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和林盡染在酒吧門口的大排檔吃了點東西,然后坐在那里喝著水。而對面馬路上的張大強,把小推車往旁邊一放,就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煙,眼睛一直盯著酒吧門口。
“第十根了!”秦朔把牙簽扔在桌子上,挑了半天,終于把塞在牙里的菜葉子挑了出來,“呸,”又咕嘟咕嘟的漱了口,“他想要干什么,不會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動手吧?”
“現在是晚上!”林盡染故意抬杠。
“我只是打個比方,”秦朔撇撇嘴,“前幾天,我們去他家里的時候,好像也沒看見這個小車吧?”
“你的意思是說,他殺了那個女老師,拿走了她的錢?不會這么簡單吧?”
“當然不會,”秦朔笑了笑,“這個世界上,純粹是因為仇恨而殺人的很少,因為那是需要膽量的,往往都是因為沖動!”
“你這不廢話嗎!”
“不廢話,你聽我講啊,我曾經看過一本書,”秦朔說到看書,林盡染立即驚訝地轉過頭來,睜大了美麗的雙眸看著他,“你這,這是什么眼神?別看不起人,雖然我沒受過什么高等教育,但是也差不到哪去。那本書上就說,罪犯在犯罪的時候,當然了,一般的過失殺人什么的那個不算,我說的是那種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他們在起初殺人的時候,可能還多多少少少是因為仇恨或者憤怒,可能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之類的。慢慢的,殺了人之后,他們體會到了一種快感,當然不光是精神上的那種!”
說到這里,秦朔停了一下,努力想用一種不太冒失的語言解釋,“書上舉了很多例子,本書作者在采訪一些個變態殺人者的時候,從他們的話語里能夠聽得出,他們在殺人的時候,都有過性興奮!也就是說,性在犯罪過程中起了很大的因素的作用。之后他們在殺人的時候,就單純的是為了尋求這種興奮的感覺。至于什么充當正義的懲罰者,懲罰那些喪盡天良的的,卻不能受到法律制裁的人。這些都是借口,其實就是為了滿足私欲。”
林盡染聽著秦朔的這種奇怪的理論,覺得還是有一些道理的,不過也不能全正確。正當兩個人他討論的時候,對面的張大強突然把煙扔掉了,站了起來,踩了兩腳。他從小推車上拿出一條圍巾,看了看左右兩邊,向這邊走了過來。
林盡染和秦朔把目光轉向了酒吧,剛才進去的那個女老師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女老師站在路邊,向著跑過去的一輛出租車晃了晃手,出租車上有人,車沒停下來。這個空擋,張大強跑了過來。
“小姐,買圍巾嗎?”
女老師瞧都沒瞧張大強一眼,一下子把他推開了,“滾開,別擋我的路!”
張大強差一點栽倒,就在秦朔以為張大強會出手的時候,只見他灰頭灰腦地低頭走來了。秦朔看了林盡染一眼,見她也是滿臉不解。
張大強又穿過了馬路,推車小推車走了。
“怎么回事?”
“真是怪人,等了大半夜,就是為了賣掉一條毛巾。而且也沒賣出去呀!”秦朔抓著頭,一點都想不明白,“真是搞不懂這些人腦子里想什么!”
不一會兒,那個女老師乘車走了,兩個人也打了一輛車,趕到了張大強所住的出租房。此時是晚上十一點多。張大強家的窗口亮著燈,可見他就在家。兩人蹲在窗口,看見張大強在屋子里轉了幾圈,然后就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林盡染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一家人報案,一個女老師暴死在家里。兩人一聽,立即震驚了。他們倆在張大強家門外守了一夜,張大強根本就沒離開家半步,這么看來的話,他并沒有作案機會。而且,女老師還是死在家里,當時他的家人就在身邊。
兩人剛放下電話,就看見張大強推車小車從家里走出來,上街做生意去了。兩人站在胡同口,看著他消失不見,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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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勒死的!”林盡染放了電話,對秦朔說,“女老師就死在自己臥室,清早他家里人發現的尸體。還有,那具女尸確定了身份,也是一個女老師,而且是張小民的班主任!”
“哦?”秦朔嚼了一口油條,用勺子攪和著冒著熱氣的豆漿,“這么說來的話,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張大強,但是他又有不在場證明。”
“問問老張吧!”林盡染征求秦朔的意見,
秦朔點了點頭,“是應該麻煩他,不能老讓他閑著,問!”
林盡染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張國梁的叫罵聲:“是不是秦朔那是臭小子又在背后說我壞話了?”林盡染瞅了秦朔一眼,笑著說:“算是吧!”
“我說呢,今天一起床就開始打噴嚏,一直打個沒完,臭小子!”
“喂,我說你打噴嚏管我什么事兒,”秦朔一聽就不愿意了,自己剛剛說了一句話,結果給自己戴了一頂這么大的冤帽子,“你真是越老越不著調了你!”
“少廢話,快點說什么事兒?”
“切,說不過了就轉移話題!”秦朔撇撇嘴,接著說:“我們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嫌疑犯,但是非常奇怪。就拿剛剛發生的這件案子來說,我們倆盯了一晚上,根本就沒看見嫌疑犯出門,結果,還是有一個女老師死了。”
“會不會另有其人?”
“這個可能行很小,因為幾件案子都是和他有關系。而且,昨天晚上,他一直跟蹤死者,后來就離開了。結果第二天,女老師就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據說,女老師是在自己的臥室被人勒死的。”
“幾個死者都是被人勒死的嗎?”
“對,但是現場并沒有發現兇器。”秦朔接著說,“對了,你有什么線索沒有?”
“小楊在數據庫里檢索到了一件藏品,是被我師弟偷出去的。我覺得可能是它!”
“可能?”秦朔驚訝的問,“老張,你什么時候也這么沒有把握了,到底是什么厲害的東西?”
“和珅縊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