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博物館
“這里就是寨主家!”
鎮上派出所的隊長吳景鵬指了指前面那家院子,對身邊的胡三全說。胡三全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不禁疑問道:“我還以為這里都是木頭搭成的房子呢!”
“前些年是這樣,不是發生了一次泥石流嗎?政府出了點錢,把他們從山上挪了下來,在這兒蓋了幾間房。”
吳景鵬點了點頭,然后跟著他像院子走過去。吳景鵬已經讓孫曉青和盧慶倆人向寨主打了招呼,這會兒,寨主陶老爹已經領著一群人在門口迎接了。
“吳隊長!”陶老爹迎了上去。
倆人問好后,吳景鵬向他介紹,“這位是省里派下來的考古隊隊長胡三全先生,這位是副隊長齊東臣,都是博物館的研究院。這兩個一個是白小翠,一個是羅天明,都是大學里的博士生,有學問。”
陶老爹一一認識了,把眾人請進了屋子。雖然是政府新蓋的房子,經過一層層下來,經費所剩無幾,蓋出來的房子自然好不到哪去。不過陶老爹還是很高興的,至少不用擔心山洪和泥石流了。
前些年發生了一次泥石流,把寨子西邊的一座大山削下去了一半,露出了一個大的山洞。經過相關人員斷定,這是一個古墓。所以,才又派了人來專門挖掘。
陶老爹把眾人安排在院子里,放了幾張桌子,從鄰居借了幾張凳子,大伙坐下,喝了茶水。胡三全才說道:“寨主,咱們這群人要在這里常住,還得勞煩您借個地兒!”
“這有什么,”陶老爹笑著說:“我二弟家就他二嬸子一個人住,讓這幾個年輕人過去,您就跟我這兒住吧!”
“那敢情好。”胡三全笑道。
于是安排了住處,陶老爹讓人準備了飯菜。正吃著,陶天容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陶老爹一見他,就罵道:“一整天不見人,跑哪去了?”
“爹,”陶天容掃了一下眾人,來不及細說緣由,只說道:“不好了,奶奶的墳讓人刨了!”
“什么?”陶老爹一聽這話,眼前一黑,竟昏死了過去。眾人忙著掐了一陣,這才緩過來,“他娘個逼的,誰竟然干出這種缺德事兒來?”陶老爹掙扎著就要去看看,眾人勸了一會兒,胡三全道:“老寨主,您歇著吧,我替您去瞅瞅!”
然后陶天容帶路,胡三全四個人加上三個警察,還有幾個鄉親的一塊去了。眾人來到山里,找到了陶奶奶的墳。墓碑倒在一邊,棺材蓋開著,里面的尸體沒了影子,但是旁邊的金銀首飾卻還在。
胡三全看了看四周,旁邊還有一個墳,是陶老爹的父親的。在往西邊就是斷崖。“怎么葬在了這里?”
“是奶奶的意思!”陶天容說。
胡三全沒有多問,只是對吳景鵬說:“吳隊長,您看這事兒怎么辦?”
“里面值錢的東西一個沒少,可見挖墳的并不是沖著這些來的!”
聽了吳隊長的分析,陶天容驚道:“難道是二叔?”
眾人忙問怎么回事,陶天容就把奶奶死的那三天里陶德做的怪事全都講了一遍。眾人聽了,都是一陣害怕。
胡三全想了一會兒,說道:“這里距離那座古墓很近啊!”
副隊長齊東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說道:“而且,這兩個墓穴的位置也有點奇怪。”
“齊老師,有什么奇怪?”旁邊的一個白凈女孩上來問道。
陶天容這才注意到她,長得白白凈凈的瓜子臉,有兩個小酒窩,后頭梳著一條大辮子,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挺好看。陶天容禁不住多看了幾眼,正看時,忽然注意到了旁邊那個男的瞪著自己看,趕緊把眼神離開了。
“你們看,這兩個墓穴明顯堵住了古墓的后門口。依我看,這古墓的正門在斷崖那一頭。看樣子也不算久遠,說不定只是個普通的墓,只不過大了一點。”
“齊老弟好眼力呀,”胡三全上來搭腔,“沒錯,看地形,這座古墓站著個極陰的所在,不知道這古墓中養著什么好寶貝!”
“老哥,你可要當心啊,越是這樣的,越危險。”齊東臣開著玩笑,一時間眾人倒忘了干什么來了。
這時候白小翠說:“好了,兩位老師,我們先不要管它了,還是先看看陶奶奶的墓吧!”說話的時候,瞟了陶天容兩眼,不禁把他弄得心神蕩漾。
“沒什么好看的了,”胡三全說,“敢盜陶老太太墓的恐怕只有那個二叔了,小伙子,派人找你二叔吧!”
陶天容點點頭,在眾人幫忙下,將墳整了整,只留了棺材沒蓋上,等找到了二叔,找到了奶奶的遺體,直接放進去就是了。
眾人回到家里,陶老爹一聽又是那個老二搞的鬼,立即找來了人滿村子找,吳隊長也向鎮上打了電話,派出警力尋找陶德。
時間一天天過去,陶德仍是不見了蹤影,哭的二嬸兩眼發腫。
這天,胡三全和陶老爹商量好了,跟著向導進山去了。四個人加上向導只花了半天時間就來到了上次泥石流削開的山壁下面。順著山林向上走了百十米,終于來到了一處較為平坦的地界兒。
四個人把各種儀器擺在地上,先休息了十分鐘,然后開始動手。齊東臣帶著羅天明,用洛陽鏟確定了古墓的大概輪廓和深度,在一張紙上畫出了內部的結構圖。這座墓確實像齊東臣說的那樣,古墓非常簡單,據判斷,應該過不了清朝,弄好就是民國的。墓穴一點特點都沒有,就是大了一點。
“別折騰半天,白費了力氣!”齊東臣坐在地上喘氣,胡三全開始工作。他是和齊東臣都是土夫子出身,齊東臣善尋龍點穴,胡三全擅長挖洞。只一會功夫,一個可以容納兩人進出的洞口就挖好了。
“先散散氣!”胡三全把預先準備的活雞丟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把拴在雞腿上的繩子抻回來,雞竟然沒了。“怪了,老弟,來來!”
齊東臣聽見胡三全叫他,以為整好了,過來一看才知道那只雞沒了,“是不是你綁的太松!”
“不可能!”
齊東臣又綁了一只,重新放進去,等到抻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只雞爪,還帶著鮮血。“媽呀,洞里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