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燦然一笑,盈盈福了福身,俏聲聲的道:“多謝魔主不殺之恩,笑笑這就回圣魔殿面壁思過!”
話落,又一道縈白的影子掠了過來,南宮辰羽解下身上的白裘,走到肖笑面前,愛憐的道:“披上吧,別著涼了?!?
肖笑側(cè)身閃到一旁,望一眼南宮辰羽手中的白裘,似笑非笑的道:“我說過,我不喜歡跟別的女人共用一物,這白裘沾了一股子狐臊味兒,膻的很,你最好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
南宮辰羽面色一白,手一抖,白裘掉在了地上。
肖笑頭也不回的抬腿就走,身后緊跟著冥夜。岳林山看一眼遠(yuǎn)去的肖笑,眼中流露著對南宮辰羽的憐憫和不認(rèn)同,“枉你一向干脆果斷,怎的犯下這等大錯?笑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卻當(dāng)著她的面把白裘披在了公主身上,你讓她情何以堪?”
南宮辰羽抿了抿唇,想說什么,終是沒有開口。看著雪地上的白裘,他抬手想將它擊碎,可一想到這是她送給他的貼身之物,心中又百般不舍,只得將它撿了起來,轉(zhuǎn)身朝翠云軒的方向走去。
回圣殿的路上,肖笑遇到了急得亂竄的小白君和休元。兩人一見到她便撲了上來,一左一右握著她的手再也不愿意松開。
“笑笑,你跑哪去了,讓我們好找!”小白君幽怨的望著肖笑,手心暗暗使著勁兒,生怕肖笑從他的眼前溜走。
“小白,你怎么在這里?快走,冥夜來了!”肖笑回頭望一眼身后,心急的道。
“我不走!”小白君執(zhí)拗的嚷嚷了起來,“我的功力比之前大增,不怕冥夜的噬魂大法,他來就來吧,我是你的人,他又算個什么東西!”
冥夜的身影從旁邊的樹林里閃了出來,看見小白君,他微微一愣,眸光閃了閃,趣意盎然的道:“呵,好一只通靈剔透的白虎,卻有一身仙骨傲骨,難怪笑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救你脫離魔性的控制,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魔主!”肖笑上前一步,擋在小白君面前,凜然的道:“你答應(yīng)過我,不再傷害我身邊的人。如你所見,小白是我的愛人,為了他,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不要逼我!”
冥夜眼眸微瞇,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白君,意味深長的道:“白虎?莫不是上古守護(hù)神獸白虎?能夠以人形四處行走,又能夠以真身護(hù)主,若非神獸,何來的神力抵抗本座的噬魂大法?早知如此,本座斷不會賜你靈藥!”
小白君轉(zhuǎn)動著幽藍(lán)的眸子,伸手把肖笑攬入懷中,嘻嘻笑道:“沒錯,我就是笑笑的守護(hù)神獸,白虎。我與她已經(jīng)續(xù)下千機(jī)鎖,命鎖一生,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冥夜眸光微變,面色一寒,冷聲道:“你離不開她,她未必離不開你,解了你的千機(jī)鎖,你的這一生也就白活了!”
“你敢!”肖笑森冷冷的道:“你有種盡管試試,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鏟平你的魔宮!”
看到肖笑一護(hù)舍命護(hù)犢子的模樣,冥夜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本座開個玩笑而已,白虎君乃上古神獸,自有神力相助,本座當(dāng)然不會以卵擊石,你不用擔(dān)心。走吧,六道首領(lǐng)還等著你召見呢!”
肖笑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小白,你們先回翠云軒,給我盯著那個女人,她要是敢搞什么幺蛾子,給我拍死她!”
隨后,又朝休元招招手,低低的道:“沈仙兒像是中了毒,你去看看她,別讓她死在這里!”
安排好一切,她大步流星朝圣殿的方向走去。
南宮辰羽回到翠云軒的時候,休元正在替沈仙兒診脈,齊天澤和齊天雪在旁邊陪著,小白君也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樣子。
正好一名丫環(huán)送茶水上來,南宮辰羽把手里的白裘往丫環(huán)的手里一遞,冷聲道:“拿去洗干凈!圣女說,這白裘有一股子怪味兒,洗干凈了再送回來!”
那丫環(huán)領(lǐng)命退了下去,南宮辰羽冷眼睨了齊天雪一眼,走到小白君的旁邊坐了下來。
對面的齊天雪保持著溫婉的笑容,對南宮辰羽的指槡罵槐并不在意。她抬眼望著對面的小白君,高貴又不失優(yōu)雅的問道:“白公子是如何認(rèn)識笑笑的?笑笑可真厲害,身邊不但有了辰羽師兄百般呵護(hù),還有休元大人始終如一的守護(hù),如今又多了白公子這般雋秀的人物不離不棄,真是難得!”
小白君勾唇一笑,不無得意的道:“這就是笑笑的人格魅力值所在,我與笑笑,那是命里注定的緣份,逃也逃不掉!”
齊天雪抿唇一笑,感慨的道:“江湖兒女果然好氣魄,無需禮顧四書古誡,也不必介懷好女不侍二夫的千古祖訓(xùn),敢愛敢恨,實(shí)在令人敬佩!”
這話明著是夸贊,暗著卻是紅果果的諷刺,小白君自然聽出了其中的味道。他也不生氣,依舊端著那張魅惑眾生的絕世容顏,笑得風(fēng)華絕代,“公主此話差矣,笑笑若沒有那個本事,也無法令這么多優(yōu)秀的男兒死心塌地的愛著她、護(hù)著她,更何況她的身份本就尊貴無比,多幾位夫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來的違背祖訓(xùn)之說?”
齊天雪臉色微變,她倒是差點(diǎn)忘了肖笑的母親是珞英神族的神英公主。雖有一百個不甘心,面上卻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容,道:“話雖如此,到底只是個公主的身份,如此大張旗鼓的和多位男子有染,也于禮不合,更有辱公主的名節(jié)和身份!”
“公主多慮了!”接話的是休元,他收了手上的銀針,施施然走到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道:“笑笑的身份并非公主那么簡單,而是珞英神族的女王繼承人,若非時間緊迫,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珞英神族的女王。敢問公主,女王娶夫,王夫幾許?”
齊天雪渾身一僵,只覺得熱血上涌,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是女王?怎么可能?父皇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只說她是王女的身份,要她務(wù)必以禮相待,怎么如今就成了女王繼承人?難道珞英神族的皇族都死光了沒人了嗎?
如果她真的是珞英神族的王位繼承人,別說她天朝第一公主的身份已經(jīng)矮了她一節(jié),南宮世家也不會再因?yàn)樗纳矸荼拔⒍柚顾湍蠈m辰羽在一起,她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輸了!