好的莖葉扔進了垃圾桶裡。
“好了好了,你快點出去吧,別跟我搗亂了!”許嵐把秦朔推了出去,看著他一直盯著林盡染的房門,搖了搖頭,繼續做飯。
秦朔回到客廳,張國樑也回來了,手裡面拿著一摞資料。秦朔嚥了口唾沫,這剛歇了半個月,事情又來了,還真是累死人不償命啊。
“來來,吃飯了!”這時候,許嵐叫了一聲,“嚐嚐新結出來的西瓜!”
三個人走進廚房,坐了下來。秦朔扭頭看了看,林盡染還沒出來,於是站起來走到她的門口,“吃飯了,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