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山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在階梯上原地踏步后,馬上喊停下來,以免浪費過多體力。
洪七和任我飛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原地踏步?這怎么可能,我們明明是往前走了啊。”秦勝倒是非常震驚。
“老喬,難道這個階梯就跟商場里面那種自動扶梯一樣,你走上去一個臺階,它就下去一個臺階?”洪七做了一個恰當(dāng)?shù)谋扔鳌?
“有可能,尤其是我們前進(jìn)速度這么慢,以及在這種黑暗空間中,這個階梯的移動是非常不容易覺察的。不過這種說法有點問題,就是如果階梯是整體移動,那么每個人的步伐都不一樣,那么肯定會出現(xiàn)可以觀察到的路程差距。”喬山先點頭,然后又補充說明。
“那么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座黑色巨城在慢慢地遠(yuǎn)離我們,跟我們保持一段固定的距離,就像之前的那個黑色斗篷那樣。”任我飛也提出了她的看法。
“這后一種可能倒是比較合理。”喬山也贊同任我飛的觀點。
不過無論是哪種可能,他們似乎永遠(yuǎn)都到不了那座黑色巨城。
卡在這看不見的階梯上,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恐慌。
“既然那個黑色巨城在移動,要不然咱們往回走吧,總不會連地面都在移動吧。”任我飛倒是想出了一個主意。
“這倒說不準(zhǔn),不過這黑暗幻境設(shè)下的困局,不可能是這么簡單就能破開的,而且,它似乎一定要我們到達(dá)那座黑色巨城。”喬山苦笑了一下。
“你們說的這個黑暗幻境是個什么東西?怎么又要我們到那個浮起來的城池,然后又設(shè)置什么困局不讓我們到那里,究竟是什么意思?”秦勝聽得一頭霧水,瞪大眼睛看著喬山三人。
“老秦,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跟著我們走,逃出去的希望多多的有。”洪七這時候模仿秦勝當(dāng)時說話的口氣。
“我說,我怎么就不能多問了?我也是團(tuán)隊的一員,我就有權(quán)利知道一些事情了吧,知情權(quán)總該知道吧。”秦勝似乎又開始打扮他那無恥的商人嘴臉了。
“好好好,老洪我不跟你一般計較。”連洪七這家伙都有點受不了了。
喬山緊皺眉頭,苦思著,卻絲毫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這似乎已經(jīng)是個死局了。
在一條看不見的路上去追逐一座會飛的黑色巨城,沒有辦法。
只好繼續(xù)走,嘗試看看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還是沒有用,又走了一個小時,那個黑色巨城的輪廓還是一樣大小。
喬山只好又讓大家繼續(xù)休息。
這時,洪七和秦勝又為一點破事情開始爭吵。
他在旁邊一邊想事情,一邊聽著洪七和秦勝爭吵的廢話,心中開始有些煩悶。
一個詭異而奸詐聲音突然在他耳邊悄悄響起。
嘻嘻嘻。
走不過去的。
靠走是走不過去。
你們是走不過去的。
這條路只能飛。
只有飛才能飛過去。
你們沒有翅膀,不能飛。
不能飛。
哈哈哈哈哈。
沒有翅膀,不能飛,不能飛。
哈哈哈哈哈。
你們不能飛。
你們要困死在這里,死在這里。
死在這里。
死死死。
啦啦啦啦。
死。
死。
死!
喬山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個聲音,這個討厭的聲音還哼著歌不斷地輕唱著。
喬山一股無名火起,突然對這個聲音極度憤恨。
他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齒,面目猙獰起來。
他突然間覺得一股黑暗的氣息在自己體內(nèi)涌動。
任我飛原先是看著洪七跟秦勝吵嘴,此時卻覺察到了喬山的異樣。
喬山的身上漸漸地冒出一層黑暗的霧氣,就如同那種刺腦的黑暗物質(zhì)一樣的霧氣。
“惡魔!”任我飛掩上嘴巴,不由自主地驚呼道。
正在爭吵的洪七和秦勝聽到任我飛的驚呼,也都愣住了。
他們看向任我飛面朝的方向。
任我飛眼中的惡魔是喬山。
只見他眼睛血紅,四根犬齒變得既長又鋒利,黑色血管密布在他臉上。
突然,他背后呼地一下展開了兩只巨大的黑色翅膀,跟蝙蝠翅膀一模一樣。
喬山確實成了一頭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