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人異口同聲,不過一個語氣中帶著驚訝,另一個則帶著深深的不信任。
鐘越輕輕的點了點頭,向其他同學(xué)要來一張馮瑞的手機照片。
三人走到屋外,望著黑云壓境的天空,鐘越將手伸向唇邊作出一個吹口哨的姿勢。
“噓——”
一陣短促尖銳的口哨聲刺破云霄,回蕩在寂靜深沉的夜晚。
沒過多久,天空傳來一聲回應(yīng)。
只見一道鬼魅的黑影劃過夜色,降落在鐘越的肩膀上。
仔細(xì)一看,這黑影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一只渾身羽翼漆黑的烏鴉!
而詭異的是,這只烏鴉的眼睛竟然閃爍著綠寶石一般,森綠色的光茫!
“這是一只精怪!”
袁靚一語道破了綠眼烏鴉的身份,和當(dāng)初的九尾陰貓小鬼頭一樣,眼前這只烏鴉正是一只已經(jīng)修煉成精的精怪。
“它叫黑羽,是我的搭檔?!?
說罷,鐘越將手機中馮瑞的相片讓黑羽仔細(xì)的看了看,然后重新將它拋回到空中。
“找到他?!?
“啾——”
黑羽很有靈性的作出了回應(yīng),然后一頭做鉆進(jìn)烏云中消失了蹤跡。
有了鐘越的保證,胡天佑總算放下心來稍作休息。
然而忙碌了一天,剛一閉眼,他便不知不覺進(jìn)入夢鄉(xiāng)……
屋外雨聲漸起,先是淅淅瀝瀝,然后伴隨著雷聲變成了瓢潑大雨。
屋內(nèi)異常寂靜,所有人經(jīng)過一天的折騰,都已疲憊,紛紛熟睡。
可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擊打聲。
熟悉這個聲音的鐘越率先從假寐中睜開眼睛。
打開窗戶,外面正站著他的好搭檔黑羽。
“人找到了?”
“啾——”
鐘越欣慰的點點頭,回頭望向正在熟睡的胡天佑和袁靚,不由遲疑了一下。
“先帶我去吧?!?
獨自離開營地,黑羽就像一只高傲的海燕,絲毫不懼雨水的阻礙,展翅飛向天空。
可是它飛往的方向卻不是小鎮(zhèn)外的山林,而是一直向著小鎮(zhèn)深處飛去。
鐘越見狀不禁皺了皺眉,緊隨其后。
大約走過幾條荒廢的街道后,黑羽將他帶到一座三層住宅小樓前。
望著暴雨中孤零零的小樓,鐘越走上前卻發(fā)現(xiàn)門是從里面反鎖的。
也就是說,這里有人居住。
而小鎮(zhèn)唯一的住戶便只有余樹父女二人,那么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這里正是余樹的住宅!
回想起余樹先前曾提起,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馮瑞這人,可黑羽卻把他帶到余樹住宅。
鐘越眉頭一皺,越發(fā)覺得古怪,不由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繞過前門,來到后院。
偌大的后院,堆滿了大大小小各色蜂箱,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鐘越發(fā)現(xiàn)了通往地下室的一扇玻璃窗戶。
用隨身攜帶的多功能工具刀劃開一個洞,伸手打開插銷進(jìn)入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充滿著一股甜膩的蜂蜜味。
順著樓梯來到一樓,古樸的家具和裝潢,看來有些時間了。
這時,從二樓傳來一陣響動,鐘越聽聞,小心登上前往二樓的樓梯。
古老的木質(zhì)樓梯,久經(jīng)歲月的腐蝕,每走一步都會發(fā)出細(xì)小的吱呀聲。
為了避免暴漏身份,鐘越只得提著氣,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攀登樓梯。
好在屋外雷聲大作,恰好遮掩住樓梯的聲音。
來到二樓,只見其中一扇房門打開,里面隱隱傳來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話聲。
“小潔,爸爸來陪你了,爸爸記得你從小就害怕打雷,說那是上帝在發(fā)怒?!?
“可是你知道嗎,你就是在一個雷雨之夜出生的,所以爸爸覺得,這不是上帝的怒火,而是上帝在慶祝一個可愛的小生命降臨到人間的喜悅……”
很明顯,屋內(nèi)和女兒說話的正是余樹本人。
可由始自終都是余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而那個所謂的女兒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正當(dāng)躲在屋外的鐘越越發(fā)感到奇怪的時候,頭頂三樓忽然傳來一陣躁動。
隨之一股妖氣,竟然漸漸彌漫出來。
鐘越大驚,卻看到余樹急匆匆的從屋里走出來。
情急之下,他只好躲在角落一處花架下面,眼睜睜的看著余樹走向三樓走去。
待到余樹離開后,鐘越悄悄走進(jìn)女兒的房間。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擅自闖進(jìn)一個女孩的房間,可是他就是有一種預(yù)感。
緩緩靠近掛著紗窗的床鋪,漆黑的環(huán)境令他看不清余樹女兒的模樣。
屋內(nèi)靜的嚇人,甚至連呼吸也聽不到。
伸手悄悄掀起紗窗,正巧窗外閃現(xiàn)出一道閃電。
透過閃電短暫的亮光,鐘越處變不驚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驚愕。
因為,躺在床鋪上的,竟然是一尊死氣沉沉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