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優(yōu)美的雪白蓮足踩進(jìn)上等絲綢制作的鞋子里,簡平平伸起雙臂,讓身邊的侍女幫她綁好腰帶,月白色的編繩在她的腰際繞成一個精巧的繩髻,淡碧色的環(huán)佩服帖地綴在其中,待一切完畢后侍女們乖巧地匍匐在地上,門外的萬俟延笑了笑,走進(jìn)了房間。
“這幾日委屈娘娘了!”萬俟延抬了抬手,身旁的侍女立刻起身魚貫而出。
“是受了些驚嚇,大人費(fèi)心了!”簡不著聲色地拉開于萬俟延的距離,款款一個謝禮擺出了王妃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
萬俟延訕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我已全國張貼告示,務(wù)必抓住那小賊凌遲處死以給王后泄憤!”
“那倒是不必了,簡也是心慈之人,既然沒有受到損傷,抓起來發(fā)配便是,切不要為了我再造殺孽!”
萬俟延聽完上下打量著簡,隔了一會兒撫著下顎不悅地說道:“偷虜我南陽皇后便是羞辱我國國主,這等人怎能留在世上?王后為小賊開脫是不是有什么私人原因?”說著,上前兩步,托起簡的下巴。
簡也不回避,灼灼地迎上萬俟延的視線:“既然大人這么說,那是簡無知了,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便是!”
萬俟延嘿嘿笑了兩聲:“轉(zhuǎn)的還真是快!我的小美人,這三天兩夜你是怎么過的?我的人說即墨將你帶回來的時候可是衣衫不整!”手心緩緩加重力道,簡下顎漸紅,可依舊一副淡然的表情,無辜地看著萬俟延,任他怎么試探死活也不透露和封邪在一起的半點(diǎn)風(fēng)聲。
萬俟延被簡逼得窩火,“哐”一聲,掃下一旁的雕花瓷瓶,簡立著依舊不動,隔了半晌,側(cè)身輕解羅衫,惹得萬俟延瞪大了雙眼。
“大人,我們東隱女子最重貞潔,女兒落地時,母親便會找來以朱砂喂食的‘守宮’研磨取其粉末點(diǎn)至肚臍血脈處,此物會腐蝕到皮膚內(nèi),當(dāng)女子****后,便會消失!”
話說到這兒,簡已將外衣退盡,半敞的內(nèi)衫若隱若現(xiàn)地顯出內(nèi)里藕色的肚兜,萬俟延咽了咽口水,眼睛猥瑣地瞇了起來,簡緩緩撩起肚兜的下部,但見腹部肚臍旁凝白的肌膚上,赫然一點(diǎn)如小指甲蓋大小,鮮亮如血的朱丹。
纖手音醉苦凝香,雨泣風(fēng)吼,凄凄蕭蕭,從琴弦上漫漫溢出,由遠(yuǎn)及近的琴音仿若可以穿越時空的歲月情懷,即墨背貼著墻壁,垂手立在廊下,外面是****的菲雨,滴滴答答,順著屋檐將世界若隱若現(xiàn)地割開……
誰演繹了這千年的遺憾,又是誰彈響了這千年的絕唱?即墨幽幽的吐出一口氣,原來蛟人還是逃不開這宿命的詛咒,注定要愛上人類,并為她拼盡最后一滴骨血,就如同娘那樣……
也許他們中間,只有懷沙可以掙脫?但是——
抬頭看,朱閣流丹,落紅風(fēng)舞,他寧愿做最卑微的泥土,只為守候枝頭一季的燦爛。
“即墨……”一聲低喚從小窗內(nèi)傳來,即墨驚異地抬頭。隔著香樟窗格,簡的目光柔柔地投在那片被割裂的世界中。即墨走到窗前嗓音沙啞的問道:
“怎么知道是我?”
“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