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穆塍,你我總算是有緣的,如果當年我狠狠心娶了你妹妹,你就是我的大舅子了!”
簡穆塍的笑瞬間凍結,他身后的士兵都緊張了起來,誰都知道簡是簡穆塍的心病,也同樣誰都知道封邪施與簡的侮辱,不管是西澤的『色』誘還是山澗的搶親,封邪此言一出注定是一條死路。
“嚓嚓”簡穆塍身后的土坑越挖越深,挖土士兵的身影已經完全埋沒了去,只看到一道道揚起的沙塵。簡穆塍冷著臉舉起左臂輕擺了擺,連貘狼在內的百名將士都跟著士兵魚貫而出。
“羅剎鬼,你可想好了!北里如此待你不如歸順我東隱!”
簡穆塍神情稍稍緩和,封邪嗤笑了起來,反問道:“簡穆塍,你真敢用我?我不是易懷沙,我不是君子,我會出爾反爾的,你不怕養虎為患?”
“既養虎,何懼患?”簡穆塍笑得篤定,封邪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皺著眉咂著嘴道:“也對,可我這虎找個人養著也就罷了,總不能屈就著跟頭狽吧!”
“噌”一聲寶劍出鞘,簡穆塍的劈日橫掃封邪的頭顱,卻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簡穆塍冷笑道:
“看不出你會是個喜歡耍嘴皮子的人!”
“你不知道的多了!”封邪淡淡一應,不懈地掃了他一眼,接著說:“對本王動手不用這么利落,怎么著本王也扛得住!”
“是嘛?那好!”
話音一落,士兵們推搡著戰俘一個個都跳入坑里,大坑一下子被填滿了,鬼軍的將士卻都如封邪一般直挺挺地站立著,誰也不肯倒下。
“埋!”
簡穆塍一聲令下,站在坑邊的士兵開始拿起鐵鍬向坑內填土,那紛揚的土落在士兵們的身上,卻動移不了他們堅定的眼神,那一百雙眼睛只愿意落在封邪身上,看著他們的王,像是朝拜一種信仰。封邪的眼眶有些紅,但卻沒有躲,他同樣看著他們,眼波交匯間都是生與死的承諾,知道泥土漫過了士兵們的胸部,一切又停了下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簡穆塍看著風封邪,頗有耐心地說道。
封邪抬頭看了看炎炎的烈日,自言自語地說:“真他媽熱啊!”
簡穆塍的眼睛不自然地瞇了瞇,雙掌用力拍了拍,立時有幾個士兵上前迅速扒了封邪的戰甲,隨手一扔,落入了坑里。
簡穆塍看見封邪一臉愜意的樣子,依舊挺著肌肉糾結的身板直直站立,心中窩火道:“繼續,埋到脖子給我停下!”
封邪的心停跳了一拍,看著戰友的臉在慢慢漲成紫『色』,心中開始有了難以抑制的狂『亂』。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從日中到日落,封邪可以聽到有人抵不住的呻*『吟』,那原本巨大的土坑基本已被填平,留下一個個頭顱豎在地面上,被月光一照,慘白一片。
簡穆塍打了個呵欠,緩緩起身,接過手下遞來的披風,鳳眸撇了封邪一眼,見他依然那個姿勢站立著,精光的上身在月『色』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澤,讓人忍不住贊嘆出聲。然而簡穆塍想象出簡依偎在那副身軀下的身影,頓時氣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